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玩意就像是一只小白鼠,而我們就是新研制出的藥物,藥分好壞,關鍵看小白鼠有沒有被我們給糟蹋。
小半年都快過去了,張小北愣是沒捋順每天上的都是哪幾節課,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張小北壓根兒就沒搞明白周一到周五是哪天。只是直覺告訴張小北什麼時候是該放假的。時間真是把張小北糟蹋的渾渾噩噩的。張小北覺得是時候要弄點動靜出來了,至少要搞明白今天是星期幾。張小北趴在桌上目光越過窗外看到拿著椅子在教室門外悠然自得的曬著太陽的楊侃,那雄壯的身材與旁邊瘦小的女孩組成了一副極不和諧的風景畫,張小北來到楊侃身旁,笑道,小r 子過的听優雅似的,要不要再找丫頭給你錘錘背,拿袋大煙抽抽,你這是趕上社會主義的好時代了,要是處在吃大鍋飯,記公分的年代,你這就叫鑽社會主義的空子,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掏空社會主義的害蟲,是要游街批斗的。楊侃動了動眼皮,不屑的回了句,你懂個屁,我這是餓了,听說曬15分鐘的太陽等于吃一個雞蛋,估模著這時間,怎麼說也得吃了3,4個了吧,丫挺的,毛用沒有。說完,起身摟著張小北去「20萬」抽了根紅雙喜,楊侃解開褲腰帶說,我不行了,得蹲一會兒,合著剛才曬的雞蛋直接分解成大便了,中間也不走個過場,怎麼說也得跟十二指腸什麼的打個招呼不是,弄的我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張小北懶得听楊侃胡扯,先回教室了,听說下節是班主任老張的課。老張這人最恨別人遲到,還有班上搞對象的事,總是在萌芽階段扼殺在搖籃里,按老張的意思是,不僅僅要扼殺在搖籃里,估計還得來個分尸什麼的,極其殘忍。張小北一度認為老張在愛情這方面肯定是受過什麼刺激。張小北覺得老張當個小小的班主任實在是太屈才了,要放到縣里公安局去,掃黃打非什麼的,絕對是一把好手,哪還敢有個苗頭兒,搞不好,剛領過證的新婚小兩口看見老張,都會條件反sh 的分開走,一個走馬路左邊,一個去馬路右邊,要不非得被老張以非法從事y n穢行業給逮捕了不可。但在老張這種強勢壓迫下,班里盡然還是頑強的存活了幾對。有一對處對象的還是張小北的哥們兒,蚊子。蚊子也是大家給起的外號,原名李文。只是因為長的太白,跟吸血鬼似的,不可否認李文確實有著做吸血鬼的臉蛋,當然按照邏輯推理說,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張小北在老張的課上一直走神,滿腦子都在想要找一姑娘,不然就太對不起爸媽了,高中沒談戀愛的不是生理有缺陷的就是書呆子,張小北固然排除了書呆子這一行列,壓根兒就沒正經讀過書,但也非常肯定的排除了生理有缺陷這事兒,上次姚野給的碟片兒到現在都沒舍得還回去,跟生理缺陷不著邊兒。如果不處一對象,怎麼的都覺得給爸媽丟人了,張小北覺得有必要等下課找李文研究研究這事兒,李文和他女朋友鄭芸每天早上都來的特早,班里負責開門都起不來這麼早,直接把鑰匙交給他倆,方建和楊侃還有張小北經常痛斥李文太黃太暴力,背馳和諧社會的理念,都表示很惋惜。其實大家心里面都羨慕的不行了。對于張小北來說,找李文探討這事兒,就跟瞎子拿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黑暗一樣純屬白搭,李文對愛情的總結是,只要是個母的就行。張小北算是徹底絕望了,也不再糾結自己是書呆子還是生理有問題了。學校食堂是一個女生理想的減肥場所,在學校這段r 子,張小北明顯感覺自己體重急速下降,學校的商店和食堂都用的是一張就餐卡。在學校就餐卡這東西和人民幣是等值存在的,但出了校門,就餐卡連乞丐都不會看一眼。張小北覺得學校有壟斷市場的嫌疑。學校食堂有三樓,第一樓價格是兩塊二的,第二樓是三塊二的,第三樓是四塊二的,對于張小北來說不管吃哪一樓,打的飯菜就從來不沒有吃完過。不是張小北矯情,張小北是討厭吃香菜的,對于張小北來說,吃到嘴里那是滿嘴的打屁蟲的味道,學校食堂連著一個星期在菜里面放了香菜,張小北從一樓吃到三樓三樓吃到一樓,愣是沒有找到一個餐口打的菜是沒有香菜的或者說是一點點也好,整片整片翠綠的香菜葉在飯菜里面混成一團,讓張小北一點食y 沒有,張小北是徹底對食堂失去了當初美好的向往。學校宿舍是一個養育人的地方,張小北從家里帶來小鍋,小勺一些餐具,還帶了調味品。經常拉這姚野方建楊侃還有李文他們去宿舍里面改善伙食,美名其曰︰我們是祖國的棟梁,不能還沒有為社會添磚添瓦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被學校慘無人道的給餓死了。學校宿舍是六人一間,住讀的就在學校交點住宿費就可以入住了,張小北一群人是走讀生每天晚上都是坐學校安排的專車回家的。在宿舍里面張小北一群人認識了一個朋友,叫張樂。是住讀生,張小北只要改善伙食就往張樂宿舍里面躥,也算的上是他們一群人的革命根據地了。今天張小北又去改善伙食,張樂一個箭步竄過來,摟住張小北,咬牙切齒的問,看見楊侃沒?張小北一臉茫然說,沒有啊,怎麼了?張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捶胸頓足氣憤說,他大爺的,每次蹲大的不去「20萬」來我宿舍,我廁所都被他堵了好幾次了,他以為他拉的是什麼,是國產水泥啊。張小北安慰說,你知足吧,他算好是拉的劣質水泥要是拉出一好牌子來,你就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