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在竹樓外轉了幾圈,頭也不回就走了,硬氣的很。
陸茗臨窗而望,淺笑著有些唏噓,曾幾何時,他也曾這般年少輕狂過,為了不該執著的東西而執著,負了幾多痴情女子,卻依然不悔。這個小家伙,許是上天特意派來消遣他的吧,才令他放也放不下,想靠近,又有太多顧忌。
藥王谷中,芸芸熟悉的地方並不多,能收留她的,想來想去,也只有石阿蘿一人,只是自己今日的莽撞也連累了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挨罰。
臨近阿蘿的閣樓,芸芸卻慢下了步子,自己是個麻煩精,到底要不要進去呢?一面想著,一面倚在牆角,絞著肩頭碎發。
初夏的天氣,大半夜背後忽地一涼,直驚了芸芸一跳,「是誰!」
黑袍人倚坐在廊邊牆頭,蒼白的面色于月光下,愈發不見血色。本望著阿蘿繡樓的漆黑雙眸睨向芸芸,「今夜可還平安?」
見是他,芸芸便放松了警惕,「今天是沒事,不過七天之後要是找不到苗月娘,事可就大了,當天你也在,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我們的交情,還沒到坦誠相待的地步吧,就算知道,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芸芸一反常態賠笑道,「誒,壯•••公子,咱們萍水相逢,也是緣分,透露一下又何妨?況且公子你深夜徘徊在一個姑娘的門外,似乎不是君子所為啊,我此時要是一喊,周圍的護衛便能將你擒下。」
黑袍人冷冷答了句,「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末了又瞟了她一眼,「你覺得,你有機會喊出聲?」
冷場的畫面似有一群烏鴉飛過,芸芸尷尬一笑,「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兩相僵持著,芸芸正想著如何不著痕跡地月兌身,那人忽地扔給她一個黑瓷瓶,「拿給她,這藥對跌打扭傷有奇效。」
「呼•••」芸芸長舒了口氣,想來他並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打算,這人還挺細心的,立時便膽肥了些,「喂,你這麼關心阿蘿,是不是喜歡她啊,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免費幫你轉達哦!」
難得的是,黑袍人提及此事,眼底竟流露出一絲溫柔,可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明顯的口不對心,害羞的表現,「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明日的此時,我來為你收尸。」
放狠話?不過這句,委實夠狠啊•••芸芸諂媚道,「壯士,別介,我不說,不說就是了。」
那人見她態度端正,似乎也很是受用,甚有情調地靠在檐上,蹺著二郎腿得瑟道,「嗯,我在這里看著你,快去吧。」
此刻芸芸心中,好似有上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阿蘿似早就料到今夜有人造訪,雖卸去了釵環,寢衣外仍套著月白中衣。
「果真是你,我就知道你這個脾氣,今夜定會同恩公耍小性子,快進來吧!」
閨門打開的那一瞬,檐上之人于夜幕的掩映下,急切地望向素衣佳人,只是驚鴻一瞥,閨門便復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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