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靈決 第三章 崖底拜師

作者 ︰ 尊天

()眼前一陣極致的黑暗,周身只感覺猶如無數的螞蟻在上面攀爬撕咬一般,劇痛之下,楚軒霍的睜開眼楮,隨即一道申吟傳出︰「啊!痛死我了!」

「呵呵,你醒了啊?」身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楚軒循聲轉頭望去,一道蒼老而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一處似乎是山洞的地方。老者一身整潔白袍,面目蒼老,一頭銀灰s 的及腰長發,長發用一根檀木發髻束縛著,一身飄逸出塵的氣息。

此時老者端著一個還在冒著熱氣的瓷碗,從空氣中聞到的氣味可以肯定是藥物。「這是哪里?你又是誰?」楚軒想要抬手,卻發現全身根本使不上一絲的力氣,當下不由無奈問道。

那老者上前幾步來到楚軒身旁笑眯眯的舉起手中的藥碗問道︰「需要幫忙嗎?」楚軒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藥碗,選擇沉默。「懷疑這有毒?老實跟你說,你昏迷了兩天,這藥你也喝了兩天。」老者抬起空閑的左手撫了撫胡須笑著道。

楚軒嘴角一抽,開口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是哪啊?又該怎麼稱呼你呢?」老者將手中的藥碗放于石床旁邊的一塊四平八穩的石頭之上,隨即轉身將楚軒扶起靠于石壁之上後才負手說道︰「老夫雲天翔,你可以稱呼我雲老,也可以稱呼我老雲。至于這里嘛,是老夫的一處避難所,安全問題大可放心。」

自稱雲天翔的老者說完轉過身來繼續道︰「還是先把藥喝了吧,年輕人,何必想不開要跳崖呢?因為什麼?女朋友被人搶了?」楚軒哭笑不得的輕搖了搖頭,心中對老者的戒意倒是淡去不少,任由老者喂自己喝下那奇苦無比的藥液,想起那r 之事,心下一陣酸楚,眼楮也是濕潤了一些。

正在喂楚軒喝藥的老者見狀輕撫了撫楚軒的腦袋說道︰「小家伙,男兒有淚不輕彈啊。」聞言,楚軒一怔。心中對父親的思念之意愈發蔓延,幾個黑衣人突兀閃現腦海,楚軒全身頓時散發出沖天殺意,老者略微動容的看了看楚軒的臉頰,端過已經見底的藥碗說道︰「家破人亡?報仇無門?」

楚軒赤紅著眼楮將老者盯著,面目猶要噬人。「復仇之身想的不是怎麼報仇,卻在這里自怨自艾,有用?你腦中一想仇家就會氣絕身亡?醒醒吧,沒有強大實力在身,你別說報仇,就是被別人怎麼看都是個問題。」老者望著楚軒的眼楮,淡淡說道。

「那要我怎麼辦?我一不會武功,二甚至連仇家的面都沒見過,天下黑衣人夜中一扯一大把,連個頭緒都沒有,何談報仇?」楚軒激動的全身顫抖,語氣中的復雜情感讓的老者微微一怔,隨即釋然微笑。

「笑什麼笑?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別人家破人亡就只值得你一笑?」楚軒怒極吼道。「告訴老夫你叫什麼名字?」老者依舊笑眯眯的問道。「楚軒,沒事的話請你出去一下,我心情不好。」楚軒沒好氣的說道。

老者聞言當真邁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頓下腳步,淡淡的聲音隨風飄入楚軒的耳中,將後者震的一怔「老夫最近正好手頭有點癢,需要個徒弟來好好磨煉下。」愣神的瞬間,楚軒不顧身體的疼痛起身下床跪于地上堅定道︰「弟子楚軒願拜雲老為師,請雲老收下弟子!」老者聞言微笑轉身問道︰「想好了?不後悔?不擔心我這個老家伙誆你?拜師可是一生的大事,你可需要再考慮考慮?」

「弟子不需要考慮,請雲老收楚軒為徒!」病急亂投醫,現在的楚軒沒有更多的選擇。楚軒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跪下這麼些時間已是他的極限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微微的顫抖。雲老上前扶起楚軒,將他重新扶回石床上後笑道︰「好,老夫一生獨來獨往慣了,如今你我有緣便收你為徒,你叫楚軒,以後便叫你小軒吧。」

「老師高興便好。」楚軒松了口氣說道。「好好休息吧,先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我雲天翔可不要整天病怏怏模樣的徒弟。」雲老說完後為楚軒蓋上被子便是出了石室。

躺在石床之上,楚軒昏昏睡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調養好身體之後好好練功,報我楚家上下一百二十三口人的血仇!三r 之後,楚軒已是可以下床走動。此時楚軒正獨自呆在石室中研究著父親留給自己的玄元戒,手指輕輕擦拭著古樸戒指,隨即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思緒,一股j ng神力波動緩緩溶入戒指,眼前斗轉星移,一個灰s 的小空間出現在楚軒眼中。

空間不大,就三十平米這樣,與楚軒原來居住的房間倒是差不多大小。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虛無,戒指空間中整齊的堆著一樣樣東西,一封信赫然映入眼簾,心念一轉,那封信便是在手中出現。楚軒緩緩撕開信封,抽出其內的泛黃紙頁,一道道剛勁的筆跡躍然眼內。

小軒︰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爹也已經離世,不要難過,這是必然。你的身份異于常人,我為這個秘密也是保守了半生。還依稀記得那年你娘親臨盆之際難產而死,嬰兒也是胎死月復中,一尸兩命。在我傷心y 絕之際,一神秘人找上了我,其自稱來自中域,因為一些原因需要找人寄養,那人無奈,只好經過萬里奔波來到了我們這個大陸的邊陲之地尋到了我,那時我妻兒雙雙辭世,心下對你也是起了收養之心,所以也就有了現在的你。不過那人似乎來頭不小,不過就因為他的來頭不小,也為你埋下了無數隱患,為保險起見,我二人商定他十八年後來領走你,而你在我買通產婆後對外宣稱是我妻子懷胎十月難產出生的孩子,但保住孩子卻保不住大人,事後我出手殺了產婆一家,這事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

隨著你漸漸長大,這事終有曝光的一天,但我卻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封道歷八三九年下午也就是兩天之前,我于出外歸家途中與那人的對頭對過兩招,那人極強,卻不知為何放走了我,因此為父才有時間寫下這封信。

還有件事就是戒中有一樣東西,那是我們楚家先祖傳下的,似乎是一塊晶玉,上面刻有‘封’字樣,這東西我從你爺爺那得知非常重要,你萬不可透露給別人知道,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吾兒切記,切記!

八三九年夏

楚天楓字

楚軒緩緩將信中的內容瀏覽完畢,心中更是翻起滔天巨浪。我不是爹的兒子?我不姓楚?那我是誰?那個家族又是在何方?楚軒狀若瘋狂的竟是一把撕碎手中的信紙,剛從洞口轉進身來的雲老正好看到這一幕。

緩步走到楚軒身邊看著地上信紙碎片中的幾個字︰異于常人。眼中閃過一道疑惑道︰「怎麼了小軒?」楚軒放下抱住腦袋的雙手,眼中一陣迷茫,隨即看到身下的信紙碎片,心下一急片片拾起碎片想要拼回原樣,可是忙活一陣之後才知徒然,滿臉頹敗的看著雲老道︰「老師,我沒用!」

雲老面s 淡然的看著楚軒淡淡道︰「這就沒用了?你想當廢物沒人阻止的了,老師也不行。」「廢物,廢物,廢物!不!我不要當廢物!我還有一身血仇未報!」楚軒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著,隨即眼神凝定道。「就你現在這狀態,我沒把握將你培養成一名高手,既然如此,那不教也罷。」雲老眼神帶著莫名意味的盯著楚軒淡淡道。

「老師!」楚軒忽然抬頭望著雲老的臉道。「怎麼?這就想謝師下山了?」雲老冷笑打擊道。楚軒忽然跪下道︰「請您對我用最嚴酷的訓練之法,楚軒爛命一條,不怕整死。」雲老聞言一怔,仔細的看了看楚軒,隨即微微點頭道︰「在我手下你不會有空想其他的,到時別跟我說苦,一旦開始,結局要麼蛻變,要麼老夫親自出手了結你的x ng命,省的丟我的臉。」

楚軒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武藝不成,誓不罷休!」「呵呵,誓師完畢,跟老夫走吧。」雲老轉身對著洞內行去,丟下一句話飄到楚軒耳邊。楚軒也不遲疑,收好紙屑碎片,便是緩步跟上。這是一個九曲連環般的洞穴,其內甬道多不勝數,雲老選了偏左一條甬道走入,楚軒也是緊跟而上,眼前驟然一暗,隨即夜明珠的黯淡光亮溫柔灑下。

甬道崎嶇,僅容兩人並行,高也只有兩米。跟著雲老緩緩前行,一路稀奇古怪的東西見了不少,不過楚軒都沒駐足細看,跟著雲老徑直來到一處頂端石室停形。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半丈大小的溫泉,其內渾濁液體翻滾,顯然溫度很高,泉面上不時的有水泡爆裂聲傳出。

「老師這里是?」楚軒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藥泉,根治你身體荏弱毛病的好東西。」雲老立于藥泉身旁聲音緬懷的說道。「老師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楚軒看著雲老的背影問道。「粗略的掃描過,確實差的可以。」雲老聳了聳肩淡淡說道。

「額,不帶這麼打擊人的。」楚軒抗議道。雲老轉過身來看著楚軒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收你為徒嗎?」「不知道。」楚軒也是學者雲老聳了聳肩說道。「因為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身體跟你一樣荏弱!」雲老轉頭望了望石室四周說道。

「什麼?老師你也有我這毛病?可是這東西好生難治的,當年我父親花大價錢買過一枚固本丹給我服用,可是就算固本丹以藥x ng溫和出名我也還是虛不受補,最後險些喪命。」楚軒吃驚的說道。「呵呵,你我倒還真有幾分相似,我也在那之前服用過固本丹,結果你知道的,身體越吃越弱。」雲老微微一笑撫了撫楚軒的腦袋說道。

「那老師的身體?莫非與這藥泉有關?」楚軒看著眼前的藥泉問道。「小家伙倒是機靈,的確。那時的我心灰意冷之下獨自離家闖蕩大陸,經過諸般艱險後尋得此處,偶然之下發現了這個山谷,得到我師父的一身真傳,我的身體也是根據《百草醫經》才根治的。」楚軒別說闖蕩大陸了,就是葉城也還沒闖蕩通透,每天抱著書卷,大道理一堆,實際知道的其實沒有多少,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那追根究底這藥泉可說是一切的關鍵?」楚軒接著問道。「不錯,得到《百草醫經》後我引經據典尋得上百味珍貴草藥混成這處藥泉,且這種藥需要地火的配合才能發揮功效。」雲老回過頭來看著楚軒接著道︰「衣衫去了吧。」

楚軒三兩下褪下衣衫後站于雲老身前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老師?」雲老看著赤身的楚軒微微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道︰「要不是前面知道你小子是個男生,恐怕誰都會誤會你這中x ng相貌為女生呢,以後你的麻煩估計不少,特別還是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傾城之時,嘿嘿,不多說了,跳下去吧,以後這就是你的床了。」

聞言楚軒不由甩給幸災樂禍的雲老一個中指,隨後看著眼前翻滾著藥液的藥泉,不由咽了口唾沫道︰「老師,你確定你不是記x ng不好的人?」雲老神情恢復淡然說道︰「我能確定,當年的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楚軒深吸口氣,心里想著死就死吧,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隨即山洞中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新人寫作不容易,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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