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很簡單,在道門的金丹境和魔門的魔血境以下,修行者可以同時雙修兩者…」
「而對于這兩個境界,修行者只能二擇其一進行突破,從此另一項的修為再也無法有所寸進!」「窮吃鬼」搶著回答道。
「所以現在只能肯定一件事,就是這些道門內鬼的境界不會超過魔血境!」
「要是按照這個標準去鎖定目標,你們宗門可以排除嫌疑的人不超過十個!」項無天搖頭道,「你才煆體二重的修為,這種事情管那麼多做什麼。保護好自己,盡快把修為提升上去才是正途!」
「可是短時間內,我應該是沒辦法去幻y n池畔修煉了,太容易招惹人懷疑。」黑瘦少年苦惱地撓頭道。
「小子,短短十余天的時間,你已經連續提升了兩個小境界!這樣的進境,你還不滿足?」項無天瞪大了眼楮,「更何況你都傷成這樣了,腦子里怎麼還想著修煉?」
「是啊,魔門修行者要是都像你這樣,道門宗派們早就滅亡了!」「窮吃鬼」也很是納罕于少年對于修行的執著和堅持,「你每次淬體應該都很受罪吧,我還以為你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想淬體的事情了呢!」
「那好吧,我去找大師兄請教武技!」少年聞言,凝神考慮了半晌,忽然「豁然開朗」。
「好奇怪,你這麼年輕,除了變強就沒有什麼別的y 望了嗎?」「窮吃鬼」「循循善誘」地開導道。
「就是啊,魔門弟子不都應該是貪婪嗜殺,肆情縱y 的嗎?」項無天也怪叫起來,「你小子不會連女人都沒見過吧?」
「少羅嗦!」少年收起聒噪不止的老鬼和小怪,忍著疼痛撕掉一些阻礙行動的白紗,就準備動身去大師兄的忘塵院。
未曾料到,他剛剛出門,就遇到了聯袂而來的安隆和崇求凰。
「小師弟,你這是要去哪里,師父說你身受重傷了呀!」安隆還是一如既往的富態逼人,猶如一座奔騰的肉山,震得四周的大地都在顫動不止。
「我就說了,這小子深藏不露,哪有那麼容易吃虧!」崇求凰從見面起臉就一直臭臭地,現在更是連鼻子都皺起來了,「可恨師父就是听不進去,硬要本公子把化元丹貢獻出來!那可是本公子苦苦積攢了多年的零花錢哪!」
「三師兄,我沒收到過什麼化元丹啊?」將岸疑惑地問道。
「這不還在我這里嗎!」崇求凰緊繃著俊臉,從懷里不情不願地掏出那個裝化元丹的翠綠玉瓶來,「你現在傷勢未愈,不要急著服用;須尋一神氣完足,體力充沛的時候,服下就不眠不休地苦練七r ,方才對得起這枚價值三百靈石的寶貝!」
「不用了,三師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將岸一笑,搖頭拒絕道。
「小師弟,收下!別理會這個懶蟲兒的抱怨!」安隆一直對少年的印象不錯,連忙一把從崇求凰手里奪過玉瓶,硬塞在了少年的手心里,「你入門最晚,境界也…咦,你現在鍛體境二重了?」
「是啊,我年紀輕,能吃苦,化元丹還是留給你們吧。」將岸點頭憨笑道。
「拿著!」崇求凰傲然道,「不過是七r 淬體之苦,本公子…本公子…」興許是想到了淬體時萬蟻噬心的苦難,他的臉s 又難看起來。
「我真的不用!」黑瘦少年的臉s 也認真起來,「七r 的解月兌,對兩千年的苦修來說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還會讓我以後每次淬體的時候都會想起這短暫的安逸,不值得!」
「好志氣!」崇求凰和安隆異口同聲地肅然稱贊道,一個彈指的時間後,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向將岸手中的玉瓶飛撲而去!
「安胖子!這化元丹怎麼說也是本公子花了三百靈石拍來的,你搶什麼搶!」崇求凰的動作迅疾絕倫,一個箭步上前,就把翠綠小瓶攢在手里。
「死懶蟲,這玩意兒說起來算是被師父收繳過一次了,現在小師弟給誰,就是誰的!」安隆身材雖然龐大,動作可是一點都遲鈍,他的雙手就像是巨大肉山伸出的兩個觸角一樣,靈活無比地左搶右奪,逼得崇求凰連連後退。
「唔,你們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去找大師兄了。」就像兩人不能理解將岸為何對化元丹這種奇藥完全不在意一樣,少年也不能理解兩人為何對這七r 之苦的減免如此執著。
「大師兄?」崇求凰臉s 一變,「你沒事找那個瘋子做什麼?」
「怎麼也比你這個混子強!把化元丹給你胖爺叫出來!」安隆執著無比,仍舊左沖右突地追搶著翠綠小瓶。
「師父說,我的武技要想提高,最好去找大師兄。」將岸回答道。
「小師弟,你都快被裹成粽子了,還不忘記修煉啊!」崇求凰皺著眉頭搖頭道,「今天是宗門新晉弟子報名的r 子,一會跟咱們去現場湊湊熱鬧吧!」
「沒錯!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勞逸結合,每年的新晉弟子報道是宗門除了大比以外最熱鬧的時候,今兒師兄們就領著你去見見世面!」
「我去年就是新晉弟子…」將岸有些無語。
「那怎麼能一樣!」安隆大笑著搖頭道,「第一,去年你是前途未卜的新人,哪里有此時晉升內門的意氣風發?第二,听師父說,今年宗門貌似忽悠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弟子耶!那可是宗門好多年都沒有過的大福利了!」
「還有願意淬體為魔的女修?」將岸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沒有?奼女宗,y n陽門,歡喜派,女修的魔門宗派還少了?」崇求凰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別听他亂扯,那些宗派的女修走得都是采陽補y n的邪路子,正正經經淬體修行的女修,的確少見得很!至少最近幾年來能叫得上號的,只有天魔宗的‘小魔女’琴悠兒和白骨洞的‘骨羅剎’白夢婷兩人而已。」安隆跟著崇求凰連轉了幾十個圈子,連玉瓶的邊兒都沒模到,終于氣喘吁吁地放棄了努力,「算了,這次就便宜你這個死懶蟲了,小師弟,咱們這就動身吧!」
雖然將岸仍舊不太提得起興趣,但是終究拗不過兩個師兄的熱情,只能半推半就地跟著上路了。
來到陽明山的宏武殿,遠遠地就看到今年的新晉弟子排成一條長龍,正在等待著宗門的測試。看著一張張青澀的笑臉,將岸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卻不知道一年之後,這些無憂無慮的少年們還能幸存下來幾個…
「哎?那不是天泓山的將岸嗎,不是說他淬體的時候遇襲,身受重傷嗎?」還沒走進宏武殿,就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說話的是一個中平山的弟子。
「沒看見他全身都纏滿了白紗嗎,據說這小子受得都是致命傷,沒死只是一時僥幸而已!」
「受這麼重的傷還要來湊熱鬧,美女的吸引力果然不小啊!」
「就是要小心s 字頭上一把刀哇,耽誤了療傷,半個多月後他還怎麼參加實戰考核!」吳逸明冷冷地接過話頭,面s 不善地看著不遠處的黑瘦少年。
「受不受傷他都將慘敗在小爺手下,現在有了輸的借口,他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茅強在前兩輪考核中的成績還算不錯,現在很受呂述元的器重,所以講起話來也底氣十足,早就沒了此前的畏畏縮縮。
「他是我的,誰跟我搶,就是有心要跟本公子結仇!」孟天翔惡狠狠地j ng告茅強道,「茅師弟,你沒有這個意思吧?」
「哼,姓孟的,現在大家都是內門弟子,誰也不怵著誰!」茅強冷哼一聲,不客氣地回應道,「距離實戰考核已經越來越近了,小爺等著你!」
「哈哈哈,小師弟,你怎麼每次都被人看扁了呢?」安隆听得哈哈大笑,他也不為將岸爭辯什麼,只是一臉捉狹地壞笑不止。
「本公子很討厭那兩個後輩的囂張態度!小師弟,半個月後,記得要揍得他們認不得回山的路!」崇求凰一展袖中的逍遙扇,一股濃郁的花香就四散開來,他兩腿交錯一蹺,旁若無人地虛坐在半空中,好變態的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