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丁添樂在意識模糊中,听到了吵雜的話語聲。
「樂啊,樂,你快睜開眼楮!」
「哥……樂哥!」
丁添樂好不容易睜開眼楮,迷迷糊糊的說︰「這……是什麼地方啊?我不是在餐廳嗎?」
只見陳子琴雙手合掌朝天道︰「觀音保佑,保佑我兒子平安無事。」
丁池和丁瑤也為丁添樂的平安感到高興,而丁晨卻在一旁一語不發,但是眉宇間顯然松緩了些。
丁添樂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嚴肅,邊說︰「爸……你……你來了!」
丁晨聲音沙啞的說︰「池兒,瑤兒,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
兩姐妹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大概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便出門去了。只見門剛一關上,丁晨已經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丁添樂的臉上。
陳子琴一眼,急忙拉開丁晨,勸著︰「你打兒子做什麼?他才剛醒過來,身體還虛著呢,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回家再說麼?」
丁晨怒氣沖天,大吼︰「兔崽子,你就知道玩,身體都發高燒了,還讓你媽擔心,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像你這幅德行,我有怎麼安心將公司交給你。」
丁添樂原本身體虛著,挨了丁晨著一巴掌,頓時眼冒金星。但是听了丁晨的話,他也不由的吼道︰「誰喜歡你的公司,誰稀罕啊!難道我這輩子做什麼都要你來定,你來安排嗎?我有點也不稀罕你的成就,我的路我要自己走。」
丁晨本來是在氣頭上,听丁添樂這麼一說,更是火冒三丈,伸手便想再去打丁添樂。
陳子琴急忙將丁晨擋住,急忙勸著︰「晨,不要動粗,兒子都這麼大了。」又轉頭大喝丁添樂︰「行了,你還嫌氣的你爸不夠嗎?」
丁晨氣的手指發抖,指著丁添樂說︰「好好好,以後你的事我不管,有什麼困難你自己解決,有什麼麻煩也不要再來煩我。明天,明天你給我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丁添樂听著,心中不由吼出一句︰「好,搬就搬。」
丁晨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最後還是將話吞了下去,之後便怒沖沖的走出了病房。陳子琴一看丁晨走了,便也松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丁添樂在失控中漸漸回過神來。卻見陳子琴神色憔悴了許多,他不由的問︰「媽,你沒事吧!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
陳子琴嘆了一口氣,說︰「只要你沒事,媽便沒事了。你怎麼能對你爸說氣話呢?你爸一直關心你。」
丁添樂把頭一扭,說︰「我不用他關心,我不想什麼事情都听他的。」
「你爸這兩天把公司的事情都推掉了,守著你足足兩天。」陳子琴說。
丁添樂一听,不由的低下了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細聲說︰「媽,我……我錯了。但是……我真的不想一輩子都走他鋪的路,我想自己去成長,您總不該讓我拿著他的成就去更別人炫耀吧!」
陳子琴說︰「媽知道你有目標,但是……你還不是不夠成熟麼?」
丁添樂听著,深深的思考著。
「兩個丫頭讓我狠狠的訓了一頓,這可是你害的。」
「媽……」丁添樂支吾道。
「媽知道,你朋友請你吃飯,但是你病成這樣子,你還去,卻是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
丁添樂吞吞吐吐的說︰「媽,對……對不起。」
陳子琴提了提神,說︰「來,媽給你煲了補湯,你快喝。」說完陳子琴給丁添樂倒上湯。
中午時,紀亞東來到醫院看望丁添樂。丁添樂見到紀亞東,便問︰「亞東,跟我說說那天我怎麼了?」
紀亞東想了一下,慢慢說︰「那時你真的很危險,高燒都到四十一度了。幸虧我把你送到了醫院。不然指不定你就見馬克思去了。」
丁添樂似乎沒喲听到自己想要的,又問道︰「救你?恩兒呢?」
「我看著她走了,還在桌子上留下了這個。」說著,他在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木盒子,里面裝著松果之心和一枚戒指。紀亞東放在了丁添樂面前。
丁添樂看著手中的項鏈還有戒指,許久,將手中的東西緊緊握著,仰頭看著天花板說︰「不!她不會這樣做的。」
紀亞東拍了拍丁添樂的肩膀說︰「添樂,有些事情,該放手時就要放手。」
丁添樂緩過神,淡淡的說︰「是呀,該放手了。一切都過去了。既然她都不愛我了,我糾纏著,也沒什麼意思。」
紀亞東一掌拍在丁添樂手上,說︰「嘿,不要這麼失落,改天介紹幾個女同事給你認識。」
丁添樂苦笑著說︰「亞東,我想…………愛情這東西,並不適合我。」
紀亞東笑著說︰「嘿,哥們,你也太脆弱了吧!想當年鄧爺爺還有三起三落呢,本來愛情這東西就不是一錘子買賣,強求不來的,何況做生意還有虧本的時候,更何況感情。」
丁添樂了無生氣的說道︰「那你就當我是一個已經破產的商人吧!」
紀亞東還想勸,可終究還是將話吞進肚子里。
丁添樂會意,便說︰「亞東,謝謝你,可是你是知道的,道理人人懂,可是……心結還是要自己去解,你就讓我一個人獨自呆一會吧!」
紀亞東說︰「那好吧!也許,有些事情,你自己能想得通。」說完,便起身,帶上門出去了。
當病房的門關上那一刻,整個房間恢復了平靜。白色的牆,白色的簾子,白色的床單,以至于丁添樂的眼雖然能看見這些白色的景,可腦子中的回憶卻映在了這些白幕上。窗外,鳥兒鳴叫著,帶著初冬的孤寂,又將翅膀輕的一振,飛得老遠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