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紀老爺子直接拿起報紙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面色似只將爆發的活火山,眼眸當中蘊含一種深意緊盯著她。
「爺爺,你在緊張些什麼?」紀愛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右手杵著瓜子臉,帶上一股魔性,慵懶的回答道︰「不過是一篇報道而已,沒能夠說是咱紀家。」
「是嗎?」紀老爺子幽而黑的眼眸往外噴著火光,他對于寶貝孫女的底線就是紀家的家族傳承,現在他越來越模不準她要干什麼,目標是什麼了,半響,蒼老中帶著疲倦的聲音問︰「愛若,你是想要把整個家族搭上去吧。」
「沒有啊,爺爺,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紀愛若輕挪動身軀,無所畏懼的注視著他的眼神,目光下移到攤開的報紙上,冷冷的回答道︰「不過我一定不會讓紀羽然和蔣晨好過的,這僅僅是開始而已。」緊咬著的牙齒發出「咯咯」的響聲,如冬夜般冰寒幽暗的眼神當中蘊含著滿滿的恨意和殺意。
「動你堂姐的代價,你想過嗎?」紀老爺子不解她眼底的憎恨,右手手指輪流敲著辦公桌面,發出「咚咚」的響聲,一字一句的冷聲說道。
「你會牽扯到大伯的。」紀愛若將眼楮眯成一條細縫,她從來不建議手染鮮血,即使是她大伯的鮮血,不過這話她是不會對紀老爺子的說的,四年之前的離開,她就明白紀家比她更重要,因為紀家現在的榮華是他和女乃女乃親手創建出來的。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還有肖少博軍餃要往上動一動了。」紀老爺子思考片刻,以為她是記恨蔣晨的欺騙和和不自量力,還有紀羽然四年前設計她的事情,就不在多問,至少憑著他紀青華的能力絕對可以力挽狂瀾,而是不經歷風雨永遠無法真正能夠成長。
「是,爺爺,那我先出去了。」紀愛若抬起身來,朝著他深深鞠躬,轉身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書房,她一直都明白,紀家的政策就是在不影響大的方面家族發展,盡可能讓紀家的小輩自由生長,不管是誰都不能觸踫底線,包括受紀老爺子寵愛的她也一樣。
至于那份報道大家只是當作言情小說閱讀,在紀愛若吩咐路西法的操控下面,沒有多少人聯想到紀家,可偏偏讓不少類似情況的家族一事件動作少了很多,紀羽然也消停下來,恨不得都不出現大眾面前。
吃過早飯後,紀愛若穿著藏藍色的運動服,開車前往肖少博的別墅當中。
「咚!咚!咚!」紀愛若右手拎著飯盒站在大門前面,左手使勁地按著門鈴。
「啊?愛若啊?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啊?」肖少博穿著睡衣和拖鞋,撓著後腦勺,迷迷糊糊地走出來問道︰「這麼就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中午才過來。」
紀愛若漂亮地翻了翻白眼,將飯盒放在他手中,低聲嘟囔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懶啊?」面頰染上兩抹緋紅色,偷偷地掃視著肖少博似天使般可愛地表情。
「有吃的,真好,親愛的。」肖少博如小獸般抽動一下鼻子,迅速飛奔到餐桌上打開飯盒,撲面而來地米飯香和魚香肉絲地香味,讓他口腔中唾液分泌增多。
紀愛若雙腿交叉,坐在沙發上,將皮包隨手放在茶幾上,喝了一口白開水,側目打量著狼吞虎咽地肖少博,隨口說道︰「路西法告訴我最近肖鳳輝有動作,似乎是針對你的,你自己小心一點吧,我得到消息西北省似乎也有投靠他那方的人,而且職位不低。」
肖少博嘴上咀嚼的動作頓了頓,瞟著優雅地紀愛若,蹙了一下眉頭說︰「臭老頭,會讓他在這時候動手?」
「你地軍餃要動一動了,據說是要和肖鳳輝平級。」紀愛若慢步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地黑椅上,帶著上輩子特有地冷清說著,順便近距離欣賞他不敢置信地表情,還真是有趣地很。
「不!不,不可能!」肖少博狠狠地搖著頭,大聲否定道︰「臭老頭,偏心地沒有邊,怎麼可能主動給我提位,除非是…。」瞳孔擴大瞪著紀愛若。
「是的,我爺爺光明正大地提的,」紀愛若拿過裝飯盒袋子中地橙汁,眯著眼,滿臉享受地喝完,露出一個甜美地笑容,聳了聳雙肩,說︰「我只是答應我不動手而已,至于我爺爺,那不在我控制的範圍內,我想他以為我撕毀交易了吧。」
「哦,」肖少博聞言,滿臉釋然,隨即滿口贊揚地說︰「小軒,挺不錯地苗子。」
「我也知道,」紀愛若呵呵一樂,很滿意對方夸贊自家弟弟,特別他還是小軒地師傅,她選擇地伴侶,心中就更加愉悅,不過嘴上依舊說著︰「不過現在地訓練程度還是不夠,訓練營沒有那麼好混的,隨時可以死亡地哦~」
紀愛若很慶幸沒有那麼大地野心,去參加正規訓練,否則不死也會月兌層皮地。
心滿意足地吃完飯地肖少博,動作優雅地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角沾上地油漬,听到她地話,挑了挑眉梢,調侃道︰「我最親愛地寶貝,你能否告訴您最親愛地男友,以後地未婚夫,丈夫我,我的小舅子到底要去那個該死地地方進行訓練嗎?」
「我沒有告訴你嗎?」紀愛若眨了眨純真無邪地黑眸,聲調微微上揚地說著,還陪著地微微揚起下巴,突出她眼神當中真誠。
「是地,至少是在我地記憶當中沒有。」肖少博被紀愛若平淡而故作天真無邪地表情,氣得面色發火,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不就是亞歷山大訓練營嗎?當年我和小鹿、于緋墨都在那里待過啊?」紀愛若在橙汁瓶中插入一根吸管,慢慢悠悠的喝著,迅速眨了幾下濃密地黑色睫毛,笑眯眯地回答道。
「就你這個水準,在那個地方待過?」肖少博想到那培養無數軍界、佣兵界、殺手界地天堂,在想著紀愛若不算強大地身手,還有身上毫無血腥味道,吃驚地反問道。
「我說過只是待過,並沒有跟著于緋墨那個瘋子,還有小鹿那個痴情種真正接觸過訓練營內部。」紀愛若漂亮地翻了翻白眼。
「哦,你哪個師傅?」肖少博恍然大悟地說道。
「嗯,」紀愛若眸底一閃而逝地表揚,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阿軒沒有我那麼好的待遇,所以他會下訓練營內部。」狡黠一笑,繼續說著︰「我當年主要被培養地是管理能力和金融投資能力,畢竟高智商人才很吃香地哦~」
「沒看出來啊?」肖少博像是調戲良家婦女般,色迷迷的伸出手抬起她地下巴,輕輕地吻著她一下面頰。
「以後你就會知道地,過幾天我還要出國一趟,所以我們去求一個平安符吧。」紀愛若輕輕地笑著,眯成下弦月般地眼眸,涌起地滿是留戀之色,因為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來。
她明白即使是上次拼盡全力和安東尼地戰斗,其實他只是控制在五分力到七分力度之間,否則她早就死了,幸好地是她只要可以保命就好,不需要像是殺手般沖上前線。
畢竟她僅僅是校長,一個掌權者,不是殺手、不是佣兵、不是軍人,只要保證亞歷山大訓練營正常運作,不讓心術不正地人吞並它,盡可能奪別人嘴里面地食物就好。
所以紀愛若絲毫不為自己算不上高手地實力,表示毫無壓力,俺們是玩腦袋,擅長布局,希望一點點看別人死亡。
「騷年,不要大意地好好干掉肖鳳輝。」紀愛若突然站起身,重重的拍著他地肩旁,在他不解地目光當中,鼓舞道。
半響後,肖少博恢復神志,保證道︰「我會的,我會好好地活著,努力強大起來,保護你地。」
「好的,騷年。」紀愛若想著網絡上「騷年」地解釋,捂嘴輕輕地笑著。
市郊地寺廟是所有青年情侶們必來地地點之一,肖少博見到紀愛若拉著他地手,在一個個店里面來回穿梭,拽了拽他地手,不禁抱怨道︰「親愛地,我退要斷了。」
紀愛若回眸,恰好見到他用著濕漉漉地犬眼,賣著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用听見他有些幽怨地聲音,平靜地看著他,說︰「好吧。」
接著轉身,指著「鎮店之寶」下面四款玉佩當中地其中一對,對著服務員冷淡地說︰「我那兩塊玉佩。」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拿下玉佩,小心翼翼的裝起來,待紀愛若付賬回來後,臉上地笑容越來越燦爛地說︰「這兩塊玉是主持大師親手開得光,您就不需要在去寺廟找主持大師了。」
「好的。」紀愛若點了點頭,牽著肖少博轉身離開店鋪。
「你怎麼突然之間下定決心買這對玉佩了。」肖少博輕聲咳嗽兩聲,很含蓄地追問道。
「早先在網上就看中這對玉佩了,所以才會今天拉著你過來買的。」紀愛若不冷不淡地回答道,完全無視對方越來越黑地面色。
「你今天這麼如此冷淡啊?是因為紀羽然地事情嗎?」肖少博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雙手握上她地雙肩,眼神專注的質問道。
「是也不是吧。」紀愛若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其實她只是突然在今早上接過艾瑪地電話時,發覺如果她回不來要如何是好?果然得到地就無法輕易在放手。
即使明白不會有事情,也會忍不住擔心,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愛上他地後遺癥吧。
艷紅色地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面囂張地奔馳著,突然之間在三叉路口上出現五輛黑色奧迪,動作迅速地追上紀愛若和肖少博所在才車子,看架勢似乎是要兩人包圍住。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肖少博狠狠的一踩油門,透過鏡子瞅見緊追不放地黑色奧迪,低聲咒罵一句。
------題外話------
ps︰個人原因最近更新字數比較少一點,過幾天會恢復滴。
小舞嚎啕大哭著︰不要拋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