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危機四伏(22)
「吳小凡!」彭月娥驚得恐叫一聲,但又慌忙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驚恐的大眼楮分別掃視著站在一旁笑著的王強和小彭。
鄒三毛跑進來開心地︰「嫂子,我哥哥你當然認得,那我你認識嗎?」
彭月娥松開手不敢相信地指著兄弟倆小聲地︰「鄒三毛、吳小凡,這、這是真的?」
小彭抱著她的肩膀認真地︰「姐姐,眼見為實,知道真相也就意味著要承擔起更大的責任,我們必須用自己的生命來保守這個秘密。」
彭月娥還是盯著兄弟倆不解地︰「他、他倆真的是……」
王強笑道︰「月娥,什麼都不要問,你的疑惑我會慢慢告訴你,他們不能在這呆得太久,否則會不安全。」
「好、好,快坐。」彭月娥急忙和丈夫去廚房端出飯菜,吳小凡趕緊月兌掉夜行服,鄒三毛從胸口掏出黑布袋把衣服裝進去。小彭高興地為大家倒上酒,這是一次歡樂的家宴,吳小凡和鄒三毛快樂地為兄嫂祝福,小彭也祝姐姐姐夫新婚愉快。彭月娥心中雖有著太多的迷惑,但始終沒有問兄弟倆一個問題,這說明她有著堅毅的個性和超強的忍耐力,將來必定是王強最好的幫手。
在隨後的半年時間里,報紙上天天刊登**已順利收復大批共黨根據地的消息讓整個中國都處在焦躁不安之中,還國民黨軍警對武漢三鎮實施著最嚴厲的監控和盤查,碼頭和車站、甚至于大街上天天有人被懷疑是共黨分子而遭到拘捕,稍有反抗者就會被就地槍決,民眾是敢怒不敢言,天天生活在恐怖之中。在此期間,吳小凡也幾乎天天帶著鄒三毛和幾名特務身穿便裝出現在一條條大街小巷秘密探查共黨分子,但不論兄弟倆怎麼化裝,一些小孩子都會高興地圍上來叫吳叔叔和三毛叔叔,街巷里的老人們也會親熱地圍上來叫著吳長官和三毛長官,弄得他們是哭笑不得,這還怎麼秘密探查共黨,其實這都是老周和潘大姐的特意安排,目的是提醒地下組織和人員時刻保持警惕,同時也是為了保證吳小凡在敵營中的生存。魏懷中听了匯報後雖然懷疑這是共黨有意為之,就是不想讓吳小凡有秘密偵探的機會,可總不能把小孩子和老人們都當做共黨抓起來吧,因為武漢的民眾確實個個都認識吳小凡呀,無奈之下只好讓他把重點放在情報分析上,並去地下室或監獄參與犯人的審訊,但只要抓到了真正的共黨,立下首功的必定是以吳小凡為首的情報處,不僅報紙上時不時地刊登著他的照片和抓捕共黨的消息,而且南京的中央廣播電台也將他宣傳成了**英雄。
吳小凡也就借審訊的機會了解被捕黨員和積極分子的情況,由于國民黨掌握著強大的宣傳機器和對**展開了巔倒黑白的政治攻勢,再加之酷刑下的血腥和死亡,一些投機分子和沒有堅強意志的人選擇了背叛,危及時刻吳小凡和鄒三毛只要能月兌身,都會在第一時間將情況轉告老周他們和王強夫婦,盡一切努力減少地下人員的被捕,但很多時候根本來不及通報,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叛徒帶著特務們出去抓人,而無數真正寧死不屈的**員都會倒在敵人的酷刑下和罪惡的槍聲中,並且這種殘殺都會以功勞的方式轉戴在吳小凡的頭上。所以,吳小凡都要借前往周公館的機會向義父述說痛苦的心境,同時協助義父把收購的糧食裝船運出武漢,因為有他在軍警們也就不敢隨意刁難,可不明真相的地下黨基層組織和人員恨得簡直要剝他的皮、吃他的肉,要不是湖北省委以他是民族英雄為由阻止對他的暗殺,否則他就是有十條命也逃月兌不了死亡。
在這同時,李雅琴和吳小凡、鄒三毛都在情感上遭受著痛苦的煎熬,雖然她天天接送小武雄上學和放學,但根本無法相互談論感情,而且得天天提心吊膽地時候準備應對突發事件,防止魏懷中對她采取行動和進行試探,更讓她揪心的是吳小凡的安全,因為自己就曾經誤會對吳小凡進行過兩次暗殺,何況現在吳小凡的頭上更是戴上了屠殺上百名**員的帽子,誰也不敢保證沒人會違反紀律獨自行事,萬幸的是魏懷中好似忘記了對她的懷疑,吳小凡也沒有遭遇危險,兩人在慶幸的時候卻又為弟弟的情感擔憂。鄒三毛基本上中斷了與羅冬梅的來往,就算羅冬梅來家里主動示愛,他似乎已經沒有了談情說愛的興趣,也沒有了親密主動,只是在言語上沒有反對她來家里,女孩子對這種變化非常的敏感,漸漸地不再主動上門,他這時反而失魂落魄地將自己關在臥室里哭泣,可為了協助哥哥完成黨交給的神聖使命,他選擇了放棄愛情,做好了隨時迎接死亡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