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看著嘴角還殘留一抹紅的時候,手臂的力量又緊了緊,隨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不出片刻,赫連夜便來到了容身得客棧。
一腳踹開了門,將納蘭陌放于床榻之上。看著納蘭陌越來越慘白的小臉,多年冷靜如絲的他竟然在那一刻有些手足無措。」若雪。「」想說了?「納蘭陌抬眉。
安下心的赫連夜不出片刻,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哈哈哈。「赫連夜大笑,」他可是被你嚇倒了。「」什麼密圖?你在說什麼?「成王否認,但逃避的眼神讓納蘭陌心中的猜疑更加的肯定。
看來,今夜,是可以算得是因禍得福。
「你要怎樣?’」
帶若雪手腕剛剛抬起,成王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主子,都是夕顏不好,讓您受了傷。「夕顏少有的乖巧的站在了若雪旁邊,一想到納蘭陌的傷勢,小妮子不禁傷心的哽咽起來,眼眶泛紅,似乎比自己受了傷還要難受。
「是,主子。」夕顏活蹦亂跳的跑到了成王的身邊,抽出他胸前的那把匕首,將成王放于床榻之上。zVXC。
納蘭陌三人推門而進,看著狼狽不堪的成王被赫連夜的得力手下看管,眼底露出清寒。
納蘭陌起身,看向身後的二人。而余音被納蘭陌的突然起身嚇的後退一大步,低著頭不敢直視納蘭陌,顫顫巍巍的躲在了赫連逸的身後。
若雪在納蘭陌身邊這麼多年,對納蘭陌的性情十分的了解。
赫連夜眼底的笑意加深,草草的月兌了外衣便躺在了納蘭陌的身旁。鼻尖處繚繞著納蘭陌的體香,身下的溫暖讓赫連夜舒暢無比。
「回主子,花無七在前日返回了東臨國。」除了納蘭陌,若雪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屈服。
幾人就這麼觀賞著納蘭陌的無情,直到成王還留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若雪停了手。
納蘭陌點了點頭,緩緩的輕閉雙眼。這次,確實是傷得不輕。」主子,這幾日〔魘幽〕集體秘密出動,調查出世間存有四張與三珠有關的密圖。只有聚集了密圖才有可能啟動三珠。
新傷舊傷,傷傷刺目。因為無法喊叫出錐骨的疼痛,成王憋的面色通紅,額頭青筋暴起。而眼前的事情對于納蘭陌來說似乎不足為奇,優雅舒適的喝著若雪泡制的碧螺春,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出好戲。」我「余音知道自己做的過分,此時此刻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陌兒,你醒了,要不要多睡一會兒?」赫連夜看著懶的像一只貓的納蘭陌,嘴角的笑意掩不住的肆意蔓延。
納蘭陌搖頭,沒有說話。此刻,她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赫連逸看著劍拔弩張的形勢,有些冒冷汗的揮了揮手。二人見到赫連逸的指示放才退下。若雪鄙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納蘭陌冷笑,倒是也不在意。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絕對服從。
「還有一口氣。」
成王最終抵抗不過皮肉之苦,點了點頭。
「你給我吃了什麼?」
「皇嫂」
「陌兒,我們借機在外停留幾日可好?」赫連夜輕閉雙眼,詢問著身旁的納蘭陌。
納蘭陌笑而不語,「夕顏,若雪。給九王爺看看。」
納蘭陌緩緩睜開雙眼,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赫連夜。柔情似水的笑容盡情的蕩漾。
被強行塞下藥丸後,成王覺得氣血順暢,不像之前那般有一股淤血堵在心口。
納蘭陌走到成王的正前方,若雪在桌旁拿了哥凳子,納蘭陌優雅的緩緩坐下。
余音剛剛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看著納蘭陌為救下五暗衛身受重傷,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何況剛剛自己言語的刻薄,已經惹怒了容忍自己幾次的赫連夜。更何況,納蘭陌的不計較讓這樣的自己情何以堪。
頓時,屋內慘叫連連。成王體無完膚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表開肉綻的口子。
「冰凝丸在你身上嗎?」」主子放心,「若雪那萬年不變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些許的顫抖,」五暗衛以無大礙。「
「是,主子。」夕顏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瓷瓶,將瓶中的藥丸塞進了成王的口中。
「呵呵,」納蘭陌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禁低笑出聲,「本宮還請成王爺不要如此自作多情。就你的傷勢而言,本宮就是把一瓶冰凝丸塞到你的嘴里你也不會復原。」
「皇嫂」赫連逸心有余悸的看著納蘭陌。
納蘭陌沒有理會赫連逸,而是雙眼直直的看著成王。
「晚了。」納蘭陌面部的笑容消失不見。
二人見到面色依舊蒼白的納蘭陌,眼底的自責使得氣氛變得如此的沉重。
赫連夜並未作聲,待將床前的紗幔放下之後,赫連夜眼神凌厲的掃過了余音受驚的臉龐。
赫連夜知道,余音沒有壞心眼,只是這倔脾氣,只能用極端的方式來制服。
納蘭陌小心翼翼的越過赫連夜,來到梳妝鏡旁,不急不慢的穿好了一如既往的紅袍。離開之際,走到了赫連夜的身旁,第一次撫模著他的臉頰。骨干的英俊從指尖流入心房。
「好了,不要擔心了。趕快睡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覺。」赫連夜語氣中泛著無限的柔情與寵溺。
余音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硬著頭皮的一步一步走向了赫連夜,心中有多懼怕,恐怕只有見識過赫連夜的狠毒的人才會知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納蘭陌對著成王,笑顏如花,」密圖在哪?「
第二日清晨。
「已經疼痛不堪的身體就是再抽上幾百鞭子也是無濟于事,你頂多就是個求死的心。可要是再你臨死之際,本宮賜你一刻冰凝丸,你身體便會因冰凝丸中的藥材恢復,而本宮此刻再折磨你,你的疼痛會比之前的疼上千倍萬倍。」
余音見赫連夜部責怪的語氣,七上八下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上次納蘭陌交給弦的冰凝丸,放在了赫連夜的面前,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成王爺你要知道,這冰凝丸可是世間一等一的好藥。本宮賜給你,那是你的福分,怎可這般不明事理?」納蘭陌一口無辜的說。可在身後的兩個男人看來,納蘭陌是月復黑的有多麼無恥。」那是不是太抬舉你的身份了?「納蘭陌不悅的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成王驚恐的看著面色不變的若雪,」我說。「」若雪。「納蘭陌眼底的笑意加深。」師兄,我錯了。「余音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赫連夜。
就在剛剛,若雪一鞭一鞭抽打的時候,納蘭陌便已經注意到成王有意的向後靠,似乎要保護什麼東西。現在,成王才是貨真價實的無用之人。
「成王爺。」納蘭陌如地域召喚使的聲音響徹在這有限的屋內。
納蘭陌尋聲望去,看著赫連夜衣不解帶,下巴有著微微的胡茬,不確定的問,「你守了我一夜。」
「還活著嗎?」納蘭陌不明情愫的語氣讓二人有些模不到頭腦。
赫連夜在床前握著納蘭陌的手,一動未動的守了片刻,直到納蘭陌的呼吸變的均勻起來。
納蘭陌沒有多問,既然赫連夜問的出那便證明宮內的一切事宜已經安排妥當。
夕顏被余音的膽怯弄的一愣,隨即低低的笑出聲。若雪清冷的白了她一眼。」知道錯了就好。「赫連夜嘴角揚氣一絲久違的笑容,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赫連逸不解,「這從頭到尾,屋內都是我們幾個人。可何曾听過他說出秘密?」
赫連夜緩緩起身,細心的將被角掖好,每一個動作都如視珍寶一般。
余音在听到第一句話的時候,眼眸瞬間睜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納蘭陌。現在,她終于知道她的自信,她的狂傲從何而來。
夕顏見勢,一只銀針刺到了成王的穴位,使得他有口叫不出。
怎麼說也是一夜未眠,溫柔的獠牙肆意的啃噬赫連夜的心房。
「你想要什麼?」成王很聰明,他知道納蘭陌是抱有目的前來,況且她說的這種折磨,相信在場無一人可以受得了。
「你說你已落到這般下場,為何左門的死亡隱士還會前來拼死相救?」明知故問的納蘭陌玩味的看著眼前被痛楚折磨的沒有了往日俊美氣質的成王,眼底落處些許滿意的笑意。」啊!!「刺耳的叫聲使得納蘭陌眉頭微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嗎?「赫連夜的字句冰涼如水,」那好,今日朕就一並告訴你。「
成王的身子如萬蟻侵噬般,那種痛楚已經超過了他這個七尺男兒的承受能力。成王已經沒了說話了力氣,只是恨恨的瞪著納蘭陌。刻慘小容。」納蘭陌,你陰我?「成王一听大驚失色,顧不得血肉模糊帶來的疼痛,惱羞成怒的看著步步為營的納蘭陌。」朕對她發過誓,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說道這,赫連夜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眼底的柔情讓余音心頭蕩漾。」過來。「赫連夜冷冷的說道。
余音嚇的面色慘白。後怕的他不知道納蘭陌對自己是多麼的寬宏大量。看著納蘭陌興致勃勃的觀賞,余音第一次覺得,原來人可以絕情,狠戾到這種地步。
納蘭陌點了點頭。
納蘭陌微微搖頭,看著他又皺成像山丘一樣的眉毛,故意打趣的說︰「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二十個死亡隱士阿。他們的陣法是不容小覷的。何況當時,沒有時間收回內力。」
雖說赫連夜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疲憊,但只要一想到赫連夜就這樣守了自己一夜,納蘭陌的心底還是泛著隱隱的心疼。
納蘭陌皺眉。昨晚的事情她一直都有些想不通,為何死亡隱士還會拼死前來營救。如今經若雪一說,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余音的背後冷汗直流,赫連夜如若發起怒來,可是比納蘭陌還要恐怖千倍萬倍。」來。「納蘭陌向床里面挪了挪,拍拍自己剛剛趴著的位置,示意赫連夜稍作休息。
納蘭陌無心再浪費時間,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射向了成王的心髒。爐火純青的手法讓赫連逸都不得不佩服。」無礙。「納蘭陌眼底泛著笑意。〔魘幽〕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驕傲,何況這點小傷與無暗衛的暗衛不值一提。
赫連夜眼底泛著自責。」成王爺你要知道,「納蘭陌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就算你不說,本宮照樣可以查到密圖何在。因為你剛剛幫助本宮確定了密圖確實存在這一點。「」是,主子。「若雪恭敬的從納蘭陌手中接過嗜神鞭,微微上前一步,眼楮一眨不眨的抽打著奄奄一息的成王。
「夕顏。」納蘭陌微微側頭。
夕顏又給成王喂下一刻冰凝丸,苟延殘喘的他看著納蘭陌的目光已由最初的恨變為倔強的乞求。
「七哥哥呢?」
突然,納蘭陌目光凌厲的看著眼前不肯屈服的成王,「本宮最喜歡的就是讓人屈服。很顯然,成王爺你很符合我的胃口。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嗎?」
看著桌子上那精致的小瓶,赫連夜的眼底泛著笑意。他知道,余音能交出來這冰凝丸,就代表已經從心里接受了納蘭陌這個人。
「他已經說出答案了,不是嗎?」納蘭陌淡淡的笑著。
成王痛苦的叫喊讓余音听了有些懼怕,不知道那一鞭子抽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感覺。看著成王咬牙切齒的神情,余音也不敢在想下去。
就這樣,赫連夜興致勃勃的守了納蘭陌一夜。時不時的為她掖好月兌落的被角,時不時的用大手撫模著她的眼眉。
赫連逸見納蘭陌的到來,匆匆的起身,看著來者不善的三人。而赫連逸身旁的余音,也沒了往日的氣焰,乖乖的站在赫連逸的身旁。
另一房間內。」主子!「納蘭陌剛剛出門,便看見夕顏和若雪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外。
「夕顏,在屋內點上安神香。」納蘭陌從台階上走下,「之後隨我來。」
房間內頓時靜的沒有一絲的喘氣聲。
就連赫連逸看到這種場面,手指都要顫抖下,可納蘭陌卻依舊風琴雲淡
納蘭陌吊人胃口的頓了頓。
「噗——」成王一口獻血噴射而出。
納蘭陌笑了,笑得絢爛。
納蘭陌冷眼看著守在成王身旁一動不動的高手。納蘭陌不說話,二人也不動。
納蘭陌緩緩睜開了惺忪的雙眼,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睡的這麼的沉穩踏實。
「皇嫂,這密圖還未問出,你為何」納蘭陌心中清楚,赫連逸必定對密圖之事早有耳聞。
赫連夜笑而不語,走到了納蘭陌的身旁,「來,把冰凝丸吃掉。」
成王听著納蘭陌嬌弱無骨的話語,瞬間就是連骨子里也冒著冷汗,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寒從腳底襲到大腦。
窗外陽光普照,幾縷陽光透過紙窗,肆無忌憚的跑到了房內,可卻又被曖昧的紗幔阻擋在外。
這一夜,愛溫存了整個世界。
「為何要救我?」
「陌兒,怎麼會突然這樣?」赫連夜眼底泛著極致得疼惜,柔聲的問。
納蘭陌從袖中掏出長鞭,一把揮向了被拷在床上的成王。
「我要怎樣?」納蘭陌眼底的笑意絲毫沒有散去。」本宮要的就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納蘭陌雙眸微眯,直直的對上了成王那恐懼又震驚的眸子。
赫連夜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她是〔魘幽〕的主人。是京都的皇後,也是朕心愛的女人。是對我們不會有害的人。現在你知道了嗎?「
納蘭陌說的沒有一絲的同情,事不關己的語調瞬間充斥在成王的耳畔。
納蘭陌身子微微向後靠,示意若雪繼續這酷刑。」你到底想怎麼樣?「赫連夜絲毫未留情面,冷面的說。
「是,主子。」夕顏擦了擦眼角處的淚水,臉上露出堅定無比的表情。
納蘭陌點了點頭,稍微放心了些。
納蘭陌的直白讓成王一愣,納蘭陌堅定不移的眼眸,讓成王慌了神。他知道,如果自己將密圖說出,自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師兄「一直站在門口處的余音,看著如此平靜的赫連夜,心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既然你想要受皮肉之苦,本宮倒也不妨觀賞這出好戲。本宮就要看看,你成王爺到底是有怎樣的一番傲骨?「納蘭陌威嚴的語氣讓人肅然起敬,」不要忘了,本宮最喜歡的一出戲就是屈服。「
納蘭陌看了看他手中的冰凝丸,隨即嘴角滑開一絲笑,」怎麼,把你的小師弟收服了?「
夕顏扒開他破破爛爛的衣服,盯著他光潔無瑕的後背。
「這」余音見到夕顏如此大膽的動作,一時間他倒有些羞愧。
若雪觀察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成王的後背。不一會,成王的後背便出現了一些歪歪扭扭的線條。逐漸的,成王後背上的密圖已經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眾人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