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們你真逗 十四 應邀

作者 ︰ 銀河索龍

()晚上吃飯時,鐵公雞心情高興,與郭華猜枚時,一改往r 的習慣,輸了喝,羸了也陪著喝。不大一會兒,就喝得臉紅脖子粗,雞子不認識鴨子了。公雞媽說:「我一下午給你舅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這個老光棍兒,指不定又跑到哪兒蹭吃去了。你一會兒再給他打一個電話,這會兒估計也該回家了。」

鐵公雞拿起電話就是一通亂撥。「喂,誰呀?」對方問。

「舅,是我!」

「哦,是外甥啊!」

「舅,最近你好嗎?」鐵公雞問。

「俺的身子壯著哩!」「咦!老舅,你的聲音怎麼變了呀?」

對方說:「我的聲音沒變,是你打 電話話了。

鐵公雞關上手機,罵了一陣,正準備去衛生間時,電話鈴響了起來。心想,r 他先人,被罵人句,還沒完沒了了,便接通電話說:「你是誰?想干啥呀?」

對方說:「我是你老舅。你是」

鐵公雞動怒道:「我是你老爹!」

對方說:「別沒大沒小的,我真是你老舅!」

鐵公雞大罵道:我真是你老爹!」

對方說:「雞娃兒,你瘋了?」

鐵公雞听對方直喊雞娃兒,這才確定是老舅接的電話。原來公雞舅回到家後,看到電話機上顯示著8個未按電話,怕有什麼急事兒,便立馬打了過來。沒想到被外甥臭罵了一頓,心里不由得生起氣來。但他一听說外甥明天要相親請客,頓時氣消了大半,並表示看在老姐的面上,明天一定要去陪客。

次r 。鐵公雞和老舅早早就等候在「三顧堂」大酒店內。時至中午,郭華才領著鬼難纏和他表妹走來,並向鐵公雞介紹說:「這位是朱晶小姐。」

鐵公雞伸手與朱晶打個招呼說:「你好!我叫鐵公雞。」

公雞舅見朱晶身著低胸超短裙,嘴抹的紅得嚇人,便小聲對王偉說:」只听說有人叫雞j ng的,還沒听說有人叫豬j ng的!」

「對不起!來晚了。」朱晶向眾人道個歉說:「你們先吃,我去衛生間一下兒。」

郭華看著朱晶扭著,一搖三晃地走去。便問對鐵公雞說:「你見過這麼x ng感的衣服嗎?真夠刺激人的!」

鐵公雞想了想說:「說實話,自從我斷n i後,從沒見過第二人。」

公雞舅和鬼難纏一見如故,菜還沒有上齊,他倆便猜枚喝酒喊起了哥倆好。

朱晶走來,坐在鐵公雞身旁說:「他倆的枚猜待很有水平,與影視片中的角s 相比,還要高出一籌呢!」

鐵公雞道:「朱小姐,其實我也愛好藝術,還在《南陽大會戰》里演過角s 呢!」

「演的啥角s ?」朱晶問鐵公雞。

鬼難纏搶著說:「死尸!」

鐵公雞氣得想踢鬼難纏一腳,但又怕幌了今天的好事,再看看王偉和郭華只顧埋頭大吃,朱晶不停地夾菜,老舅和鬼難纏越說越離譜,不由得暗自罵道:「這哪兒是來相親啊,簡直是一窩雜選!」

公雞舅吃美了,喝足了,話說完了,起身要走。鐵公雞攔著說:「舅,你別急著走啊,待會兒咱還有事商量呢!」

王偉急著要去上班,便說:「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接著玩。」

鬼難纏說:「朱晶明天一大早,還要帶團去南水北調源頭丹江渠首做導游,不便久留,要走咱們一塊兒走吧。」

鐵公雞和公雞舅見朱晶不是個正經貨,便二話不說,把他們送走了。

公雞舅見鐵公雞還在向朱晶的背影張望著,便說:「你娃子就死心吧,這號女人你是駕駛不著的。有人邀請你去做客,你願意去嗎?」

鐵公雞問:誰邀我去做客呀?」

公雞舅道:「你還知道俺村上的那個支書嗎?這幾年靠黨的政策先發了富,在十里八鄉也算小有名氣,上個月把老房子一拆,蓋起了一棟兩層小洋樓,並想趁機大擺宴席,一是可以收些賀禮。二是能顯顯派頭兒。有人建議請個名人來助興,可請誰呢,唐國強、李保田、**那些明星大腕請不起,請戲班子唱幾天戲又怕麻煩。我就建議支書請南陽公關學校里的鐵公雞來插諢打料,既經濟實惠又別出心裁。支書說,我早就想見見鐵公雞這個雜選貨,你給他打個電話,他要是能來,我給他300元的出場費,虧待不了他。當時,我就替你答應了下來。你是去還是不去呀?

鐵公雞心想,既能白吃一頓,又能掙300元錢,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便一口應允道:「去!我去!」

那天中午。村支書家喜氣洋洋,客人里里外外坐了二十多桌。支書領著鐵公雞穿等人在門口等待著鐵公雞的到來。當鐵公雞騎著電動東風馳而來時,公雞舅忙向支書介紹說:「這就是俺外甥鐵公雞。」

支書打量著鐵公雞說:「都說你能說會道:「還真有點派頭哩!」

鐵公雞說:「支書啊,你這大門蓋的恁高恁寬,既像**,又像張衡墓,這才叫真氣派呢!」

支書驕傲地說:「雖說比不上**,可在這方圓幾十里,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鐵公雞道:「是啊!是啊,抬個棺材可真方便呀!」

一群人听得傻了眼。公雞舅拍了鐵公雞一巴掌說:「你龜孫就不會說點好听話兒!」

支書領著鐵公雞等人進屋參觀新房子,眾人見臥室套著衛生間,席夢思、電冰箱、皮沙發、玻璃茶幾煙灰缸一應具全。紛紛討好說:「支書啊,你是響應黨的號召,提前進入小康社會了!」

鐵公雞說:「恁多閑房間,再養個二n i、三n i什麼的,也不嫌窄啊!」

支書的老伴兒、兒子和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當時都在場,個個氣得咬牙切齒,但礙于第一次見面,只待忍氣吞聲,沒有去理會鐵公雞的不恭。參次到櫥房時,公雞舅看到牆上瓖著耀眼的瓷轉,整體櫥櫃上欠著明亮的液化汽灶,便羨慕地說:「支書啊,你也用上液化氣了,再也不用燒柴受燻挨嗆了。」

鐵公雞搶著說:「我得提醒支書一下。做飯時千萬要小心,萬一發生爆炸,誰會把你這小洋樓全炸蹋。」

支書瞪了鐵公雞一眼,又領著人們往樓頂走去。

鐵公雞走上樓頂,手搭涼棚四下僚望一圈,問支書:「咱這兒的治安形勢怎麼樣?」

支書說:「一般化吧。前天晚上有兩家還丟了幾只雞呢,還有一家曬在院里的被子,也叫「黃鼠狼給叼跑了!」

鐵公雞道:「那支書可得小心點,你家房子蓋得這麼好,屋里又有恁些好物件,當心小偷犯‘紅眼病’啊。」你記不記得,鳳凰衛視前董事會副主席的萬貫家產,不就遭到滅頂之災了嗎?」

支書忍不住地克了鐵公雞一句:「你真是咸吃蘿卜淡c o心。不看了,下去吃飯吧!」

來的客人都想見識見識鐵公雞,紛紛迎上來和他握手打招呼。還有的人要求與他合影留念,美得鐵公雞暈暈乎乎,分不清東西南北來。

酒過三巡。客人中的幾個老學究賣弄文采,一個個現場寫聯題詩以示慶賀。有人慫恿鐵公雞也來個米老鼠掀門簾,露一鼻子。鐵公雞知道自己的水有多深,落著不敢起身。其中有四五個小伙子一哄而上,連推帶擁地把鐵公雞弄到筆墨紙硯前,硬讓他奉獻墨寶做留念。鐵公雞急得滿頭大汗,突然想起和王偉打麻將時每出一張八餅、八萬、八條,口中念念有詞說著「扒了草屋蓋瓦房、灰縫更比泥縫強、頭里走著大太子,家里必出狀元郎。」頓時,機靈一動,只改了幾個字,便裝模作樣地緊攥狼毫,飽蘸濃墨,歪歪扭扭地寫下賀詞:

扒了瓦房蓋樓房,

灰縫更比磚縫光,

頭里走著大孫子,

家中必出大學生。

後面落款是:鐵公雞即興謹奉于雞年ch n。

滿桌人轟然叫絕,掌聲一浪高過一浪。這個說:「鐵公雞才思敏捷。」

那個說:「公雞出口成章啊!」

支書說:「我得找個裱糊店,給鐵公雞的題詞裝裱一下,以後就掛在客廳里。」

鐵公雞飄然如仙。與老學究們行起酒令,大吃大喝起來。正當他們吆五喝六地猜枚斗酒時,支書的兒媳婦卻哭哭啼啼地把支書叫了出去。支書不耐煩地說:「哭啥哭?你沒看今兒是個高興r 子嗎?」

支書兒媳婦抹把眼淚說:「爹。那鐵公雞變著法兒罵咱哩!你看他給咱題的是啥龜孫詩,豎著念每句的第一個字」

支書試著一念,氣得一蹦丈把高,真想把鐵公雞叫出來把他攆擦了。

沒過仨月,支書的兒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又要大擺宴席。很多不知情的人還提議把鐵公雞請來,有的人甚至開玩笑說:「鐵公雞如果不來,他們就不喝這宴席酒。支書沒辦法,又讓公雞舅把話傳給了鐵公雞。

鐵公雞知道上次犯了啥錯誤。並向老舅一再表示:「我這次去支書那里,一定裝鱉不說話。」

支書擺宴那天,鐵公雞如期而到。宴席上只管大吃大喝,果然一句話也不說。無論誰跟他開玩笑,他都只笑不吭聲,做起啞巴來。酒場散後,支書對鐵公雞的表現很滿意,給他塞了300元「封子」,又親自把他送到公路邊。

鐵公雞打著酒嗝說:「支書啊,我今天可沒說一句話吧?」

支書說:「沒說!沒說!這才給我臉上爭光理。」

鐵公雞說:「你可記清了,我今兒沒說一句不吉利的話,萬一你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死了,可不能埋怨我!」

支書不听則罷,听後心肺都快炸開了,不禁破口大罵鐵公雞:「r 你先人,你這張烏鴉嘴,咋就是鱉不著?給我滾!」

鐵公雞沒趣地騎上電動車,灰溜溜地回到學校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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