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二帝被抓回去之後又被投進枯井,徽宗氣不過一病不起。秦檜被金兀術打得遍體鱗傷投進枯井,君臣三人大哭一場。
「秦愛卿,是寡人害了你,寡人時日不多了,估計這輩子再也回不了大宋。愛卿它日若能夠返回大宋,請你轉告康王,要他以社稷為重,以黎民百姓為重,要輕徭薄賦,要親賢臣遠小人,要勵精圖治,振興我宋室江山。寡人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揮師北上直搗黃龍,把寡人的骸骨迎回大宋,于願足矣。」徽宗說到這里,老淚縱橫。
「太上皇,保住龍體,如今大宋兵強馬壯,士氣正盛,如果揮師北上,直搗黃龍指日可待。」秦檜安慰道。
「我們爺倆還活著,康王是不會讓我們回歸故土,除非我們爺倆不在了。我這個兒子心里怎麼想的我一清二楚,他是怕我們回去了,他的皇位保不住。隨他心里怎麼想只要能保住我趙氏江山就行。這人啦,總是會老會死,老了死了一了百了。唉——」徽宗說罷一聲長嘆。
欽宗情不自禁的抹眼淚,看得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也不好過。
秦檜看到這爺倆可憐巴巴的樣子,也忍不住一陣心酸。
「皇上,不要說了說了,說的我心都碎了。大宋之所以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都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無能,不能替皇上分憂。不過,現在不同了,我大宋兵多將廣,要對付區區番邦根本不再話下。你們等著,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秦檜信誓旦旦的說道。
「唉——算了,落入虎穴哪有這麼容易出去?沒指望了,這都是命,認了。」欽宗唉聲嘆氣道。
晚上,君臣三人說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秦檜被金兵從枯井里吊了上來,把他帶出五國城,帶進了金兀術的帳篷。夫人王氏早已在那里等候著相公的到來。秦檜看到夫人在里面,心里非常高興。他拉著夫人一起來到金兀術面前跪下叩頭。
「秦大人,一切都給你準備好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夫妻立刻返回大宋,行李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本王派人送你們出關。」金兀術說道。
「多謝四太子關心,四太子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倆永遠也不會忘記,日後四太子需要我們夫妻倆為你做什麼,只要派人來吱一聲,我秦檜撲湯蹈火在所不辭。」秦檜感激涕零道。
「好了,記著就好,日後大金國還有很多事情仰仗秦大人,秦大人回國之後一定要低調做人,伺機而動,凡事不要操之過急。照你們漢人的話說‘欲速則不達。’」金兀術叮囑道。
秦檜听了點頭哈腰。一疊連聲道︰「四太子說得對,我一定照辦,絕不辜負四太子的提攜之恩。」
金兀術把一大箱金銀珠寶送給秦檜,秦檜明白了此次回去任重道遠。他當著老狼主的面發過毒誓。絕不反悔。
金兀術騎馬送了他們夫妻一程,夫妻倆更是感激不盡。臨別一再拜謝,秦檜又是一番信誓旦旦。
「好了,你們倆別客氣了。秦大人。本王相信你的才能,相信你的忠臣,到了大宋好自為之。今日本王還有要事在身。恕不遠送,我們就此別過,祝二位一路順風。」金兀術說罷一拱手騎馬揚長而去。
話說秦檜夫妻離開黃龍府,坐著馬車一路往南,途徑各個哨卡,秦檜拿出金兀術的通行令牌暢通無阻。這一天來到南宋邊關,邊關將士看到他們夫妻從金國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對他們進行嚴格檢查。為首的打開他們的箱子,看到了一箱子金銀珠寶,立刻命令軍士將箱子抬回去,將秦檜夫妻扣押起來。
「你們倆是什麼人?為什麼帶這麼多金銀珠寶?」為首的問道。
「我叫秦檜,是徽宗皇帝在位時的新科狀元,靖康之變,我和二帝一起被擄到金邦做人質。現在兩國議和,我奉了二帝詔書回國,就是為了早點見到當今聖上,將詔書親手交給聖上,這就是我此行的使命。至于這些金銀珠寶就是金國老狼主送給大宋高宗皇帝的見面禮,以表示議和的誠意。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詔書拿出來給你們看,你們敢看嗎?這可是殺頭之罪。」秦檜說罷從內衣夾層里拿出詔書遞給為首的,那軍官一听說是二帝的詔書,哪里還敢看?他對秦檜夫妻立刻變得客客氣氣。
「原來是秦大人,失敬失敬。秦大人大人大量,還請原諒下官的魯莽行為,下官也是職責所在。」那軍官唯唯諾諾。
「將軍不要過于自責,不知者不怪罪嘛。有勞將軍派人送我們回臨安,我有要事要見當今聖上。」秦檜說道。
那軍官听了,不敢怠慢,立刻派人護送秦檜夫妻去臨安。臨行前,秦檜給了那些將士一些散碎銀兩,一團和氣的說道︰「將軍帶領兄弟們鎮守邊關,勞苦功高,這點散碎銀子給兄弟們買點酒喝,聊表秦某的一番心意。」
那將軍哪里敢收,秦檜再三相送,方敢接下。
「你們二位一路好好照顧秦大人、秦夫人,要是出路上出了什麼差錯,我拿你們是問。」那將軍囑咐道。
兩個軍士听了,連忙點頭答應。
秦檜夫妻在軍士的護送下,一路上晝行夜宿,一連走了幾個月才趕到臨安。
「兩位小哥,一路上辛苦你們了,這里有點銀子,給你們做盤纏,聊表心意,你們收下吧。」秦檜掏出一百兩銀子,給他們每人五十兩,客氣的說道。
那兩個軍士接過銀兩樂顛顛的去了。秦檜來到宮中,參見高宗皇帝,他把二帝詔書呈給高宗,高宗看了詔書,看到最後兩句,明白了二帝的用心,他高興的說道︰「秦愛卿,你帶回了二帝的消息,功不可滅。你在金邦這麼多年,保護二帝,不該氣節,實在難得。朕早就知道你是個人才,今封你為禮部尚書,封你夫人王氏為二品夫人。日後如有建樹,另行封賞。」
秦檜听了心中歡喜,連忙跪下謝恩。
文武百官對秦檜突然從金國回來,疑慮重重。趙王爺和李太師更是心中疑惑。
「沒想到皇上居然還封他做禮部尚書,本王心中實在不服。靖康年間有那麼多臣子去了金邦,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些年秦檜是怎麼過日子的?為什麼他選擇金國兵敗之後回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趙王爺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