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靈決 第四章 玄武六道

作者 ︰ 尊天

()略顯幽暗的藥泉石室中,雲老笑容不改的看著在滾燙藥液中上躥下跳的楚軒,自己年輕那會也是這麼過來的,這孩子與自己倒真有幾分相似,或許這也是自己為什麼一見到他就覺得親切的感覺的理由吧。

楚軒此時只覺全身如同被烈火煆燒一般,全身能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個水泡的冒起,他沒痛暈過去都覺得抱有幾分僥幸,這痛苦真不是人受的。轉頭看了看雲老所在,見那老頭還是笑眯眯的盯著自己,楚軒氣不打一處來,輕哼一聲撇過頭去,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生出把那老家伙一腳踹飛的念頭。

藥泉越發的滾燙,楚軒的神智開始漸漸模糊,眼神緩緩潰散。渾身皮肉甚至骨頭都在這等高溫之下緩緩酥軟,感覺可能現在身體比豆腐也不差多少了。水泡脹到極限開始爆裂,一陣陣鑽心的疼痛直入骨髓,陷入半昏迷的楚軒不由一聲申吟醒轉過來,面上閃過一道紅光。

就在此時,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天靈蓋流入,緩緩流轉全身,身體受得創傷在此刻竟是緩緩修復著,疼痛也是瞬間轉換成舒適,楚軒不由又是一聲暢快的申吟傳出。氣體在周身緩緩流轉六個周天後深入體內,隨後附上周身骨骼,這樣一個輪回般的破壞修復才算完成,隨即高溫襲來,楚軒再度陷入半昏迷狀態。

「今後夜中你便在此處泡藥泉,明天起訓練正式開始。」石室中回蕩著雲老的聲音,楚軒抬起耷拉的眼皮卻是不見半個人影,見怪不怪的再度合眼靜靜的忍受著陣陣鑽心疼痛。

次r 清晨,楚軒從半昏迷狀態中醒轉過來,渾身酥酥麻麻的有點懶洋洋的感覺。j ng神一振從藥泉中躍起,伸手拿過不知何時掛在牆壁上的浴巾擦干全身後神清氣爽的換了一套白s 素樸衣袍。

轉身看了看腳下的藥泉,泉中依舊藥液翻滾,不時的冒起一個個氣泡,隨即爆裂。楚軒捏了捏拳頭,以前的虛浮之感轉換成了力量感,不由咧嘴一笑道︰「真是好東西,僅是一夜就有如此效果。」

「呵呵,當然是好東西,不然老師我也不會大費工夫的找來那些珍貴藥材。」身後傳來雲老的聲音笑道。楚軒聞言轉身道︰「老師。」雲老上下打量了楚軒一番,微微點頭道︰「氣s 好多了,果然是聖鼎之體作祟。」

此時的楚軒一身白袍,身高約在一米三左右,面部線條柔和,七分俊美,三分柔弱,一頭披肩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說不出的愜意瀟灑。「聖鼎之體?那是什麼?」楚軒好奇問道。

「且隨我來,我們邊煮茶邊談。」雲老轉身對外走去道。楚軒聞言也是轉身跟著雲老出了石室,幽靜石室再度安靜下來,只有一聲聲水泡爆裂聲低低響起。

一路九拐八彎的終于跟著雲老來到一處有著淡淡r 光灑下的石室之中,石室內一張石桌,兩條石椅,石桌之上擺著一系列木質茶具,水壺之下炭火燒的 啪作響。雲老當先一步坐下後指了指身前的石椅道︰「坐吧。」楚軒聞言上前兩步也是坐了下去。

「聖鼎之體乃是那醫經之中所說的一種體質,我有,你也有。這體質具有兩面x ng,一面好,一面壞。一般聖鼎之體到十八歲時若無高人定時疏通體內擁堵卻得不到吸收或釋放的天地靈氣,結果只有被靈氣撐爆身體。但若是依照醫經之中調養,不r 便可成就聖鼎之資。當時這位谷主在得到醫經之前已過了根治聖鼎劣根的最佳年齡,但那人卻是以本身大能力壓內幾度暴走的天地靈氣等到我的到來,傳下醫經之後便是撒手涅槃了。」雲老向紫砂小壺中倒入滾燙的開水緩緩說道,一股清靜幽遠的茶香飄起,楚軒聞了聞不由贊道「好茶,茶韻幽遠,茶香澄澈,微澀轉甜,不知其名為何?」

「賞幽,乃老夫親手采摘晾曬,正如你所說茶韻幽遠,茶香澄澈,微澀轉甜,入口溫潤。」雲老為楚軒倒上七分滿的茶液再度道︰「可知大陸所傳的玄武六道?」楚軒微抿一口,溫潤的茶液如同ch n雨滋潤大地一般流入楚軒體內,輕呼出一口清氣,渾身舒泰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涉獵過道德禮經史記等。」

聞言雲老嗤笑一聲道︰「你看的盡是些沒有一點作用的廢物。」楚軒放下茶杯不忿的說道︰「這些都是聖人之言,怎麼就成老師口中的廢物了?」雲老瞥了一眼不忿的楚軒用能氣死人的平淡語氣淡淡說道︰「你讀這些,那你現在文能興邦麼?」見楚軒搖頭不由笑著繼續道︰「那這些不是廢物又是什麼?」楚軒聞言低頭沉思。

「老師並非阻攔你舞文弄墨,只是這些對于即將步入武道一途的你實在無用。我倒推薦你去看看那些如何把功夫使得更瀟灑的書籍,天下男人爭權奪利莫不為了紅顏,一手瀟灑的功夫加上你的容貌,嘖嘖,風靡大陸婦女界前途無量啊。」雲老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玩味笑道。

「天下都說紅顏乃是禍水,可是為何還是因為女人而爭斗不斷?就拿封道現今君主凌問天來說,他為了一個被化外番邦擄去的女子方雪琪可以大動干戈的征戰番邦十載。」楚軒也是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疑惑問道。

「這種人看似有情有義,不過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白痴。身為君主不以造福天下百姓為第一宏願,還大動干戈的為一女子征戰番邦十載,此等拿天下百姓x ng命開玩笑的君主若我是封道國人必先斬其項上人頭。」雲老抿了口茶語氣貌似風平浪靜,但說出的話卻是句句殺機。

楚軒點了點頭,一知半解,不過他對此不感興趣,便沒有再說下去。「倒是說離題了,言歸正傳這玄武六道分︰武道、魂道、符道、器道、丹道、傀道。此六道乃大陸所有武力職業總稱,不過真正具備攻擊力的卻只有武、魂、傀三道,其余多為輔助。」

「哦?武之一道還有這麼多的分化?」楚軒好奇道。「天下之大,奇異之道多不勝數,武道一途艱辛危險,老夫這麼些年下來見過太多的天造之才隕落夭折,你且記住,你可以崖岸自高,但不能盲目自大,在中域你若想報仇便必須擁有自己的勢力,否則除非你的武力達到天下盡可去得的地步,不然你還是別想報仇了。」雲老淡淡說道,隨即似是想起什麼y 言又止,隨即輕嘆一聲自語道︰「現在說還太早了,等來r 再找個機會說與他听。」

「勢力?我一無錢財,二無背景,三無靠山,如何成事?」楚軒抬頭皺眉問道。「呵呵,這個你現在不需要擔心,老夫會盡力幫你,至于你在此途能走多遠就听天命盡人事了。」雲老換下已經淡然無味的茶葉道。

兩人在茶室中一坐就是一整天,談話更是天南海北無所不包,雲老就如同一台天下資料機,有問必答,就算是偏門冷僻的也可解答一二。時間緩緩流逝,晚飯時間到了,陽光帶著倦意薄落西山,石室中夜光珠的光芒替代了陽光溫和灑下。

楚軒的肚子開始打鼓,雲老微微一笑道︰「倒是忘了你到現在還粒米未進,走吧,吃飯去。」楚軒記好雲老布置下的每r 作息,便是抬腿跟上。雲老將早上定為體能鍛煉,負重奔跑一小時,俯臥撐一小時,引體向上一小時,剩下兩小時去練習刀法等武技。下午做身體協調訓練,晚上就听雲老講解天下趣事,增廣見聞。

「老師,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看著如此別扭?」楚軒指著甬道旁的一個斷臂傀儡問道,傀儡身上縱橫密布著道道紅藍相間的線條,五官俱在,少了一手一腳,卻感覺很是協調,相當的怪異。

「這是老夫曾經用過的一個貼身傀儡,跟隨我征戰多年,于十多年前一場大戰中報廢,老夫也是受了重傷。」雲老停下腳步緬懷的拍了拍傀儡的肩膀說道。「哦?這傀儡還具有護主能力?」楚軒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傀儡問道。「這便是我方才與你所說的玄武六道之一的傀道,天下傀儡分九等,最低等的便能抗衡一位武士,其作用可想而知。」雲老撫著胡須淡淡說道。

楚軒好奇的抓起傀儡的手臂捏了捏,入手冰涼,卻很柔軟,不知是何材質構成。「傀儡多用j ng鐵構架,內置一魂晶,將j ng神力種子注入其內待得傀儡完成便可如臂c o縱,其面上用的是烏金蠶絲,你看到的一條條紅藍相間的線路是在符陣被破後顯現出來的,那就是六道之一的符道得杰作。」

雲老似是知曉楚軒心中所想般開口解釋道。「確實神異,初時老師教我御神之法我還當之世間奇詭之物,與之一比,卻是天上地下。」楚軒由衷說道。「呵呵,玄武六道盡皆博大j ng深,老夫年輕那會仗著聖鼎之體所學甚博,以致後來樣樣會而不j ng,武道一途十年難得寸進。」雲老無奈說道。

「老師,這武道究竟是怎麼分級的,我只知道父親是武師巔峰級別的高手,至于究竟多強卻是沒有一點概念,還請老師解惑。」楚軒放下手中的傀儡手臂問道。

「世間之物,莫不有高低之分,武道更是階層嚴格,從武者開始依次是武士、武師、武將、武王、武皇、武帝、武宗、武尊、武聖。各境界又以十品分高低,一品最低,九品之後便是巔峰。一般武者在到武將之時身體之上便可以凝聚出靈武甲,靈武甲防御力視乎本尊實力高低,就比如一個武將的人開啟靈武甲後不論武師巔峰級別的使何等武技都是徒勞,當然事無絕對,但想要一名武士巔峰的武者提供出強于武師的靈力來施展一門能對武師起到威脅的武技,你認為可能嗎?」雲老負手說道。

「確實很難,那武師巔峰究竟有多強呢?」楚軒好奇問道。「武者級別之前還存在一個養氣級,養氣分十境,沒有明確的分級,養氣級別的武者最低等級的一環武者一般可以搬起兩百斤的石頭,二環的則可以應該是搬起二百五十斤,以此類推,巔峰的是可以搬起七百斤上下的巨石。但到了武者又有不同不但**力量增加,靈力隨不能發出體外,卻可以布于周身,凝成靈力護罩。武士級別的則以九牛二虎之力分級,每往上一級力量增加一牛之力,巔峰更有九牛二虎之力,碎石斷金不在話下。而武師境界靈力已能破體傷人,這個境界的武者多以攻擊分別強弱,就如一品武師,一丈之內攻擊力強大,兩丈便是極限,到得武師巔峰毀林翻土也不是空話。」雲老淡淡說道。

「這麼厲害啊?難怪爹爹上次與那黑衣人交戰之時山崩地裂的,好不嚇人。」楚軒心有余悸的說道,他上次可是近距離的觀看過幾人戰斗,心下一緊,黑衣人,等著我楚軒!

「呵呵,這些都只是小境界者,中層高手就如武皇已可在體外凝翼翱翔天際了,那時的戰斗才算真正的山崩地裂。」雲老微微一笑再度向前走去道。「武皇……我楚軒一定會達到並超越那個境界的!」楚軒心里暗暗為自己打氣,腳下也是抬步跟著雲老向甬道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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