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從葫蘆娃開始 第四章 柳氏

作者 ︰ 斐度

()華俊听他這麼說,才松了一口氣,隨即面s 一整,嚴肅道︰「如此就好,非凡,胖哥兒,若是晚間那道士歸來,你們一定要將他留住,等我明r 再來,看看他的真偽,切記,切記!」

「啊!」華俊聲音不大,傳在柳非凡,胖哥兒耳中,卻直覺腦袋如雷擊一般,‘嗡’的一下好像漲大了好幾倍,頭皮一乍,一連倒退幾步,雖不知怎麼回事,也是趕忙點頭,道︰「七哥兒,我們記下了,我們記下了!」

華俊微微頷首,收了體內真氣,忽然起身,朝二人就是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道︰「二位兄弟不要怪我,此事對我十分重要,生死攸關,只得用些手段,二位兄弟一定記下,莫要忘了!」

柳非凡與何壽祿本來還暗暗怨怪華俊,暗中對他們下了什麼巫蠱術,這時見華俊作揖到地,真誠賠禮,怨氣也就小了不少,還是胖哥兒和華俊關系最篤,知道華俊為人,不會無的放矢,濫用真氣捉弄他們,又听華俊說到此事關系他生死,不由暗暗著急,忙扶起華俊,追問道︰「七哥兒,到底何事,你快快說了,難道對我你也要這般遮遮掩掩,好不痛快嗎!」

華俊搖搖頭,道︰「胖哥兒,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此事我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你呢。你休要狡辯,我早些年就偷偷的將我家的養身術傳了給你們,可惜你修行不持,到了現在,一口真氣也出不來,否則,又怎麼會總被玉娘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胖哥兒臉上一紅,訥訥辯解道︰「誰說我修煉不勤奮了,要不是我爹逼著我讓我做這做那,累得我一天到晚如死豬似的,一盤膝床上,吐納著吐納著,就會睡去,否則這會,我早就超過玉娘了!」

他說這話時,還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不見動靜,才接著道︰「再者,那個什麼五禽戲的,需要動來動去,我又不是玉娘那小丫頭片子般好動,怎麼能夠超過她呢?哼,詩經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這樣整天舞槍弄棒,凶惡的樣子,哪有一星半點的淑女樣貌,看她以後怎麼嫁人?」

柳非凡心頭雖然也這般認為,但作為大兄,卻不好任人說道自己家小妹,只听他有些怒意道︰「胖哥兒,不得胡言,小心胖六叔听去,又要罰你跪在母親門外了,三天不得吃食,上次要不是小妹偷偷給你留了一個雞腿,你只怕早就餓得去見閻羅帝君了,這回還沒長記x ng嗎!」

「非凡,還要饒了我這次,你就當什麼」

胖哥兒聞言,也是想起不好,一身子的胖肉微微抖動,連連告饒,不在多語,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華俊見成功轉移了二人注意力,也刻意避過剛剛事情,道︰「胖哥兒,非凡,適才你二人可是要我干什麼?」

胖哥兒道︰「是這樣的,今r 剛好開市,我和非凡想去看看熱鬧,可又怕嬸子店中還有事忙,又知道嬸子向來最听你話,就希望你幫我二人告個假?」

「開市?」華俊心中默算幾下,猛地反應過來,說道︰「原來是開市,怪不得我來時看見巷道中那麼多人,害的我擔心柴擔阻住交通,只得一轉路徑,從了測面小道繞過來。」

話說這五柳集的民眾,隨著外間連年的戰亂,有不少人入此居住,自然也要互通有無,方便生活,所以漸漸成了一種規定,有那百歲老人,言古歷每逢三,為古越國賢士陶朱公(範蠡)棄官行商r ,為大吉,宜買賣,可以開市,交易貨物,買賣物品,換取所需,今r ch n雷剛過,乃是今年第一個ch n市,胖哥兒二人手中都有些喜錢,自然要去熱鬧熱鬧。

華俊想到這,道︰「原來是這,我听說年頭的第一個開市,十分喜氣,到時鎮子上有閨女的人家,也會允許自家二八年華的小娘出來看熱鬧,涂個喜慶。只怕你兄弟心思不純,看熱鬧是假,窺視這些閨中佳人才是正經事吧!」

「哈哈,七哥兒要不也去,我告訴你吧,上回我在集上就遇到一個小娘,長相嬌美,和我也談得來,只可惜阿爺說我未到年紀,尚未請來鄉老加冠,不和禮制,白白便宜了張家小郎,得來美人去,七哥兒要不也去看看,憑你的長相,應該….」

「你這胖子,休要再言,還不快去,一會兒好姑娘都被他們爭去,有得你們哭的,快去!快去!」華俊無奈的搖搖頭,擺擺手,打發他們,道︰「我這就去和柳姨幫你們請假去!」

末了,不在理會他們,做起身來,邁步里間,柳非凡和胖哥兒少年心x ng,也為在意,高高興興的相約出門。

這八方客店,外邊裝飾堂皇,富貴氣息逼人,里邊倒是古s 古香,滿屋皆是魏晉裝潢,古意盎然,十分考究。這幾天少有人來,內堂中顯得靜靜悄悄的,只有櫃台邊上,一個青衣婦人,頭梳墮馬髻,略微側聳,插著荊釵,身段姣好,正在料理酒水食材,臉兒向里,也不轉過身來,看不清模樣美丑。

華俊上前,為她接過手中的木桶和毛巾,熟練的擦拭起一只只酒壇,拂去其中污漬穢跡,口中道︰

「柳姨,您休息一下,我來做一會兒活計!」

柳氏先是一愕,隨即反應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一下華俊,興奮道︰「原來是阿郎,一個月不見,又長高了,都快趕上阿姨身量了,不知老神醫可隨你一塊來,你們還沒飯食吧,我這就去給你們熱好!」說完,目光瞅向華俊身後的門口。

華俊聞聲回頭,見柳姨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長相頗好的面容,脖頸膚s 潔白,一副徐娘半老的風情,嫵媚動人,只是眉宇間總有那麼一股淡淡的愁緒,雖這會望見自己,多了絲絲恬靜的笑意,華俊那敏感的六識卻感知到她始終抹不去那絲愁s ,不由心中嘆息︰現在是唐朝初,三從四德的禮制森嚴,柳姨一個婦道人家,按照《周禮》敘述,應該在家相夫教子,過著溫馨的生活,可惜,她如今卻是拋頭露面,辛辛苦苦,獨自c o持這份基業。俗語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柳姨獨自c o持客店生意,需要整天拋頭露面,應對各種人士,辛苦持家致富。五柳集中,雖然民風淳樸,又有幾位鄉老支持,不會有人刻意針對她來,但多多少少也有幾個長舌的婦人,喜歡說道什麼,所說不見得都是什麼壞話,傳入柳姨耳中,又是徒惹傷心。

華俊見柳姨又喚了自己一聲,回神道︰「柳姨,,今r 就我一人來,爺爺前幾r 不經意在一本古書上聞得那麼一味治療跌傷的藥物,名叫「百草丹」,效果甚佳,今天還要上山,去采集一株三百年的大靈芝,配制藥丸,來不了!至于飯食,我來時已經同爺爺吃過了。」

華俊刻意隱瞞了爺爺的處境,不希望柳姨再擔憂,說著從身後的包裹中拿出一個布袋子,道︰「柳姨,這是你要的藥物,我爺爺又改良了一下,你以後給玉娘妹妹服食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柳氏听了點點頭,輕輕接過,放在手中,摩挲良久,卻嘆息一聲道︰「為了我家苦命的玉娘,倒是難為老神醫了!」她語音凝煙,似想到什麼傷心事,眼中有淚珠打轉。

華俊見柳姨傷心,有些微微心痛,忙取出絲巾,為她拭去淚珠,道︰「阿姑不要傷心,爺爺說了,玉娘妹妹的病情還不算惡,再說現在她這些年勤苦修身養氣,已經體內已經化出真氣,可以在寒煞噬體前,護住心脈,只要及時發現,輔以藥石之力,慢慢調養,一定可以未…呃,對了,玉娘呢,她平r 不是頗喜歡玩鬧嗎,怎麼這一會了還不見她出來?」

听到華俊提到自己那調皮的女兒,柳氏立時止了泣聲,從華俊手中奪過絲帕,自己拭去淚痕,末了又恢復往r 神s ,惡狠狠的瞪了華俊一眼,道︰「還不是阿郎你,明明知道我家玉娘x ng子,還傳她了那套養身功夫,現在倒好,助紂為虐,讓她禍害得更加歡快了,整個院子,沒有一個不被她捉弄的,要不是今r 發現不對,到這我才知道。對了,阿郎,我早年父親家中,也有幾個使得槍棒技藝的武師,我曾听得他們說,這些武功秘訣什麼的,最是寶貴,輕易不外傳。你這偷偷的教會玉娘,萬一被老神醫知道,可是要責罰與你?」

華俊道︰「阿姑放心,我爺爺修煉比我還好,每月又要定時來為玉娘號脈問診,早就發覺了,你也知道,我爺爺他最是古板,甚重門戶之見,如今他不說,就是暗自默認,允許玉娘修煉這套祖師傳下的導引術法了。」

柳姨靜靜的望著華俊,听到他前邊的語言,臉上漸漸露出笑容,但當听到華俊後面言語,特別是「導引術法」幾字時,她似是受到什麼打擊,猛地情緒激動起來,笑容斂去,禁不住臉s 一白,失手之下,身邊的一個記賬的硯台,也被打翻,漆黑的墨跡,在她那青s 羅衫上甩下一片污漬,最後狠狠砸在地上,飛濺得一地的墨跡,她卻渾然不知,獨自發呆起來。

華俊見柳姨神s ,心中一驚,忙撿起硯台,用了抹布,擦去四面墨汁,再小心的放在賬簿邊上,抬眼望去,見柳姨身子這會竟然微微顫抖起來,心頭又一驚,一口真氣運起,手掌抵住柳姨後背,為她理順體內氣息,過了良久,柳姨才是慢慢平復下來,淡淡道︰「阿郎,你收了真氣吧,我已經沒事了,你體內真氣不足,別再我這浪費了。」

「嗯!好,我這就收起內氣!」華俊聞言點點頭,收了氣力,默默調息幾下,正要說話,心底卻猛地一動,想到︰我往r 並未對柳姨說過真氣之事,剛剛才提及,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曾修煉,又為何知道我真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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