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之人听到此處,長袍一揮,便隱入了夜色里,這樣的結局他早就料到了。美好如花骨朵般的小阿蘿就算不是巫女,也斷不會嫁給自己這樣一個身患惡疾之人。
因著自家徒弟惹出的麻煩,苗氏的壓力,陸茗不得不介入今日苗族的人口失蹤案,凶手的作案手法與二十年前的鬼母選夫類似,只是此次唯一不同的,是苗家千金的失蹤。
早前石長老同他探討過,那樁舊案在族人心中已有了了結,可于當時親眼目睹現場的人來說,卻仍是疑點重重。發現的時候,蕭家姑姑的整座繡樓都燒成了灰燼,焦尸遍地,族人便閑言四起,都道是蕭氏蠱術害人,當下又沒有旁的證據,長老會便草草結了案,原本該由蕭家長老承襲的巫王之位,也被現在的巫王頂替。
正是當年蕭家的一敗涂地,如今凶案再次發生,族中不僅沒有一個人懷疑到蕭家人身上,反而每每提及,皆會顧忌蕭氏面子,對蕭針娘這個小輩心生憐憫,嘆造化無常。
可陸茗多年來敏銳的直覺,此刻腦中卻不斷回旋著這樣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說這樣的想法有些惡毒,但如今但凡能找到一絲線索,對徒兒也是好的。
如此想了半日,陸茗當即便命人向蟲王谷遞了請柬,又將湘樂竹樓布置了一番,成簇鮮花裝飾的後廳露台,依山傍水,夾雜著沉醉的美酒香氣。加之卓然獨立,清雅衣衫的陸茗,饒是哪個女子見了這樣的佳宴,也會淪陷其中。
日暮西斜,蕭針娘前來赴宴時,仍舊是被芸芸玩笑過像犄角的發型,身著暗紅色喬其紗衣裙,瞧得出也是費心打扮過的,只是裙擺上不規則的褶皺,一瞧便知是壓箱底的行頭。
不過女人味這種東西,有的人是與生俱來,有的人是後天養成,而蕭針娘,明顯不在兩者之列。
一曲罷了的陸茗緩緩抬頭,無需出聲,眼中已盡是醉人情話。頭回接受男子邀約的姑娘站在露台花海中央,難掩局促,全然瞧不出這紅衣女子雷厲風行的谷主之態。
「陸先生今日邀約,令針娘好生驚喜。」
他淺淺一笑,「是陸某唐突了,蕭谷主請坐下說話。」
「叫我針娘就好,陸先生與我之間,實在無需這樣客氣,反倒疏遠了。」
陸茗承認,對面女子的羞態令他有了罪惡感,利用女子的感情,是他從前十分不恥之事。不知是為了更容易套出消息,還是寬解自己的情緒,他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蕭針娘也是豪情兒女,隨即陪飲一杯,心中的緊張之感方緩和了許多,「陸先生,你是有何難以解懷之事嗎?不如說出來,看看針娘能否為你解憂?」
「誒!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兒,三天兩頭闖禍,這回的簍子,可捅大了。」陸茗甚是愁苦地撫額輕嘆,一面悄悄偷眼瞧向她。
蕭針娘對苗月娘失蹤一事早有耳聞,接到請柬的那一刻,也曾有過猶豫,只因是陸茗邀約,心中仍懷有一絲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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