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043 第十回(3)

作者 ︰ 映岳

()原來,賣藝大哥的道號叫法明,兩個無賴︰一個叫法靜,一個叫法寂,那個鐵ch n叫法憲,他們是一師之徒。為了營救師兄——薛連華、蘭飛燕,法明帶領法強、法良、法寬在「虹橋酒家」門前賣藝,吸引皇上上鉤,伺機劫持皇上,今天果然得手了……

皇上醒來後大驚!發現自己被人捆在椅子上,身前身後有四五個手持鋼刀的人。更讓他不解的是︰這幾個人竟是請他吃酒的賣藝人,還有那個「鐵ch n」。就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人,趴在法明耳邊嘀咕了幾句,法明說︰「他們剛醒過來,我馬上辦。」皇上一看,原來這個人是潑皮無賴。君臣四人全明白了︰他們被強人綁架了。

他們是些什麼人,竟敢綁架皇上?範通是個魯莽人,從沒吃過這種虧。他運足力氣,想崩斷綁繩,結果是白費力氣,氣得他「嗷嗷」大叫︰「你敢捆老子!知道我們是誰嗎?」法明冷笑一聲︰「知道,知道,你不就是皇上的貼身護衛範通嗎?我還知道他叫丁奎,這個就是你們的頭領陶斌,綽號——金鋼羅漢。」說罷,用刀背在陶斌頭上敲了幾下,「原來也是肉長的。我知道你們是大內的頂級高手,今天先委屈委屈,事情辦完,就送你們回家。」他轉身向皇上深深一禮,「您就是萬民敬仰的萬歲爺了?」

皇上一听大驚︰他們怎知道朕的身份?朕出宮時,誰都不知道啊?他把腰一挺,喝道︰「既然知道是朕,還不松綁!」法明道︰「我有一事相求,只要皇上答應了,我不但給您松綁,還送你回家。」皇上說︰「你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該劫持朕?」法明作揖道︰「這也是沒有辦法。您是九五之尊,我們是平頭百姓,要見您一面,難于登天。師傅為救兩位師兄的x ng命,才出此下策,請皇上莫怪。」

丁奎突然明白了,問道︰「你們的師兄莫非是薛連華,蘭飛燕嗎?幾天前劫牢的是不是你們?」法明說︰「不瞞你說︰正是我們。」仁宗聞听怒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劫牢反獄、劫持朕,想造反嗎?」眾劫匪跪下道︰「草民不敢。肯求聖上再給二人一次做人的機會。」皇上吼道,「妄想!京城內外無辜死在他二人手中的官員、百姓就有二百來口子,糟踏婦女幾十人,造成村村有血債,這些人如果是你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你們又該怎樣想呢?二人血債累累,百姓共憤,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這、這……」劫匪無言答對了。

範通吼道︰「二犯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你們還給他求情,這是痴心妄想。不赦!」法明道︰「草民實不知二位師兄犯下如此大罪,我也是沒有辦法,師命難違,不得不這樣做。我看這樣吧,請聖上高抬貴手,把二位師兄交給我們,請師傅處置,以謝天下。也免得世上沸沸揚揚毀我師傅名譽……」

範通罵道︰「你們這是︰大姑娘既要養漢,又要立牌坊——竟想美事。你師傅是誰?讓他出來見我們。我好好寒磣寒磣他。」陶斌說︰「既然你們要清理門戶,就應該到開封府找包相爺商量,如今我們把二犯擒住了,你們又費這麼大力氣,劫持我君臣,這又該怎麼講?」「這、這……」法明無言而對。丁奎說︰「收起你的慌言吧,二犯不能交給你們,也不能赦!絕不能再讓他禍害百姓了。我勸你們不要把事情做絕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吧。外面可有我們的人,只要我喊一聲,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法明听了大笑︰「不要嚇唬我們了,皇上微服出宮,就帶你們三個人,別想有人救你們。外面暴雨嘩嘩地下,河水浪濤吼如牛,街上無一行人,就是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听見。現在你們惟一的選擇,就是寫下赦旨,免去二位師兄的罪行,否則……」「否則怎樣?」皇上大怒,「朕既不能赦,也不能交給你們……」話雖這樣說,他听听外面的雨聲,心里也有些害怕……

法明的慌言被揭穿了,立刻腦羞成怒,「呼」地站起來道︰「我明白地告訴你這個狗皇帝,你不下赦旨,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虹橋酒家!」皇上問道︰「你要把朕怎樣?」法明冷笑一聲︰「殺死你們,扔入汴河喂魚!」範通一听,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喊道︰「你敢弒君殺駕?你就不怕掉腦袋,滅九族嗎?」法憲說︰「我們既然干了,就不怕。我們都是孤兒,不知父母是誰,也不知九族在哪里,是師傅把我們養大,我們就得听師傅的話。如果你赦免了二位師兄,我就把你們送回宮去,我們遠走高飛。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r 子;如果你不赦免二位師兄,明年的今r 就是你們的祭r 。最後再問你一句︰赦不赦?」皇上問道︰「你師傅是誰?讓他出來見朕,朕有話說。」法明說︰「我師傅是誰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你寫不寫赦旨……」皇上說︰「不見到你師傅,朕就不寫!」法明吼道︰「你真不寫?」「真不寫!」「那就休怪我心狠手毒了。」說罷,法明手提鋼刀對皇上就要下手……

範通一看不好,扯開嗓子大叫︰「皇上在虹橋酒家被綁架了!快來救駕呀……」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雷聲滾滾,大雨傾盆而下,河水咆哮,食客和游子們早在大雨之前跑光了,範通就是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听到。總因做賊心虛,法憲上前用手去堵他的嘴巴,不慎被範通咬住了小指,疼得他「嗷嗷」怪叫,連打範通幾個嘴巴,範通就是不松口。法明急了,把刀撤回來,向範通脖子砍去,範通一閉眼,一用勁,把小指咬掉,疼得法憲昏了過去……範通的人頭也被法明砍下,一腔熱血噴了出來……「啊!」疼得皇上險些昏了過去,心中說︰「朕如果能月兌此難,抓住此賊,定卸他八塊祭之……」

法明抱起法憲,給他包扎斷指,命法寬、法強︰「快把小指找到,師傅興許能接上……」二人在地上模了半天,既模不到斷指,也找不到範通的人頭。無奈,法寬只好點燈尋找,才發現人頭已被法憲踢到桌子下面去了。法明喚醒法憲,從桌下抱起範通的人頭,放在桌子上,用刀尖撬開嘴巴,才從口中取出斷指。法憲忍痛,拿著斷指到密室找師傅去了……

「你赦不赦?」法明手提帶血的鋼刀逼問皇上。皇上看範通被殺,也鐵了心,把心一橫,說道︰「讓朕赦免二犯可以,除非範愛卿復活!否則,不赦!」說完,把眼一閉,再不說話了。

外面大雨越下越大,法明越來越急。他看皇上不說話了,就將桌子抬到他面前,擺好文房四寶,給他松了綁繩,刀壓脖子,威逼皇上寫赦旨。皇上不理也不動,搞得法明騎虎難下。法明說︰「你不寫赦旨,我就將陶斌、丁奎一個個殺掉,最後再一刀一刀地殺死你。用你君臣

四條人命,給我的兩位師兄祭靈,也值了。說罷,提鋼刀向陶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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