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當場呆滯,沒料到孫丹妮竟然連同性戀都不知道是什麼,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怎麼說呢……同性戀……同性戀就是女人喜歡女人,男人喜歡男人……」陸寒很為難的在解釋。
「女人喜歡女人……」孫丹妮表情有些出神︰「那你的意思……唐媛是喜歡女人??」
「嗯,是的。」
「靠!這個女人這麼變態!」
陸寒不由苦笑,變態?她簡直就是神經病!不由得想到那一次潛入唐媛家中,這女人正跟一個另一個女人魚水之歡,正巧被自己撞到,那一幕到現在他還能回想起來.說實在的,他一直接受不了同性戀,雖然說現在美國同性戀已經允許結婚,也有法律效力,但他就是接受不了,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女人不喜歡男人,非得去喜歡自己的同類,這不有病嗎?
不過說真的,也可惜唐媛長這麼漂亮,她如果不是同性戀,恐怕追求她的人能排滿幾道街。
想到這,陸寒腦子里忽然蹦出來一個人,那個劉先生,也不知道這倒霉鬼現在躲在哪,竟然被唐媛閹割了,還真是夠倒霉。
孫丹妮這時忽然朝陸寒這邊擠了擠,陸寒立刻警惕,朝後退了退,挨著床沿。
「隊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勾引她,然後再趁機把她抓住,對嗎?」她聲音很小,但竟然透著一股子莫名的興奮。
「嗯。不錯。」陸寒見孫丹妮不反感,很激動的說︰「丹妮,你也知道唐媛這個人很機警,而且她手下人那麼多,如果正面找她的話,一定會失敗,所以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她勾出來。」
「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我。」孫丹妮忽然眨巴眨巴眼睫毛,很委屈似的︰「連你都不喜歡我,唐媛是女人,一定不會看上我的。」
「會的會的。」陸寒趕緊說︰「誰說我不喜歡你,你這麼漂亮,身材又好,皮膚白,腿長,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就一定會喜歡你的。」陸寒這會兒將肚子里夸人的詞全用上,就嫌自己書讀的少。
「只不過我是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所以沒什麼感覺,但是唐媛不一樣,她又不認識你,一定會被你迷住的。」
听著陸寒的夸贊,孫丹妮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樣,甜極了,她又朝陸寒懷里擠了擠,現在兩人幾乎身體幾乎都已經挨著。
陸寒不能再往後退了,他強忍著一個勁往鼻孔里鑽的香氣,全身繃住,他不敢動,畢竟一個小美人就這麼躺在身邊,他害怕稍微一動就會把持不住。
「怎麼樣?丹妮,這個忙你幫不幫?」
孫丹妮眼巴巴的瞪著陸寒,眼神清澈,絲毫沒有雜質,被這種清澈到極點的雙眸注視著,陸寒骯髒的心靈得到了一瞬間的洗禮,但也是一瞬間,他便心虛的低下頭。
「哈哈……大。」被陸寒的反應逗樂,孫丹妮很開心︰「好吧,本小姐就看在你一直照顧我的份上幫幫你吧,誰讓你給我買了那麼多漂亮衣服,而且還是我隊長,不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真的?太好了!」陸寒是真高興,還是隊友好說話,要這事拜托程穎,估計打死她也不會同意的。
第二天早晨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陸寒一驚,他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從床上跳起。剛從里間出來,就看到老溫提著一大袋子早餐正進門。
「醒這麼早,來,這是給你們帶的早餐。」老溫客氣的將早餐放桌上,有小籠包,豆粥,還有三個雞蛋。
這時小龜也坐起來,他撓了撓頭,意識還不太清醒,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然後倒頭繼續睡覺。
老溫很和氣的笑笑︰「都起來吧,飯一會就該涼了。」
沒辦法,小龜拖著困乏的身體坐起來,孫丹妮還在里間沒出來。
「老溫,你昨天睡哪了?」陸寒喝粥豆粥,味道不太正宗,但一想在美國能喝到這種豆粥,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還要什麼正宗不正宗。
老溫笑著遞給陸寒一個雞蛋,說︰「我隔壁倉庫還有床,我睡那了。」
陸寒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自己來人家家,卻讓別人睡倉庫,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
「老溫,真是麻煩你了,要不這樣吧,等吃完飯我們就去找住處。」
「誒……陸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溫啪一下將筷子擱在桌子上,臉色微微不悅︰「既然你來找我,就算是給我一個好好報答的機會,我現在雖然沒多少錢,但是養活你們一定夠!你們想在這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老溫再窮,這點錢還是可以負擔的起的!」
還沒說夠,老溫干脆邊吃邊說︰「你看我這,住的都是我們老溫家的人,就算有些人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但往他們祖上刨三代,不照樣是在廣東山溝溝里耕田的嗎!」老溫往嘴里塞了個小籠包,含糊不清的說︰「放心好了,他們都是自己人,再說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住外面啊!」
說實話,陸寒很感動,當年只是順手將老溫給救了,這都五六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記得當初的恩情。
沒有再繼續堅持,陸寒點了下頭,繼續吃飯。
很快吃完,桌上還留著孫丹妮的那一份,這丫頭還在睡覺,陸寒也沒叫她。
在老溫收拾碗筷的時候,陸寒忽然問︰「老溫,你知道唐媛在哪嗎?」
從剛開始陸寒就想問,但老溫一直岔開話題,好像是有意的,就是不讓陸寒有機會問。
很明顯的看出老溫肩膀抖了抖,胳膊隨之一顫,筷子竟然掉了。
「陸寒,你……你非得要去找她嗎?」
陸寒沒說話。
「哎……」老溫不再收拾碗筷,他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斗,在桌子上磕了磕,加入煙絲,然後點燃。
整個過程他做的很慢,很緩,陸寒一直沒有打擾。
「陸寒,不是我老溫懦弱,我說句實在話,這個唐媛,你們能別招惹就別招惹,水太深,我怕你踩下去出不來。」老溫狠狠吸了口煙,滿臉的愁苦。
陸寒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這個提議他是不可能听從,手指頭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他也在思考,思考怎麼說服老溫。
「老溫,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知道嗎。唐媛她昨天能炸我房子,那明天就敢帶著一堆人把我家人全殺了,你知道我這人的脾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人要犯我,那對不起,我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得把仇報了!」
老溫自始至終沒抬頭,一大口一大口的抽著煙,他眉頭緊鎖,像在思索,又像是在感嘆,總之屋內的氣氛很不好,連一旁的小龜也嚇了一跳,坐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
「老溫,你以前也是道上混的,應該能明白我的感受,現在雖然你已經退出江湖,作為朋友,我替你高興,你有妻有兒,有家有室,我不想把你拖下這趟渾水,我只要你說一個地址,只要一個地址!」
陸寒話說完,老溫煙斗內的煙絲也正好抽完,他咂咂嘴,眉頭漸漸舒展了一些,起碼表情不在像剛才那樣苦悶。
「南粵茶樓。下午三點。」說了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老溫深深舒出一口氣,仿佛是將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卸下,滿臉的輕松。
只是在這輕松的表情中,隱隱有著一絲絲無奈與擔心。
他再也不看陸寒,站起身將桌上的碗筷收好,然後出門,整個過程他再沒說過一句話。
陸寒很開心,這八個字無疑已經夠了,南粵茶樓,下午三點,他牢牢將這八個字記在心中。
這時孫丹妮正好從里間走出,像是沒睡醒,眼圈有些腫。
陸寒笑著對她說︰「快吃飯,吃完飯開始行動。」
……
等到孫丹妮吃完飯,三人從房間出來,今天天氣不是太好,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可能下大雨,陸寒皺了皺眉頭,對他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邁阿密這座城市陰天簡直太罕見了,平時基本上都是陽光明媚,大太陽,偶爾遇上陰天,也基本上是一會就撥雲見日,在沿海城市這些都很正常。
今天能不能找到唐媛很關鍵。陸寒只能在心里祈禱老天別再搗亂。
站在走廊上,院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有人裝卸貨物,有人在洗衣服做飯,還有三四個孩子在追逐嬉戲,遠處幾個老人圍在一起下著象棋,不時還有人高聲喊叫,很熱鬧。
陸寒很是意外,因為這里給他的第一感覺根本不是美國的大都市,而是像極了90年達的中國,或者是某個落後的南方小村落,一群人住在一起,男人上山砍柴,女人洗衣做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和諧,絲毫沒有都市種緊張與忙碌的氣息。
「隊長,這是……美國嗎?」小龜和孫丹妮都被嚇到,左顧右看,這里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
老溫從樓梯口走了上來,手里拿著洗漱用品,他笑呵呵的問︰「怎麼樣?我這里建的還可以吧?」
「嗯,很不錯。」
老溫笑的很開,他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滿懷感慨的看著外面︰「嘿嘿,他們老一輩不習慣美國的生活方式,就一起出錢在唐人街租了這塊地,然後從我父親開始,就按照國內風格建造成這個樣子,都二十幾年過去了,那些大都市每天都在變化,可這里卻永遠都是一個樣。」
听得出,老溫對這里很有感情,說話的時候兩手不自覺的撫模著欄桿,也難怪,這里是他們對祖國唯一的寄托,或許年輕人坐一趟飛機就能很輕松的回國,但對于那些老人來書,在這里生活,就足夠了。
「這里是不是有點落後?」老溫忽然回過頭,呲牙一笑。
「嗯,是有點。」陸寒倒沒說假話,這里是二十年多年錢建造的,都是老一輩人的記憶,到現在多少年過去了,恐怕在中國都已經很難見到這種房屋,更何況資本主義龍頭老大哥美國呢,簡直是另類與奇葩一樣的存在。
老溫笑了一下,沒答話,順手將洗漱用品遞給陸寒︰「你們現在要出去嗎?」
陸寒點頭,他接過東西一看,準備的一應俱全,香皂、牙刷、毛巾,居然還有一盒未開封的杜蕾斯,這讓他很是尷尬,顯然,他誤會了自己和孫丹妮的關系。
見陸寒臉微微泛紅,老溫不動聲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並帶著微笑,只是這微笑一股捉模不透的深意。
「把東西給我吧。」孫丹妮主動想要將袋子提進屋,但陸寒趕忙搖頭,並一溜煙的竄進去。
開玩笑,這東西要是讓那丫頭看到可就糟了,她如果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這玩意是干什麼用的,還不得跟老溫拼命!
心驚膽戰的將那盒杜蕾斯塞進櫃子里,陸寒才從房間走出來。
這時老溫手里拿著一個假發,是半長發,還有一副眼鏡,陸寒納悶的接過︰「老溫,這是什麼?」
「你不是說唐媛認識你嗎?我怕他認出你來,還是打扮一下比較好。」
陸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趕忙戴上假發跟眼鏡,還別說,這樣一來還真是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跟以前只有一兩分相像。
孫丹妮反應很夸張,她先是錯愕兩秒鐘,然後嘴巴張成o型,結巴的問︰「你……你是陸寒嗎?」
沒理會這活寶,陸寒對老溫說︰「謝了老溫。」
三人準備出發,但剛走兩步,突然又被老溫叫住。
「陸寒,你等等……」
「怎麼了?」
老溫的表情很猶豫,同時很難看,他好像在醞釀著什麼難以言說的說辭,遲遲不開口。
最後,他明顯下定決心,一咬牙,抬起頭說︰「陸寒,這次……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們要是任務失敗了的話,能,能不能……」
陸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拖累,不過他能理解,這里那麼多人,如果因為自己而將他們牽連,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沒有明確的答復,但陸寒此刻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