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幼時極頑皮,總愛做些與眾不同的事。
那年棠福晉為其穿耳洞,她非要在兩只耳朵上都多穿一個,母親不準,因此上還挨了兩下,是以芸芸一慣討厭有人自後面踫她,總會想起幼時挨打的情形。
事後小不點仍不死心,讓大哥褔容安幫她在右邊耳垂上又刺了一針,雖疼得咬牙,她卻是極歡樂的。
褔容安隱隱一笑,高呼下令,「放行!」
傅芸芸走出關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大哥,眼中沁著水霧,似在說著,大哥,等芸芸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得償自己的心願了,保重!
而對自己心中藏著的那個人,卻不敢直視,只望著褔康安的袍角,二哥,我一定會忘記你,摒棄心中的雜念,希望你和晴如小姐能幸福,等我回來時,一定會做你最乖的小妹,世上最好相與的小姑。
出關後的一路,芸芸都低垂著頭,靜靜跟在老頭身後,不發一言。
老頭獨個兒在前邊走,總覺渾身不自在,背後得慌。
驀地止住步子,芸芸一時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後背,「你干嘛啊!」
老頭轉身,「沒什麼,就是走的累了,想停下歇歇。」
令他驚訝的是,傅芸芸居然沒有生氣,只輕輕「哦」了一聲,再不接話。
老頭心里越發不自在,「你這丫頭,只顧著跟我走,怎麼也不問問咱們要去哪?就不怕我把你給拐賣了?」
「你不是早說過麼,要帶我去找陸茗。」芸芸仰頭,盯著他的下顎,眉頭微皺著一問,「誒?老頭兒,你今天的胡子,好像怪怪的。」
他一听慌忙模了模,結巴地回了句,「哪,哪里怪了,不跟平時一樣嗎。」心內則黑線,都怪剛才給你這丫頭抹多了藥漿,都不夠老夫裝扮的了,得盡快找個地方采藥重新調制才是,一晚上沒卸妝,臉上還怪難受的。
城外沒有客棧,兩人在樹下生了火堆露宿,芸芸倚在樹樁邊微合著雙眼,想著家中的阿瑪額娘和哥哥,久久難以入眠。
恍惚中听見身旁的老頭窸窣起身,向身後的林中去。芸芸毫無睡意,一時好奇便也悄悄跟了上去。
銀白的月色下,老頭點著火折子在林中采了些野草,輕手輕腳地行至河邊,蹲前,還不忘左右環顧了一番,一副賊樣。
只見他掬起一捧清水和著草藥在臉上來回搓著,芸芸離得遠,卻也見到他面上有皮屑狀的東西落下,唬得她險些叫出聲。芸芸雙眼圓睜,捂著自己的嘴,心想,自己在山野里遇見這老頭,脾氣古怪,還愛吃肉!
他不會是故意受傷,引自己上鉤的畫皮老怪吧!這下變回了真面目,就要來吃自己了。
等他再次鼓起勇氣看向河畔時,只見河邊蹲著的不是洪水猛獸,而是個英俊不凡,溫文爾雅地少年,一頭黑發整齊地編在身後,白皙的面龐在月色下泛著微光,看得芸芸入了迷,「好美啊。」
打她記事起,從未見過這樣吸引人的男色容顏,縱使英武不凡如阿瑪,也不及他的五官精致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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