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知道你和那個畫師的事情,之後呢?老子問你之後!」秦王子惱怒非常。
河陽公主氣得全身哆嗦,她指著自己的丈夫說道︰「贏舞,我雖然和你成婚,可是我也是大唐公主,你說話客氣點!」
「你少給我說別的!我就問你有還是沒有!」
「有!怎麼著吧。」
「我問你和我成婚之後!」
「有!」
「也就是說你來到鳳翔府,和我成婚之後。你竟然敢背著我偷人是嗎?」
「對,我偷人著。睡過的男人有好幾十個,都是你認識的。你想怎麼樣?」
「那贏庭舉是不是我的孩子?」
河陽公主慘笑一聲,「原來你是懷疑他不是你的骨肉是吧?我告訴你贏舞,他不是!他是我和別人生的,你滿意了吧?」
「我就說嘛,我和他滴血認親,半天了血滴根本融合不到一起。」
河陽公主臉龐不由自主地抖動著,說道︰「原來你根本不相信我,還和孩子滴血認親。他才四歲大啊,你給他放血也舍得?沒錯,他就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
「好好好,原來是個野種。我這就去摔死他。」
「你給我回來!」河陽公主上前抱住他。贏舞看到這個女人煩的要命,屈辱、憤怒一股腦地全上來了。他一腳踹開河陽公主,而那腳正好踹在了自己老婆的肚皮上。「啊!」河陽公主一聲慘叫,羅裙下頓時一片血污。不管怎麼說,兩人也做過好幾年的夫妻了,兩人平時和和睦睦,只不過是贏舞心中總是因為初夜沒有見紅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秦舞抱著自己的妻子大叫道︰「快傳郎中,快去叫郎中!」
晚上,秦王宮里的七八個郎中忙得不可開交。秦王後揪著秦舞的身子不停地打,「你個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啊!」
「王娘,她說孩子不是我親生的,而且我也滴血認親了,兩滴血根本融合不到一起。」
「你個混賬東西,滴血認親這種事情你也信?我和你滴血也融合不到一起你信不信?那種東西連提刑官都不敢輕易用,你捅兩下手指頭就能確定了?再說她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能問出那樣的話,她能不生氣嗎?她嫁過來之後一舉一動宮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真的是偷人的話你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嗎?有這麼好的媳婦你還敢這麼對她,你怎麼想的?」說罷,秦王後不解氣般又給了自己兒子身上好幾下,秦舞只得站在原地挨打不敢躲。
一會兒,郎中里的頭從里屋出來跪到了秦王後和贏舞的面前,秦王後心中暗叫「不好。」但還是在心中抱有一絲僥幸,問道︰「黃大夫,河陽公主怎麼樣?」
黃郎中跪在地上不敢說話,贏舞上前搖著他說道︰「說話啊!說話!」
「恐怕熬不過今夜了。您那一腳不僅動了胎氣,還損了元氣,失血太多撐不過去了。」
「我的王妃要是死了,我要你全家陪葬!」
「那我這就回去給我全家備齊砒霜,陪王妃上路。」黃郎中的話氣得贏舞渾身哆嗦,秦王後感覺眼前一陣陣暈黑。
這時,里邊的侍女往外傳話,「河陽公主想找王子談談。」
贏舞飛奔進屋,他跪在床邊抓著妻子的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河陽公主嘴巴一開一合,慢慢地說道︰「贏庭舉……千真萬確是……你的……孩子,親……親生的。我之前騙……了……你,我沒……沒偷過人,說……的……說的是氣話,讓你……生……氣……對……」河陽公主沒了聲息。
贏舞抓著自己亡妻的手嚎啕大哭,秦王後頓感天旋地轉一般,昏倒在旁邊侍女的懷里。秦王剛剛忙完政務趕到了兒子的殿里,他看了看眼前的情形,說道︰「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想了想更讓他煩心的蜀國,他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長安,大明宮。慕容血風看著從秦國發過來關于自己女兒的訃告之後,心中翻騰。他沉默了半天,然後說道︰「好機會,滅秦吧。」
慕容身後的是一個干練的女子,她就是身為青山派的第六長老唐凝。唐凝問道︰「掌門,現在的時機可好?畢竟各個王國內部都有爭端,咱們公然討伐藩王時機不合時宜。」
「我用女兒的x ng命換來的機會,還不合時宜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現在蜀地月兌離秦國統治,現在的秦國正是元氣大傷的時候。我們上次幫助秦國討伐蜀國,是做做樣子。如果這回全力以赴的話,天下悠悠之口只怕是要倒向秦國那邊了。」
「鳳翔府離我們這里有點近,每次都如同床上躺著一個敵人一般讓我渾身難受。季元讓我等,可是等來等去他卻先死了,我等不了了。先滅秦!蜀地從秦國叛出來正好幫我們省了一大半的力量,現在就剩下五府四十多個縣,還不好打?秦國那里我運作了這麼些年,很多基層官員都是心向我這邊的。只差一個借口,一個借口而已!我想讓你先派嚴武鵬和李玉把贏家全部干掉,我到要看看贏家手里還有多少死忠。」
「暗殺?掌門,咱們討伐是名正言順,用暗殺的手段只怕讓天下人議論紛紛啊。」
「所以讓李玉去啊。退下吧!」
唐凝行了一禮,退出了宮殿。她出來之後馬上吩咐李玉和嚴武鵬的任務。李玉是青木堂副堂主,風姿綽約,富異族風韻。幼時為青木堂堂主諸葛明衣所救,從此相伴左右如影相隨。善于用毒,j ng通蠱術,常執行暗殺任務。
幾天後,唐軍以「犯上討逆」的罪名討伐秦王國。與此同時,鳳翔府的秦王宮發生了一幕幕詭異的事件,贏家的成員身邊總是有侍女失去控制,行凶殺害自己的主人。同時有些人會中郎中根本無法解釋的奇毒。
鳳翔府四處風傳,是河陽公主冤魂不散,前來報仇了。贏舞幾近奔潰,誰都能看出他快到了瘋子的邊緣。鳳翔府人心惶惶,秦唐邊境上節節失利,孟知祥在蜀國蠢蠢y 動。當年挾天子而封王的贏家,如今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