()第10章-冰藍火苗
劉子豪倚靠在石壁旁恢復體力,雙眼打量著整間石室,然而石室之中除了祭祀所用的祭祀台和祭奠碑牌便空無一物了。
祭祀台呈方形,高半米左右,質地與祭祀洞中的石質差不多,應該是就地取材築造成的;碑牌成墨黑s ,正正方方,高一米左右,寬半米,厚約二十公分,看起來不像石頭,有和樹木一樣的紋路和樹輪,像木材卻質地極其細膩,
碑牌上只有一個被灰塵所沾染的‘劉’字,就再沒有任何說明碑牌主人身份的字體了,它不知道塵封了多少年,看起來不像是為逝去的人所制造的墓志銘。
‘劉’字在碑牌上一筆而成,字體歪斜,字跡潦草,從審美管來看‘劉’字很難看,很幼稚,像是初學識字的孩童所寫。
劉子豪盯著碑牌上的這個‘劉’字愣愣地有些出神,眼神或是疑惑,或是吃驚,完全不能相信就是這個‘劉’字勾動著自己的心,除了很丑外,看不錯一絲獨特之處。
劉子豪體力恢復得差多後向‘劉’字碑牌走去,條件x ng的伸手過去輕撫一下‘幼稚’的劉字,指尖剛一觸踫到字體,就感受到‘劉’字內散發出一縷威壓,這縷威壓雖然極少但卻非常宏偉剛烈,整個身體當即就被震撼得僵直,感覺自己如同浮游面對浩瀚澎湃大海,自己竟然渺小到了最至極。
字體內蘊非同尋常,蒼勁有力,霸氣十足,有滅絕天地的威勢。劉子豪神s 駭然到極致,敬畏到了極致,這得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夠勾勒出這樣宏偉剛烈的字體;還好這個‘劉’字不帶任何負面情緒,劉子豪雖然敬畏,卻不畏懼,過了好一片刻方才回復過來。
「好可怕的‘劉’字!」此時這個‘劉’字在劉子豪眼中不再是難看幼稚的,它蘊藏了極其強大的意境,樸茂工穩,剛勁有力,運道之中字體神韻超逸,意境神然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所以肉眼第一次看過去的確如初學識字的孩童所書寫的一樣‘幼稚’。
劉子豪撕掉一塊衣服上已經為數不多的布塊,輕柔的拭去碑牌上沉積許久的灰塵,碑牌質地非常細膩,手指接觸到上面不用測試都能夠有沉重的感覺。他屈指成爪,五根手指勾住碑牌邊沿凹處,然後稍一用力拉扯碑牌果然紋絲不動。
「好重!是石頭還是木頭?」碑牌的材質是木非木,是鐵又非鐵,劉子豪完全不認識,但直覺得應該不是凡物。
它的來歷確實非同一般,若是有行家見到定然會驚嘆不已,橫生出貪婪之心,因為這塊碑牌是由一整塊沉鐵寒香木雕刻而成。
沉鐵寒香木乃是被歸為最為j ng貴的幾種良木之中的一種。它s .如墨,質地致密如同璞玉,透散著清香,而且堅硬沉重如j ng鐵,有木中j ng鐵的稱號,它的價值也遠勝j ng鐵。
沉鐵寒香木最珍貴的並不是它堅硬如同j ng鐵,而是它用途廣泛。煉器者時常在煉制兵器、器具之時放入少量年份一般的木料,從而可提升器物品質;煉藥者煉制丹藥時稍微添加也可以增加藥x ng;練武者將之帶在身上可以清淨雜念,避免走火入魔。
只是沉鐵寒香木生長極其苛刻,非y n寒之地不可活。
它生長也緩慢之極,要想有胳膊粗細至少要百十年歲月,至于劉子豪所見這碑牌大小的沉鐵寒香木,其生長歲月讓人無法揣測。關于沉鐵寒香木的一切劉子豪並無了解,因此也不知道其具體價值。
處于敬畏,劉子豪本想要將碑牌挪回原來位置,初一用力竟然拉扯不動,于是又改換其他方式,從碑牌另一方向采取直手推動。
他背靠石壁,一腳蹬抵觸在角落邊,一腳穩固跨立。雙手支出,手掌貼握住碑牌一側,兩臂筆直直撐。
「喝!」
當姿勢妥當後。劉子豪暴喝一聲,極盡力氣猛力向上推動,半人多高的碑牌方才有了細微移動。
剛一推動碑牌劉子豪就有些後悔了,這塊碑牌實在太重了,體力還未完全恢復,氣血也不充足,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已經是長氣呼呼,有了乏力的感覺。
此時的他看上去倒不是推碑牌,更像被碑牌壓得支撐不足,血管凸起,氣血運行到臉上,臉s 漲紅得一塌糊涂,再次小覷了這個碑牌的重量。
劉子豪如今可是有練體境九段後期的修為,再怎麼說他的雙臂也有千斤之力吧,僅僅只是推動了一會就出了有氣無力的現象,可想碑牌的重量有多沉。
碑牌已經挪動了,沉重的壓力落到劉子豪身上有想要放棄的沖動,只是碑牌已經離開石壁開始移動,撒手放棄只有砸到自己,現在唯有一鼓作氣,再沉重也要堅持。
「吼~!」
他手和腳都在發抖,歇斯底里從喉嚨中喚出,燃燒氣血,竭盡力氣加大力度往前推動;碑牌一角慢慢提升,整個碑牌緩緩移動,摩擦得祭祀台發出‘嗡嗡’的悶響。
劉子豪大氣不敢出一下,血氣燃燒得更多,臉上漲紅更甚了數分,如血沾染了顏s 一樣。那些暴鼓的血管像是隨時都將爆裂,不得不為讓人為他擔心。
碑牌一點點被推動移位,距離逐漸靠近祭祀台槽坑之中。
「嗡嗡嗡~!」「吼~!」
碑牌距離復原的距離只有寸許,劉子豪眼看快要成功,于是想要再次加大力度;它一面呼吼著一面催動氣血燃燒,卻不料此時頭部勁氣保護已經不足,力道剛一使出來;額頭一條血管當即就爆裂,霎時鮮血噴sh 出來,血液蘸到碑牌上,其中幾滴剛好落在‘劉’字上。
血液落到字體上,霎時間‘劉’字閃爍淡藍s 光芒,盡一瞬間光芒消失,血跡在‘劉’字上也虛無了。
「嗡~! !」
此時已經力竭,再無力氣推動這沉重的碑牌,只有極盡力氣死死支撐碑牌不會傾倒。碑牌受到劉子豪最後一股推力,重心剛剛偏移,堪堪地向推動的方向偏轉,最後一聲巨響,碑牌剛好落入祭祀台的槽坑之內。
劉子豪太累了一滑坐于地上,一口一口粗氣連忙呼喘。虛汗從頭頂順流而下,夾雜著絲絲血跡浸濕了身上所有的血痂子,疼痛方才具體顯露出來。
「也不知道你是我們劉家村的那位先祖?死了就死了唄,死了竟然還搞個這麼重的碑牌,難道還怕別人不知道你的強大?」劉子豪本想再次提高自己的實力,可到頭來又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于是抱怨道。
劉子豪坐在地上歇息了好久時間,總算恢復了些力氣。雙眼再次朝碑牌方向上瞧了過去,厚厚的灰塵覆蓋在祭祀台,看起來著實不怎麼順眼。于是拾起地上掉落的布塊,再次做起了打掃。
灰塵拭去,碑牌坐落在祭祀台上看起來莊重了好多,顏s 更顯黝黑了,字體依然‘幼稚’,可在劉子豪眼中卻變得樸茂工穩,剛勁有力,運道之中字體神韻超逸,意境神然。
「能夠配得上如此‘劉’字碑牌的人物,絕對是驚艷絕倫的大人物!」親身感受過後方才能真正體會真諦。
劉子豪由心底產生敬畏之情,向後退上兩步,本想略微整理一下衣衫,發現自己身上衣物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了,于是搖頭輕嘆,正面迎對祭祀台碑牌,驀然彎腰,向碑牌以敬尊禮。
「轟轟轟轟~!」
尊禮過後,旋即抬頭,卻看見碑牌立于祭祀台上憑空而動,而且震動異常劇烈,轟轟響動,似乎都將大地都牽連得一起震動。
這碑牌極其沉重,劉子豪又拉又推都不能將它怎麼樣,而今竟自主震動,事若反常必有妖;劉子豪驚然,連忙後退,想要退出祭祀洞,可剛有動作,祭祀碑牌中忽然晃顯出一朵冰藍s 的火焰。
火焰不大近似雞蛋大小,剛一出現就直接奔劉子豪飛sh 而去,冰藍火焰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劉子豪現在可以比擬的。
霎時間冰藍火焰就追到劉子豪,火焰輕晃,一個閃掠直接穿入眉心之中。
冰藍火焰進入劉子豪眉心之初,有驚然,也有驚喜,劉子豪第一時間感覺到一股極奇龐大的能量正在由眉心傳遞出來,貫穿于全身。瞬息之間就讓他突破到練體十段境界大圓滿,勁氣遍布全身,到達練體境十段後全身能量增加沒有停息,仍然向著後一階段沖擊。
「好強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氣運?」
劉子豪話還沒有說完,又立即感到不對勁,強大的能量非常暴戾,極度冰寒,能量沖擊全身各處竅穴沒有減緩停止的現象,身體開始膨脹,一股極度恐慌之情油然而生。
體內能量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冰寒強大的能量貫穿全身,在經脈、經絡、竅穴中到處流竄,沖擊的全身又脹又麻。
冰藍火焰的能量何其之大,哪是劉子豪此時可以承受得了的,一味盲目吸收只會弄得個爆體而亡。
「啊~!」
時間越久劉子豪的情況越是糟糕,冰冷澎湃的能量在劉子豪體內如同氣球逐漸長大。讓劉子豪感到身體各部分即將要爆炸一樣,那種脹體像萬蟻噬肉,又冷、又痛,還有一種冰寒的灼傷感泛濫全身。
力量的增加完全不能停止,他毫無辦法,絕望、萬念俱灰的情緒充滿整個思想。
「怎麼會是這樣,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劉子豪毫無所措,現在真的要死亡了。他輕笑一下,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然後準備閉眼從此長眠。
就在此時,突然,祭祀台上的祭祀碑牌停止震動,一個灰袍灰發老頭飄然而出,緊接著,老頭雙手快速結印,一門奇門印法打在劉子豪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