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港碼頭上戰艦如織,上海號戰艦、崛起號戰艦等整裝待發。醫療艦上,姑娘們雲集甲板,好奇興奮地嘰嘰喳喳,其他戰艦上的水兵,目光全部聚焦在醫療艦上。「鄧蘭,瞧上海號戰艦,那不是你父親的戰艦嗎,看樣子他們要率先出征,」夏子興奮道。「我爹嘴真嚴,昨天晚上我問他,他什麼也不說。」鄧蘭撇撇嘴。
「這是軍事秘密,不可能告訴你。」「我當然知道這是軍事秘密,不過我有點為爹爹擔心!」這時碼頭上出現了眾多將官的身影,人們的目光全部轉向碼頭。「夏子,你們家那位到了高雄港,也不來見你一面,架子未免太大了吧!」鄧蘭調侃。「要出征他的軍務自然繁忙,我理解。」「現在擢升艦隊司令官了,軍務能不繁忙嗎,即便再繁忙也會抽出時間的。」鄧蘭不屑一顧。
「鄧蘭,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偷偷下艦,是不是去幽會了?」「我們是夫妻,干嘛偷偷幽會,大白天即便親嘴也正常,如果你與戴輝見面,那才叫偷偷幽會,怎麼樣想見他一面嗎,我可以以幫助你!」「沒羞沒臊,我沒你那般猴急,等仗打完再說吧!」夏子嘴上如是說,心里可不是這樣想,此時她的目光在碼頭上尋覓,由于距離太遠,根本找不到她的意中人。
碼頭上戴輝與鄧世昌等互敬軍禮,戴輝握著鄧世昌的手道︰「何司令已經啟程前往基隆,因此他不能來送行。鄧艦長。誘餌艦隊能不能把敵人引出來,引出來後你們能不能擋住敵人的飽和打擊,這是最關鍵的。你們的任務非常艱巨也非常危險。保重鄧艦長。」「請戴司令官放心,卑職保證完成任務!」
隨後戴輝分別于其他將官握手話別,鄧世昌等將官蹬艦,在刺耳的汽笛聲中,戰艦依次離開碼頭,官兵們相互敬軍禮,誘餌艦隊在莊嚴肅穆中。漸漸遠離人們的視線。誘餌艦隊作為誘餌,因此堂而皇之大搖大擺離開高雄港,誘餌艦隊無需隱蔽出征。天黑以後。戴輝率領主力艦隊出征,他們的航線是靠近大陸,然後沿著海岸線,向南行駛。最後到達海南島東南部海域。伺機展開行動。
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上,映照著海面上黑乎乎的戰艦。由于實行燈火管制,戰艦上沒有一絲燈光,但是戰艦的影子在月光下依稀可見。這次誘餌艦隊、主力艦隊,共出動80艘戰艦,形成了浩大的陣容。皎潔的月光十分柔和,戴輝信步來到甲板上,忍不住向後張望。他知道後面跟隨著醫療艦,夏子就在醫療艦上。
醫療艦是通體白色。因此在月光下能辨認出來。戴輝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去想夏子,事關重大,自己肩負全艦隊的命運,決不能有一絲馬虎。戴輝走進船艙,直接來到下層聲納機房,幾名聲納機兵戴著耳機,正在聚精會神傾听。聲納機房內沒有顯像熒屏之類的裝置,只有閃爍的信號。這時期顯像熒屏根本制造不出來。
捕捉蛛絲馬跡,全憑聲納兵的耳朵,這些聲納兵都經過專業訓練,否則根本擔負不了這個職責。看見艦隊司令進來,幾名聲納兵立馬站起來。一名軍官摘下耳機稟報︰「報告司令,聲納1班正在執行任務,請司令官訓示!」「沒有什麼異常請情況吧!」「報告司令官,沒有發現特殊的聲音,所有的信號不超過10海里,都是我方艦隊的聲音。」
「很好,繼續監听!」戴輝走馬觀花看了一圈,便回到船艙休息。睡了2個小時戴輝變醒了,走進駕駛艙戴輝問道︰「艦隊到達什麼位置了。」「報告司令,艦隊到達東京122度、北緯21?5度海域,一起正常。」戴輝見東方露出了魚肚白道︰「命令潛艇密切主意周圍海域動靜,不得有誤。」「是!」一名海軍參謀轉身走出去。
鮮紅的太陽從海面上露出笑臉,根本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太陽猛然跳出海面,舉動是那般頑皮。水兵們在大海上最願意看日出,每次看到太陽跳出海面都發出驚詫之聲。戴輝站在指揮艙外面,與水兵們分享了這份快樂。他伸了一下懶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略帶異味的空氣。忍不住扭頭再次向後面張望。
在太陽的照射下,醫療艦格外顯眼,甲板上人頭攢動。戴輝下意識的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查看,他知道夏子一定在甲板上,可是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夏子的身影。「報告司令官,前面是東沙群島。」「命令搜索艦,保持正確航道。命令艦隊成一字縱隊,防止觸礁。」戴輝下打完命令,轉身進入指揮艙。
如此龐大的艦隊,通過暗礁密布的東沙群島海域,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某艘戰艦不小心觸礁,他這個艦隊司令難究其責。畢竟自己是第一次指揮龐大的艦隊,不能有一絲馬虎。戴輝把身子伏在海圖上,親自用尺子丈量。然後他舉起望遠鏡查看,右側出現了一座島嶼。把島嶼作為參照物,說明自己所在的位置航道正確。
艦隊越過東沙群島,便進入聯軍戰艦活動區域。戴輝命令偵查潛艇在外圍散開,密切注意敵人動向。他擔心敵人潛艇發動攻擊,其實多慮了,眼下菲律賓敵艦隊,還沒有列裝攻擊潛艇,經過前期潛艇深入馬尼拉灣偵查,一直沒有發現有敵潛艇活動。這里要說明一下,潛艇使用的是液態燃料,不是蒸汽機,因此潛艇可以攜帶足夠的燃料更好的隱蔽。
聯軍潛艇使用的是汽油機,而帝國潛艇使用的是柴油機,這種差別說明帝國潛艇大大領先敵人潛能。雖然汽油機照比柴油機,在速度上要快,尤其是短距離的沖刺速度佔有絕對優勢,但是潛艇不是以速度論英雄,他的最大優點是隱蔽狀態下發動突然攻擊。另外汽油的易燃性和易揮發性,造成不安全因素的多發。還有,汽油介質輕,因此在的攜帶油料方面,遠遠少于使用柴油發動機的潛艇
帝國海軍的魚雷快艇,要遠遠強于聯軍的魚雷快艇,但是這次艦隊出征沒有一艘魚雷快艇。原因就是魚雷快艇的作戰半徑只有200多海里,戰時補給非常困難,因此魚雷快艇只能是近海防御作戰。這次出征的十余艘補給艦,專門有一艘裝載油料,以滿足攻擊潛艇油料之需,其他的運輸艦都滿載著煤炭和生活必需品。
艦隊過了東沙群島,醫療艦上已經住進了上百名生病的危重官兵,醫療艦的作用顯現出來。送到醫療艦上的官兵,有骨折的,有吐瀉不止的,有的闌尾炎的。在戰場上救治傷員,西醫的療效效率最高,中醫雖然是國粹,但是在快速醫治傷員方面,要緩慢許多,因此醫療艦上基本上都是西醫。有幾名中醫醫師,主要任務就是給官兵配置避暑、月復瀉等防範藥劑。
一個上午,夏子做了兩個闌尾炎手術,眼下作為西醫科大夫,夏子的醫術相對而言算高明的,眼下在國內能做外科手術也是鳳毛麟角。除了國內的幾座大城市能做手術意外,其他中小城市幾乎沒有。夏子走上甲板,摘掉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兩個闌尾手術都非常成功。其中一名水兵听說要開刀,嚇得哇哇大叫,幾名護士被趕了出來。
夏子走進手術室,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做手術,很快會死亡,是活著還是死亡你選擇吧!」這名水兵在夏子嚴厲的眼神逼視下不知聲了。夏子聲音柔和道︰「闌尾炎只是一個小手術,會給你局部麻醉,不會感覺疼痛的。」也許是一位美麗的女軍醫的話語起了作用,這名水兵很好的配合完成了手術。當夏子縫合完刀口後,對水兵道︰「手術很成功,你很快就會傷愈歸隊的。」
甲板上,夏子望著大海,想起了在京城醫學院的日日夜夜,那無數個恐怖的日子,讓她刻骨銘心。當時,教師幾乎都是外國人,他們教學非常嚴厲,而且一絲不苟,甚至達到殘酷的地步。一開始要求他們熟悉人體的內髒,給死人做手術,而且一天要做五六個。
別說一個姑娘就是一個男人,也無法承受精神的折磨,夏子一度想退學,可是想起自己在父母面前發下的誓言,夏子還是堅持下來。當時她在醫學院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無從照顧她。四年時間夏子在死尸上、活人上,做了大小手術上千例,,積累了大量的實踐經驗。夏子的聰慧和嚴于律己,使她成為醫學院成績優秀的學員之一。
親手為水兵解除病魔,夏子感到十分快樂。前面就是戴輝的戰艦,夏子多想站在戴輝面前傾訴,讓他一同分享快樂。藍色的大海浩渺、深邃,下一步殘酷的海戰,會讓夏子產生心靈的蛻變……(未完待續……)
ps︰戰斗前的牽掛,寓意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