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衣袖翻飛,折扇開合間,矯捷的身手綻若白蓮,陸茗只手與蕭氏妖婦斡旋,一手緊緊護著懷中愛徒。
不知蕭針娘是為自己姑姑的安危,還是怕傷到心上人,忽地橫插進一手,趁機點下蕭柔頌頸後大穴,將其敲暈。
「你這個丑八怪,放開我!你憑什麼不讓我救芸芸!」阿蘿奮力掙月兌蕭玄璟的禁錮,一陣埋怨令他無地自容。
陸茗輕撫著懷中昏厥之人的鬢發,甚是心疼,這丫頭,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乖巧如斯。輕嘆一聲,將愛徒橫抱起,「阿蘿,我們回去吧!」
「恩公,這個妖婦怎麼辦?不管了嗎?」
陸茗只顧著愛徒的安危,並不理會其它,不染縴塵而去。阿蘿瞪了眼蕭玄璟,冷哼了一聲,也隨之而回。
蕭針娘心知弟弟對石家丫頭的情意,為弟弟拉起黑袍遮住烏青的臉龐,「璟兒,別太難過了,等我找到法子治好了你的病,還有很多機會讓她喜歡上你的。」
「阿姐,你不用安慰我了,見光時的樣子,連我自己都嫌棄,若是能治好,早在十多年前就好了,我和阿蘿,這輩子注定有緣無分。不說這些了,還是先送姑姑回去吧!」
姐弟倆將蕭柔頌扶回長蕨簾洞,未待針娘發問,玄璟便道,「姑姑是在七日前出現這種狀況的,每次發病都會穿上這身彩衣,似變了個人一般,今日連我也不認得了。」
針娘撫過薔薇彩衣,她記得這件衣裳,是姑姑的情郎送的,姑姑曾同自己說過,她的情郎常夸她的容顏就似薔薇般鮮妍美麗,令人迷醉神往,可最後,姑姑也是被她最愛的男人暗算至如斯境地。
「都是那個男人害的,姑姑,總有一天,針娘會為你報仇!」
「阿姐,如今苗月娘還有陸先生等人已見過姑姑了,會不會?」
針娘面色一斂,「不必擔心,陸先生並非好事之人,方才我已同他約定,他身邊的人不會泄露半個字,至于苗月娘那邊,璟兒,交給你去處理!那丫頭膽子小,嚇嚇她就是了,別太過份。」
蕭玄璟無奈一笑,「阿姐,你變了,不過•••這樣很好。」
為方便照顧,陸茗徑直將愛徒抱至慕芸小築自己的寢居內,安置時方發覺小芸兒背後滲出了大量血漬,陸茗微蹙著眉,把脈之後,波瀾不驚的面上難掩憂色。
急得阿蘿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恩公,芸兒到底怎麼樣了,你說句話啊!」
這是十多年來,陸茗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若是能對小徒兒多上心些,或是早一刻趕去相救,芸芸也不至于被那老婦重傷至此。如今她五髒俱損,想要救回,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縱使胸中五內俱焚,陸茗在人前也不得不裝出淡然無事之態,慣如平常般戲謔道,「她的傷沒有大礙,你去竹樓取些換洗衣裳過來,她那麼愛干淨的一個人,若是醒了,瞧見自己一身血污,恐又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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