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覺的模樣,饒是任何一個男子見了,也足以沉淪,言听計從。
陸茗滿月復的刁難也在這一聲「師父」後,化作和藹的應答,「嗯,乖•••」
「師父所飲的茶,正是三娘的相公數日前親自上山采摘的,如今此人危在旦夕,還望師父以濟世為懷之心,施以援手。」
怪道世人常說,越美貌的女子越會騙人,她哄著自己喝下了人家里的茶,吃人嘴短,自要救人家性命了。也罷,難得收此愛徒,賣她一個面子也無妨。
「嗯,徒兒既說了,為師豈有不去之理,備輦!」
三娘的男人自山巔摔下,僥幸掛在山腰的樹杈上,被采藥的同村人救下,此刻正平躺在山腰的一處空地上,吃力地喘著氣。
竹輦行至山腰,陸茗慵懶地斜倚著,以折扇覆面防曬,十分之不耐煩。偷眼瞧見前邊急匆匆趕路發愁的小徒弟,心情方好了些,能為素未謀面的人忍氣吞聲討好自己,這個徒兒,無疑是善良與可愛並重的,必能繼承自己的衣缽,行醫天下。
「師父,人就在那!」
陸茗悠悠然離開坐輦,蹲拿手中折扇將病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敲打了一遍,那男人痛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三娘心疼地上前求道,「陸大夫!求你下手輕一些吧!」
「治病哪還有不疼的,要是禁不住,下回采藥就該當心,一個大男人,身上擔著一家子的責任,還敢馬虎!放心,沒什麼大礙,不過是肩部至腿部有些骨頭錯位,還有幾節碎了而已,找個擔架,抬回去吧。」
傅芸芸甚為不解,「師父,您就這樣不管了嗎?」
他打了個哈欠,賣著關子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為師現在身無長物,在此地如何醫治?乖徒兒若是想盡快上手,承襲為師的醫術,且來小築好好觀摩吧。誒,山上的日頭真毒,芸兒,仔細曬黑,為師先回了!」
輕軟的竹輦一搖一晃,揚長向山下,芸芸想,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明明是和爾鳴一樣的臉,為什麼他可以雲淡風輕地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當真如苗娘們所說的那般,呈現在人前的,總是如謫仙般的淡然,不染縴塵。
慕芸小築內,那漢子在喝過一碗止疼湯藥後,漸漸恢復了說話的氣力,嘴里的呢喃之聲漸漸轉為驚恐,「不要過來,你這個瘋女人!不要過來!」
三娘抓著他的手,「相公!你別嚇我,是誰要害你嗎?」
他雙眼充血,漲的通紅,明明是個七尺男兒,此刻卻像個受驚的孩子,「她要殺我!那個女人她是瘋子,她要我的命,還說我對不起她!」
「好了好了,相公,現在沒事了,你安全了,這里是陸大夫的小築,不是山崖!」
屋內的三個女人見了他的反應,皆是一驚。因三娘分身無暇,阿蘿向傅芸芸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合上門,悄悄到了外間。
芸芸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立時便問道︰「阿蘿,原來三娘的相公是被瘋婦人嚇得墜崖的,真是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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