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怪醫不為夫 第一百五十三章 妒火中燒

作者 ︰ 容若別來無恙

登徒子般的無恥行徑原不是一個上品侯爵該有的。

只是當一個人求而不得,真情難宣地壓抑上數年,當身體與心靈上的渴求達到一定頂點時,做出多麼離經叛道,匪夷所思的事,便皆算不得稀奇了。

姑娘的香閨設于二進院落的圍房里間,左右十六扇碧紗窗,侍女自前院將香湯抬入,褔康安自後院角門悄然走近,置身避客小閣內,與心中期盼的景致僅僅一窗之隔。

嘩嘩水聲耳旁過,陣陣暖香襲人來。才片刻閃神游走,當他撥開糊窗青紗時,芸芸已褪盡衣衫,置身寬大的木盆內,水霧繚繞,只隱約可見香肩一抹。

「小姐,水溫可還適宜,要不要再燒些熱水來?」

「嗯,我想多泡一會兒,你再去備些吧。」言罷倚在木盆邊,縷下一頭青絲,擦起皂角來,嘴里輕哼著江南小調,甚是快活俏皮。

那侍女原想抄個近路自後院小廚房燒水更近些,輔一出閨門卻瞧見了臨窗而立的侯爵,木桶落地,險些喊出聲來。褔康安將她抵在梁柱便捂住口鼻,做出噤聲的手勢。

芸芸听到動靜喚道,「小悅,出什麼事了?」

他輕輕松開捂住侍女口鼻的手,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睨著她。侍女結結巴巴地應聲,「沒,沒事,是奴婢不小心摔了木桶,這就去取水!」

他挾制著侍女退至後院方撒手,「今夜子時,到我房間來。」

侍女哭著伏跪在地,「侯爺,求求你放過奴婢,奴婢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一個字都不會說?你知道了什麼?」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福康安斂眉一笑,「那你在怕些什麼,記住,今夜子時,否則•••你應當知道違逆本侯的後果。」

小悅戰戰兢兢地服侍芸芸洗完澡,一時同掌事侍女告了假,神色慌張地躲回了廂房。

晚膳過後,褔康安命人呈出了在海寧時挑選的十二件漢裝,討好地哄著小妹,「芸芸,看看喜不喜歡,試試是否合身,哪里要改的,哥哥即刻命人送回海寧去改!」

「謝謝哥哥!」

芸芸捧著各式時新衣裳,小兔似的至後堂換裝,卻未留意到他眼中野狼般的星芒。不久前的香艷景致被驚擾,褔康安自是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後堂屏風遮掩下,佳人偶露出的光潔玉臂,鮮藕般的柔女敕小腿皆令他想入非非。忽地搭上屏風的女敕粉色點綴著木棉花的里衣讓他幾欲癲狂,心往神馳。

直到里頭侍女腳步聲漸近,他方心虛回避。

芸芸穿著新衣出來,卻不見兄長蹤影,只以為他是公務纏身,又忙去了。

夜深人靜之時,小悅迫于他的勢力如約而至。褔康安取出一套小妹的家常衣裳命她換上,將她扔上床榻,細嗅著衣料上的馨香,輕撫她的臉頰。

「告訴我,芸芸平日里,喜歡穿何種顏色的小衣?擦什麼香露,身子上,可有何印跡?」

姑娘身子不住顫抖,「小•••小姐喜歡粉紅,鵝黃•••水藍色清淺的小衣,在家時抹木蘭香露,身上•••身上,奴婢不敢說!」

他扯開榻上之人的中衣,露出水藍色的小衣,重重捏下,「你也喜歡這種顏色,快說!」

「今天沐浴時,小姐的背後,胸前都•••都有微紅的印跡,遇溫水更加明顯,奴婢不知道是什麼,從前都沒有的•••」

「紅色印跡?」褔康安心頭立時燃起了妒火,仿佛瞧見了陸茗與芸芸燕好時的場景,發泄般地重重吻向她的玉臂,留下斑駁紅痕,「是不是這樣?」

姑娘眼角噙淚點頭,「是•••侯爺,求求你放過我,奴婢已在鄉下訂親了,求您!」

他雙目通紅,帶著火芯,「連你也不願伺候本侯,恩?鄉下的情郎?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見面了!」

不管姑娘如何討饒,他依舊癲狂地撕扯她的裙裾衣衫,揉捏著幼女敕肌膚,「說!芸芸的身子是不是同你一樣暖,一樣白皙,柔滑?」

「是•••侯爺,不要•••啊!」

來自少女初次的疼痛鑽入她的肺腑,身上之人低沉地喚著,「芸兒,我終于得到你了!」他粗暴的行徑簡直就是個惡魔,為了自己的齷齪邪念,一片片撕碎了少女青梅竹馬的夢。

發泄完事後,他將姑娘扔下床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意。

「你若是個聰明人,明早就繼續回雲心閣,在芸芸身邊做好你的本份,若是讓她發現了一點端倪,不止是你鄉下那位情郎,還有你家鄉的親人,都會因你而受難,滾!」

姑娘連滾帶爬地逃離主臥,捂著心口,連哭都不敢出聲。她今日的這一切苦果,都來自嘉勇候對親妹的迷戀,換言之,在她一個鄉下女子的心中,禍起蕭牆的元凶便是傅芸芸。

隨扈的李庸適時向她伸出了援手,「小悅姑娘,或許我可以幫你•••」

在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只要有人在背後適時地推手,哪怕是微茫的幫助,也會令黑暗中的人感受到生的曙光,而李庸,無疑在此時成為了小悅心中最大的依靠,與報復的媒介。

次日的蘇州府衙,擁有江南最高官餃的兩江總督褔康安,召集了江南大小官員,宣布了數月前當今聖上所下達的密令,全力海捕反清組織——紅花會。而身為紅花會總舵主親叔的兩江巡撫陳邦直,也由天子親自下旨冊為此次行動的副手,協同褔康安,共同對付紅花會。

聖上此舉,一來為彰顯仁德清明,舉賢不避親,對海寧陳家所出不肖子之事不僅未加追究,還與以陳氏一族戴罪立功的機會,另一方面,實則是將陳氏一門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君威下,令陳家洛不敢輕舉妄動。

褔康安身為天子親信,自然深黯此理,是以對剿滅反賊之事並未直擊要害,而是從旁下手,意圖掐住陳家洛周遭之人身家性命,以此逼這位總舵主主動現身和談。

「本官以為,這首要當被收監的,就該是陸氏藥莊莊主,聞名遐邇的怪醫陸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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