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揉了揉眼,方確定眼前的景象不是自己的幻覺。
更令人血脈噴張的是,那英俊的少年竟褪盡了衣衫,跳入河中,甚是歡騰地洗起澡來。水花不斷在肌膚上跳躍起舞,看得芸芸呼吸急促地轉過身,紅了臉頰,「怎麼從沒有人告訴我,妖精的原身竟是這樣美艷。直看得•••直看得人快要窒息而亡了。」
河畔的水聲漸小,芸芸方捂著臉小心翼翼地望去。不看還好,看過之後直令她想自挖雙眼。
原本俊美的少年此刻正往自己臉上涂抹藥漿,沒錯,那藥漿同她臉上的一模一樣。然後是黏毛發,貼面皮,妝成後的那張臉,赫然就是與自己同行的那名怪老頭兒。
或許是自己驚詫後的動靜有些大,「老頭兒」又左顧右盼了一番,芸芸縮在樹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待他放松警惕,收拾草藥時,芸芸方抓住時機悄悄跑了回去。
老頭回來時,見芸芸趴在樹樁上睡的正香,心中便松了口氣,「這小丫頭,醒著的時候像只歡騰的小鹿,現在睡著了,就跟小憨豬似的。」
芸芸在心中暗自咒罵,大騙子,還敢說老娘是豬,你才是老狐狸!
棠福晉因小女失蹤之事徹夜難眠,早起更是無精打采,心中暗自後悔同女兒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棠姨•••」
和親王之女芙婉自宮中听聞了富察家小姐失蹤的消息,便知府內定是不得安寧。棠福晉見自個兒心中知書達禮,最適做女兒的和婉公主來了,才勉強打起精神伸出手,「婉兒,快到姨身邊來。」
芙婉親自侍奉其用了早膳,又軟語安慰了幾句,方哄著棠福晉躺下,「棠姨,你安心睡會兒,芸兒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適逢大少褔容安前來請安,瞧見了朝思暮想的姑娘,心內便立時如沐春風。他剛想說些什麼,芙婉做出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屋外。
兩人甚是合拍地散步于後院,之間始終保持著半人的距離,謹守禮教。
容安負手于身後,緊張得攥著長長的辮穗,「芙婉,我們好久沒有這樣,一起散步了。」
她撩了撩耳鬢的碎發,有些含羞,「現在我們都長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畢竟是與孩提時候不同了。」
雪白的裙裾拂過欄邊迎春,忽地被什麼東西勾住。容安單膝下曲,蹲在她面前,撥弄著佳人裙擺,手腳輕柔,生怕弄破了芙婉的裙裾。
「是刺牡丹,好了。」
容安抬頭,正與俯身的芙婉雙目交匯,面頰近在咫尺。僵持了片刻,兩人各自退開。為解尷尬,他細想著吱唔,「對了,你這次來看額娘,什麼時候回宮?我送你。」
芙婉沉穩細語,故意逗他,「怎麼你這麼希望我走麼?」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
見他語無倫次,她方笑言,「好了好了,我不鬧了。這次出宮,皇伯伯特許我在中堂府多陪伴棠姨幾日,湘姨已將我的行李送去後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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