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博,我看你是膽肥了,竟然紅杏出牆!」紀愛若抬起雙眸往外噴著憤怒的火焰,右手狠狠地娛樂報紙捏的一團,怒不可遏的低聲吼叫道,那聲音如同沉雷沉重一樣滾動,傳得很遠很遠。
站在門口,正猶豫要不要開門的紀蘭軒聞言,迅速推門而入,就見到渾身氣得直發抖的紀愛若,下意識的他全身猛地一顫抖,腦海中地為惹怒紀愛若的人祈禱,心中卻滿是幸災樂禍,眉梢上挑,上前問道︰「姐,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肖少博那個混蛋,還有誰!」紀愛若深吸一口氣,平穩一下滿腔怒火,扭首,將手中的娛樂報紙隨手丟給他,歪著嘴,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著,發泄著她心中殘存著的怒氣。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誰會讓我一向淑女派十足的親姐,如此不顧形象的大發雷霆之怒。」紀蘭軒眼楮選擇性的忽略自家姐姐極為豪邁的動作,隨口嘀咕道。
紀蘭軒將報紙放在桌子上撫平後,敲著二郎腿坐在紀愛若的身邊,看著上面報道證據十足的娛樂新聞後,抬眸,雙眸閃閃發亮,語氣中異常興奮的提議道︰「不如我去幫你揍一頓吧,所謂渣男就是欠揍!」
「不著急,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如果報道真實性,在動手也不遲,反正也跑不了,而且到時候我會支援你打手的,畢竟肖少博從小鍛煉,身手絕對不非同一般」紀愛若笑眯眯地扶上他的發頂,胡亂抓著他打理好的發型,眯成縫的眼楮露出一絲狡黠和狠辣。
「那成,省著我回家搓手,我可是有深度潔癖的,」紀蘭軒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回答道,可下一秒鐘,腦袋猛地抬起來,側目帶著驚愕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蔣晨了?爺爺說你告訴我,你要和蔣晨出門約會?」
「是一起出門,不是出門約會,差別很大的。」紀愛若瞟了他一眼,用力地蹂躪一下他的頭發,好心好意地更正道。
「有什麼區別嗎?都是孤男寡女一起出門,別人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約會啊?」紀蘭軒叨咕著,此時他完全搞不清楚,這位不喜走尋常路線的親姐到底在想些什麼,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立刻興致勃勃地追問道︰「難不成你是為了氣肖少博?讓他吃醋?」
紀愛若漂亮地翻了一個白眼,伸出修長縴細的手指惡狠狠地杵著他的額頭,批判道︰「還吃醋?你小小年紀懂得的挺多啊?小心媽咪知道收拾你!」
「很正常好不好?我是高中生,不是小學生,而且小學生戀愛的也不少,你弟弟我現在都快成為史上最後的處男了。」紀蘭軒身體向後一仰著,閃躲著她的手指,隨即站起身,做了一個鬼臉,嬉皮笑臉的說道。
紀愛若唇角揚起一絲弧度,再次白了他一眼,打擊道︰「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成為史上第一個處男,還有肖少博在那里橫著。」
「不是說他以前包養過很多女人嗎?」紀蘭軒迅速坐了下來,拽著她的衣袖,目光中滿是好奇之色。
紀愛若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回答道︰「你姐姐我可是精神潔癖者,怎麼可能會看上公子啊,那些女人都是假的,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原來如此。」紀蘭軒想了想後,遲鈍地頻頻點頭,心中對于肖少博的印象好了幾分,雖然站在男性的角度可以理解公子的行為,可是對象變成自家親姐,紀蘭軒就表示很不淡定了,驟然一拍手,雙目睜大似銅鈴,高聲質問道︰「他不是不行吧?」
「噗——」紀愛若一口水噴了出去,接著將礦泉水瓶迅速放在桌子上,猛拍著胸脯大聲咳嗽著,感覺稍微好上幾分後,目光詭異地望著紀蘭軒,問道︰「弟弟,你也不行?所以才到高中都沒有女朋友嗎?」
紀蘭軒頓時炸毛,男性自尊心霎那之間雄起,高聲吶喊反駁道︰「我那是潔身自好!」
「肖少博也潔身自好不成嗎?」紀愛若挑起柳葉眉,翹起一側唇角,沉重睿智的反擊著。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還有事請,就先走了」紀蘭軒訕笑一下,他可是知道盛怒當中女人,惹不得,干笑著模了模鼻子,抬腿往房間外面走去,嘴上細聲如蚊般默默念著︰「本少爺就多余關心你,沒有同胞愛的姐姐……」
「呵呵呵,還真是小孩子啊。」紀愛若右手杵著下巴,微微勾起唇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雙美目當中滿是寵溺之色。
片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垂著眼眸望著散落在地面上的娛樂報紙,一閃而逝的冷意,陰沉的說道︰「蔣晨,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剛看到娛樂報紙上面的新聞,紀愛若確實很憤怒,恨不得直接沖到肖家,將肖少博大卸八塊,抽筋拔骨。
可是冷靜下來後,她心中升起懷疑的種子,她今天早晨剛才回到家里面,為什麼會有人在她的房間中放上前天的娛樂報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讓自己看到這篇新聞,對肖少博產生厭惡感。
而自己對肖少博產生厭惡,只能有一個人從中獲利那就是蔣晨,所以凶手除了蔣晨,就應該是向來看她不爽的紀羽然,甚至不惜做出來讓男友勾引自己,因此她不想要自己看上別人,讓她目標無法達到也很正常。
紀愛若眸底一閃而過的算計之色,就將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走到更衣室,換上她最為喜歡的白色連衣裙。
露出來似鵝般脖頸,一雙如蓮藕白雪白的雙臂,還有修長卻直的美腿。
腳上穿著一雙果色系的魚嘴鞋,四個精致的腳趾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為那優雅純美的形象增添幾分小小的性感在其中。
臉上畫著淡妝的容顏上掛起一抹淺笑,好似盛開的百花艷麗芬芳、光彩照人,滿意地在鏡子面前轉了轉,拎著手提包,踩著高跟鞋走下樓去。
蔣晨端坐在沙發之上,心髒砰砰地跳著不停,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主動約自己,這是不是證明他的迂回政策成功了,紀家女婿的名頭垂手可得,一路青雲的想法指日可待?
听著「嗒嗒」的腳步聲,蔣晨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目光轉向樓梯處,只見一名好似天上仙女般絕美的女子走下樓,見到她含笑看著自己,隱含著一股溫柔。
蔣晨只覺得心髒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一樣,目中也不禁發直。
紀羽然瞅著他如此不爭氣的模樣,心中暗恨不已,扭頭,怒視著美麗動人的紀愛若,眼中瞬時滿是嫉妒和不甘之色,涂成艷紅色地指甲緊扣著掌心的肉,難道已經付出**的她,在蔣晨的心中還比不過對他不假以辭色的紀愛若嗎?
「堂姐,蔣晨,下午好。」紀愛若滿意的瞅著他們眸底的神色,揮了揮手,甜美的說道。
蔣晨走上前去,目光貪婪地在她身上環視又環視,似乎覺得不管如何看都看不夠一般,低聲的嗓音,不由帶著一絲嘶啞說道︰「愛若,你真美!」
「謝謝你的夸獎,蔣晨。」紀愛若強力壓制著心中想要吐的感覺,笑眯著眼楮,禮貌而客套的答謝著。
就連紀羽然都听出來她語氣當中的冷漠,只可惜陷入痴迷當中的蔣晨絲毫沒有察覺出來她,反而是越加痴迷的注視著她。
紀羽然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站起身來,高挑的身軀隨著輕擺的臀,緩慢地走上前,右手好似隨意地擺弄著性感的卷發,一股濃濃的玫瑰香氣隨即在空氣當中肆意著發散著。
蔣晨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一會兒看了看左面好似不食煙火般的紀愛若,一會兒看了看右面的高挑美艷的紀羽然,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運氣真是非同一般,竟然能贏得紀家兩大美人的傾心,真是不枉此生啊!
「愛若今天確實漂亮,不過你剛剛從醫院回來去著急出去約會,你真地沒有問題嗎?」紀羽然上本身微傾斜,湊近她,語氣當中充滿著擔憂的詢問道,可惜挑著的眉頭,讓人輕而易舉的看出來她心底的想法。
「難道堂姐不知道現在醫療的先進嗎?不要說是出去逛街,就連疤痕我身上都沒有了。」紀愛若輕聲細語的更正她的失誤,微歪著頭,看著她面上掩蓋不住的嫉妒和憎恨。
讓紀愛若有些不明白她如此為蔣晨精心算計到這種地步,到底涂得是什麼?為什麼非要選擇如此愚蠢的辦法?
還有紀羽然到底是真的與幕後之人有聯系,還是被蔣晨所利用,又或者是單純地想要贏過自己,想要搶奪自己所謂的未婚夫,甚至說搶奪自己所有的一切?
「那就好,省著愛若你無暇細膩的肌膚就如此被糟蹋了。」紀羽然無比溫柔地一笑,竟沒有再度挑釁挑刺,而是轉身朝著沙發走去,坐下來,目光專注地望著電視機上面的狗血言情電視劇。
「我們走吧。」紀愛若掃了她一眼就不在理會,看也不看蔣晨一眼,留下一句話,徑直往門外走去。
蔣晨回過神,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坐著蔣晨的奧迪轎車來到弗洛大廈,望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地人群,紀愛若才發覺到自己是真真正正地回到社會當中,而不是還在生死不知的叢林當中。
「愛若,你想來買些什麼啊?」蔣晨微蹙眉頭,他很不習慣這種吵鬧的場合,沒有絲毫秩序,更重要的他不再是主角,而是茫茫人海中的普通一員。
紀愛若走進弗洛大廈,撲面而來的涼氣讓她有些煩躁的心情舒緩不少,率先邁步朝著觀光梯方向走去,也不管身後提問的蔣晨。
等到走進觀光梯的時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目前還沒有想好,所以先到處逛一逛再說。」
蔣晨咳嗽兩聲以掩蓋心中剛剛升起來的不滿,帥氣的笑了笑,爽快的說道︰「那我今天就舍命陪愛若咯。」
紀愛若收回來探向外面的目光,側過神,凝視著他,說實話蔣晨長得算是不錯。
雖說沒有女子心中最為喜歡的高大威武男子氣概,卻也有著一股江南的書卷氣質,溫文爾雅,若是在古代絕對是一名儒雅書生,只可惜身上偶爾露出來的功利性,破壞了這種雅致的氣質。
蔣晨見她專注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禁飛過兩抹嫣紅,也沒忘記面容之上恰到好處露出來一抹好似春風般溫暖的笑容,將他氣質完美的襯托出來。
「不用舍命那麼夸張。」紀愛若收回目光,轉而望著觀光電梯外面來來往往地行人,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帥氣背影,身體向前傾斜,可惜僅僅是眨了一下眼楮時間,人影已經消失不見,揉了揉眼楮,暗笑年老應該佩戴老花鏡了。
「叮!」電梯來到八樓,蔣晨先一步走出電梯,站在門口等待著紀愛若。
紀愛若轉過身,不慌不忙地邁著修長的白腿往外走去,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去玉石店。」
「好的。」蔣晨不知為何跟在她後面走,稍稍落後半步,從遠處看起來倒是像一名保鏢,或者是執事。
紀愛若走到一家名為「金玉良緣」的玉石店,來到櫃台旁邊,對著服務員說道︰「我想買一塊玉佛,是給我母親佩戴的,希望你能給我推薦一下。」
「那就選擇羊脂玉吧,一般女士選擇羊脂玉的玉佛,特別是它可以襯托出女子肌膚白皙,而且我們這昨天新進兩塊大師是著名雕刻玉雕大師穆玉靜的作品,如果您不建議價錢,可以選擇他雕刻的玉佩,當然我們這里也有其他大師雕刻的玉佛。」服務員說起穆玉靜臉上掛起自豪的表情,畢竟她是華夏帝國最為頂級的玉雕大師之一。
「給我拿來看看吧。」紀愛若輕笑著說道,其實她就是沖著穆玉靜來得,畢竟她最為敬愛的母親很喜歡她雕刻的作品。
服務員疑惑的目光打量他一下,清秀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淺笑︰「請稍等一下,我要去請示一下維澤馬。」
「嗯。」紀愛若點了點頭。
片刻後,一個穿著西服、方臉濃眉的男子雙手捧著兩個盒子走了過來,見到紀愛若雙眸一亮,緊抿著的唇掛上獻媚的笑容︰「紀小姐,您來了,我是維澤馬。」
紀愛若迷茫的目光看著他,腦海中再三確認後沒有這個人信息後,略帶一抹歉意的問道︰「您好維先生,我是姓紀,不知道您是如何得知我是誰的。」
「我們家老板是您的摯友。」維澤馬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說出他老板是什麼。
「摯友?」紀愛若微探著頭,蹙了一下眉頭,腦海中回憶所有認識的人,並不記得有誰開過玉石店,或者是做玉石生意。
畢竟這需要行家出手,在華夏帝國一般這種生意都是祖傳的,很少有人冒冒失失地下水,選擇做玉石生意。
「我們老板姓肖爺。」維澤馬望見紀愛若身後緊隨著的蔣晨,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暗自為不著調的老板著急,連忙說出來肖少博的尊稱。
維澤馬十分不淡定的化身為咆哮嘛,在心中吼叫著,紀二小姐我管您叫女乃女乃、祖宗,您千萬不要拋棄他們老板啊,不然他們要怎麼安安靜靜的生活啊,他們不要當沙包啊,他們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啊?
「肖少博?」蔣晨吃驚地大吼一句,沒有想到肖少博還有如此才能,雖說他不懂玉石,不過也知道金玉良緣在玉石生意場上算是領頭的公司之一。
紀愛若不滿地橫了他一眼,掃視一眼望過來的眾人,心底有些不滿意,扭首對著維澤馬說道︰「既然是肖少博的產業,那麼這兩塊玉石都給我包起來吧,正好他欠我人情,正好我剩下一筆錢。」
「紀小姐,這,這兩塊,一塊行嗎?」維澤馬欲哭無淚地望著紀愛若,不帶這麼狠地,要是賣出去至少八百萬以上啊,他的營業額,他的獎金,他的沙灘美女怎麼辦?
紀愛若挑了挑眉頭,銳利如劍的目光死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不可以嗎?」
「不!不!可以,我現在就給您包上。」維澤馬快速地搖著頭,他可不敢得罪這位大小姐,要是被老板知道,肯定會被發送到非洲做慈善事業的,獎金和自用相比較,還是自由比較重要。
「經理,免費贈送嗎?」服務員怯怯地小聲問道。
「快去,快去包上吧。」維澤馬戀戀不舍地望著兩個盒子月兌離他的雙手,嗚嗚嗚,他的肉好痛啊。
紀愛若看著這位年歲不小的維澤馬,滿臉肉痛的表情,感覺淤積依舊的壓抑心情,一下子就爽快了,連剛才給她丟人的蔣晨也覺得看順眼了,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紙袋,哼著愉快的小曲,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紀愛若突然停下腳步,在蔣晨錯愕的目光中走回去。
見到依舊傻站在那里捂著胸口的維澤馬,伸出手敲了敲櫃台。
「大小姐,您還有什麼事情嗎?」維澤馬彎著腰,臉上硬是堆起來獻媚的笑容,耐心的詢問道。
「他不止這一個產業吧,所以其他的店名稱、位置說出來。」紀愛若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敲打的櫃台上面的玻璃,發出咚咚的響聲,仿佛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呃……」維澤馬額頭上冷汗直流,右手顫抖著拿出手絹擦著汗水,眼珠子直轉,不止一次罵著自己,讓你獻媚、讓你得瑟,這回看你怎麼辦?
「听說肖少博在相親!」紀愛若輕聲輕語地將一個重磅炸彈砸下來。
維澤馬咬了咬牙,拿出筆紙,在上面寫下幾家店名,交給紀愛若說道︰「這些就是弗洛大廈里面的產業,請紀大小姐隨意挑選,我會打電話給那些人讓他們招待好您的。」說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那最好。」紀愛若玫紅色的嘴唇揚起一抹妖艷的笑容,如同九冥地獄地獄當中專門誘惑人心的妖姬般,高貴冷艷,讓人世間所有男人心生佔有欲,讓其欲罷不能。
帥氣地轉身,離開,朝著第一家分店走去。
在蔣晨不解與震驚的目光中,紀愛若心情十分爽快地搜刮著各種產品,不求最好但求最高的想法。
「愛若,你這麼買下去需要多少錢啊?」蔣晨咽了咽口水,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蔣晨親眼看見她回到金玉良緣,並不知道她回去是干什麼事情,因為他沒有跟進去,是害怕她回去付賬,而自己沒有錢付賬,被別人當作小白臉而歧視著,那種輕蔑的眼神,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我有錢,隨便花。」紀愛若高傲地抬起下巴,將手中價值兩萬元錢的工藝品,隨手放到蔣晨的手中,繼續往前走去。
蔣晨苦笑著看著滿手紙袋,苦口婆心的訴說道︰「愛若,就算是伯母很疼你,你也不應該亂花錢啊,畢竟說出去對紀家影響不好,別人會以為紀家貪污受賄的。」
「你真逗。」紀愛若眼光異常錯愕的看了他一眼,同時停下腳步,側過神,話語坦然卻極為倨傲的說道︰「誰家沒有灰色收入啊?更何況我媽咪就就是做商人的,我花錢多才正常好不好?而且買東西的錢,都是我自己,難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是搞投資的,在外國的幾年,我投資過很多企業,雖然有賺有虧,不過夠我揮霍一輩子的,更何況這種眾人皆知的問題,我干什麼要委屈我自己啊?」
紀愛若神情越發的清朗起來,黑亮的眸子仿佛倒影著陽光,灼灼生輝,笑吟吟地說︰「算了,反正你是不會懂得。」扭頭蔣晨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鄙夷。
紀愛若不理會他的黯然失色,大男子心里如何受傷,抬腿往樓上的餐廳走去,畢竟現在已經晚上六點整,從手提包中拿出手機,換到另一首輕快的歌曲。
玫紅色的嘴角微勾起來一抹算計成功的弧度,這一次蔣晨你的野心的自卑之心是否被激發出來了?
果然,蔣晨聞言,整個人好似被人從頭頂澆下一桶寒冷帶冰的水。
本來以為他現在能力很出眾,光明地未來指日可待,已經足以配得上紀愛若,甚至打著左擁右抱的想法。
可是今天才發現他所謂的收入,不管是如何得到的,連紀愛若買一塊玉佛的錢財都不夠,不用說靠在紀家才得到的職位。
這讓他情何以堪?屈辱和不甘涌上心頭,席卷她的身心。
紀愛若走到電梯前方,轉過身,看著蔣晨,唇角劃過一絲笑意,朝著他喊道︰「快點走吧,我餓了。」
「嗯。」蔣晨深深地隱藏滿月復憤然,裝著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至于殘留的情緒會產生什麼想法,只能在以後才知道。
兩人坐這電梯來到頂層的餐廳上,隨意點了兩份營養美味的套餐。
「你什麼時候下放去報道啊?」紀愛若雙手交叉,放于下巴下面,支撐著微微歪向一側的腦袋,輕聲問道。
蔣晨將手中的紙袋放到空余椅子上面,笑容燦爛的回答道︰「具體時間也還沒有訂下來,應該是在元旦之前確定名單,年後去報道。」
「哦?」紀愛若點了三下頭,換成一手杵著下巴,一手無聊地用吸管滑動著杯子里面的橙子,凝望著上面散開的波瀾,緊蹙著眉頭,那個人還有找到,要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換一個人進展好點。
「有心事嗎?」蔣晨見她氣色不佳,面色有些蠟黃,驟然站起身,快步走到面前,手扶上她光潔的額頭,試了一下溫度,喃喃道︰「沒有著涼啊。」
紀愛若迅速抬起頭,彎彎的柳葉眉凝成一個疙瘩,難道這個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到如此親密的關系嗎?
眼尖的看著不時朝著他們望過來的眼熟之人,就知道他打得什麼注意,心底泛起怒氣。
這個蔣晨果然不能對他太好,就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自戀貨色,背部靠在椅子,聲調微冷漠的訴說道︰「我沒事情,你回到座位上坐好吧,省著別人都將目光聚集到這里,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我不喜歡引人注目的感覺。」
「是我不好,光想著你的身體沒有修復好,忘記你喜歡低調了。」蔣晨滿意地看著眾人嫉妒的目光,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以為紀愛若臉上熱得緋紅色,是由于羞澀所致,眉開眼笑地坐會自己的位置上,目光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美麗的容顏,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
紀愛若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抬眸,四目相對,入眼可見蔣晨深情滿滿的目光,頓時月復腔內酸水不停地翻涌著,為了不吐出來,她快速扭過頭,佯裝打量餐廳內的裝潢。
驟然之間,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突然像是閃電閃爍了一下光亮,又變地漆黑起來,緊接著燃起來不可揭制的怒火,銳利無比如刀目光死盯著不遠處與一名端莊淑女詳談甚歡的男人,同時請握著盛滿橙子的杯子一用力。
那男人似乎有所感回頭,朝著紀愛若的方向看過來。
「肖、少、博,你、好!」紀愛若微微張開嘴,用唇形跟著對面打扮異常紳士的肖少博打著招呼。
肖少博看清楚斜對角的紀愛若,一雙縴長的丹鳳眼愣是瞬間瞪得溜圓,咽下口中剛張口喝著的紅酒,感覺到一股冷冰如霜的寒氣從腳底瞬間涌上心頭,心一下子就縮進了,下意識想要站起來連跑再爬的逃離開。
剛剛站起來,就見到紀愛若已經轉過頭,嘴角勾起來略帶悲傷的弧度,張開嘴對著對面的人說些什麼,凝視看過去——蔣晨。
怎麼會是他?肖少博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顧不上心虛,一股無法控制的嫉妒和怒氣,在胸腔中翻涌著,握緊雙拳,無視對面椅子上與蔣晨如出一轍的滿是深情的目光,站起來大步走到蔣晨對面,抬起拳頭,狠狠地給他一拳。
「嘩啦啦——」蔣晨瞬間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椅子摔成兩半,右臉幾乎霎那之間腫起來一個紅色拳頭印,甚至可以看出來五個指縫。
餐廳中吃飯的眾人,紛紛側目看過來,其中不乏許多幸災樂禍的人。
蔣晨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指著肖少博,惱羞成怒,一本正經地質問道︰「肖少博,你是不是瘋了?你想要干什麼啊?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嗎?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懲治你了嗎?難不成你以為肖老爺子會包庇你一輩子嗎?」
肖少博高高的抬起下巴,俯視著他,鼻子里面發出一聲冷哼,趾高氣昂地諷刺道︰「本大少爺見你不爽,想打就打,你有什麼意見嗎?不就是一個想要攀龍附鳳的鳳凰男嗎?怎麼還不讓人說了?」走上前一步,一股撲面而來的軍人彪悍的氣勢,讓蔣晨渾身微微一顫抖,竟然產生一種叫做懼怕的情緒。
紀愛若暗嘆一口氣,肖少博這種囂張毫無忌憚的行為什麼時候能收斂,雙手揉了揉太陽穴,走上前一步,拽著肖少博的衣袖,勸阻道︰「這是公共場合,注意一下影響。」
「本大少爺一向都這麼個德行,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看!」肖少博想著紀愛若被自己和蔣晨出來約會,他瞪得如銅鈴般大笑的眼楮,就忍不住往外噴射著火焰,右手臂往前一揮,拽開自己的袖子,語氣極為不好的說道。
「你,你不可理喻!」紀愛若美目圓瞪,低聲斥責道,從一旁的椅子上拽過九個紙袋子,大步流星地走下樓去,毫不理會眾人好奇的目光。
肖少博冷冷的目光盯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氣急敗壞地朝著圍著他們看的人吼叫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吵架的嗎?是不是都想死啊,還在這里圍觀!」
圍觀打醬油的眾人縮了縮脖頸和腦袋,紛紛收回探究的目光,坐在自己位置上,或者是選擇離開餐廳,誰讓他們都知道這位肖爺是何等囂張的人物,他們惹不起,只能躲。
肖少博心中憋著一股悶悶的火氣,噴著火的丹鳳眼,四下環視沒有找到出氣筒,見到憤恨眼神看著自己的蔣晨。
一個箭步沖到蔣晨身邊,再次舉起手狠狠地給他另一側的臉,來上一拳後,轉身離開餐廳。
「少博,你,你怎麼走了?」李莫兒咬了咬牙,從椅子上站起來,沖過去,伸出手阻攔住肖少博離去路。
「滾!」肖少博凶殘無比的目光冷冷地看著李莫兒,毫不憐香惜玉地簡單罵道。
李莫兒眼眶當中瞬間滴落下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絕對會讓絕大多數男人心生憐惜之情,可是肖少博是冷血生物,自然不會對她假以辭色,劈頭蓋臉的罵道︰「我說滾開你沒有听到嗎?不要以為我見你一兩面,就證明你是我什麼人?說白了你就是被人捧出來的戲子而已,不要不知進退,以為你就可以打著未來肖家的孫媳婦的名義,我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沒有希望了!」
肖少博冷漠地將她一把推倒在地上,邁著修長的雙腿朝外面走去,絲毫不理會在地上嚶嚶直哭的李莫兒。
走出弗洛大廈,開著跑車如同火箭般沖了出去,絲毫不管為交通警官帶來如此繁瑣的工作,反正他的車技是一流的,不會出車禍。
他此時只是想要將心中的熊熊燃起的怒火發泄出去、再發泄出去,直到他疏解為止。
不知不覺中,肖少博竟然跑出了A市,來到海邊當中,走下車子,望著蔚藍的天空,清澈的大海,雙手放在嘴邊,高聲吶喊道︰「啊!啊!啊!啊!啊!」喊完之後,肖少博雙手抓著頭發,緩緩地蹲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失敗。
突然一個溫暖帶著淡淡蓮花香的嬌軀覆蓋在他的背後,柔順的黑發挑逗著他的面頰,剛想要將後面不知死活的女人丟到一邊,揍一頓,就听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肖少博,你是想死嗎?竟然在商業區超速,嗯?」
紀愛若垂下頭狠狠地咬著他泛著粉紅色光芒的耳尖。
「嘶——」肖少博痛得倒吸一口氣,可心中卻滿是歡悅之情。
紀愛若品味到嘴中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一軟,松開潔白沾著血液的牙齒,心疼地看著他染著艷紅色液體的耳朵,湊上前,伸出濕潤的舌尖仔細地舌忝著他耳垂上面的血液。
肖少博情不自禁的閉上眼楮,享受著她帶著溫柔的勾引,當舌尖和耳朵的肌膚想接觸的時候,他渾身猛地一顫抖,下意識抓緊她縴細的手臂,握出一個粉紅色的印記,一股火熱從小月復處涌起,讓他渾身血液似燒開的熱水般沸騰著。
呼吸越來越沉重,最後張開玫紅色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竟癱軟地坐在沙地上面,對于這種好像女人般的作態,肖少博無力的苦笑著,可那越來越瘋狂的感覺,讓他壓抑達到頂峰。
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斷斷續續地說︰「紀愛若,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低沉的聲音中滿是克制和嘶啞。
紀愛若微笑著松開他,隨意地坐在他身邊,見他無力地躺在沙地上面,扭過身子,送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眯著帶著一抹狡黠和戲謔的眼楮,表情卻異常認真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是在挑逗你咯~」
「你知道,你還這麼做?我是一個男人,正經八百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正常生理反應的男人!」肖少博坐起來,惡狠狠地等著某個嬉皮笑臉的小女人。
「我知道,不然你怎麼會去相親,還會找那麼多女人啊?」紀愛若唇角上揚的弧度慫拉下來,垂下腦袋,璀璨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聲音哀怨的說道。
肖少博見狀,頓時手忙腳亂地將她摟在懷中,不知所措的安慰道︰「乖,不哭,以前那些都是騙人,我根本沒有踫過那些骯髒的女人們,至于相親對象也都是爺爺安排,今天那個李莫兒我只是看不慣見一次面,就帶著肖家未來孫媳婦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而已。」
「真的嗎?你就沒有喜歡過什麼女人嗎?」紀愛若在心底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果然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好的武器就是在適當的時候裝扮柔弱,所以女強人在愛情當中永遠都是會輸者。
更何況上輩子的經驗,讓她深刻認識婚姻和愛情幸福的女人,就要會哭、會撒嬌、會耍無賴,適當的時候滿足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思維。
「沒有過,」肖少博沖口而出的說道,心虛的扭過頭,咳嗽幾聲。
方才支支吾吾地繼續說道︰「上大學的時候,倒是因為意氣之爭與別人打過賭,給一個姓章的女人寫情書,當眾表白過,好像是什麼校花,挺高傲的女人,那女人表白那天,還嚴聲厲詞給我的拒絕,說我什麼不求上進之類,看不上我這種公子的,後來被我劈頭蓋臉臭罵一頓後,竟然又纏上我了,給我厭惡地不得了,最後竟然借著我勾搭上肖鳳輝了。」
紀愛若從他懷中抬起頭,望著他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的表情,伸出修長縴細的手指杵了杵他的鼓著的面頰,嬌聲問道︰「你不會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軍營大門口,如此‘潑男’的損我,自卑?吃醋吧?」
「咳咳。」肖少博小麥色的臉頰染過一抹矚目的紅色,咳嗽兩聲以掩飾尷尬。
在看紀愛若嘟著的小嘴,不滿的表現下,還是坦白的點了點頭︰「說實在,那事情對我來說傷害挺大的,雖然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女人,也挺討厭她的,可說實話那女人倒追我的時候,我確實挺驕傲的,畢竟校花追求,說出去挺自豪的,可是後來她和肖鳳輝勾搭在一起,我都要嘔死了,當然小小的陰影存留下來也很正常。」
紀愛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當時身為毛頭小子肖少博,自尊心強大,被一個女人給耍了,有陰影她完全表示可以理解。
「可是你當紈褲就紈褲,為什麼要找那麼多女人?」紀愛若對于這點表示十分介懷,不過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她索性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這個很簡單啊,紈褲嗎?欺負人、很囂張之外,需要跟班,這個我不可以有,因為會暴露我隱藏的身份,還有就是揮霍錢財,這點會對家族帶來麻煩,畢竟查貪污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後就是相對安全的女人,現在的女人有錢就可以,在說沒有人會無聊的調查你上不上女人吧?」肖少博眨了眨清澈見底的眼眸,十分坦白的說以澄清自己。
紀愛若嘴角不停地抽搐著,沒有想到自己百思不其解的問題,竟然是如此簡單的原因,真是讓人崩潰啊!
肖少博雙臂一用力,將她緊摟在懷中,靠在她腦頂上面,縴長地丹鳳眼眯成一條彎彎地細縫,得意洋洋地說道;「有時候最復雜的問題,它的答案往往是最簡單的。」
「嗯。」紀愛若心不在焉的輕點著頭。
兩人靜靜的坐在海邊,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涼爽地海風將兩人的秀發交纏地在一起,仿佛預示著他們兩生兩世糾纏不清的愛情一般。
直到晚上九點鐘,天空中星辰滿布,一輪明月也在深藍色的天空上高高掛起,夜晚海邊的風也變得刺骨起來。
肖少博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輕聲說道︰「我們離開吧,你剛剛出院,還是不要著涼比較好,雖然說現在醫療先進,不過我舍不得你生病。」輕吻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站起身,伸出手將她拉起來,拍著她身上的沙土。
紀愛若專心致志地看著他整理自己白色的衣裙,覺得心是那麼充實,仿佛一瞬間得到全世界所有的幸福。
也許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吧,「得到你,就得到了全世界,因為你就是我全部的世界」。
「我們的關系不能公開嗎?」紀愛若沖口而出的說道,說完後,自己也愣在那里,難道自己對于他的感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心心念的報仇也沒有肖少博重要了嗎?
「啊?」肖少博似被電擊般偉岸的身軀猛地一陣,直起身,靜靜地看著她,再度將她摟在懷中,說︰「等到我實力可以壓制肖鳳輝的吧?不想讓你受委屈,他就是一個瘋子,我不想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
「所以,我就需要一面應付著蔣晨,一面應付這肖鳳輝嗎?」紀愛若心如撕裂般的疼痛著,快速伸出雙手推開肖少博顫抖的身軀,光彩異常的眼眸逐漸失去它本來的色彩,聲音低沉而壓抑的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在等幾天而已,最多不超過一個月。」肖少博覺得心空了一塊,充斥著不安與恐懼。
此時就算是他在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要安撫住極為沒有安全感的紀愛若。
「嗯,我懂了。」紀愛若緊閉一下眼楮,防止眼眶中的淚珠滴落下來,深吸一口氣,甩開他剛剛握住自己手臂的手,語氣輕輕的說道︰「我會搞定肖鳳輝的,至于蔣晨過不了幾天也會離開的。」
「你要干什麼?」肖少博沖口而出的問道。
「你不能做,所以我來做,畢竟我不是肖家人,就算是肖爺爺察覺也無所謂,畢竟我不用顧及那麼多,不是嗎?」
紀愛若猛然覺得以前的重重只能證明自己無比的愚蠢,什麼徐徐進進,顧及幕後人的想法?她憑什麼要委屈自己?明明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愛若,你到底要做些什麼?你要知道肖鳳輝,就連我對上也未必能贏得了,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上面的意思,還有爺爺,他還是很支持肖鳳輝成為繼承人。」肖少博生怕她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連忙抓緊她的手臂,開口大聲勸阻道。
「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你放心好了。」紀愛若忍受著手腕的疼痛,強支撐起一抹微笑。
此時此刻明白肖少博閃爍的眸底光芒中有著對于肖鳳輝還有幾分關心在其中。
「具體計劃告訴我!」肖少博執著卻強硬的追問道,捏著她手臂的力度下意識的增加。
紀愛若眉頭皺起加深,心底有些不滿升起。
她和肖少博都是極為驕傲的人,很難放下彼此心中的驕傲,即使她可是暫時放棄她的傲氣,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考慮事情。
可是保持將近三十多年的驕傲已經融入靈魂當中,怎麼可能是說完全收起來,就能收起來的,就像是靈魂無法割舍一般。
她知道這是他們感情之間最大的阻礙,可她不想要在此時忍受、妥協,他想要知道他的愛有多重。
也許是她太傻,非要試探這種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可是她就是想,如此執著的想要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即使付出再多汗水,也無所謂。
咬了咬牙,恨著心,再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抬起眼楮直視著他的眼楮,冷聲反問道︰「我在你心目當中就是那麼不知道分寸的人嗎?」
「我。」肖少博退後一步,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紀愛若垂著頭,緊閉一下眼楮,也許她始終無法溫柔如水,所以還是按照她想法瘋狂一把吧,就一次也好。
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傷害肖鳳輝的,你放心好了,至于你說的一個月期限,請原諒我無法相信你,因為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說完,邁著大步子飛速離開。
肖少博呆呆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懊惱的狠狠踹了一腳腳底的傻子,咒罵一句︰「肖少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你無法給她安全感!」
紀愛若坐上于緋墨的跑車,狠狠地擦著油門,跑車似宇宙飛船般沖了出去,飛速行駛在告訴公路上面,寒著一張臉。
她現在需要好好靜一靜,考慮一下和肖少博的未來,她的執著、任性與高傲自處。
「嘟嘟嘟。」
紀愛若橫了一眼手提包,帥氣地一轉方向盤,將車子放慢速度,拿起手提包中的手機,按著接听鍵冷聲冷語的問候道︰「于緋墨,有事快說,不要廢話!」
「生氣了?」于緋墨在電話另一端听著紀愛若生冷的語氣,眼角染上一抹笑意,幸災樂禍的問道。
「明知故問!」紀愛若聲音越加的冷厲。
于緋墨見她怒火真地很旺盛,就不在出言挑動著脆弱的神經,轉而平靜的詢問道︰「和肖少博生氣,不要牽扯到我這個無辜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紀愛若明白自己不應該遷怒,慣性深吸一口氣,平穩自己劇烈起伏的情緒,說︰「我就是有些不爽而已,雖然說以前因為引出幕後真凶,需要肖鳳輝搞定蔣晨的計劃,對他們稍加以辭色,可是如今看到肖少博去相親,美名其曰不讓肖鳳輝什麼懷疑,遵從紀老頭的想法,我氣得只想殺人,甚至想要一刀捅死他,了事。」
「嗯,去殺人吧,我可以提供殺人名單。」于緋墨眸底一閃而逝危險的光華,難得笑眯眯地提議道。
「算了,我對當殺手沒有興趣,剛才這是想要發泄一下而已,我看了你給我的名單,知道肖鳳輝已經開始懷疑肖少博,並多次刺殺他,可是親眼看見,我的心情還是不好受。」紀愛若覺得腦袋好疼痛、好脹,按著按鈕,打開車窗。
「用不用我幫忙,我手下的人不比肖鳳輝的人差哦。」于緋墨好心的提議道。
「不用了,我決定接手艾瑪的勢力。」紀愛若語氣極輕極輕地說著。
于緋墨雙眸猛地睜大後,將眼楮眯成一條細縫,極力平穩的聲音隱含著不平靜的波動,說︰「你真得決定了嗎?想好了?你回國之前一直反駁,如今同意這事情,肖少博值得你怎麼做嗎?」
「也並非全是為了他,從綁架之後,我就發現在國內不如歐洲可以放開手腳了,華夏帝國可以制約我的東西太多,我需要一點力量,可我不想把你牽扯過來,要知道你可是我最好報名王牌啊!」紀愛若似調笑般直言說道。
「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小卒子,」于緋墨呵呵一笑,真誠的說︰「想去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們這幫好友永遠在背後支持你,最次就是撤出華夏帝國,憑著艾瑪的能力保護你平平安安的離開華夏帝國絕對沒有問題,無非就是臉上不好看些而已。」
「我可是最要臉面的,」紀愛若嬉笑著回答道,眼眸瞬間閃亮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我怎麼可能會輸!」
「沒錯,我們可是瘋子,自然不會輸!」于緋墨仿佛看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幾個在異鄉苦苦拼搏的時候,那是不管如何艱苦,他們都堅信,他們不會輸!
「那是自然的了,」紀愛若輕輕一笑,駛進別墅區,踩著油門,停下跑車,笑吟吟的說道︰「我掛電話了,再見,你快點進行試管嬰兒吧,小鹿應該很想要一個你們的孩子,他一直都自卑的地方就是他無法為你傳遞血脈。」
「嗯,我明白了。」于緋墨唇角勾畫出一抹溫柔淺笑,吻著在懷中熟睡的傻瓜,是那麼幸福而溫馨。
紀愛若掛掉手機,走下跑著,拎著手提包和禮物,含著笑意走進別墅當中。
推門而進,只見到客廳當中,紀羽然正拿著棉簽和消毒水小心翼翼給蔣晨擦著傷口。
紀愛若瞄見他臉上依舊紅腫的拳頭印,嘴角抽搐一下,暗道,肖少博你夠狠的。
「愛若,你回來了?」蔣晨雙手捂著臉,不想讓心上人看見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
「嗯,」紀愛若點了一下頭,將手中的紙袋子放到桌子上,目光擔憂看著他,柔聲說︰「你這幾天不要出門了,在家養傷吧,這事情是肖少博不對,可惜那位大爺就算是我也惹不起,所以……。」
顧名思義,你忍著,人家揍了你也白揍,就連我這位紀家嫡親大小姐都惹不起,你這位借助的農村小子,眯著吧。
「我知道,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說出來都是我沒有用,即使參加如此嚴酷的訓練,也沒有一副好的身手。」蔣晨忍著屈辱,半真半假的訴苦道。
紀愛若繼續輕聲安慰道︰「肖少博從小就進行這種訓練,你這種半路出家的比不過很正常,不用放在心里面,就當做是一次試練吧,我還要上樓整理東西,就不陪著你了,反正有大堂姐照顧你,我很放心。」說著雙手拎起紙袋子,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往樓上走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紀羽然與心有不甘的蔣晨。
紀愛若走進房間當中,毫不淑女的將魚嘴高跟鞋丟到一邊,將紙袋子隨意放在地面上,赤著精致的小腳,走到門口穿上淡粉色的拖鞋,從冰箱中拿出來橙汁,喝了幾口後,盤腿坐到地面上,檢查著里面的禮物,發覺沒有任何破損後,才笑著站起來。
換上舒適的居家服,走到紀老爺子地專屬的書房當中,敲了敲門,推門而入,看著鐘表上面都已經十點半,依舊在埋頭看著文件的紀老爺子。
紀愛若不禁嘟起粉女敕女敕的嘴唇說道「爺爺,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我要是睡覺,能等到我可愛的小孫女來賄賂我嗎?」紀老爺子摘下老花鏡,瞄見紀愛若手中的精美禮盒,笑眯眯的回答道。
「爺爺,我這是很誠心地挑選的給您的禮物。」紀愛若滿臉不依的坐到紀老爺子的面前,將禮盒放在書桌上,壓上他厚厚的文件上面。
「呵呵。」紀老爺子看著她賭氣般的動作,好笑地搖了搖頭,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張陳舊不起眼的古式鏡子,卻讓紀老爺子滿是紅血星的眸子閃爍著淚光。
如同拿著珍寶般,將鏡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來,輕輕撫模著上面的紋路,直說道︰「一樣的,一樣的。」
紀愛若嘴角揚起來一抹愉快的弧度,已經去世的女乃女乃生前最為喜歡的東西之一,就是一面古鏡,雖然樣式很普通,不過听說當時在打仗當兵的紀老爺子用攢許久錢賣得禮物。
不過後來被年幼的紀羽然摔壞了,為此紀老爺子大發雷霆,倒是去世的女乃女乃笑著說「碎碎平安,不要計較了」,阻攔紀老爺子打罵紀羽然,可是僅僅四歲的紀愛若卻始終記住,女乃女乃背後抱著鏡子的碎片低聲哭泣的場面。
「你女乃女乃要是還活著一定很開心。」紀老爺子迅速收起來心底的情緒,笑著將鏡子放到禮盒當中,站起來,走到保險箱面前,打開將禮盒放進去。
紀愛若欣慰一笑,那個保險箱裝得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卻都是紀老爺子最為愛護的物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小丫頭說吧,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了?」紀老爺子恢復老狐狸般的睿智,笑眯眯的詢問道。
紀愛若知道自家爺爺不是在試探自己,而是真心的,就開口說道︰「我想要公開和肖少博的關系,我不希望他去相親。」
「你想好了嗎?蔣晨的事情如何處理,還有肖鳳輝如何處理?還有你知道肖少博真正的想法?他不是在忽悠你的感情,你為了他這麼做未來不會後悔嗎?」紀老爺子挺直腰板,上位者的威壓順勢而來,讓紀愛若還是有些微喘。
「我不知道我未來會不會後悔,但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做,我絕對會後悔,而且我已經打算好將我手中歐洲的一部分勢力調到華夏帝國來,再加上一些朋友的的幫助,至少自保沒有問題,不過還要請爺爺幫一個忙,我想讓肖鳳輝和蔣晨都去大梁市。」紀愛若誠懇的開口說道。
「也可以,不過到時候幕後真凶就可能揪不出來了,這點你要想好了?」紀老爺子信奉而兒孫自有兒孫福,所以他很少直言反駁自己子孫的想法。
「不會的,我一定會成功的,希望爺爺可以答應我。」紀愛若沒有絲毫猶豫,語氣中充滿著自信。
「嗯,你明白就可以,不知道後果需要你自己承擔,我是不會幫助你的。」
紀老爺子既然選擇不追查真凶,忽略那次打臉事情,自然不可能一點都不討利息,由著紀愛若來,畢竟他心中的怒火總是需要有人承擔的,他的小孫女想要承擔下來,他也樂意將它當做成一次考驗,即使拿家族作為賭注。
不過他堅信他和愛妻建立起來的家族不會那麼輕易倒閉的,更何況紀家其實已經傳承上下幾千年,雖然中間有過頂峰時期,有過破敗時期,甚至在低潮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不過只有還有一個紀家人存在,紀家就會恢復到頂峰時期!
「我知道,爺爺。」紀愛若站起身,朝著紀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邁著堅定的步伐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後,紀愛若坐飛機悄聲無息地離開華夏帝國,來到歐洲的某個小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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