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青不能修煉但是他一點也不比那些修煉的人懶惰,吳青早早的起來穿好衣服走出家門順著小路向著後山跑去,一天里只有在後山的時候是他心里最寧靜的時候,那里沒有家族里的喧囂和那些人的冷嘲熱諷讓他可以安靜的獨自一個人呆一會不在受到那些個人的白眼,你說這是逃避也好說是怯弱也罷在那里他真的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盡情展露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每天的早上都要去家族的後山去轉一轉,在常青山的南面有一個不算太高的山崖,他每天早上都要去到那里去喊出前一天不開心的事情,從他沒有貫體成功以來他就被家族的人嘲諷和譏笑,所以他只能有這樣的方式來發泄,只有這樣他的心里才能更加的舒服一些。這幾年他一直都是這麼度過的,這幾年里他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冷嘲熱諷就因為他是吳家族長的兒子,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後悔過,他知道要不是他是吳起的兒子他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安逸的生活。這只是他發泄的一種方式並不代表他後悔現在的一切也並不是他對現實的不滿,他反而以他的父親為榮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他從小的意願就是成為吳起的接班人,但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他的願望破滅了在十歲時吳家的第一次貫體儀式上他經歷了這個世間最讓他傷心的事情之一那就是所有的家族子弟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成為一個修者,在父親的期盼中他第一次的貫體儀式以失敗告終。
貫體就是把已經儲存起來的靈氣引導進全身經脈里的過程,但是家族的長老在給他貫體的時候發現他的經脈根本就不能儲存住外部引進來的靈氣。每當靈氣到達他全身經脈中時,靈氣只在里面游走一段時間就會自動的消散。最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為是他的經脈要比別人的脆弱,吳起也因為這件事情為他找來了許多滋補經脈的靈藥為他補強身體,因為這個他還和家族的長老起了糾紛,最後因為吳起的強勢家族的長老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下來。但是吳青吃了這些藥之後卻沒有明顯的效果,在他十五歲貫體的時候還是沒有成功。吳起也想到了許多的辦法但是卻沒有一樣是行之有效的,現在吳青已經十八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該到他的成年禮了。
今天早上起來他還向往常一樣一路小跑著向著常青山南面的小山崖跑去,在吳家的大街上現在還沒有多少人影,他要發泄這幾天來心里的不良情緒,在他路過吳天家門的時候卻被截住了去路,吳天就站在他的前方眼里存在著不善的目光一臉的怨毒之s ,就像吃了一只死耗子,他俊朗的五官扭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表弟這麼大早上的你這是要去哪里啊,這麼早就出來鍛煉還真是勤奮啊,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什麼用的,再勤奮又有什麼用呢還不照樣是一個廢物,你這一生就注定要這樣的過一輩。」!
吳天站在吳青前方冷言冷語的說道,他的臉s 又恢復了正常但是尖酸的話語卻讓人看著心煩,完全沒有在意面前站著的人是他表弟。
吳青還向往常一樣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只是停頓了一會就又抬起腳步向著遠處的後山走去。但是這回他沒有如願以償,在他路過吳天身邊的時候他卻被攔了下來,吳天就這樣的站在他的前方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看著擋在前方的吳天吳青皺起了眉頭但是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強忍著不去發作,抬起腳步就要從吳天的身邊繞過去,但是這次吳天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讓他離開不管他怎麼繞吳天就那樣的擋在他的前方不讓他過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我已經夠讓著你的了,說完了吧說完了我該走了。」!
吳青被吳天的舉動也弄出了火氣,但是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話語平靜的說道。
「你讓著我?我沒有听錯吧!你不願意做好人嗎?那你怎麼不好事做到底,為什麼要到我父親那去告我的狀,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還好意思說讓著我,害得我被父親一頓的教訓你看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只見他抬起胳膊,在他的胳膊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明顯是被打過的痕跡。
「我沒有去二伯那里去告你的狀你樂信不信反正這事不是我做的,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我還有事。」
「怎麼你一句不是你做的就想把這件事情這樣的翻過去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听見吳青的回答吳天臉上明顯有了不悅,他終于爆發了不在刻意壓制心中的憤怒大聲的對著吳青吼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吳青也被他這樣的無理取鬧的表現惹怒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吳青說話也沒有以前那樣的怯弱了反而比以前硬氣了不少,現在開始質問起吳天來.」
「我想怎麼樣我想要讓你跪下來求我說表哥我錯了你會嗎?」吳天表情y n狠的說到,他也沒有料到他這個廢物表弟突然會這麼的強硬,但是听見這樣的話語讓他的心中更加的氣氛。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想過讓我給你下跪,你也不怕折了壽命,二伯也沒有說讓我跪過,就憑你?」吳青听見這樣的話語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激動的說道。
「你個廢物還敢威脅我,就憑我怎麼的?今天我就要把我父親給我的痛苦全部的加載到你的身上,讓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說完這句話吳天就一拳的向著吳青的胸口打去,吳天和吳青一樣同樣是十八歲但是吳天在十五歲那年就已經貫體成功正式的成為了一名修者,雖然他的修為不高但是也要比吳青強上不少,況且貫體和沒有貫體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在吳天打出一拳的時候吳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吳天會突然的對他出手,雖然現在吳家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街道上已經有了一些人他們的爭吵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本以為吳天羞辱他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情況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樣,他沒有想到他的話語已經激怒了吳天。在吳天打出這一拳的時候吳青只是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去格擋,吳天的拳頭以迅而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打在了吳青下意識格擋的拳頭上,只見吳青的身體快速的向著後方飛去。是的沒有錯就是向著後方飛去,雖然吳天沒有動用他貫體期所擁有的法力但是以吳天貫體中期的修為還是讓吳天這個還沒有貫體的普通人無法承受,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離吳青的身體落在了平滑的土地上,在他的嘴角已經出現了血跡,只見他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半天的時間也沒有站起來!
吳天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愣愣的站在吳青的三丈之外身體僵硬木訥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吳青,過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吳青才慢慢的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他向著吳天的方向走去,在走到吳天身邊的時候並沒有人們臆想到的去攻擊吳天而是從他的身邊慢慢的向著後山的方向走去,吳天看著這個被他稱作廢物的表弟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直到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在他的眼里存在了懊悔和愧疚。實際他和吳青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要說有恩怨的話那也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吳起是吳青父親一輩的佼佼者不論是修為還是謀略都要勝過吳青的二伯吳烈,在家族選擇族長的時候吳起和吳烈是最有可能當上族長的人選,最後家族選擇了吳起為家族的這一任族長,吳烈也並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與大哥吳起計較,他們當選族長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希望家族將來變得更好。他們哥倆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但是吳天卻認為父親更應該被選上族長的位子,雖然現在他的父親沒有被選上族長的位子已經成為了事實,但是他從小就發誓他自己一定要比吳起的兒子要強,在十五歲的時候他貫體成功,已經先一步的超過了吳青,吳青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還沒有貫體成功吳天也就是想炫耀一番並沒有真的要傷害吳青的意思,所以在看見吳青嘴角流血的時候他眼里有了懊悔。
吳青拖著受傷的身體向著吳家的後山走去,他邊走嘴角還在流著鮮血,顯然吳天這帶著怒氣的一拳不是有意的,他也沒有動用法力但是已經讓吳青這個普通人受了不輕的傷勢,修煉和不修煉是有本質區別的,吳青雖然也吃過許多修補經脈的藥物,但是和已經貫體成功的吳天比起來身體就要差多了。貫體就是讓靈力貫通全身的所有經脈已達到讓身體更加強硬的效果,然後再借助修煉法門讓身體產生超出常人所認知的力量。
大概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吳青才從吳家走到後山南面的小山崖邊上,這是他平常所用時間的兩倍,來到山崖的邊上吳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早上新鮮的空氣,在他吸氣的時候又有著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出,慢慢的滴落在山崖邊的土地上。
不讓一個人修煉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已經夠悲慘了,現在還每天的要受到人們的冷嘲熱諷和白眼,他心里有很多的苦都暗自咽下肚子里,他不想讓他的父親傷心,他從小出生到現在都是和吳起吳玉兒一起生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看見過自己的母親,他知道父親這麼多年把他養大不容易,這十八年來他的父親是又當爹又當媽,他深深的知道父親的苦,但是父親卻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抱怨過,就連一個累字都沒有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在他的認知中吳起在他面前始終都是那副嚴厲的面孔。
今天因為受到吳天的刺激讓他心里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多年來所受到的痛苦,吳青的眼角漸漸的有了濕潤,慢慢的變成了嚎啕大哭,眼淚滴答滴答的順著臉頰掉落在了地面上,哭得撕心裂肺,就像是要把這些年的苦楚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樣,不都說壓抑的越久爆發的越強烈嗎,這句話對現在的吳青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你要這樣的懲罰我,為什麼人生所有的痛苦都要落到我一個人的身上,難道你就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麼的痛苦嗎?我……………….」他由最初的大聲呼喊變成了輕聲的呢喃最後到嗓子沙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許是喊出這些話耗盡了他身體里面全部的力氣再加上有傷勢在身的緣故,吳青的身體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吳青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力氣,也許是發泄夠了他慢慢的用雙手撐在地上艱難的撐起整個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衣角擦淨已經干涸的淚水和嘴角的鮮血,雙腳拖著疲憊的身體就要向著山下走去,就在他要抬腳向著山下走去的剎那異變突然的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只見他的身體僵硬轟然的向著後方倒去,在他的後方就是懸崖,雖然山崖不算太高但是要了他的小命還是沒有一點的問題的,他就這樣直挺挺的向著山崖下倒去沒有一點的知覺。這是他生命的終結嗎?或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