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餓狼溺寵妻 046 這下可踩翻船了吧?

作者 ︰ 米喵喵

隨著「砰」一聲巨響,房門終于忍受不住重荷,被踹開了。

沈玉寒臉色鐵黑的立在臥室門外,緊繃的身體,一動不動。

星空抬起眼角,匆匆掃了一眼那扇顫巍巍的門。

眼角顫了顫,視線趕緊收了回來,壓根沒有看到杵在屋外的男人。

繼續將自己的腦袋深埋在沈南弦精壯的胸膛處,心里狂 汗!

天!

這究竟是需要多大的仇恨才會犧牲自己一雙腳生生將門給踹開了?

半晌,四周一片安靜。

除了沈南弦不安分的手繼續撩撥著她的身體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星空拍掉他胡亂揩油的手,不安的仰起頭,睨著他,盡量壓低了聲線——

「沈南弦,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人家都來尋仇了!死混蛋,你可不要把我拖下水,我還有兒子要養的!趕緊去和人家解釋清楚,我要回家!」

星空懊惱的皺皺鼻子,今天真是倒霉透了,遇到一條死餓狼不知羞恥的亂啃亂咬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人來上門尋仇!

一念至此,氣得直咬牙,狠狠的張開小嘴,一口咬住他硬邦邦的胸膛肌肉。

嘶——!

沈南弦倒抽了一口冷氣,伸手扳起她的腦袋,盯著她忿忿不平的眼眸,嘴角無奈的挑起,暗啞著嗓子恐嚇她。

「夏星空,剛才我們負距離運動都做過了,你現在就想和我撇清關系?老子死也要把你拉你下水!你別看門外現在風平浪靜,說不定埋伏了隱形炸彈,一出去各種暴雨梨花針肯定朝你撲面襲來,到時候你小命肯定不保了!你最好給我老實呆著!」

星空死死咬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她才不信有什麼暴雨梨花針,死餓狼真以為她是白痴麼!

冷冷挑眉,星空忿忿的瞪他,「死王八蛋!你得罪的人,干嘛非要拉我下水!」

淡淡一笑,沈南弦繼續嚇唬,「老子從來沒有和人結過怨,一定是來找你的!夏星空,你死定了!你看你,一腳踏幾條船,這下可踩翻船了吧?」

落在她腰部的大掌下意識攥緊,沈南弦將她嬌小的身子用力往自己身邊一帶,緊緊的護在懷中,兩人的身子貼得更近。

星空小臉一紅,伸手微微推搡他,「走開!」

沈南弦眸色黯了黯,捏捏她的臉,「夏星空,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腳踏兩條船,你再敢勾引男人我弄死你!」

星空恨恨咬唇,「我說了我沒有!你再這樣誣陷我一定和你翻臉!」

沈南弦長臂一探,一手掐住她的~,頭擱在她耳畔,邪惡的笑了笑,輕輕的在她的耳畔邊呼出溫熱的氣息。

「翻臉不要緊,不要翻船就好……」

星空听著他毫無節操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心里有一千頭草泥馬在狂奔。

「翻你妹!」

「你有妹?介紹給我?你舍得?」

星空要瘋了!

「死變態,你能不能別老這樣!門口還站著人呢!」

「你這是吃醋了?」

「我呸!」星空白他一眼。

眸色一黯,大手報復性的用力一掐,白皙的肌膚隨即泛起一陣粉紅,星空身子忍不住的一抖。

沈南弦滿意的盯著她的反應,手指邪惡的轉動著,「別吃醋,我只對你有反應。真的……」

「管我屁事!」

星空扭著腰抗拒他不安分的爪子,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眼楮慌慌張張的瞟向門外。

「當然管你的事!夏星空,你說為什麼我只對你有反應呢?喔,剛才好棒,好爽……」

「……你別這樣成嗎?先出去和人家解釋清楚啊!」

「別怕,他會自己走!只要你叫得賣力點,他自然會滾。」

濃眉一挑,沈南弦笑得雲淡風輕。

這棟房子的鑰匙總共有兩串,一串是沈南弦的,一串是沈玉寒的。門外有保安二十四小時看守,此時此刻門口站著的人,除了沈玉寒,還能是誰?

涔薄的嘴角邪魅的挑起,沈南弦狡黠的一笑,目光緊緊鎖著星空,指尖霸道的往下,隨即發出惹人遐思的聲音。

電流襲擊,星空身子猛地一顫,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

「叫出來!」沈南弦手指一挑,語氣暗啞。

「滾出來!」星空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身子。

「讓你叫出來,像剛才一樣叫出來!不會?」

「……不會!」

星空死死咬住牙,暗暗發誓死都不要再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

死王八羔子,欲求不滿,做了又做,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不可原諒!

「再叫一聲!快!」沈南弦的手指和她糾纏,發出羞人的聲音。

「……」星空緊咬牙關,誓死不屈。

「乖!再叫一聲,我真喜歡听你叫!」

「靠!你讓我叫我就得叫,你以為我是狗嗎?」

星空火燒了,真他媽以為她是蠟筆小新的狗?可以隨便搓圓揉扁!

要不是現在被他摁著動彈不得,她一定會把他踹死!狠狠踹死他!

可是說來也奇怪,為毛那踹門的人遲遲沒有動靜呢?他不是來找沈南弦尋仇?

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門外,一點聲響都沒有,簡直太特麼詭異了!

思忖之際,沈南弦趁她一個不留神,冰冷的指尖溜到她的~,用力點轉起來。

身子,在沈南弦的故意撩撥下,急速的顫栗起來。

星空壓根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條件反射性的逸出嚶嚀。

「死混蛋,叫了你不要這樣……」

「叫出來我就放過你!」

「我才不信你!輕一點……」

「……」

「沈南弦你這個死王八蛋!好疼……」

「乖……放松……放松就不疼……」

說著,頭擱在星空的肩膀上,輕輕的呼出溫柔的氣息。

立在門外的沈玉寒听著里屋一陣陣聲響,大掌攥得死死的。

額頭,青筋直突。

心口,不爽得很。

這種激情直播他在深藍酒吧早已見怪不怪,即便是現場畫面,他也早就習慣得就像喝白開水一樣。

可是听著夏星空痛苦卻又明顯夾雜著微微滿足的低吟,他心里就止不住的狂躁。

操!

連剛才為什麼要踹門的原因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耳邊只不斷的回旋著夏星空惹人遐思的低吟聲。

目光沉了沉,大掌攥緊,沈玉寒深深吸一口氣,長腿一邁,帶著他察覺不到的怒意,還是踏入了臥室。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難道沈南弦踫了他就不能看?

何況他記得自己是有事情來問夏星空的!

可是當妖冶細長的桃花眸落在了星空那毫無遮掩的身子上,沈玉寒還是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氣。

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俊美的眉眼顫了又顫。

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身材比例好得不得了,當她真的不著一物的出現在眼前時,那白皙細女敕的肌膚,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刺激著他的眼球,立即讓他小月復一熱,一僵,隨即有了男人的反應。

媽的!

到底是什麼妖精?看一下就讓他有了反應!

沈玉寒的眸底有無數小火苗竄起,直勾勾的盯著星空遮也遮不住的粉女敕肌膚。

沈南弦斜眼瞥到了沈玉寒炙熱的眼神,大掌用力一握,將被他弄得全身癱軟的小女人用力的帶入懷里。

冷眸危險的眯起,不悅的睨著沈玉寒——

「你他媽還進來干嘛?在外面听得不夠刺激?」

星空被他弄得頭腦昏沉沉的,但卻听清楚了他的話,狠狠白他一眼,用力推了推他的手,氣得直咬牙。

沈南弦將她的身子握得更緊,語氣很低,帶著寵溺,「別鬧……」

眸色一沉,沈玉寒血紅的薄唇緊抿,炙熱的眼神依舊肆無忌憚的在星空光潔的身子上下攛掇著。

「你他媽是有病?沒事跑過來踢門看我的女人?」

「你他媽才有病!憑什麼這麼對她?」

冷笑一聲,沈南弦鐵青著臉,開口,「沈玉寒,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淡淡挑唇,沈玉寒別過俊臉,笑著,「沈南弦,你怎麼一把年紀還這麼天真?上了就是你的女人?」

話落,夾雜著怒意的俊眸死死盯住星空的~,那一道汩汩而出的白色液體刺痛了他的眼楮。

靠!

該死的!

手,攥得咯咯作響。

心,莫名泛起苦澀。

星空身子怔了怔,知道剛剛門外踹門的竟然是沈玉寒,臉一紅,心一抖,頭一埋,此刻她簡直是羞赧得無地自容了。

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滑落,星空心里暗暗詛咒沈南弦這個禽獸不如的王八蛋,剛剛竟然在里面*了!

丫的!簡直是公狼轉世,饑渴難耐,明明上一秒才病發,一轉眼就可以發起起情來。

最無恥的是死餓狼發起情來竟然比禽獸還要可怕!

不管她怎麼求饒,他都不肯放過她。

還非得逼她說喜歡他,不然就要弄死她!

靠!為毛世界上會有這麼變態的人啊!

星空真心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不小心殺了他,要不就是不小心從他尸體上踩過去,所以這一輩子他是要來報復的!

太可怕了!

星空止不住打了幾個冷顫。

感受到她的顫抖,沈南弦下意識握緊了她的身子。

憑著原始的本能,星空不爭氣的朝著散發出熱源的胸膛口蹭了蹭腦袋,整個身子都貼在他結實的懷里。

星空沒有意識到沈玉寒在身後竄起的那束灼熱的目光。

為了不讓那可恥的液體溢出,造成任何更加不雅的畫面效果,星空下意思的闔起~。

白皙的長腿一左一右的交疊著,刺激著沈玉寒的視覺神經和感覺神經。

沈玉寒盯著她撩撥男人神經的小動作,身子越發的燥熱了!

夏星空你是故意的吧!?

明顯的喉結難耐的滾動著,沈玉寒長腿一邁,落到星空的身邊。

有力的長臂伸出,對準沈南弦懷里不著一物的女人——

古銅色的大掌用力一扣,一握,一拉,一帶。

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星空從沈南弦懷里被拉了出來,嬌小的身子被拽出來,往沈玉寒的方向奔去。

星空驚愕,瞳孔瞠大。

沈南弦也不甘示弱,大手用力扼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將星空重新拉回來。

黑曜石的眸底有怒火焚燒!

媽的!

搶女人搶到他家里來了?!

一時之間,天雷勾地火。

兩人都沉默著,火熱的視線卻在空氣中對撞,擦出激烈的火。

星空像拔河比賽的那條紅布條,被他倆來回拉鋸著。

一左,一右,一左,一右……

黛眉皺了皺,星空怒吼,「放開我!」

兩人難得一致的開口道,「休想!」

「神經病!都是神經病!」

星空急得直跺腳,臉氣得通紅,心里有一萬個委屈說不出口。

想到小家伙還在家等著她回去,星空急得心口都要跳出來了。

鼻尖微微泛起酸澀,眼淚不停的在眶里打著轉兒。

沈玉寒掃過她眸底閃爍的水光,月兌口而出,「小星空,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星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南弦已經冷冷打斷——

「沈玉寒!你他媽不會叫人?」

「貼你標簽了嗎?」

沈玉寒語氣比他還拽,桃花眸幽幽一轉,肆無忌憚的落在星空起伏的胸口上,心里的陰霾早就煙消雲散,眸子一亮,忍不住驚嘆。「小星空,你身材真好!」

星空身子一怔,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雷了一下。

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都被他看光了,忐忑的抬眸對上他跳動著火苗的眼眸,心口忽然堵得慌。

靠!這兩兄弟果然是一個德行!

臉漲紅,星空真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無奈,兩手一左一右的被扼住。

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菜市場那最後的一條死魚,而兩個歐巴桑現在正為了她這最後一條死魚而大打出手!

一想到這,她就莫名的來氣,狠狠的甩手。

一次不行,她就甩兩次,兩次不行,她就甩三次……

如此反復,最後她還是沒能掙月兌兩只狼的魔爪!

動手不行,動口總可以了吧?

沒有遲疑,星空俯下頭,張開嘴,狠狠的對準了沈南弦的手腕咬下去。

想起沈南弦剛才不停的往死里弄她,氣憤難平!

星空越發使勁兒的用力,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他繃得僵硬的肌肉上了。

沈南弦剛開始只是微蹙著眉頭,到最後疼得直咬牙。

發了狠的女人卯足了力氣就使勁兒的往死里咬,就跟咬死豬肉似的,不當他是活的。

手一抖,悶哼了一聲,沈南弦終于無可奈何的松開扼住她手腕的手。

倒吸一口冷氣,精壯的手臂上已經不停的冒出血水。

沈玉寒盯著沈南弦手臂上冒血水的傷口,心里暗爽。

「小星空,干得好!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星空咬完了沈南弦,轉過身子來,對上沈雨寒笑得妖孽般的臉,霸氣的開口。

「閉嘴!你給我放手,不然我連你也咬!」

「小星空,別介!我知道你不舍得咬我的!對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沈玉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插入自己的褲袋里,準備掏出那星星項鏈,問她到底認不認識。

可是指尖還沒有觸踫到項鏈,星空一口已經用力咬下。

沒有做足思想準備的沈玉寒措手不及的悶吼了出來,「啊——」

星空往死里咬他,可是沈玉寒死不松手,頑強的與她那一排尖利的牙齒作著最後的抗戰。

「小星空……別咬!我真的有事情要問你!」

星空什麼都沒有听進耳朵里,一門心思咬人,全身的力氣都投入到他的手臂上。

沈南弦從剛才的手痛中回復過來,就看到星空又在咬人,嘴角一挑,心里暗嘆這女人真會耍狠,不過他為什麼就是喜歡得不得了呢?

大掌熟悉的落到她縴細的腰,緊緊握住,沈南弦一把用力將她嬌小的身子拽回來。

星空正咬得起興,身子忽然被人拽走,牙齒卻還沒有反應過來,扯著沈玉寒手臂上的肌肉就走。

一直到沈南弦輕輕擰開她的腦袋,她才不情不願的松了口!

沈玉寒慘叫一聲,疼得齜牙咧嘴,對著星空離去的背影,不停的甩著手。

待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星空已經被沈南弦帶出了臥室。

靠!

沈玉寒狠狠的踹腳,落在那扇被他踢得巍巍的門板上,低喃著,「靠,又遲了一步!」

一直到後來,沈玉寒才明白,原來就是這一小步,他注定輸在了起跑線上,注定這一輩子都佔了下風。

此後他追逐小星空的步伐,注定要比沈南弦走得更加的艱難。

星空身子倒轉,被沈南弦扛在肩上。

一路直奔大廳。

修長的腿卯足了勁兒的蹬他,一邊蹬,一邊罵他。

「死王八蛋!你扛著我干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最討厭你這樣扛著我!王八蛋!」

沈南弦任他踢蹬,濃眉蹙了蹙,低低的悶哼一聲。

「別動!再動我讓你今晚都動不了!」

心口一顫,下一秒星空又開始怒吼,「死變態!你有這麼饑渴嗎?這麼饑渴怎麼不去外面找嫖!」

沈南弦被她氣得夠嗆,面色驟冷,咬著牙,一字一頓,「我有你還用得著去嫖!寧願干死你也不嫖!」

心頭一突,星空小臉漲得通紅,喉嚨一哽,語氣忽然沒有了底氣,「你敢……」

沈南弦忽然騰出一只手,抓起剛才隨手丟在大廳的服裝袋子,轉過身子折回二樓的方向。垂下了眼眸,斜視著她。

「怎麼不敢?剛才已經干了!」

「我不是自願的!你無恥!」

星空被她激得心口直發抖,臉又不爭氣的泛起紅暈。

垂下眸子,這才看到他手里拎著的服裝袋子,眼角顫了顫,嘴巴闔上,不再罵他了。

反正死餓狼就是一禽獸,罵了也不管用啊!他都听不懂人話。

一直被他扛上了二樓,沈南弦將她拎到另外一間臥室。

星空心頭依舊氣憤,轉念一想,忽然覺得對付禽獸就不該用人類的方法!

一念至此,星空緊抿唇瓣,死活不再開口。

死餓狼,連強女干的事情都做得出,和他說話,就等于默認了他的暴力強女干行為。

有一次,就有兩次,如此往復那還得了!?

沈南弦見她一直不說話,剛開始覺得沒什麼,以為她就是耍耍小脾氣。

淡定的抽出紙巾幫她擦拭那黏膩的液體,嘴角壞壞的勾起,用各種語言刺激她。

「夏星空,嘖嘖……這麼多,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能這麼爽?」

靠!

明明是死餓狼噴自己出來的東西!他竟然還好意思說是她的?

深深吸一口氣,星空緊抿著唇角,依舊什麼都不說。

行!老娘就讓你得瑟!看你還能瑟多久!

從大廳饒了一圈回來之後,星空已經做好了思想總結。對付這種厚顏無恥的死餓狼,就非得用沉默是金的方法。

沈南弦見她死活不肯說話,連帶著替她穿衣服的動作也凌亂了,怎麼弄也弄不清那內+衣搭扣要怎麼弄。

「夏星空,這個怎麼穿啊?女人真麻煩!」

「喂,你啞巴了?」

「不說話是嗎?不說話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弄死你’沒有說出口,星空眼眸一闔,自動過濾掉他的黃暴力。

似乎已經開始對他惡俗的語言產生了頑強的抵抗力,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臉不紅心不跳,淡然處之。

你個邪惡的餓狼!我什麼都不說,看你還能把我怎麼地!

沈南弦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迅速的將衣服往她頭上套,大手故意的蹭過她滑膩的身子,觸感極好。

可是感覺她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抬眸對上她緊繃的小臉,心里忽然有點亂。

「夏星空,你怎麼了?說話啊……」

沈南弦使勁兒的晃著星空的肩膀,濃眉蹙緊的模樣,怎麼都像是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星空撇撇嘴,在心里暗暗鄙視他。

對付餓狼,果然就是用這種辦法。

深深吸一口氣,星空起身,拍拍身上的連身裙,俯下頭一看——

死餓狼的品味還是可以的!

粉白色的連衣裙花團錦簇,做工精美,她的衣櫃里就從來沒有這麼好看的裙子。

「喜歡嗎?我一眼望過去就想起你了!」

沈南弦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涔薄的唇角彎彎勾起,泛著胡渣的下頜磨蹭著她的臉。

身子顫了顫,星空別過了臉,「多少錢?我明天還錢給你!」

「靠!不許和老子說錢!」

「不行!我要還!」

「你還不起!以身相許倒是可以!」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一定會還!」

話落,星空抬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去哪里?」

「……」

「夏星空……!」

臉色沉了沉,沈南弦愣了半晌,隨即抬起修長的腳,跟了上去。

★星空拉開房子的大門,走出去。

七月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回想這一天,簡直是過得太過玄幻了。

很多真相被揭開,此刻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剛才沈南弦的暴力在身下蔓延開來,隱隱作痛著。

但是得知兩個小家伙都好好的在自己身邊,星空依舊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管父親的死是真是假,她想她必須學著去接受。

一想到早上程伯伯的話,星空心口顫了又顫,染霧的水眸里有閃爍的淚光在打轉。

喉嚨哽了哽,星空捂住嘴巴,下意識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此刻她只想快點回家,看看小家伙,好好和他說說這五年里沒來得及說的話。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沈南弦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盯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他想起第一次見她的那個夜晚。

那一晚,他竟鬼使神差般的跟蹤了她一段那麼長的路程。

那一路,似乎也是這樣的場景,她的肩膀始終是顫抖著。

心口一窒,沈南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是不是生氣了……

心,莫名其妙的失落……

沈南弦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

星空抬起淚眸,看著滿天繁星,月亮偷偷躲進了雲層里,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喟嘆一聲,大步朝著小區的大門口走。

身子卻忽然被人從身後霸道環住,熟悉的檀木氣息竄入鼻尖。

星空腦海立即想到沈南弦,他身上的味道對她來說,太過刻骨銘心。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就記住了。

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沈南弦將泛著胡渣的下頜擱在星空細膩的後脖頸處,一左一右的磨著。

大掌緊緊的攥住她的腰,星空以為他又要在朗朗乾坤之下動手動腳了。

誰知死餓狼竟然沒有,只是緊緊抱著她,一動不動。

看來半個小時的進化,禽獸也有點進步呵——

星空在心里苦笑。

小區的夜空,繁星點點,一絲微風拂過,吹起星空那一頭被餓狼弄得散開來的黑發。

絲絲縷縷的秀發拂過沈南弦俊朗深邃的臉,深深吸氣,他聞到她身上甜甜的女乃香味。

心口,仿佛也染上了那甜甜的氣息,美膩得不像話。

沈南弦再次毫無預兆的開口——「夏星空,我們一定在哪里見過!」

星空被雷得愣在了原地,眼神呆滯,動彈不得,手攥了攥。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好半晌,他卻什麼話都不再說,只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生怕他忽然想起什麼,星空干笑了兩聲,有點緊張的開口。「我一個小蝦米可能見過你這尊佛?沈南弦,你一定是記錯了!放手,我要回家!」沈南弦撇撇嘴,腦袋繼續擱在她肩膀,越發用力環住她的身子。「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走不安全。萬一遇到了怎麼辦?」

星空冷笑,「你就是最危險的!」

沈南弦掐住她的腰,壞壞的笑,「有我這麼能滿足你的狼?」

「靠!不要臉!」星空忿忿,扭過頭白他一眼。

沈南弦接收到她投射過來的小白眼,懸著的心似乎也松了下來。心里暗爽,他就知道她不會記仇的。

他不怕她罵他,就怕她忽然對他沉默。

她一沉默,空氣忽然變得好安靜,安靜得可怕。

沈南弦腦袋越發帶勁兒的蹭著,向來冰霜無溫的口氣竟然也放柔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星空一愣,他這是在和她道歉呢?為剛才的事?听起來,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腦袋繼續擱在她肩膀上,像磨刀一樣的磨,那硬邦邦的胡須扎得星空全身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夏星空……」

星空低低的「嗯」了一聲。「還在生氣?」

「……」「別生氣了!以後我等你想做的時候再做成不?」

靠!死餓狼果然狼性不改!還以為他進化了呢!一轉臉又露出狼性了!「一個星期三次?」沈南弦自認為自己在做著天大的讓步。

落到星空耳里,卻變成了天大的諷刺。死餓狼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個星期兩次?」

「……」

「一個星期一次!」

「神經病!滾!」星空終于忍不住的罵他。

真是神經病!

丫的!

腦殘!

沈南弦說一不二。

說了要送星空回家,非得把她連拽帶拉的拉上車,送回家。

一直送到了家門口,還非得站在身後緊緊盯著她打開她家的那扇木門。

「趕緊的!你進了門我再走!」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穩,夾雜著沙啞。

星空不合時宜的覺得他的聲音還有點好听。低低的,沉沉的,好像大提琴拉出來的聲線,帶著迷惑的磁性。晃了晃腦袋,星空反應過來,轉過頭,對上他的深眸。「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開門!」

擰著眉,沈南弦瞪她,「你他媽怕什麼啊?難不成我會吃了你?」

「會!」

「靠!你丫把我當成什麼了?」

「!餓狼!凶狼!各種狼都可以在你身上對號入座!」

「老子在你心里頭就是一狼?」

沈南弦心里頭忽然泛起深深的挫敗感,嗓音微微沙啞,越發的帶著撩人的磁性。

心口莫名其妙的顫了顫,雖然死餓狼十惡不赦,但是星空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傷到了他的自尊心,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為了孩子,她絕對不能讓他進這屋子!

小手攥了攥,星空心里一橫,「你快走!」

沈南弦深吸一口氣,大步跨上,冷眸一眯,拽得跟什麼似的。「不走了!」

「額……我家不是北京,不歡迎你!」

「那去酒店開+房吧,酒店一定歡迎我們!」沈南弦深邃的眼眸亮了。

星空听得狂飆汗,想著這話他是不是經常對別人說,怎麼說得那麼理所當然?莫名其妙的來氣,小腳跺了跺。「我懶得理你!我要回家了!」

「你還說你沒生氣?瞧你小臉皺的,比生孩子還要難看!」

沈南弦忽的扳過她的身子,指尖托起她的小臉,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星空緊張的拍掉他的手,「少胡說八道了,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又沒有見過!」

沈南弦指尖再次覆上,再次托起她的小臉,輕輕笑了笑。「那以後你幫我生一個,讓我好好看看是不是比現在還難看!」

心,一窒。

頭,一低。

星空睫毛劇烈的顫抖著,胸腔里的心翻涌的跳動著,仰起頭,對上他笑得俊朗的臉。

愣愣的盯著他,黛眉卻一點點的蹙緊,小手攥了攥,心里卻忽的泛起了酸澀——

沈南弦,你大概一輩子都會不知道我老早就幫你生了倆孩子。嗯,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想什麼呢?生孩子了?現在就去?走!去酒店!」

沈南弦說風就是雨,拽了星空的手就往外拉

星空回過神來,對上他邪惡的眼神,狠狠的甩手。

「走開!我真的要進去了,你最好別跟進來!」

打開了門鎖,星空緊張兮兮的往後張望了一下,確保餓狼沒有要進門的打算,她才推開了房門。

像只兔子似的迅速跳進屋子。木板門剛要成功闔上的時候,沈南弦低沉的聲線再次揚起——

「夏星空!我的話你好好考慮啊!生孩子的事情……」

星空努努嘴,盯著他俊逸的臉一點點的消失,心里忿忿,死餓狼就知道生孩子生孩子,他的腦細胞除了‘活塞運動’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靠!

星空絕情的關上大門。

門外的沈南弦表情一僵,愣愣的看著闔上的大門發呆。

其實……他記得剛才自己明明還有句話要對她說來著。

拉開車門,啟動車子,取出手機,沈南弦按下星空的號碼——

「喂。」星空剛一進門,就接到了陌生號碼的來電。

「是我。」

「……額,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

「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沈南弦隨意的一說,卻听得星空直冒汗——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多了!」

心顫了顫,星空的聲音有些抖——「有……有話快說,我掛了!」

「別掛!我想……」沒等他說完,星空腦海立即浮現他的黃暴力,立即冷冷打斷——

「神經病!」

「我說粗話你不爽,我說文明點你說我神經!夏星空,你憑什麼這麼折磨我?」

「那你什麼都別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星空說完覺得自己的胸口竟堵得慌。

沈南弦氣得直咬牙,攥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一握。「你他媽真厲害!我真後悔剛才沒弄死你!」

「後悔了?遲了!」星空學起他的語氣,口氣比他還要拽。

「不遲!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你活著,我就能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听到汽車的喇叭聲,星空眉毛擰緊,打斷他,「死變態!別說了,小心開車!」

沈南弦緊蹙的濃眉微微松了松,嘴角一點一點挑開,「夏星空,你擔心我?還裝!」

「沈南弦,臉皮能厚成你這樣,也真心不容易!我真的不和你說了!」

話落,星空就想掛掉電話,雖然他是頭人見人恨的餓狼,但他畢竟是她倆個孩子的爹呢!萬一被車撞死,寧寧怎麼辦?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星空已經把他納入了自己的親人範圍。

「我技術好,沒事的。」

「一般說自己技術好的人,技術都特別水!」

「……我出車禍了你會心痛嗎?一心痛就會給我生孩子嗎?」

「什麼邏輯?出了車禍還生孩子?而且……你不是有孩子了麼?」

「我兒子很孤單,我得給他找個伴!」「……你陪著他,他就不孤單了!」

「他不喜歡我,你看他剛剛還叫我壞叔叔!」沈南弦濃眉擰緊。

「……要不讓我試試?」

「嗯?」

「我說我試試讓你兒子改口叫你爸爸!」

「你有這能力?」沈南弦疑惑的挑眉,「不過寧寧好像喜歡你,說不定這事兒成!」

眉眼一挑,愁雲散開,沈南弦忽然興奮的開口,「夏星空,要是你幫我哄住我兒子,我一定給你漲工資!」

「切!不稀罕!」

「那你稀罕啥?我麼?」

「不必了!受不起你這尊佛!我掛了!」手機沒電……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沈南弦的手機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微微蹙眉,沈南弦大掌攥了攥方向盤,忽然想起剛才打她電話的原因。

愣愣的對著電話傳來忙音的電話自言自語了一句。想你了。愣了半晌,擱下了電話,往車上胡亂一扔。他明明想說的話怎麼怎麼繞著繞著,竟然被她繞沒了?!

靠!還被掛電話了?這女人太他媽拽了!不過他為什麼好像被迷住了呢?

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沈南弦覺得自己最近的頭痛得越來越頻繁了。

大掌用力的一旋,沈南弦朝著家里的方向駛去。

沈玉寒站在房間的樓台,剛剛他親眼望著夏星空被沈南弦拽上了車子離開。愣愣的站了很久。

心,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滋味。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那酸澀的味道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醋味。

只可惜,知道的太遲了。

雙手插在褲袋里,右手習慣性的捏住那冰涼的星星項鏈。

這五年來的慣性動作,一時半會總是改變不了。

移開了腳步,沈玉寒徑直來到兒童房,擰開了房鎖,走了進去。

狗腿子睡得很香,口水流得滿臉都是。

沈玉寒伸手,一點一點的幫他拭掉滿臉的口水。

想起狗腿子老是數落他沒有照顧好他頭上的幾條毛,抿唇笑了笑。

大手再次伸出,輕輕理順了他額前幾條細細軟軟的發絲。

------題外話------

妞兒們,這一章節改動了一下,所以遲發了!不好意思!哎~改了好久了~~!

感謝乃們滴訂閱!老米真心感謝乃們!訂閱對老米來說真素太重要了!嗚!

下一章節素沈玉寒知道真相的日子,妞兒們請繼續支持!厚厚!

以後都是每天八點更新~~不會像今天這樣讓親們等了~~

謝謝妞兒們的鑽鑽,票票,老米記在心里。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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