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成王後背上的密圖已經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眾人的眼眸中。」真的是密圖?「赫連逸在詫異成王的秘密時,也詫異著納蘭陌身旁的二人。這細節就連自己都未曾注意得到。難道她們從一開始便已經開始懷疑這密圖就是成王的真皮?」剝下來。「納蘭陌輕松的言語好似這並不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下皮膚。眼眸絲毫未抬,語氣清淡如水。
「什麼時辰了?」
在二姨太肆意謾罵男子時,男子的眼中只有著冷清的倔強。可當二姨太提及男子母親時,男子的眼眸中便露出噬人的怒火。
納蘭陌看著余音依舊蒼白的面孔,拿起筷子,伸向其中一個菜。
赫連夜听到這話,就知道納蘭陌哪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陌兒怎麼起來的這麼早?身子好些了嗎?」赫連夜的雙眼還沒有完全睜開,便擔憂的問著納蘭陌。
「好了,這出戲你們也看得盡興了。」納蘭陌起身,眼中的玩味大增,「剩下的九交給九王爺善後了。夕顏,若雪,我們走。」
「夜。」納蘭陌的朱唇輕啟。
「主子主子,你看,那是什麼花啊?我從來都沒見過。」夕顏看到這場面,頓時興奮的蹦了起來。畢竟還是個孩子,心底還是有那一抹天真的性情。
「還沒用膳?」
一聲慘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眾人抬頭,見到二姨太定在了原地,雙腿還保持著前行的姿勢。
夕顏清脆的笑聲久久回蕩在二人的耳畔。納蘭陌走後,二人站在原地許久不敢上前。
「欺壓這嫡子不說,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惡意中傷,不知姨太太按的是什麼心?」納蘭陌淡淡的笑著。
「這道菜是若雪親自下廚做的。這豬皮是整頭豬身上最女敕的一處,烹制了幾個小時而成,入口即化,香而不膩。」
「爺。」
赫連夜放下剛送到嘴邊的茶水,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和煦,「冰。」
納蘭陌心底不經意的劃過一絲滿足,「昨日休息下便無礙了。不用擔心。」
陌一始二。「什麼要求?」赫連夜對納蘭陌這種突然的感傷欲罷不能。
氣氛瞬間降到了最低點,三個人心中各有所思,若雪瞥了赫連夜一眼,隨即又恢復正常。
「若雪,把密圖拿來。」
「謝主子賜名。」男子向納蘭陌磕了一個響頭。
「夜。」納蘭陌再次淡淡的說出了赫連夜的名字,好似叫了很長時間一般。
隨後,便摟著納蘭陌離開了事發地。只有他們這一行人才知道,會安靜的人那就是死人。
「如今ri你同意跟隨我,接下來你將會迎接的便會是月兌胎換骨的改變。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你可確定?」盡管男子眼中的倔強讓納蘭陌露出贊賞之意,但〔魘幽〕地域般的訓練,也沒有幾人可以堅持下來。
「是。」
納蘭陌也不再戀戰于與余音的無硝煙,臉上瞬間換上一副嚴肅的深情。
「是呀,與我家小姐到此處游玩,卻不想遇到這檔子事。」
「好,陌兒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赫連夜寵溺的說,摟著納蘭陌的細腰,便向前廳走去。
看著被自家主子完全嚇傻的二人,若雪的臉上也有了絲絲的笑意。
「以前便听師傅說世間存有密圖,而我胸前的這張便是其中之一。多年來,我費勁心思尋找剩下的三塊,只是沒想到其中之一竟然是再成王的身上。」
「你可願永世跟隨我?」
當夕顏匕首扎進成王皮膚,滲出滴滴的血珠那一刻,他便徹徹底底的臣服于納蘭陌的腳下。
赫連夜疑惑的看著納蘭陌,「九王爺派去的。」
納蘭陌沒有理會夕顏的提問,倒是任由她去釋放她本來的性情。
「不收白不收。」
老婦人看著夕顏甜美的樣子,和藹的說︰「姑娘是外來人吧?」
赫連夜感到納蘭陌的不快,面色一沉,「冰。讓她安靜些。」
「你個掃把星,趕緊給我滾出去,看見你就煩,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刺耳的聲音拉住了納蘭陌前行的腳步。
待納蘭陌得到想要的東西時,赫連逸與余音的臉已經時慘白如雪,甚至比雪還要慘白幾百倍。
「那我就親自為陌兒傳膳,如何?」赫連夜看見納蘭陌臉上的壞笑,便知道赫連逸又吃了納蘭陌的虧。既然她不說,那他也不問。
片刻後,赫連夜將密圖放于桌上,一把扯開自己的長袍。胸前正是一副與成王那大同小異的密圖。
赫連逸與余音坐在納蘭陌與赫連逸的對面。
「哎,又開始了。」一位在旁觀看的老婦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納蘭陌隨赫連夜來到小河旁,靜靜的聆听著溪水的流動聲。納蘭陌輕閉雙眼,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輩子置身于這林間山水美的生活之中。
眾人看著要發威的二姨太,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有些膽小的人,甚至捂住了眼楮。盡管發生了許多次,但二姨太的心狠手辣,還是無法入眼。
男子听著納蘭陌散發著妖氣的話語,看著她眼底那抑制的期待。第一次,男子微微的轉身,跪在了納蘭陌的面前。
「他辦事去了。」納蘭陌為他解圍。
余音膽小的背過了身子,身體微微顫抖。但由于懼怕納蘭陌,又不敢就此離去。
納蘭陌沒有阻止夕顏的嘮叨,她知道,這小妮子是真的開心了。自己也不妨放著讓她去笑,好長時間沒有做這種事了,納蘭陌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夕顏听到這里,心底氣極,「謝謝老婆婆。」
「陌兒你叫我什麼?」赫連夜听到納蘭陌親昵的稱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眾人看著這如此潑辣的樣子,為了防止惹禍上身,紛紛散開來。
剛剛從冰那里听到事情的經過,赫連夜看得嚇得不輕得余音,無奈的出來解圍。
「去把成王的尸體處理,隨便葬了吧。」畢竟是兄弟一場,赫連逸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
身後的赫連逸听著二人用膩的不得了的話語談論著讓人望而卻步的事情,心中一片惡寒。
「正午了。」納蘭陌遞給他一杯熱茶。
路人紛紛向這口吐髒話的二姨太投去鄙夷的目光。
眾人紛紛驚嘆,看著這來頭不小的一行人,震驚多于好奇。
納蘭陌的一句話,讓眾人的矛頭齊齊的對向了二姨太。一時間,周圍的熙攘,竟讓這潑辣的二姨太有些窘迫。
「叫上九王爺和余音一起吃吧,人多熱鬧些。」納蘭陌漫不經心的說。
夕顏,若雪好似剛剛的事情沒發生一般,安靜的站在納蘭陌的左右。
「主子。」
「看,看,看什麼看?小心老娘連你們一起收拾了。」二姨太掐著腰,雙眸瞪大如牛眼,指著定足觀看的路人,大聲的怒喊到。
「好了陌兒,你就不要再整余音了。他已經知道錯了。」
納蘭陌定楮望去,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雙腳赤.果的站在府外,盡管被罵的狗血淋頭,但絲毫沒有屈服于那潑辣少婦的言辭之下。
飯後,納蘭陌先回了房,回想到剛剛赫連夜眼底的那一抹欣喜,納蘭陌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情愫。一旁的若雪看著有些失神的納蘭陌,秀眉微微蹙起。
納蘭陌要想整一個人,絕對是不到崩潰不罷休。
「以後你只準這麼叫我。」赫連夜嘴角劃開一絲弧度,擁抱納蘭陌的手臂更緊了一些。
「又讓你收了個死心塌地的人兒。」赫連夜輕點納蘭陌的鼻尖,動作無比的輕柔。
「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娘當年死的時候怎麼沒把你這累贅一起帶走?啊?」二姨太樂此不疲的罵著。
幾人所到之處皆引起不小的騷動,赫連夜看著大街上窺視納蘭陌那色迷迷的目光,心情就便的十分不爽。
「今後你便是我納蘭陌的人。‘無’便是你以後的名。可好?」zVXC。
這短短的時間,對于膽小莽撞的余音來說,猶如三年五載一般。听著那一塊皮膚被無情的從尸體上剝下,那」茲啦--茲啦--「的聲音讓余音頭皮發麻。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我賈家的事情?」二姨太尷尬的想為自己駁回些面子,可話一出口,再次找來路人的鄙夷。
二姨太看到男子如此輕易的屈服,頓時氣極。三步並兩不的走下大門外的台階,向納蘭陌走去。
納蘭陌不怒,淡笑依舊掛于臉龐。納蘭陌走到年輕男子的身旁,對上他倔強不服輸的眸子。
納蘭陌」好心「的為眾人介紹這道菜,余音剛剛伸出的筷子被納蘭陌的一句話嚇了回來,額角冷汗直流。
赫連夜微微一笑,未做多說。
「是。」夕顏領會納蘭陌的意思,走到了老婦人的身旁,笑嘻嘻的說︰「老婆婆,這是怎麼回事啊?」
「若雪。」
「好。」納蘭陌眼底的笑意加深。從頭上取下金簪,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了男子的額頭處。
「夕顏。」納蘭陌很少管閑事,但看著男子嚴重那抹與自己相似的不屈,納蘭陌不由自主的便想幫他一把。
納蘭陌心細的為赫連夜泡了一壺熱茶,清新的氣息繚繞在赫連夜的鼻尖,頓時覺得身心通透。
「九師兄我腿軟」余音的聲音已經明顯的哽咽,畢竟是一個孩子,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親身體驗到這種場面帶來的恐懼感與壓迫感。
路人看著這如妖孽般俊美的男子,幾家小姐的面上爬上了幾抹紅暈,紛紛低頭,不敢直視赫連夜那張讓人迷倫的雙眼。
余音的聲音讓赫連逸稍稍回了神,「冰。」
二姨太看著二人,眼中第一次露出黑暗的恐懼。由于懼怕,二姨太的喉嚨處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這刺耳的呼救聲讓納蘭陌皺了眉。
赫連逸看著納蘭陌無害的表情,心中暗暗的想︰納蘭陌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看著赫連夜一臉享受的表情,他才清楚的認知到這種時候,兄弟遠遠不比自己女人的開心來得重要。
納蘭陌緩緩的睜開雙眼,離開赫連夜的懷抱,與他四目相對。
余音看著再次踫面的人皮,再也忍不住胸口的難受。捂著嘴,快步跑開了桌席,看來這次的教訓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
「那如果聚集這四塊密圖便能啟動三珠絕不是傳言,是嗎,五哥?」赫連逸的深情也便的嚴肅起來。
「原來富商家的二姨太也不過如此。」
男子剛想上前,一道沁人心脾的女聲回蕩在這周圍。
二姨太看著緩緩踱步而來得納蘭陌,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隨後卻被無邊得嫉妒所取代。
「賈寧願跟隨恩人,永不背叛。」年紀輕輕的男子說出的話,卻有著難言的堅決。
「好了,說說正事吧。」赫連夜哭笑不得的看著納蘭陌。
納蘭陌搖了搖頭,听到赫連夜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餓了。
一行人並未著急回宮。赫連夜疼惜納蘭陌,便也不著急趕路,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不失一番樂趣。只是,可苦了余音這個被納蘭陌折磨的不輕的孩子。
「啊!」
飯廳內。
赫連夜掏出手帕,疼惜的將納蘭陌指尖的艷紅擦去,輕輕的落了一個吻。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納蘭陌首先先把自己摘的干干淨淨。
赫連夜的眼底劃過一絲欣喜,然而這欣喜卻使得若雪微微皺了眉。
「開心了?」赫連夜將納蘭陌收于懷里,柔聲的問到。
「恩。」赫連逸點了點頭。「只是誰也不知道密圖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密圖上的圖案到底是什麼。」
赫連逸看著做的不亦樂乎的夕顏,她臉上的神情絕對不是正常反映的時候,他方才知道納蘭陌的身邊何止都是怪胎啊。這種場面就連男子看了都會望而卻步,可對于他們來說卻像是習以為常。
「這種下等之人,我怎會容你玷污我的陌兒?」
「哎,」老婦人惋惜的說,「這被罵的男子是當地富商的大兒子,賈寧。可惜他的生母因二房陷害,最終郁郁而終,留下這一子嗣。可惜他年齡尚小,不足與二房抗衡,年級輕輕的就受著二房的欺凌。」
赫連夜向納蘭陌走來,語氣中似乎有著些許的怒火,但更多的還是無邊無際的寵溺。
「我還沒說什麼呢。」納蘭陌一臉受不了的表情。
「逸?」
「哎,他那老爹貪圖美色,有了五個姨太太還不滿足,整日的不著家。二房因為受氣,也只能向這孩子撒氣。可惜這孩子一身傲骨,不肯屈服于她的險惡之下,沒少受罪啊。」
在冰抬起成王的那一剎那,赫連逸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後背絲毫沒有鮮血溢出,刀口整齊如鋸。一個如此年輕的丫頭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手法,赫連逸的心理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感慨。
半晌,也沒有見到與赫連夜形影不離的冰。赫連夜有一瞬的詫異,而納蘭陌也已經猜到他的去處。
第二日。
穿過熱鬧的街市,眾人便來到了城外。這青青草地,百花爭艷的場景倒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
「恩。」納蘭陌點點頭。
納蘭陌已經將剛剛二人的對話全部收入耳中。盡管這是層出不窮的狗血劇情,她納蘭陌看著這一身傲骨可不能如此的白白浪費掉。
夕顏看著如此不能擔事的二人,向他們做了個鬼臉,小臉因憋著笑,顯的紅透通亮。此刻的天真無邪與剛剛扒皮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為同一人所為。
「夜,你可不可答應我一個要求?」納蘭陌依舊沒有睜開眼,享受著陽光照到臉上,透過眼皮看到那種朦朧的溫暖美。
「賈寧願跟隨恩人,永世絕不背叛。」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看來,這一跪,便會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納蘭陌結果若雪手中的密圖,遞給了赫連夜。赫連夜看後深情凝重,半晌沒有說話。
「那他的爹爹呢?」夕顏佯裝不解的說道。
「是。」話落,若雪與無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你明知道我會這樣做還來問我。」納蘭陌輕輕低笑,似乎對赫連夜剛剛的表現十分的滿意。
事後,納蘭陌便徑直的回了房。剛好安神香的功效已經消失,赫連夜緩緩的睜開雙眼。
眾人見這傾國傾城的美人欲介入賈家的內部糾紛,紛紛投去驚艷與擔憂的目光。前幾次,好心人士的幫助,卻沒落得個好下場。一時間,剛剛因恐懼而紛紛散開得人們,再次駐足觀看。
「主子,主子。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倆。」夕顏蹦蹦跳跳的圍繞在納蘭陌的身旁,盡管剛剛將皮剝下,身上卻縴塵不染,「哈哈哈,都已經嚇傻了。那表情,真逗。」
「哎……」
「將他帶回〔魘幽〕,交給焰。一個月以後,我會親自驗收。」納蘭陌並沒有多看一眼他,她知道,他不會讓他失望。
「我」
待納蘭陌剛剛張口,赫連逸泛著擔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五哥。」話落,赫連逸與夕顏急急的向二人身邊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