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043 第十回(2)

作者 ︰ 映岳

()「說得好,講得在理。這地是皇家的地,不是他鐵ch n的……」仁宗說道。他不免對賣藝的後生產生了袒護之心。無賴一听,哈哈大笑︰「王法?在這塊地面上,我大哥就是王法!皇上管不了的事兒,我大哥就能管!這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另一個無賴說︰「少跟他們磨牙,砸他的場子!」說罷,拉開架式就要動手。兩個賣藝的後生也已劍拔弩張,其中一個說︰「我教訓教訓你這個潑皮無賴……」掄拳就往前沖……被另一個賣藝的攔住道︰「不要動手,有話好說。」

說話的這位是三個人的大哥,他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便來到兩個無賴面前,抱拳施禮道︰「俺們是落難之人,身無分文,才借這一方寶地,討頓飯錢。請兄台高抬貴手,放俺們一碼……」無賴一听,收了架式,嘿嘿一笑︰「早這麼說不就結了。我們都是練武之人,也不想為難你們。」他把手一伸,「拿來吧!」「拿來什麼!」無賴罵道︰「你是人腦子,還是豬腦子?這地皮稅你們總得交吧?」大哥一听滿口答應︰「交、交!兄台何不早說。」其他三人反對說︰「錢是我們流汗掙來的,不能給他!」大哥說︰「不要為這點小錢爭執不休,沒听這位兄台說嗎︰強龍難壓地頭蛇。咱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面上掙飯吃,總得破費些吧。」

這位大哥從地上拾起一只大瓷碗,把地上的錢全拾到碗里,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端到兩個無賴面前︰「俺留幾個吃飯錢,這些全給你……」無賴一看大怒,一掌將碗打碎,錢散落在地。大哥彎腰又將錢拾到破碗里,問道︰「俺哪里又得罪兄台了?」無賴一指他的鼻子罵道︰「不知趣的狗東西,拿我們當要飯花子打發,爺就缺你這點錢?」「你想怎的?」無賴說︰「還用我教你嗎?把你懷里的錢也掏出來,爺就放你們走,否則……」

皇上實在看不下去了,用扇子一指,氣憤地喝道︰「你們這兩個潑皮無賴,欺人太甚!在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敢敲詐勒索?你們還有王法嗎?就算這塊地面是你們的,總得給他留點吃飯錢吧?」無賴說︰「想吃飯到別的地方去掙,這里可是雁過拔毛的地方。沒挨打就夠便宜他了……」另一個無賴指著皇上的鼻子罵道︰「看你人模狗樣的,忒不懂事。這里沒你說話的地方,快滾!」一句話氣得皇上七竅生煙,剛要發作,就听賣藝的大哥勸說︰「俺給,俺全給你還不行嗎?」說罷,將手中的碗碴子向無賴頭上扣去。這個無賴把頭一偏,沒有打著,掄拳向大哥面門打來︰「你好大膽,不交地皮稅,還動手打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另外三個賣藝的後生,忍無可忍,氣得哇哇大叫︰「管他鐵ch n,鋼ch n,打完再說!」四個人一起撲向兩個無賴。二人一看不是人家的對手,扭頭就跑,嘴里說道︰「你們以多欺少,不算好漢,有種的在這里等著,我叫大哥去。」賣藝的說︰「叫你爺爺俺也不怕,俺等著。」

兩個無賴逃走後,四個後生剛把地上的錢拾起來,有五六個身強力壯的潑皮闖了進來。兩個無賴一指賣藝的說︰「就是他們不交地皮稅,還動手打我們,大哥給我倆出出氣。」鐵ch n大叫一聲︰「敢欺負我的兄弟,你們找死,給我打!」

幾個潑皮也不說話,舉拳就打,好一場大戰。總因寡不敵眾,四個賣藝的人漸漸地有些招架不住了。皇上對陶斌三人說︰「下去幫幫忙,把那個地頭蛇——鐵ch n,還有那兩個潑皮一起擒來。」「是!」範通說,「我的手早就癢癢了。」說罷,就和陶斌、丁奎沖了進去。幾個照面,就把幾個潑皮無賴打得東倒西歪。範通手重,險些把鐵ch n左臂打折。鐵ch n大喊一聲︰「快跑!」這幫潑皮無賴一下子沖出人群逃掉了。

這時大風驟起,黃土撲面。陶斌要去追捕鐵ch n等人,不料被四個賣藝的人攔住。賣藝的大哥說︰「多謝四位大爺幫忙。俺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們既然跑了,就饒過他們吧。不然,我們在這里就待不下去了。走走走,今天俺請客,請四位大爺賞臉。」說罷,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一人架一個,生拉硬拽地把君臣四人「請」到「虹橋酒家」。

「酒家,有雅間嗎?」賣藝的大哥問道。小二說︰「有有有,請隨我來。」小二將他們八人帶到雅間,問道︰「客官,要什麼酒菜?」大哥說︰「先來壺好茶,再將你們上好的酒席擺上一桌來,越快越好。」

時間不大,小二端上一個大托盤,說︰「客官先品茶,酒菜隨後就上。」說罷,將八只茶碗一個個擺在大家面前,剛要倒茶,大哥站起來說道︰「俺來,俺來。你下去快催酒菜,俺有些餓了。」小二下去後,這位大哥必恭必敬,先給君臣四人各斟了一碗茶,才給自己斟上茶,說︰「各位爺先喝碗茶水解解渴吧,酒菜上來之後,咱們再喝個通快。今天多虧幾位大爺解圍,不然,俺們哥兒四個可就栽到虹橋了。」皇上說︰「你們很有涵養,話說得在理,故幫之。你等武功不錯,如能在軍中效力,定有作為,為何在此賣藝?」這位大哥「哎」了一聲道︰「出門難哪。俺哥兒四個是山東濟寧人氏,听說西夏大軍壓境,前敵用人,俺打算到長安投軍報國,不料半路上被竊賊麻翻,丟了盤纏,只好賣藝求食,險些被這幾個潑皮無賴所傷。常言道︰大恩不言謝……」他端起茶碗,「俺千言萬語的感謝之情,全在這碗茶水里了。」說罷,一飲而盡。

皇上一看不好推月兌,只好將茶喝了。說︰「多謝你們的茶水,酒我們就不喝了,天y n上來了,我們得趕回去……」茶水進肚,皇上忽覺天旋地轉,「咕咚」一聲栽倒在地。「茶、茶、茶里有毒……」陶斌還沒說完,一頭栽倒。丁奎、範通也不省人事了……

賣藝大哥一看,哈哈大笑,連拍三掌。牆上打開一道暗門,「鐵ch n」帶人從里面走出來,將君臣四人抬到庫房里,像捆豬一樣,捆在四張椅子上……

這時候,店外狂風大作,刮得天昏地暗,塵土飛揚,烏雲從西南滾滾而來,霎時間大地被扣在「鐵鍋」之下,百步之外看不清人臉。一道閃電,一聲炸雷,震得房屋亂顫,接著,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點兒打得路上直冒黃煙。

「師傅,狗皇帝被捆在庫房里了,下一步該怎麼辦?」買藝大哥來到密室問道。「哈哈、哈哈、老天助我,宋朝當滅!下吧,雨下得越大越好。按原計劃辦︰赦旨到手就將他們君臣殺掉!」買藝大哥大驚︰「他可是皇帝呀?」「這大好江山不是趙家的,是趙匡胤篡奪柴家的。趙匡胤原是柴家一條咬人的狗……趙禎一死,朝中必亂,我們乘機奪權,也來一次‘陳橋兵變’。此事我不能出面,就交給你了。越快越好。這是解藥,拿去把他們救醒,逼狗皇帝寫赦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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