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雜志事忙亂,本來今天沒打算更新。而且我也發現自己如果兩天寫五六千字可能質量上更有保障。
不過,為了展MM的這一票,我決定還是今天努力把這章呵。
當然,以上廢話,從來是不算在字數里的。
短短的瞬間,最多十幾秒鐘里,我和這兩名「黑客」已莫名其妙地交換了好幾下險招。
對方顯然沒有落入下風的心理準備,我削斷槍刃的時候,背後的女殺手驚呼一聲,卻不聞黑劍的「香風」撲來。
既然對方配合出現漏洞,後顧暫且無憂。我豈敢放過這一好時機,當即欺步猱進,身體順著對手長槍的槍桿,閃輾而入,幾個旋身過去,已與那牆邊槍手面對面貼近。
雙方距離,最多二尺不到。
幾簇電光驟然閃過,我看到他俊秀的面容上微現懼色。
此等距離下,他已是條被拔除厲牙的毒蛇,我自然再無可懼。
不過,這少年倒生得真俊,不次于俏殺手徐中流。
寒光一閃,對方變化也極快,立刻放棄了無用的槍桿,忽然從懷中拔出一柄短刃。
我見了這口短刃的模樣,頓時大吃一驚,長刀一橫,側退三步。
「這口刀怎麼在你手上?」
我聲色俱厲。
那是一口奇形匕首,刃體不過一尺五。似短刀般有著蜿蜒流暢的曲線,外形實在太明顯了。
它學名龍鱗匕,又名龍鱗刀,是我送給妹妹張鳳地見面禮。
這三國時代里我沒幾個談得來的女孩,除了有肌膚之親的阿櫻、杜似蘭,就屬張鳳和阿袖最近。
當然,她們與典滿、趙玉的關系,也是令我倍感親愛的重要原因。
對面那人輕聲笑了笑。忽然一揚手。把龍鱗匕扔了過來。
我心頭疑惑。這似乎不像攻擊招數。
不敢大意,長刀輕挑,正頂在龍鱗匕的小小吞口處,隨即以刀脊吸貼住短匕的鋒刃,將它停了下來。
如此,在我內力吸附之下,即使對方隱含其他後招。這口匕首他也休想再取回去。
「這是刀鞘。」對方又扔過一件。
如法炮制,我以另一面刀背吸住黑色的刀鞘。
那槍手抹抹額上地水滴,微微一笑。
「今夜未料竟能于此處得窺飛帥高明,如月領教。飛帥你從此前去,當可見到故人。我們走!」對方清晰地說出這句話後,我眼前驀地一花,他已失去蹤影。
再回頭,身後那黑劍女子也不見了。
我將長刀上地龍鱗匕、鞘取下來。模模匕首刃脊上的紋路。果然不錯,正是我送張鳳的那一口。
還匕入鞘,收入懷中。我不禁更加疑惑︰「這個如月聲音不男不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干什麼的?若他是池早擺弄的這次行動中的一員,為何明知外敵入侵而不發出一聲警報?可要說是偶然遭遇,那他守在這里做什麼?」
在杜遠供認身後有人指使之後,我和周瑜經過短時間激烈討論,已統一意見,車雲山黃巾地突然行動,十有**是池早暗中策劃的,至少,黑山軍月兌不了干系。
暗暗頭疼,池早現在折騰得很厲害,周瑜非常懷疑,青、徐二州的戰役打到現在這種格局,難保沒有他伸在背後的黑手擺布。
也許,和阿風、田烈他們一樣,這倆也是他新訓練出來的殺手吧。
不過,無論如何,我得去救出小鳳妹妹。
打定主意,我刀交左手,仔細打量對面這個小村子。
村里大概有十多戶人家房舍的樣子,卻是毫無動靜,除了疏疏滴滴的小雨聲,安詳得就如同一個真正下半夜的普通村落,連狗仔們似乎都已昏沉沉睡去。
令我煞是奇怪。
就算那如月自恃身份才沒有報警,但如果里面真有高手,應該也被驚動了才是。
正在琢磨敵人會藏身哪間房宇之內,身後又響起沉重地腳步聲。
那倆處理尸體地黃巾小賊回來了。
嗯,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我現在是大漢將軍身份,那黃巾……就只能是賊。
池早,對不起了。
黑夜里,我伏在矮牆後,看著那兩個大漢很快地沖進了村子里,進入到某一門戶內。
那是處于村子最中央位置、看起來最大的一個院子。
我雙眼里凝起濃重的殺機,既然為敵,就不客氣。
我知道後面肯定有我地盯梢衛士,便略等了片刻。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黑影閃閃躲躲,跟了上來。
我搖搖頭,
士果然不及那群刺刃,不是干這種活的材料。
輕功再好,眼力再佳,但關鍵時刻腦子判斷不清楚,就無法勝任跟蹤職業這種要求很高的技術活兒。
那倆黃巾大漢輕功遠不及他,他這麼一直墜著,一般情況下自然是沒錯。但現在對方明顯因下雨而加速往回跑路,再這麼墨守成規就錯了。
果然,那小子跟到村邊,有點蒙頭,兩次想探身進去,又都忍住。
「小 子,別探頭探腦了,回去通知你們成頭兒,村子順數第四間,院子里有幾棵大槐樹的那家,別認錯了。」
這家伙姓展名定,小號「綻 」。
展定脖子一直。我仿佛見到他臉綻開的笑紋。
有我的幫忙,他這趟任務就算能交差了,至不濟也有一份小功勞在。
打發了歡天喜地的小 子,我心下也定了,後路已經鋪墊好,下面勇往直前就行了。
我提起內氣。嗖地一聲,如同一架瘋狂的飆車,直接飆進了村里,射入了第四家房地院門里。
還順手點翻了藏身門後的兩名黃巾賊。
點中剛張開嘴的第二名門衛,我收起手,心里哼了一聲︰不過如此。
因為事前已經判斷得非常明確,因此,這些看起來很麻煩、很費時的整樁事情一氣呵成。完成得一點不拖泥帶水。
就著不遠的屋里閃現的微弱***。我看清楚了。這倆的確頭纏黃巾。
心里這股怒火越燒越盛,***,,都不屑嗎?
這可是在爺們的地盤上!!
不過,我依然小心謹慎地移向正屋。
「廢物!」屋里有人正在大發雷霆,「找不到他地諜牌?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竟然還敢回來見本座?」
我立刻停住腳。極快速而小心地從工具箱里取出兩只鞋套,慢慢蹲,把鞋套套上靴子。
剛才已經看到左邊地窗戶似乎開著,便一貓腰,快速閃過去,蹲在牆根上,仔細傾听。
胸中地那股怒火,已不覺自動消散而去。
K他NN。怎麼是他個老不死的?
這次來三國旅行前。鑒于向來自許為「武學大宗師」,因此,我對本朝的武學高手並不打心底里贊賞。然而。隨著不同以往的參與深度,眼界漸漸開闊,愈來愈感受到這時代超一流級別武學高手的精湛高妙之處。
就目前接觸到的大高手而言,對我最具威脅,令我心里忌憚的,有三個人。
第一位是公孫謹;第二是淳于賓;第三是許。
在我心目中,從來都把公孫謹列為我目前所遇到地最大克星。武技也好,精神催眠戰也罷,此人都是超級精妙。我不能不承認,無論軟的硬的,此人兩方面都很可能把我克得死死的。
第二位的淳于賓精通多門罕見的武技,與我的功力差距,在三大對手中也是最高的,雖然我不太怕他,但能不踫還是不踫為佳。
許刀法強悍,又具神行之能,也許他本身功力尚不及前面二人,如果公開說起來,恐怕還會有很多高手為此憤怒︰啊,我們哪里不及他了?
但經過官渡半年相伴,我太了解許這人了,他是那種不到絕地,你就看不透他深淺地「神經刀」,瘋起來就無法無天。大家都應該慶幸,這種人好在現在只有這麼一位。
我決不願意在決死斗地時刻遭遇他——完全無法預期戰果。如果讓我選,我寧願選擇淳于賓,也不想去對上步戰能力深厚至極的許。
至于其他像趙楷、關羽、王越、黃忠、趙偉這些第一流的名家高手,雖然大都威震天下,馬步雙能,但我就不是很怕了。如果在戰陣上為敵,你人多地時候我當然避其鋒芒,我人多的時候,你最好就趕緊逃吧;私下決斗?嗯……反正最後死的大半不會是我。
當然,我沒把還未踫到過的高手計算在內,像陳老神仙、趙松、暗徐家主人、川中司馬、江南皇甫等三家四門里一些可能的頂級人物——以後踫上再說。其他以馬上武力稱雄的名將們,我更加不用理會,單靠馬戰,
眼下,屋內那令我暗熄怒火、自動套上鞋套靜音偷行的,當然就是我最忌諱的三人之一。
老狗淳于賓。
他怎麼會在這里?
淳于賓中途改換門庭,踢開我投向真金,這事雖然很不地道,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人往高處走,各自不妨礙好了。但他卻是阿櫻流產的罪魁禍首,這件事我可沒打算原諒他。
不過,難道這次的陰謀詭計,是真金所為?還是老
靠了池早同學?
正想著,只听淳于賓一通亂罵,把適才那兩個大漢給趕了出來。
我心下一驚,這倆要一出來,門口那倆僵硬門神,豈非立馬識破?
暗暗握緊刀柄,做好動手準備。
等了半晌,卻不見有人出來。
我心里暗暗奇怪。
這時,就听淳于賓氣哼哼地在屋子里踱步。
「這家伙,不是曹操的斥侯。就是阿飛地細作。」他忽然轉頭,對著屋里頭某個地方說道,「無論他是哪一家的探子,你都是我淳于門的叛徒!哼,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真敢背叛我,就不怕為師的懲處麼?」
「小鳳雖然並不認同師父做法,既然落到師父手里。任殺任剮。全憑師父之願。」
「大膽!這次相逢。我對你已是手下留情,不然……哼,如你那同伴一般,你也吃不起我一掌。」淳于賓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竟然私通敵探,若被池丞相、真大將軍知曉,連我淳于氏都要被你牽累。」
「師父。那你就把我獻出去好了,免得連累你老人家當不成大漢的國師。就像我那幾位師兄一樣,你不是一樣把他們都放棄了嗎?」
「放肆!小鳳兒,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淳于賓幾乎在咆哮,「為師把你養大成人,就是讓你來氣死我的嗎?」
我心下暗道︰「氣死才好。」暗暗從窗角探頭上去,觀察室內情況。
這間房不過是鄉下常見的茅屋,可能原住戶是個土財主。地方挺大。裝修也還湊合。最頂邊地牆角處,豎立著一具木架,由兩根釘入地下地豎木樁為經。數排橫釘地木板當緯。張鳳手腕腳腕上都牢牢拴著粗繩,固定在這具木架上。那樣子,便似被縛待燒的上帝。
淳于賓忽然轉身,我急忙縮頭下去,暗想,原來張鳳是和那曹軍密探一起遭遇淳于賓,失手被擒。
「小鳳到新野做什麼?」忽然想到典滿,「難道……是來找小滿的?」
「快說,那個死人他是誰?你到新野又是來干什麼的?老老實實招認一切,為師也不會重責于你。現在,你幾個師兄死的死,叛的叛,阿櫻也奔了襄陽,師父也就你一個孩子了,留在為師身邊,讓我把淳于家的衣缽傳給你吧。」淳于賓喘了幾口粗氣,忽然放緩了聲調語氣,誘以大利。
我暗暗搖一搖頭,忽然覺得淳于賓這老家伙也有一絲可憐。他家本來就人丁單薄,自己沒有兒女,就幾個土地。然後大弟子淳于瓊在官渡被他給賣了,毀在曹操刀下;二弟子淳于意在許都之變中喪命于池早之手;三弟子淳于鑄死心塌地跟著我;兩個女弟子,阿櫻現在恨他入骨;就剩下張鳳,也是一句不听他地。
老而為鰥寡孤獨,其人不亦慘乎?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請恕鳳兒不孝,鳳兒……無法答允師父。」
「你一定得答應!」淳于賓惡狠狠地說道,話語中露出幾分猙獰。
「師父……你……你要做什麼?」
我听張鳳語氣忽然不對,分外驚慌,急忙再度探頭,察看究竟。
只見淳于賓慢慢向張鳳走過去。他的手里,搖晃著一只高腳酒鼎。
「為師已經想好了,鳳兒你年紀已然不小,也該當許配人家。我瞧趙二將軍武功高強,對你也頗為傾心,雙方家世相當,正合配你。你飲了這杯酒,與趙將軍成就夫妻,為師也就放心了。」
「師父你……你……手里是……是什麼?」張鳳眼看著淳于賓逼近的腳步,驚惶得無以復加。
「一杯美酒而已,哈哈!來,喝了它!」
我耳听著張鳳的哀鳴,手一緊,心中惡念大盛,暗道︰「你這條死畜,虧我剛才還有幾分憐憫你。原來,你還是要做孽啊!」
很明顯,對張鳳的背叛師門,倔強不從,淳于賓早已十分憎恨,所以要最後利用她的色相,賣個好價錢。
趙肯定事先已經答應了他若干好處,因此他此刻才會強為老鴇,硬拉皮條。
「淳于先生,那是什麼好酒,可否容子焉品題一二?」
正當我橫肩欲撞,打算破牆而入,援救張鳳之時,對面牆壁一開,憑空拉出道門來。
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從門中走出,她口鼻以上,皆被猙獰的青銅面具覆蓋。
竟是以前曾有一面之緣地相識,魯山黃巾地美女將領上淮子焉。又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