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指節微動,鼓起了極大的勇氣順檐而上,輕靠在小軒窗旁,微微側頭傾听,時不時垂首退開半步,似對自己偷听牆角的行徑所不恥,模樣糾結得很。
雖說像這樣遠遠望著佳人閨閣內燭影的夜晚,已經數不清了,可似今夜般窺得小阿蘿樣貌的機會,只有方才那匆匆一刻。
芸芸著意瞥了眼南邊,半開的小軒窗前隱隱露出一角黑袍,「阿蘿,這是師父那的傷藥,來,我給你擦擦,很快就會好的!」
借著擦藥為由,芸芸手腳極快地拉上了軒窗,隔著窗戶紙做了個鬼臉,想偷看,沒門兒。
阿蘿縷起袖管,笑望著她,「芸芸,你上藥的手法可是越來越嫻熟了,看來恩公把你教的很好。」
芸芸靠著她的肩嘆道,「他哪顧得上教我,只會讓我背書,剛才還把我趕出來了呢,阿蘿,我是無家可歸了,現在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好,我收留你,保證讓你在這兒住的樂不思蜀,就算恩公來接也不想回去了!」
「他才不會來接我呢,對了阿蘿,你晚上一個人睡覺,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或者覺得有一雙眼楮盯著你呢?」言罷還煞有介事地四周環顧了一圈。
阿蘿只以為她是覺著屋子大了害怕,便安慰道,「這座繡樓我都住了十幾年了,晚上又有護衛巡視,很安全的,你就放心住下吧。」
「好吧•••」末了又不甘心地問,「阿蘿,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畢竟是十七八的寨里姑娘,不比京中閨秀能逗悶子,經此一問,面上霎時便紅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恩•••小時候,阿爹是同我說過一門女圭女圭親,是指月復為婚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不了了之了。」
芸芸向來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又向窗邊瞟了眼,「咳咳,那你見過他麼,模樣可還俊俏?」
倚在窗邊的人捏緊了手心,眉間蹙起,似在期待著什麼,卻又隱隱擔憂。
阿蘿含羞一笑,「小時候好像見過,只是婚事已然作罷了,這麼多年過去,哪里還能記得。」
芸芸听了比自己的事還著急,「既然這樣,寨里的好男孩那麼多,追你的也應該不少吧,你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你說什麼呢,在我們苗寨,男女之間互相愛慕,要等到趕秋節那天,扮成秋公秋婆,男子擎著玉米棒,女子捧一把金黃的稻穗,到曬谷場慶豐收的時候才能互相表白,可我不能參加趕秋節,所以,就沒有小伙子同我示好。」阿蘿言語間有些許失落與無奈。
芸芸不解,「為什麼呀,是石大叔不讓你參加嗎?」
「你忘了麼,我是巫女啊,族中被選為巫女的姑娘都必須是冰清玉潔的處子,將來是要侍奉神靈的,除非被選為聖巫女,不然,這輩子都是不能嫁人的。」
「這是什麼破規矩啊,太沒有人道了!你放心阿蘿,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出連環案件的凶手,讓你當上聖巫女,擁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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