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二章︰秦檜拜見趙王爺
話說秦檜回到臨安,宋高宗封他為禮部尚書,左丞相趙鼎臣和太師李剛心中不服,又不敢當面違背皇上的旨意。散朝之後,他們二人來到臨安城最有名的酒樓醉仙樓喝悶酒。
這太師李剛本來已經告老還鄉,只因各地匪患四起,朝廷除了趙鼎臣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些畏首畏尾的庸碌之人。高宗召集群臣商量對策,誰也拿不出一個好主意。宋高宗看到群臣沒有人獻計獻策,心中懊惱。
左丞相趙鼎臣看到皇上為難,作為宋室宗人,他只好向皇上推薦李剛和岳飛。亂世思良臣,高宗只好請李剛重新擔任太師之職。李剛回到朝中,為皇上排憂解難,他和趙王爺都是宋室江山的頂梁柱。他們本來想大展宏圖,誰知這個時候秦檜從金國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二帝的詔書回來。他們二人對秦檜這個人的為人十分清楚,知道秦檜工于心計,做事八面玲瓏,左右逢源。
「李大人,我橫看豎看,都覺得秦檜此次回來一定另有目的,我想把這件事搞清楚,要是不搞清楚這件事情,本王如鯁在喉,心里難受。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趙王爺試探的問道。
「依我看,要想弄明白這件事,還得派人去邊關打探一下,看看此次回來,秦檜帶了一些什麼東西回來,他是怎麼回來的?另外,也可以派人潛入金國打听消息,看看秦檜這詔書是怎麼得來的。只要把這兩件事情弄清楚了,這一切謎底就揭開了。」李剛說道。
「好是好,只是這來回跑一趟得花費多長時間,我擔心秦檜早有察覺,會對我們派出去的人不利。也許,在臨安有金人的眼線。他們雖然沒有和秦檜一道回來,但是他們和秦檜早已溝通。要是我們的行動被秦檜察覺,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趙王爺說道。
「王爺說得不無道理,不如這樣,我們先派人夜間潛入秦府探听動靜,看看他們此次回來目的何在?」李太師提議道。
「這樣——我看——行!就這麼辦。」趙王爺表示同意。
兩人商議已定,趙鼎臣決定派府上本事高強的四位家將一起出馬,夜探秦府。
趙鼎臣和李剛分手之後,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府邸,剛進門。只听家將稟報道︰「禮部尚書秦大人已經在府上等候多時。」趙鼎臣听了稟報,根本不當一回事,他借著幾分醉意沒好聲氣的說道︰「秦檜,他來干什麼?我這里不歡迎,叫他滾!」
趙鼎臣嗓門大,秦檜在客廳早已听到了,他沒有生氣,看到趙鼎臣進來,連忙起身施禮。彬彬有禮的說道︰「丞相大人,秦某這廂有禮了。秦檜回來,還沒來得及向王爺問好,今日特登門謝罪。請王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趙王爺不屑的看了秦檜一眼,懶懶的說道︰「秦大人,這些年在金國過得怎麼樣?看你的身子骨硬朗。在那邊應該過得很滋潤吧!」
秦檜听了趙王爺這諷刺挖苦的一番話,滿臉賠笑道︰「承蒙王爺關心,秦某在金國被放逐到賀蘭山下。靠妻子漿洗縫補掙錢度日子,苦苦熬過了十多個春秋,如今回到故里,蒙皇上抬愛,做了禮部尚書,總算是苦盡甘來。趙大人,秦某剛回來,什麼都不懂,日後還請王爺多多指點。」
「秦大人乃是堂堂狀元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趙某又豈能指點得了?你這不是折煞趙某。」趙王爺說道。
秦檜從來沒受過如此羞辱,他的心里暗暗罵道︰「你這該死的老家伙,早晚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此時此刻,秦檜不管受到多大委屈,都不敢與趙王爺翻臉,因為趙王爺他畢竟是當今聖上的王叔,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趙大人過譽了,秦檜只不過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無經天緯地之才之才,蒙皇上恩賜,做了禮部尚書,心里誠惶誠恐。」秦檜淡然一笑說道。
趙王爺看到秦檜沒有生氣,只好作罷。他相邀入座,命令下人斟茶。秦檜一邊喝茶,一邊想趙鼎臣詢問朝中之事,趙鼎臣也不隱瞞,簡單說了一遍。
「秦大人,你剛從金邦回來,二帝情況怎麼樣?」趙鼎臣突然問道。
「老主公身體欠佳,少主公還算硬朗。」秦檜于是把自己冒死救主公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把自己身上的傷痕給趙王爺看了。趙王爺看了之後,對秦檜的為人有些改觀。
「秦檜,難得你一片忠心,你是怎麼逃回來的?」趙王爺對秦檜安全返回心存疑竇,忍不住問道。
「我被放逐到賀蘭山下,在那里遇到了一些好心的西域商人,他們剛從西域過來,我把自己的處境和想法向他們說了,他們同情我,讓我們夫妻化裝成西域商人,跟著他們一起過關。來到黃河口,我們夫妻和他們分手,我們坐了漁船過河,被邊關將士攔下。他們檢查了我的行李,我把自己的情況向他們說了,他們相信了我,讓我過關。我因為帶著二帝詔書,一路上暢通無阻。」秦檜侃侃說道。
「這詔書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二帝為什麼會給你寫下詔書?」趙王爺听了將信將疑,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
秦檜又把詔書之事花言巧語的說了一遍,趙王爺听了終于徹底相信了。
「秦大人,難得你對宋室忠心耿耿,對二帝鞠躬盡瘁,我代表趙氏皇室謝謝你。」趙鼎臣客氣的說道。
「王爺言重了,身為大宋的臣子,理應為大宋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這是做臣子的本分。」秦檜謙遜的說道。
趙鼎臣吩咐擺酒款待秦檜,為他接風洗塵。主賓相坐,談古論今,談得非常投機。一直到傍晚,方才罷筵。秦檜起身告辭,趙王爺把他送到門口。
「秦大人,恕不遠送了,一路走好。」趙王爺說道。
「趙王爺,請回吧!我會認得回家的路。」秦檜回道,心里卻在大罵︰「趙鼎臣,你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聲名掃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