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賊劫牢救欽犯君臣私訪困虹橋
帶刀護衛錢寶,見了闊爺嚇得急忙跪倒磕頭︰「護衛錢寶救駕來遲,請皇上治罪……」
「啊,他是皇上!孩子們快走,你們闖禍了……」四爺說。
惠芳師生四人跟隨師傅回到開封府,既害怕又激動。害怕的是︰為了他們的MP3,皇上險些遭到不幸,這要是有個閃失……幸虧師傅救駕及時,才未釀成大禍。激動的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們能看到時隔九百六十多年的北宋皇帝——趙禎,是多麼幸運的事啊!
今晚特別熱,他們師徒由于激動,誰都沒有困意,就坐在院子里侃起了大山,直到夜深人靜,他們才住嘴。四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莉君手捧照相機,和老師一人戴一只耳塞機听歌曲。就在這時,陸宇突然從望遠鏡里看到對面房頂上冒出一個人頭來,驚得他險些叫出聲來。他捅了捅身邊的瑞平和莉君,又向房上指了指,驚得莉君用手捂住嘴。
「不要作聲,看他做甚。」四爺用極微弱的聲音說。
房上那個人慢慢從房脊上探出身子,手一揚,一顆石子正打在四爺的椅背上,四爺沒有動。房上的人听下面沒有動靜,膽子大了,向後招了招手,一會兒房脊上又冒出三個人頭來。就听房上說︰「這里不是南牢……」聲音雖小,房下人听得很清楚。
房上的人走後,莉君自語道︰「他們找南牢干啥?」陸宇說︰「你傻呀,他們是飛賊!」「不好!」四爺說,「飛賊一定是沖著薛、蘭二犯或是郎家兄弟來的。」惠芳說︰「師傅說得對,飛賊一定是來救人的!快去找人!」
四爺帶領徒弟們剛出花園,迎面踫到值夜的展昭。陸宇說︰「展護衛,有人要劫牢,快去保護!」展昭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陸宇就把剛才看到的和听到的告訴給他。瑞平補充說︰「飛賊誤把花園當成南牢了……」
展昭听罷大驚道︰「不好!飛賊一定是沖欽犯來的!欽犯一旦被救,又不知有多少百姓遭殃了。快走!」
當眾英雄趕到南牢,里面傳出格斗的喊殺聲。眾人沖入南牢,就見三個身穿夜行衣,面罩黑紗的飛賊正在截殺獄卒。另一個飛賊已將薛連華和蘭飛燕救出,正用寶劍削二犯的腳鐐。好險呀!再晚來一步,二犯就逃走了。展昭大吼一聲︰「大膽飛賊,竟敢劫牢反獄,我看你往哪里逃!……」他帶領眾英雄沖上去,要活捉飛賊。這時,陸宇和瑞平也打開了激光,莉君趁機用一次成像照相機進行了抓拍……
薛、蘭二犯看到了激光束,嚇得魂飛魄散,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再無生還的希望了,大叫一聲︰「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們了……」四個飛賊知道營救失敗了,拋下二犯,越牆逃走了……
大家沒有追上飛賊,回來重新給二犯釘上腳鐐、戴上枷鎖,押入死牢。查看牢房,不免暗暗吃驚!他們發現門鎖、鐵鏈全都是被利刃所斷。經查驗,大牢共死獄卒十五人,傷八人。展昭驚嘆地說︰「好利害的飛賊,出入我南牢如履平地,片刻之間傷了我這麼多兄弟,我們這麼多人竟沒有擒住一個,這讓我們怎麼向相爺交待?」蔣平說︰「沒法交待也得交待,誰叫我們都是廢物呢……」
宋仁宗回宮後,久久不能安寢,四個孩子的身影總在他眼前晃動。「他們是什麼人呢?莫非是‘神仙’?不然,他們怎會有‘會唱歌的盒子’和‘會發光的棍子呢’?從衣著上看,他們不像本朝人……他們究竟來至哪座名山,哪座洞府呢?可恨三個竊賊,要不是他們搗亂,朕一定會問個明白。」仁宗自語道。幾天過去了,這件事讓他浮想聯翩,想扔都扔不掉。最後決定出宮私訪。
早朝過後,仁宗手搖折扇,帶領三大貼身護衛——金剛羅漢陶斌,玉面小霸王丁奎,金刀太歲範通走出宮門,哪兒熱鬧到哪兒去。他們從御街到相國寺,走州橋,沿汴河向城外走,不知不覺出了東水門,又走了有半個時辰,便來到七里「虹橋」。仁宗君臣四人登上橋頂,一覽汴河兩岸風光,听著縴夫拖船的號子,一邊尋覓自己要找的人。
從汴河下流拖來兩艘大船,一艘船穿過虹橋,繼續向城內駛去,一艘船則靠了岸,水手纜住船和縴夫們一起到茶棚內喝茶去了。仁宗也覺口渴,對陶斌說︰「咱們也下去湊湊熱鬧,喝碗清茶解解署。」
君臣四人下了虹橋,路南有座茶肆,茶博士迎出來,將他們請到靠窗的茶桌前︰「四位爺請坐,這里涼快。」陶斌說︰「將你家最好的葉子沏一壺送來,越快越好。」茶博士答應一聲,不多時,手端托盤來到桌前︰「四位爺,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請慢品。」
皇上端起茶碗,吹了吹,慢慢地吸了幾口,忽听當街熱鬧非常,喝彩之聲震耳y 聾︰「好哇,好哇!再練一手絕活……」皇上放下茶碗,扶窗觀看︰見「虹橋酒家」門前圍了很多人。皇上好奇,讓範通出去看看是干什麼的。」
範通去不多時,回來對皇上說︰「有四個落難的武生,在那里打拳賣藝。功夫非常了得,絕不是花拳繡腿。要不是缺少盤纏,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陶斌說︰「能得到你的贊譽,可見不是一般功夫。」範通笑道︰「謝謝你的夸獎。」于是三個人站在皇上身後,伸著脖子向外看。皇上知道他們心里長了草,便對茶博士說︰「茶先涼著,我們出去看看就回。」
君臣四人來到「虹橋酒家」門前,分開眾人擠進圈內。「好武藝!好身段……」場子里有兩個後生在練「空手奪槍」,練到j ng彩處,範通、丁奎喊一聲「好」,向里扔一塊碎銀子。叫好的人越多,地上的錢越多,小伙子越賣力氣,喝彩之聲越響亮。
就在這時,從圈外擠進兩個歪戴帽子的無賴,兩人叉著腰,橫眉立目,把手一揮喝道︰「別練了,別練了!你們練的這是啥玩意兒,還不如狗蹦子好看……」賣藝的後生听二人出口不遜,便抱拳問道︰「俺兄弟四人初來乍到,不知何處得罪了兄台?請指教。」為首的無賴把嘴一撇︰「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里賣藝!得到我大哥允許了嗎?」賣藝的後生一听,就明白了,這明明是來訛人的,就沒好氣地說︰「你大哥是誰,俺不想知道,想知道的是︰俺在這兒賣藝為啥要得到你大哥的允許?」無賴一听大怒︰「怎麼,連我大哥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在這里賣藝?你這是目中無人哪!我告訴你︰我大哥是鎮汴京——鐵ch n!在這塊地面上,我大哥說了算!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在這里擺攤、賣藝。」賣藝的後生看二人不講理,怎吃他這一套,辯駁道︰「俺只知在大宋國土里,天是趙家的天,地是趙家的地,從沒听說哪塊地是你大哥鐵ch n的?萬歲爺都沒說這里不許賣藝,他鐵ch n管得著嗎?你們橫行霸道,就不怕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