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位于唐人街深處,一處丁字路口的旁邊,這里相對要干淨些,也要現代化一些,上班族,肯德基,在這里還是有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在茶樓對面是一家以籃球為主題的酒吧,是一些nba愛好者聚集的場所,而另外一邊則是裝潢的非常絢麗夸張的發廊,看著霓虹招牌上曖昧的大字,陸寒可不認為發廊只是簡單的理發,類似這種特殊服務,在哪都有。
坐在南粵茶樓二樓,陸寒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愜意,一壺龍井,一疊小點心,一盤瓜子,耳邊有一對男女在彈著小曲,類似于南方的小調,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總覺得很舒服,很輕松。
桌子是棕色的八仙桌,椅子是檀木的,有點像清朝宮里的物件,窗戶是鏤空木頭,細節不太好,應該是工廠流水線生產出來的,大概這里的老板認為外國人只認識中國的老古董東西,所以才會特意把這里裝潢的非常古香古色。
陸寒單獨坐在角落位置,而讓孫丹妮跟小龜坐在顯眼的中間。
這麼做是有用意的。
如果要勾引唐媛,前提得讓唐媛注意到,就算孫丹妮再漂亮,如果人家看不到,還是不行。
有一點需要提,孫丹妮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比昨天還要漂亮。
上身披著一件粉色小披肩,里面是個精巧的連衣裙,白色的,很配她的膚色,裙子很短,將潔白修長的兩腿暴露在八仙桌下,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偶爾會故意點起腳尖,或者翹起雙腿,將自己最迷人的部位展示的淋灕盡致。
她畫了淡淡的妝,也就涂了些睫毛膏,抹了唇彩,但她底子好,這樣淺薄的粉黛依舊將她烘托的明媚動人,寶石般的眸子,撩動的發絲,以及如天鵝一般優雅的粉白脖頸,現在的孫丹妮,就好像從偷跑出來的富家千金,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一對眸子充滿著靈動,自從坐那就開始不住的打量四周。
這樣出色的女人,自打坐在這里便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相比較唐媛的出色,小龜就顯得平庸許多。
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裝,花色襯衣,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鏈子,雖然戴著黑框眼鏡,但不得不說,很不配,而且他鼻梁上的傷疤看上去是那樣的猙獰,那樣的可怕,就算他故意裝得很斯文,很知識分子,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裝。
就典型的一暴發戶形象。
周圍不少人指指點點,並露出同情的目光,大概是在為孫丹妮感到不值,把這倆人放一起,一個是鮮花,一個是牛糞,標準的美女與野獸組合。
陸寒在暗處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他很滿意,相信唐媛來了也一定會注意到他們。
接下來,就是等待。
下午一點唐媛才會來,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陸寒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喝著龍井,還很愜意的听著小曲,不得不說,能在美國找到這麼原汁原味的茶樓,真的很不容易。
外面天氣越來越差,空氣中氤氳著潮濕的氣息,雲很黑,壓得很低,看來大暴雨馬上就要到來。
這不是個好消息。
陸寒現在都不確定唐媛來這里做什麼,只是老溫說的話,他信,如果說今天真的下大雨的話,很可能唐媛就不會來,這樣一來,今天的任務就得以失敗告終。
在心里祈禱著千萬被下雨,陸寒一口茶一口茶的灌,說實話,這龍井一點不正宗,雖然味道很香,但後味不足,有些苦澀,他明白,這八成是老板買的過季茶葉,反正是給那些老外喝,正宗不正宗他們也喝不出來。
時間很快來到十二點,陸寒壺里的茶已經續了三次水,味道變得很淡,快要喝不出味。
十二點半!
陸寒擔心的事情終于來了,壓抑許久的烏雲嘩嘩落下雨滴,沒有一點前兆,嘩啦啦的落下豆點大的雨水,很震撼的大雨。
趕緊關上窗戶,他瞧了眼遠處的孫丹妮和小龜,倆人也是挺無奈,下這麼大的雨,唐媛究竟來不來,現在一切都變的不確定。
很快來到一點,茶樓生意明顯變得好一些,但大多是進來躲雨,人群中並沒有唐媛的身影。
每個進來的人陸寒都會在他身上停留好久,在確定沒有任何嫌疑後,才會喝上一口茶,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忽然,樓梯處冒出一個大塊頭,陸寒愣住,因為這人竟然是老溫。
「老溫,你怎麼來了?」
老溫將傘放桌上,坐在陸寒身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笑道︰「下大雨了,我怕你們被困住,就來給你們送把傘。」說著,他有意將傘朝陸寒這邊推了推。
老溫的眼神很有深意,夾雜著些許嚴肅,甚至是凝重,陸寒動手提了提傘,很沉,比一般雨傘要沉得多,並且還有股金屬的涼意。
這竟然是把散彈槍!
老溫竟然給自己拿了一把散彈槍,就算在對槍械管理很松的美國,這也算是把重型武器,他看老溫,這個中年人笑得很矜持,甚至是淡然,眉宇間沒有絲毫的緊張,仿佛是在和老朋友嗑瓜子聊天,很輕松。
陸寒知道,老溫多半是硬撐,他是想讓自己沒顧忌,放開干,這才會送來一把槍。
快速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陸寒默不作聲的將傘放到自己這邊,其實他並沒有想今天就干掉唐媛,畢竟她身邊會跟著多少人他也不清楚,雖然一槍崩了她很爽,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但他要為自己的後路想想,這里可是邁阿密,是別人的地盤,如果一沖動把唐媛殺掉,很可能自己也活不了,更嚴重的可能性是老溫也會受牽連,他們溫家那麼多人,陸寒不敢想了……
在陸寒思考的這段時間,老溫已經為自己點了一壺碧螺春,他掏出煙斗,照例在桌子上輕輕磕了磕,填上煙絲,點燃,一切都是那麼平穩,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她……今天還來不來?」
「來。一定來。」老溫悠閑的吞吐一口青色煙霧,顯得氣定神閑︰「今天唐媛要跟南部的兩個老幫派的首領商量地盤,定在了今天在這里見面,你放心,她一定會來。」
時間來到一點鐘,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幾乎埋沒了街道,小巷口霧氣彌漫,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地上,發出心慌的嘩啦啦聲響,人們在雨中逃竄,有人躲雨,過了不久,街道上再也看不到什麼人。
突然,一個五大三粗的黑人走上來,他頭發是地壟溝,扎著很多小辮子,長相凶悍,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個是德州的老大,希德,販毒大王,是個狠角色。」老溫在旁不動聲色的解釋著。
希德被服務員領到包廂,他進門前四處看一下,視線最終在孫丹妮身上停留了三四秒,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婬邪的微笑,他皮膚黑,顯得牙特別白,看上去很惡心。
陸寒假裝喝茶,視線一直注視著希德,看他消失在包廂後,才稍稍松口氣,他將傘從桌子上放在地上,並將來福槍往里面藏了藏。
老溫不解,但他沒問,就這麼看著陸寒。
陸寒也沒解釋,兩人就這麼等待著。
既然希德來了,那麼會議就沒有取消,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也就是說唐媛一會就會來,他不由得振奮振奮精神,一想到計劃馬上就能展開,他很興奮。
等待了大約五分鐘,樓梯口再次響起一陣步伐,很急促,陸寒隱蔽的注視著,听這動靜,這次來的人應該不少。
這次來的是一個白人老頭,八字胡,頭發是用喱梳上去,顯然經過特殊的修剪,他年紀很大,差不多70歲,不過起色很好,此刻被三個手下護著走上二樓。
與希德一樣,他視線在二樓掃視一圈後,最終停在孫丹妮身上,但只是很短暫的一秒鐘,一秒後,他自動走向隔壁的包間。
「他是誰啊?」陸寒覺得這老家伙不簡單,起碼那對銳利的雙眼讓他看著很不舒服。
「他叫洛克,是美國三大軍火家族之一洛克家族的家主,權利很大,在美國黑道上很有威信。」老溫語氣變得嚴肅,絲毫沒有剛才說的那種淡然與輕松。
陸寒明白,三大軍火家族掌握著美國80%的軍火,這些人不是黑幫,但卻要比黑幫厲害多了,連美國總統都要對他們忌憚三分,是非常有勢力的一群人。
只是他現在很好奇,一個是毒販子,一個是軍火商,他們倆聚在一起干什麼?並且中間還有一個唐媛,她究竟是干什麼生意?為什麼要跟這倆人在這開會?
一連串的疑惑讓陸寒很心煩,他不再喝茶,喝了三個小時,他肚子早就飽了,他現在就想趕緊見到唐媛,搞清楚她究竟想干嘛。
苦等了十分鐘,陸寒覺得這短短的十分鐘竟然要比剛才的三個小時還要漫長,每一次樓梯口有動靜他都很緊張,但又害怕來的人是唐媛,被她認出自己,所以動作又不敢太大,總之很矛盾。
突然,一連串的高跟鞋聲音劃破喧囂,陸寒眼楮跟著這串子聲音吸引,他手臂快速撐著額頭,擋著臉,很隱蔽的在注視。
就見一個曼妙的身姿走上樓梯,她走的很慢,很輕,有些江南女子的味道,女人身穿月白色旗袍,上面繡著紅色牡丹花,一股子火熱立刻涌現,她身材很好,剪裁的恰到好處的旗袍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極其完美,鼓翹的雙峰、縴細的小蠻腰、以及後背那一抹動人的弧線,都吸引著在場每一個男人的荷爾蒙,她每走一步,被旗袍包裹的圓鼓鼓的臀部不安分的扭動,像一顆熟透的蜜桃,非常性感。
是唐媛!這個女人正是唐媛!
陸寒壓抑著心髒將要跳出的激動,終于見到這個女人了,他現在心情很矛盾,他很想拿起來福槍現在就把她給殺了,但現在情況非常復雜,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兩個保鏢,統一的都是光頭大漢,兩人應該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從氣定神閑的氣勢與走路的姿勢來看,這倆人身手應該不錯。
並且,剛才那兩位黑道老大就在包廂內,殺了唐媛自己也一定活不了,再說了,身邊還有老溫,他可不敢冒這麼大的險。
跟以前比,唐媛變得成熟許多,只是那種由內而外的美艷依舊沒變,勾魂的眸子,每次眨眼都像是在拋媚眼,她不是那種妖媚型的女人,但是每一次看到她的容貌,以及火辣身材,你都會忍不住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
陸寒不動,只低頭喝著茶,老溫輕聲咳了一聲,小口抿了口碧螺春,他動作比剛才要快,看得出他現在有點著急。
唐媛杏眸在掃視全場一圈之後,居然將視線停在陸寒這邊,似乎是不經意,但這可把他嚇得不輕,以為自己被認了出來,他很心虛,趕緊裝模作樣的喝茶,並與老溫聊天,沒一會,感受到眼神的撤離,他才敢抬眼皮。
唐媛正在看孫丹妮,可以很明顯看得出她眼神有一抹**,那是**,她毫不掩飾,她停頓的身子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朝著孫丹妮走去。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好。」唐媛說的是英語,很標準,絲毫不在意孫丹妮與小龜驚愕的表情,她很優雅的坐在孫丹妮的身旁。
「你好。」孫丹妮表演很到位,臉色有驚訝,也有害羞,眼神蒙上一抹驚艷,這是對唐媛的美貌最好的贊揚。
唐媛很聰明,她能看出孫丹妮眼神中的異色,很嫵媚的一笑︰「美麗的女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安……安娜。」孫丹妮說了假名,她很害羞,說話的時候臉蛋兒竟然還微微紅暈,很可愛。
唐媛都快流口水了,她心花怒放,沒想到能在這遇見這麼絕色的大美人,而且還是亞洲人,他快受不了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她的那種眼神就像……就像大灰狼看見小綿羊那樣,很**,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