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誓 章節五百零五 毀滅天與地的力量

作者 ︰ 仙心塵墮

念月之巔,

沈言整個人躺在地面上,身軀中散發出的氣息是平和,但也意味著毫無波動,說明他的心神,正深深的陷進自己的本心深處,

「觸模你所能觸模到的至高……」大長老和徐簾一直守在沈言的身旁,忽然間前者蒼老的眸子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疑惑,

「徐簾,這句話是你先前所說的吧,在兩個時辰之前,我從沈言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毀滅天與地的力量……」

大長老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多麼驚懼,

「哦,」徐簾看了沈言平和的毫無表情的面龐一眼,詫異的抬起頭來,

「我所指的,是真正的毀滅這天與地,這天元本陸,乃至這整個……天元世界,」大長老的話音中,帶著一抹凝重,

徐簾點了點頭,神色已然平淡如常,

「這說明他本心深處的力量,強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亦或者,是他本心深處的記憶,觸踫到的某些人或物所散露出來的氣息,」

若是徐簾見到了那一柄手杖,以及其上所刻畫著的輪回二字,自然便能知曉散發出那恐怖氣息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你不懼怕這股力量,」大長老倒是突然對面前這個青衫男子,泛起了一絲興趣,

「懼怕,為何要懼怕,」當大長老認為徐簾有些狂妄無知的時候,後者卻是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快要觸模到那一步,所以能感受到那種力量……」

「但我卻感受不到,既然不知道,那自然無所畏懼,」

大長老一愣,旋即發現似乎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

「四個時辰了……涅槃丹的力量最多能持續十二個時辰,但人的思維卻能放緩無數倍,沈言在里邊過了一天,一年,還是數十年,我們根本無從得知,」

徐簾見大長老沒有再度言語,倒也沒有去糾纏那所謂的能毀滅整個天元世界的力量,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沈言的身上,

「這份皇朝氣運乃是天大的機緣,敞若他能涅槃而出,那就一步登天,若不能的話,就只能想法設法去修復他那些破損的經脈了……」

大長老無奈的嘆了口氣,

逆天而行,將整個皇朝百分之一的氣運加諸一人之身,是六道輪回都不能容忍的,所以他等于是賭掉了自己的氣運,來助沈言一臂之力,

而且涅槃丹還不一定能讓沈言涅槃而出,修復傷勢,也有著極大的可能性是沈言根本無法參破本心,而後涅槃丹的效果消失,他再度陷入昏迷,

不過大長老卻無所謂自己的氣運是否徹底消弭,從他選擇不順天意鎮壓雪天穹的那一刻起,他的氣運在這天地間幾乎已經消弭殆盡了,

所以哪怕是堵上自己六道輪回為人的那一線氣運,但只要能有機會幫助到自己的弟子,大長老也是心甘情願,

「褻瀆你心中的至愛……」徐簾看了看陷入心神深處的沈言,喃喃自語出聲道,

徐簾怔怔的看著沈言,似乎透過了他的軀體,直接看到了他的本心最深處,

「嗯~」沈如煙的身子不斷的扭動著,沈言雙眼緊閉,手指在前者的私~處模索了半響,方才感受到一條半隱脈的氣息,

他正要收回手來,卻發現一聲暴喝炸響耳中,

「畜生,,,」

這聲音分明來自沈家家主,也就是沈言的爺爺沈長河的,

老人家本要來訓斥沈言一番今日的所作所為,卻不料方踏入房中便听到一個女子的低吟,

沈長河心底已是怒極,白日宣婬,赤~果果的白日宣婬,莫非這孽障受到了劉雨涵一事的刺激,就那麼著急破了自己的童身,

按捺住拂袖而去的憤怒,沈長河幾步繞過屏風,便瞬間轉過身去,

他看到了什麼,

老十七的孽障兒子,竟然攬著老九的女兒,那只手竟然光天化日便探到了自己孫女的雙腿之間……沈長河先前若是憤怒,現在已是勃然大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沈言這個孽障,

「唔,」沈如煙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在這蒼老的聲音傳入自己耳中的時候,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當她發現門外背對著自己和沈言的沈長河之時,俏臉之上頓然一片慘白,

她雖被沈言模了也看了,但無人知道也便罷了……況且後者也沒有真個侵犯于她,但現在這一切卻落在了以嚴厲出名的沈長河眼中,可想而知他心中會如何看待自己二人,

「爺爺……」

沈長河的肩膀不斷的顫抖著,然後盡量將自己的話音平復下來,

「煙兒……你先回房去,爺爺要好好的給這個孽障上一堂課,」

「爺爺,你听煙兒……」說字還未出口,沈長河頓然哼了一聲,

「趕緊給我回房去,禁足一月,不許離開沈家一步,」

沈如煙臉上的蒼白更甚,她卻是擔憂的看著沈言,卻忽然發現後者面上的神色,自始自終都很……平靜,仿佛是沈長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是他在讀書一般,

「好了,煙兒,你先離去吧,」沈言見沈如煙還遲疑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床上的絲裙和羅衫遞給了後者,而後輕聲道,

沈如煙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後穿好衣服,便往外走去,因為雙腿之上沒有一點兒力氣,所以她走起路來,反倒是一顫一顫的模樣,

沈長河一直背對著二人,見沈言只一句話便讓沈如煙乖乖的離開,頓然忍不住沉沉哼了一聲,

分明便是這兩個兔崽子的不對,怎麼感覺反倒像是自己攪了他們的好事一般,

沈如煙一步一顫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沈長河的面色一變……剛才分明她還穿著褻~衣褻~褲,莫不然自己竟還是晚來了一步,

沈長河猛然探出如同一截朽木般,卻充滿力量的手抓住沈如煙的手腕,指尖一觸即收,甚至後者都沒有察覺到,

出手一探之後,沈長河頓時松了一口氣,沈如煙體內的血氣還很純淨,並沒有發生他所想象的事情,

不過……若是自己來遲一步,老十七家的這個畜生,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當他轉過身去正要訓斥沈言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竟如同沒事人一般,低著頭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大搖大擺的從他身邊走過,跑到了書房之內,

「爹……」沈長河前腳跟著沈言走進了書房,沈天遠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沈長河冷冷轉過身來,然後死死的盯著沈天遠,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我問問你……你到底是如何教導沈言的,」沈長河的聲音很森然,讓沈天遠瞬間緊張了起來,

「爹……雲兒他怎麼惹您生氣了,」沈天遠話音剛落,旋即再度道,「若是因為今日在私堂之上的那件事,還望爹您不要同雲兒計較,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沈長河嘆了一口氣,

「我倒不是因為這件事責怪這兔崽子……十五歲的後天境,只怕乾雲府內,也只有楚風的三子楚雲湘能與之相比吧,」

「……十四歲後天境,一年時日步入二重天,今年十八歲,後天境六重天巔峰,整個乾雲府最有希望晉級先天之人,雲兒雖然莫名其妙突破到了後天境,但同楚雲湘比起來,只怕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沈天遠說到此事上面,那廝面對自己父親的緊張也消失不見,反而侃侃而談起來,

「不過這件事爹您既然不打算同雲兒計較……那又是因為什麼而氣憤,」

不提還罷,一提之下,沈長河瞬間勃然大怒,體內雄渾無比的後天真氣幾乎噴薄而出,頓然一股凌然之氣便朝沈天遠迎面襲來,

「你自己去問問那個孽障,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不過轉瞬間,沈長河卻又覺得若是追究此事不放,難免會越鬧越大,

到時候反倒是可憐了煙兒的名節,于是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整個人不斷的顫抖著,反倒是將自己弄得氣結無比,

沈天遠一听之下,頓時挽起袖子,然後走進了書房之中,看見沈言執筆立于桌前,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兔崽子,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爺爺生這麼大氣,還不趕緊跟我去賠禮,」沈天遠一邊使著眼色,一邊就要來拉沈言,

書房門口的沈長河一听這話倒是也不進來了,就站在原地,想要等著沈言過來給他解釋清楚,雖然事情他已經親眼所見絕不可能有假,但沈言跑來賠禮,多少能讓他有個台階下,

現在他也真沒有處罰沈言的心思,後者非但力辯公堂讓府主楚風啞口無言,更是讓那師爺瞠目結舌,單憑這張嘴,他沈長河就舍不得去懲罰對方,

更遑論,現在沈言還展現出巨大的潛力,十五歲的後天境,雖然比之楚雲湘還差了一籌,但也絕對是乾雲府一等一的天才,換句話說,便可能是他沈家日後的希望,

「沒什麼……」沈言回過頭來,平靜的道,而後又將頭轉了過去,凝視著桌面上那一張鋪的極為平整的宣紙,

這般語氣,反倒讓沈天遠猛然一愣,他從未見到過這樣語氣和表情的沈言,于是心頭忍不住暗自嘀咕,這小子莫非因為劉雨涵的事情刺激太大變得寡言少語了,

正在思索間,卻听聞到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咳嗽聲,沈天遠頓然想起自己是要將這兔崽子抓過去給他爺爺賠罪的,

「你還不承認,既然說你犯了錯,那便是犯了錯,還不趕緊跟我去給你爺爺賠罪,」

沈言這時候才放下手中的筆,而後轉過身來,看了看門口那個略顯蒼老的身影,

「他……也配,」沈言不是因為自己經歷過萬界沉浮而說出這句話,而是指沈長河從根本上就沒有盡到一個做爺爺的責任,

他前世修為天賦本就不高,丹田破碎之後更是盡絕希望,沈長河在此後竟從未安慰過他,家族其他嫡子的欺辱和嘲笑也是任由為之,

沈言這一問,不是問他的修為配不配,而是以一個孫子的身份去詢問,他做了些什麼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稱呼一聲爺爺,

「放肆,」沈天遠勃然大怒,正吼出聲來,卻听聞門口的沈長河嘆息了一聲,

「罷了……天遠,」沈長河的神色略有些黯淡,似乎也知道自己對老十七一家多有虧欠,無論是兒子,還是孫子,

「我來此,也只是想告訴這小子一句話,」沈長河見沈天遠仿佛怒意未消,于是便接著說了下去,

「爹您說,我一定會讓這個小兔崽子牢牢地記著,」沈天遠听聞沈長河的話,便順著台階而下,瞪了沈言一眼,畢竟真要懲罰自己的兒子,他也是有些不忍的,

雖然沈言今日三言兩語辯罪公堂,而且還突破到了後天境界,但沈天遠卻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畢竟無論如何,前者終歸是他的兒子,

「……你雖然熟讀大炎律法,而且能言善辯,但今日之事,的確做的有些過了,你為自己月兌罪合情合理,但不該將白家和江家的兩位子弟拖進去……」

沈長河話音剛落,卻見沈言猛然盯著自己,

「哦,您的意思是,我就該任由他們污蔑我,而不作出任何反擊,敞若沈家被人污蔑,被人陷害,您是不是也要一忍再忍,」

沈天遠根本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沈長河一听這話,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你難道想不明白麼,我並非怕了那江家和白家……但你今日所作所為,卻直接讓我沈家站在了白家,劉家以及江家的對立面之上,我們四個家族在實力上都差距不大,若是他們三家成心要與沈家過不去,那我們在這乾雲府,那可真謂是舉步維艱了,」

沈長河似乎也沒臉自稱爺爺,用家主的自稱他覺得恐怕會導致兩者間的距離更加疏遠,于是乎只得自稱為我,

沈言冷笑一聲,

「那又如何,」

「如何,你此番作為,等同于在暗地里將我沈家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之上,甚至……包括乾雲府府主楚風,」

沈長河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些許,有些不爭氣的看著沈言,他以為這小子今日能讓對自己不利的局勢徹底逆轉,理應也是聰慧之極的,在公堂之上可能是因為怒火沖頭,所以才沒有把握住分寸,讓那白家和江家的二人受到割舌之刑,

可他卻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這小子竟然還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

「楚風,」沈言轉過了頭去,自嘲似的笑了笑,

「他算個什麼東西,」

一聲輕輕的低吟,卻直接將沈長河和沈天遠震得目瞪口呆……兩人同時用一種看白痴般的眼光盯著沈言,

「楚風算是個什麼東西,大炎朝乾雲府府主夠了麼,若是不夠,加上他的另一個身份,天玄領領主門生的弟子,這一點足夠了麼,」

「他的長子楚雲湘拜入清虛門,這些……足夠了麼,」

沈長河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嗤笑,似乎是在笑沈言坐井觀天,不知這天大地大,

「乾雲府府主,算什麼,天玄領主的門生,算什麼,」沈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悠遠和不屑,

「清虛門和整個大炎朝……又算什麼,」

沈長河的笑聲越來越大,竟是仰天大笑了起來,蒼老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種沉沉的無奈,

「你看不起楚風,你看不起清虛門,你看不起大炎朝,你可知……清虛門中人踏劍而行,倏忽千萬里,你可知大炎君主一怒,血流千里,」

「天遠,我們走,莫要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浪費時間,你從今日起,也同煙兒一樣,禁足一月,不得出入沈家一步,,,」

沈長河話音落罷,驀然轉過身拂袖而去,他實在被這個目無禮法,滿口胡言亂語的家伙給氣的失去了分寸,

「哎……也罷,雲兒你這一月功夫便細細反省,也好讓自己的心神徹底平復下來,」沈天遠正要斥責沈言兩句,卻見後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目光死死盯著桌上那張宣紙,于是只好輕聲嘆息了起來,旋即帶上屋門離開了此處,

他的嘆息沈言听見了,但他卻沒有听見沈言的嘆息,

「見過了日月隕,星辰落,無數次的山河易主……這些,真的不算什麼……」

沈言要探察的,乃是沈如煙體內的陰闋脈,

而陰闋脈是一條半隱脈性質的經脈,最關鍵的循環點在下~陰處,

沈言當是被自己的發現給震驚到了,為了探察自己猜測到底是不是有誤,他也是忘卻了一些忌諱,直接將手探到了沈如煙的私~處,

更讓人尷尬的是,因為陰闋脈是半隱脈性質的經脈,雖不像隱脈那樣難以尋查到,

但也不是一觸之下就能知曉的,沈言若非借著小玄術探命手的功效,只怕還很難抓住那陰闋脈的循環點來確認自己的猜測,

不過沈言顯然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並非數百紀元之後,那個聞名于諸天萬界的仙主了,他面前的人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而是他的……七妹,

一時之間因為心系對方安危,沈言也便直接拋卻了禮法之類的東西,況且他除了第一眼看見沈如煙私~處那粉白色的褻~褲變得濕潤之外,之後的一切全都是閉著眼去做的,

不過這些沈長河不知道,因此才會將沈言連帶著沈如煙全都給誤會了,

但沈言壓根就沒有想過去解釋,在沈天遠走後,他的眉頭卻是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七妹……果真是先天絕脈,還是九玄絕脈,」

九玄絕脈,絕對是沈言所知的最恐怖的一種先天絕脈之一,在小世界中,幾乎是無解的……若是換做他去太古之地時的仙主境修為,那麼輕而易舉便能直接截取天地之脈將沈如煙體內的絕脈換掉,

但現在他空有著一腦袋的玄術和神通,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修為,也就代表著壓根就無法使用出來,

「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除非我能跨入上境……咦……」沈言忽然微微一愣,旋即腦海一陣恍惚,

「上境是什麼,……三個月的時間,除非我跨入先天第五重天,方才能有幾分把握治好七妹的九玄絕脈,」

沈言渾然沒有發覺,自己將先前說過的話,再度復述了一邊,

「但先天第五重天,也只是有把握而已,想要疏通九玄絕脈,那是極其危險的事情……我只有跨入上境……」

(上境是先天第九重天之上的境界麼,我怎麼記得先天第九重天之上,是虛丹境呢,)

沈言心底暗暗籌思了一句,旋即發現腦海又是一陣恍惚,

「除非我到時候能突破到虛丹境,燃燒自己的虛丹,方才能以這股浩瀚的真元疏通七妹的經脈,但三個月達到虛丹境……簡直無異于天方夜譚啊,」

沈言念及此處,整個人的眉頭卻是緊鎖了起來,

PS︰這章原本應該有八千多字,不過小仙把它拆開,分成兩章發,等會兒還有一章三千到四千字的章節,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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