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真相大白（11）
曾副官驚愣地︰「長官，您的分析听上去是有點道理，只是我絕對不相信李小姐會是共黨，她要真是共黨，那小凡早就死了，還有誰比她更容易接近小凡。只是我也想不明白，小凡來武漢那一年，他接連遭到共黨的兩次暗殺，後面一次還中了槍，李小姐既然就在武漢，可又為什麼不去醫院探望呢？」
魏懷中笑道︰「這就是我懷疑李小姐是共黨的第三條理由，不過這三點懷疑只是我倆的推測，她是否去探視過小凡也只有他們倆知道，能不能消除我們的懷疑就看李小姐如何解釋了，我想等小凡出院後來一次抓捕行動，檢測檢測李小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曾副官吃驚地︰「您的意思是讓小凡去抓李小姐，這恐怕就算打死他也不會同意。」
魏懷中說︰「你放心，到時我自有辦法，但我警告你，不能向小凡透露一點消息，否則我唯你是問。」
曾副官立正道︰「是！」
魏懷中從辦公桌上拿起剛剛翻閱過的一個文件夾說︰「這是林志剛昨天下午報上來的秘密小組名單，如果不是他在這次抓捕共黨的行動中失手，我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手上竟然還掌握著一批秘密人員，搞不好我這個站長的位置也不用多久就是他的了。」
曾副官笑道︰「長官，林志剛雖然陰險狡詐，但他不該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除掉小凡，所以他這種人根本成不了大事。不過話也要說回來，如果沒有小凡，我們身旁這顆定時炸彈究竟會何時爆炸沒人知曉，這次又是小凡間接地幫了我們的忙。」
魏懷中說︰「是啊，小凡自從來到武漢就成了我的福星，不過一想起這小子當年殺了人後嚇得哭哭啼啼的樣子心里總覺得好笑，當時真把我氣得想殺了他的心都有，真不敢想象他怎麼能成為合格的軍人，可時勢造英雄，誰敢相信他竟然成了一名黨國的諜報英豪，今後的前途一定會超越我。」
曾副官說︰「長官，在您的栽培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可說是小凡的造化，而且他的情感世界里一時把您當做至尊的長輩，我相信他永遠會記住這份恩情。」
魏懷中說︰「這正是我擔心的問題，他對情感太執著，也就容易上別人的當，今後就會給自己留下禍根。這份名單我本來想讓小凡接手，因為天網計劃已經完結，林志剛和方繼宗也已經根除，黨國的諜報英豪應該做點實實在在的事了，可周老先生今天在醫院說的話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如果把這種事都壓在小凡的身上，萬一再出差錯，共黨就又會拿他出氣，周老先生恐怕絕對不高興，反正小凡還有一項任務是監視自己的義父，等把傷養好後讓他先把工作的重點放在碼頭上，這樣的話他們父子倆也能加強感情的培養，毛局長那也能說得過去，這樣的話對我們雙方都有利。再就是李雅琴的身份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給小凡留下禍患，今後他們倆要真是結了婚，他的夫人竟然是共黨分子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曾副官好笑地︰「長官，李小姐是不是共黨，我相信小凡一定會查清，他可是共黨的首要暗殺對象，以他小心謹慎的個性，就算這個女人再漂亮，他恐怕也不敢留在身邊。」
魏怦中說︰「這一點我倒非常相信他，他和共黨是勢不兩立，只不過有些事我必須做到防患于未然，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這樣吧，這個十人的秘密諜報小組暫時由你掌控，今後再根據形勢發展來決定是否讓小凡接管，不過這個女孩子你得重點關照一下，如果能按我剛才的意思安排下去，你看怎麼樣？」
曾副官接過文件夾瞧了一下名單後抬頭笑道︰「我明白長官的意思了，晚上我就把她約出來，教她怎麼做。」
魏懷中說︰「好，你把名單抄錄一份，原件交保密室留存，然後抽空去單獨召見一下他們，一是了解情況，二是要他們密切注意共黨的活動，三是一定要想辦法潛入共黨組織內部，有什麼情報只能直接與你聯系。」
曾副官合上文件夾說︰「是！」
這時，敲門聲和「報告」聲響起，魏懷中威嚴地︰「進來。」
一名上尉推門進來敬禮道︰「長官，南京回電。」
曾副官趕緊上前接過文件夾說︰「下去吧。」
「是！」上尉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魏懷中從曾副官手上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電報後笑道︰「毛局長對小凡的遇刺深表關切，同時要我們迅速查辦暗殺者，並落實林志剛和方繼宗的去向。」
曾副官高興地︰「看來局座真的懷疑林志剛和方繼宗了。」
魏懷中說︰「你馬上派人出去尋找兩人，天黑後再向南京上報失蹤的消息。」
「是！」曾副官走出了辦公室。
傍晚，潘大姐家的大宅院里，她忐忑不安地在徘徊，吳小凡月兌離危險的消息已經得知，可到底是誰實施了暗殺無人知曉，地下黨組織都說沒有擅自行動，現在只等小彭來匯報了。王叔和王嬸站在院門前靜靜地瞧著，兩人的任務只是負責宅子的安全和保護好潘大姐，至于她為什麼這樣焦慮卻不敢問，因為就算問了她也根據紀律不會說，所以只能空著急。當听到敲門聲時，王叔趕緊打開院門沖進來的小彭說︰「表少爺來了。」
小彭大步走到潘大姐跟前小聲地︰「武漢大學傳來消息，魏明陽就是暗殺者。」
潘大姐吃驚地︰「魏明陽，他是小凡的弟弟呀，難道他也是我們的人？」
小彭說︰「他還沒有正式加入組織，不過他在昆明時就加入了武漢大學抗日流亡救國學生會，基層支部已經秘密考察了他兩年，如果他不是魏懷中的兒子很可能早就入黨。這次敵人的抓捕行動，大家都把罪責怪在了小凡的身上，學生會的人也就對魏明陽進行了不友好的責怪，他感到特別的委屈，所以就采取了過激行動。」
潘大姐嚴肅地︰「立即通知下去，此事不要再追查，對魏明陽也不要再查問，更不能責怪他，而且知道實情的人必須保持沉默，同時把情況向老周通報。」
「是，我走了。」小彭又匆匆離去。
第二天清晨，漢口醫院內，院長和醫生、護士、魏懷中和曾副官、魏明陽、老周和小夏、李雅琴和小武雄、及鄒三毛都焦慮而又靜靜地守候在病房內，大批的官員和記者也站在走廊上等待，吳小凡能不能醒來牽動著大家的心。當院長用听診器為吳小凡檢查時，沒想到他竟然猛地睜開眼楮盯著眼前的一切，院長激動地︰「吳長官，你醒了，太好了。」
「小凡。」老周和魏懷中欣喜地抓住了他的雙手。
「爸爸！」小武雄撲上去高興地抱住了父親的臉。
「哥哥！」鄒三毛和李雅琴、小夏、及醫生和護士們都開心地笑了。
魏明陽卻盯著哥哥說︰「小凡哥，你終于醒了。」
官員們也欣喜地擠到病床前說︰「吳上校，我們來看你了。」
記者們趕緊跑進來照相和問候道︰「吳長官，祝你早日康復。」「吳長官，你是否還記得刺客暗殺你的情景？」
吳小凡瞧著大家笑著說︰「謝謝，謝謝大家的關愛，沒想到我竟然還能活著，看來閻王爺還不想收我。」
院長笑道︰「你竟然還笑得出，我可真服了你。魏將軍，吳長官現在需要靜養，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
魏懷中便沖官員和記者們說︰「感謝大家對吳上校的關心，但他需要靜養和治療，大家請回吧。」
「好好好，那我們走了。」官員和記者們也就只能離去。
魏懷中馬上趕緊問道︰「小凡，告訴我，昨天是誰對你進行了暗算？」
吳小凡閉上眼楮想了一下才重新睜開眼楮說︰「我回到家里給伯伯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去衛生間時沒想到從里頭竄出一個蒙面人，在我給了他一掌的同時，他的匕首也刺中了我，他也就一下子跑了，我正準備再次打電話求救時，三毛和武雄回來了，後面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魏懷中急促地︰「那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吳小凡搖頭道︰「他蒙著臉，沒看清。」
老周急忙地︰「魏將軍，別問了，讓他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