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不要跑 071 狗血人生

作者 ︰ 舞情似水

「你說謊,你有什麼證據嗎?」紀羽然雙拳緊握著,神情激動萬分,沒曾想到那個神秘人派來的人,竟然會針對自己,難道是要懲罰她辦事不力不成,心底頓時涌出一種恐懼感,渾身猛地一顫抖,高聲嘶吼道。

李美佳唇角揚起冷笑與譏諷,眼眉夾雜一抹不屑的挑著,高舉著話筒,立即駁斥道︰「紀羽然小姐,您剛剛不是都同意對方的話語,沒有否定任何事實?是否證明您之前污蔑對方的話語,是由于您心中十分的不堪,據我所知,蔣晨一直追問的是紀二小姐,您突然與他訂婚,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還有听說紀家迫不及待的要想您嫁給蔣晨,不就是您未婚先孕的最有力證據嗎?」說完,將話筒指向紀羽然,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你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要隨便亂說,一句一個你知道,你猜想,難不成法官潘安也是靠猜測不成?難不成堂堂李大記者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嗎?有誹謗罪名的嗎?」

「我在等待您的回答,」李美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即步步緊逼的追問道︰「如果您沒有確切的證明,證明您的清白,那麼今天的錄像我們將會發表的網絡上面,我嫉妒華夏帝國有一向法律就是公民言論自由!」

紀羽然退後一步,雙手握著拳頭,她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她這四年辛辛苦苦建立出來的名聲就徹底完了,未婚生育、搶奪堂妹男友這兩項就足以讓紀羽然身敗名裂的,更會成為一輩子的污點,如果,如果這個污點鳳輝又怎麼會傾心于自己?

李美佳率先陰笑著宣判道︰「剛才您和紀小姐的話都已經被我們錄制下來。」隨即眉宇之間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轉身離開房間。

「不!不!不可能!」紀羽然雙手捂著頭,淒慘的叫著,雙腳不斷地向後退去,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最終跌倒在病床上,目光呆滯灰暗無神的望著前方,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紀愛若見狀,靈動的眼珠子轉了轉,心底閃過一抹焦慮,快步追上即將離去的李美佳。

「愛若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李美佳耳尖的听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朝著一路小跑過來的紀愛若詢問道。

「不好意思,李小姐,我想跟你私下里聊一聊,」紀愛若打量一眼他身後的兩人,笑容甜美的對著她說著︰「是關于錄像的問題。」

李美佳驚訝地瞅著她幾眼,猶豫幾秒鐘,點頭答應道︰「行,醫院外面有一家咖啡廳中有包房。」

「那就請李小姐領路吧。」紀愛若側過身軀,對著她露出一絲感激的弧度,毫不猶豫地跟著李美佳三人向醫院外面走去,看到從外面走回來的徐少琴、紀蘭軒和蔣晨,囑咐道︰「我和李小姐有事情需要談一下,媽咪,你回去看一下堂姐吧,她情緒不太穩定。」

徐少琴自然認識這位李美佳,心思轉了轉,和藹的說︰「去吧,我和小軒先去看你堂姐了。」

在徐少琴三人離去後,李美佳作為記者,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誰是真心假意,小聲對紀愛若嘟囔一句︰「我看你媽媽對紀羽然也不錯啊,她怎麼如此憎恨你啊?」

「大概是因為住在一起總被比較吧。」紀愛若深吸一口氣,聞著空氣當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夾雜一絲悲傷的說著。

兩人坐到咖啡廳的包房當中,李美佳點了一份抹茶蛋糕和一杯純牛女乃,紀愛若要了一份卡布奇諾。

紀愛若端著咖啡杯,凝視著對面眉宇之間飛揚著幸福的愉悅的李美佳,此時她碟子當中足足有著4英寸的蛋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讓從未見過這位牙尖嘴利的李美佳的另一面,看的有些愣神。

「很奇怪嗎?」李美佳迅速吃完後,動作得體的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女乃油,抬起天藍色的眼眸,入眼是紀愛若發直的眼神。

「不是,」紀愛若察覺一直盯著別人看的動作有些唐突,漂亮的臉龐染上一抹嫣紅,匆忙搖了搖頭,解釋道︰「只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喜歡吃甜食。」

李美佳將餐巾紙放到一邊,慢慢地喝著冒著熱氣的純牛女乃,糾正道︰「不是喜歡吃甜食,而是喜歡吃蛋糕而已,我剛剛進入主播界的時候,也就是五年前去阿褔德處于戰爭時期之時,做過采訪。」

輕咬一下嘴唇,說︰「是隨軍隨時做采訪記錄,阿福德那時糧食緊缺,就連我們著兩三個記者只能天天吃白水泡硬面包,士兵有時候還吃不到,我記得軍營當中最小的是十五歲的軍人,有兩個小虎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等到戰爭結束後,吃遍世界各地所有的蛋糕,那時候我還嘲笑她。」

說到此,李美佳撲哧一笑,藍眸掠過濃濃的悲傷,繼續敘說這︰「知道有一天他死在我面前,是為了替我擋住敵人的子彈,後來我們被增援部隊救了,那孩子卻死了,在臨死之前他說一定要我幫助她完成這個心願,」眼眶當中的淚珠不斷地打轉轉,可始終都沒有滴落下來,臉上還掛起笑容;「蛋糕卻是很不錯,讓人心情放松,而且更加愉快。」

紀愛若拿出面巾紙放到她面前,嘴角勾畫出甜美的笑容,體貼的說著︰「你可以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李美佳望著她縴細修長手指拿著的面巾紙,怔了一下,迅速抓到手中,用力地擤著鼻涕,發出巨大的聲響也毫不顧忌,隨即動作優雅的拿起剩余的面巾紙,不緊不慢地擦著眼角的淚痕,嘴上還沒心沒肺的說︰「果然是剩女啊,容易悲傷,不過我平常很少這個樣子,希望你不要建議我的失態。」

「沒有關系。」紀愛若端起咖啡杯,只是覺得剛才李美佳講述那個故事的時候,有點像是曾經的她一模一樣。

「我覺得你跟我很相似,」李美佳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喝了一大口牛女乃,平定不穩的情緒,說︰「我有一個同胞的妹妹,年幼時期就小毛病不斷,所以父母就把所有的關愛和疼惜都給了她,從小教育我要保護好她,有一次她被人欺負,我就因此被送到女乃女乃家,其實我知道她那天是故意月兌離我的身邊的。」

「我比你幸運,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就算是照顧,大概也是她照顧我,不過她回到帝都住的時候,我都已經長大了,身體康復了,你才是最悲催的。」紀愛若用著異常平淡的語氣,打擊著對方。

李美佳聞言一樂,下意識的將她歸為朋友,需要這就是緣分吧,搖了搖頭,眉飛色舞的講述到︰「長大後,因為我被女乃女乃教育成人,所以不論是在名聲、還是其他方面都要強于她,她就嫉妒了,甚至連通我父母搶了我未婚夫,說起來那男人就是一個渣,女乃女乃原本就是想要推掉,而她尋死逆活非要嫁,我跟我父母說完,他們說我是嫉妒,後來我就不管了,女乃女乃就同意了。」

「你就這麼來華夏帝國了?」紀愛若憑著直覺認為她不是這種會輕易認輸的人。

「是的,」李美佳重重一點頭,隨即笑眯著眼楮,說︰「她們現在結婚了,前一陣她懷孕了,可是卻又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找她,說是那個男人的種。」

「惡人自有惡人磨。」紀愛若想到今生的紀羽然和蔣晨,不就是應了這句話嗎?

「嗯,」李美佳從口袋中拿出錄像帶和錄音筆,放到桌子上,慢慢地挪到她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本來有人打電話告訴這塊有大新聞的,不過想來這個人是針對你的吧,這個是剛才的錄像和錄音筆希望你好好應用,不用緊張,我只是覺得大家很相似,就難得做一件好事,」從椅子上拿起皮包,站起身,笑著眨了眨狡黠的眸子︰「我會匿名出新聞的,不會影響到你們紀家和你的名譽。」

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李美佳猛地一回頭,說︰「其實我和肖少博是好友。」說完,帥氣的關上房門,哼著小曲朝外面走去。

紀愛若此時的表情怎能是用一個「囧」字來形容的,好久後,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病房當中,蔣晨正在喂著紀羽然喝紅棗小米粥。

紀羽然見到紀愛若,就像是見到殺父仇人一般,張牙舞爪地就要站起來,朝著紀愛若而去,似乎想要活生生的將她撕裂開來一般。

蔣晨見狀,急忙將情緒陷入瘋魔的紀羽然抱住,任由她用力強大著自己的胸膛也不放手。

「愛若,事情談得怎麼樣了?不行我就給報社主編打電話好了?」徐少琴從紀羽然嘴中多多少少分析出無限扭曲事實中一點真相,想著事情曝光後,對紀家的影響,不由的開口詢問道。

紀愛若搖了搖頭,疲倦的坐在沙發上說︰「沒事,對方答應匿名發表文章,保證牽扯不到紀家和堂姐的任何消息。」

「紀愛若你胡說八道吧,誰不知道我住院啊?你怎麼不直接吧錄像帶和錄音筆搶過來啊?」紀羽然心底沉重的大石頭消失後,再次趾高氣昂的質問道。

紀愛若面色一寒,黑眸當中迸發出一絲厲光閃爍,隨手拿起一個又紅又大的紅富士朝著紀羽然的臉砸去,大步沖上前去,高高揚起右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所有人都傻住了。

紀羽然嘴長大,似乎能放下一個鴨蛋,右手捂著被扇的左臉,噴火的雙眸只是死死的盯著紀愛若,甚至忘記反擊、忘記大聲叫罵、忘記怒聲指責,忘記心底的嫉妒,腦海中不斷盤旋著「我被紀愛若扇巴掌」這個事實。

「愛若,你在干什麼啊?那是你堂姐,她懷著身孕呢?」徐少琴目光圓瞪,不敢相信她會對一名孕婦說出這種刺激她情緒的話語。

「行了,媽,」紀愛若面色一閃而逝的不耐煩,帶著怨氣指責道︰「你以為那李大記者為什麼出現在著私人醫院,不就是有人告訴她這塊有新聞嗎?早不來晚不來,你們都離開了才來。」

徐少琴情緒瞬間平和下來,雖然憐惜紀羽然,可是和自己寶貝女兒的名譽而言,不好意思,她徐少琴不是聖母,無法原諒有危害自己寶貝女兒的人,甚至一心一意照料她。

蔣晨突然開口對著眾人說︰「會不會是有人針對紀家,而不是愛若或者是羽然。」

聞言,不管是真是假,徐少琴和紀蘭軒的面色稍微好看一些,沒有剛才鐵青的一幕。

紀愛若深邃的眸子掠過一絲精光,豹子吃鹿,不也需要一口一口吃嗎?紀羽然不用著急,後面還有更有趣的事情等待著你,想著皮包當中的東西,她心情無比的燦爛,就不打算深追究下去。

橫瞪紀羽然一眼,冷冷的警告道︰「堂姐心里明白就好,希望有一天你不會為了一點私人利益,準備毀掉紀家。」

紀羽然瞄見她頗有深意的目光,不禁從頭頂涌到腳心一股寒氣,讓她不由地朝著蔣晨的懷中縮了縮,在也掙扎和多說話。

「媽,我和小軒先回去了,現在我沒有心情呆在醫院里面,照看堂姐。」紀愛若冷如冰霜的臉色,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此時心情異常不好,在努力壓制著心底熊熊燃起的怒火。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徐少琴從上衣口袋當中拿出車鑰匙,遞給紀愛若的手中,細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嗎?病房里面還有休息室,晚上你交給蔣晨就可以,不要太累。」紀愛若笑了一下,表情稍稍暖和下來,伸出雙手抱著徐少琴說道。

「我知道。」

傍晚二十三點整,紀愛若開車跟紀蘭軒回到紀家別墅,剛剛進客廳,紀蘭軒不顧形象的雙手捂著餓得咕咕響的肚子,對著剛剛從廚房中走出來的張嬸說︰「張嬸,還有吃的嗎?我要餓死了。」

張嬸慈愛的笑著,轉身,再次廚房中慢步走出來的時候,雙手托著的盤子中放著兩杯溫牛女乃,還有幾塊無糖蛋糕,還有一些含糖量比較稀少的水果,慈愛的說︰「吃吧,晚上就吃這麼多,省著積食,對胃不好。」

「多謝,張嬸。」紀蘭軒嘴上咧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想著張嬸都已經五六十歲,還因為他們兩姐弟熬夜,心中有些愧疚和暖意,一手抓著蛋糕,一手拿著牛女乃大口大口的吃著、喝著。

「爺爺、爸爸都睡了嗎?」紀愛若渾身癱軟地坐在沙發上,從張嬸手中接過牛女乃,昂首詢問道。

「回來的時候就去睡了,老爺子年紀大,經不住熬夜。」張嬸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這羽然小姐可真是可不省心的。」

紀羽然淡粉色的嘴唇,輕輕勾畫出一抹寧靜的淺笑,低著頭喝著牛女乃,驅散身體的寒意,並未開口說話。

第二天華夏帝國銷量第一的娛樂報刊,李美佳專欄出現一則化名的娛樂信息,讓不少人對其咒罵,不少人隱隱樂道,希望有後續事件。

而紀愛若則是紀老爺子叫進書房當中,忐忑不安的紀愛若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畢竟這件事情足以讓紀老爺子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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