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移動了一形,布弈這才再一次的站立穩定,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臉頰之上拍打了一下,而他的目光依舊緊盯著前方一片狼藉的院落。
「不可能!父母不會有事的!」下意識的口中低喝,布弈直到這時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見。
雙手拉扯白頭雕的韁繩,龐大的身形在空中一陣盤旋,卻是向著橋山深處的密林之處疾行而去,隨後卻見它卻憑空消失在了密林的上空,只有一道身影從半空之中,一躍而下。
短暫的墜落之後,布弈的身體輕輕的站立于密林之中,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降落于山村之中,因為他怕引起周圍村民的注意,也不願打擾村民安靜的生活,所以他才回轉于密林之後,才將白頭雕收進界環之中。
其實密林與山村的距離並不很遠,憑借著自己法師級別的實力,這點距離也不過是盞茶的功夫而已。沒有制造一絲的動靜,布弈的身形轉變,早已來到了自己從小便生活的那片院落之內。
看著殘破的房屋,倒塌的四壁,布弈盡量的安慰著自己,父母與人無怨無仇,不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的,會不會搬家了?
難道……?
他突然想到了八年前在橋山鎮上侮辱父親的張清等人,不過當時他們就被孟老利用火焰焚殺,不會是他的兒子**知道了張清的死因之後,前來尋仇的吧?
可怕的想法襲上心頭,布弈不禁渾身一顫,越想越是這樣,他感覺到這種可能性最大,不管怎麼說,張清在橋山鎮上也是出了名的,那樣神秘的失蹤,又怎能不被人追查呢?
可能就在自己跟隨孟老走後,張家的人查詢到了張清的失蹤與趙木辭有關,最後被他們捉拿而去。卻不知道現在下場如何?是否還在人世?
想到此處,布弈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滾熱的淚珠,本來還異常興奮的心情,早已變得沉重。倘若父母都已不在人世,那麼他獨自一人在怎樣的努力又有何用呢?
漸漸的,心中的悲切之意演變成了仇恨,只見他雙目赤紅,手掌也在此時緊握了起來,「張家,倘若我父母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要讓你們全部陪葬!」
憤怒的話語說出,布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左手一陣揮動,憑空再次顯現出了白頭雕的龐大身影,此時的布弈根本再也沒有絲毫的顧忌,身形一躍,他便出現在白頭雕的身體之上,沒有多余的留戀,只見他雙手一扯韁繩,白頭雕龐大的身形憑空旋轉了起來,巨大的雙翅揮動,帶起了呼嘯的風聲,而周圍的動靜也變得躁動了起來。
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山村之中頓時沸騰了起來,村民們相互擁擠,大家都在議論剛才飛向天空的巨鳥到底是何來歷。但是他們始終沒有看到巨鳥身上站立的少年。
隨著白頭雕的緩緩升空,這時的布弈卻變得堅定了起來,而他所去的方向正是橋山鎮。
短暫的飛行過後,白頭雕很快便停足在了橋山鎮的上空,鎮上行走的人們卻突然感覺天空一暗,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卻發現空中龐大的白頭雕身影。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中,白頭雕卻調轉身形,直接飛向了位于鎮尾的張家。而且就在那一瞬間,白頭雕又一次憑空消失。
看到這種驚奇的一幕,早有很多人們跟隨著白頭雕的方向而去,在確定了停留之地便是鎮上大戶張家之後,卻有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頃刻間,張家被圍觀的群眾堵得水泄不通,而此時他們議論的話題早已從之前的神秘大鳥轉化到了院內站立的藍衫少年身上,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家的人沒死的都給我滾出來!」一聲怒吼從少年口中發出,仔細一看正是布弈。這時的他滿臉的憤怒之色,顯然這次是被父母的失蹤弄得方寸大亂。在這種極度的憤怒之下,他不由的調動體內的元力夾雜在了呼喊聲中。
雖然是普通的一聲呼喊,圍觀的眾人便感覺到了體內氣血的劇烈翻騰,這些普通人哪里受得了布弈元力的震懾?這不?早有人承受不住,退出了張家的外圍。
隨著布弈的話音剛落,卻見張家庭院之內緩緩走出一位魁梧少年,而他的身後緊跟著幾個大漢,而且他們都是雙手遮著雙耳,顯然剛才的呼喊之聲對他們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你是哪里來的小子,到我張家所為何事?」一聲怒喊從魁梧少年口中發出,雖然目光緊盯著布弈,但是可以看出,他心中有一絲的怯意。
「**,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布弈不屑的反問了一句,一時間倒讓**滿心的疑惑。
撓了撓頭,**怎麼也不能在腦海中搜索到關于對面少年的一點信息,搖了搖頭,卻叫他突然說道「你……你是?」
「哈哈哈,我就是八年前被你們欺負的廢物的兒子趙布弈,沒想到我會回來找你吧!快說,我父母被你們抓到哪里去了?要不然我滅你全家!」看著對方疑惑的表情,布弈突然哈哈一笑,但是一想到父母生死未卜,他心情就無法平復下來,于是索性威脅道。
「趙……趙布弈?你不是……怎麼可能?」**打著冷戰,剛才的那聲呼喝之聲的余威,到現在他還是心有余悸。而且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年,竟然是八年前自己隨便就能侮辱的天才廢物的兒子,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于是他怯聲道。
「我現在問你我父母是不是被你們抓走了,他們現在哪里?」看著表情劇變的**,布弈咄咄*道。
「你是不是在焱熾閣學成法術回來報仇的?而且,我還要問你呢!我父親他們為什麼會神秘失蹤?是不是你們的詭計?」面對布弈的相*,**卻突然挺直了胸膛,雖然知道對方今非昔比,但是一想到八年前自己的父親也是神秘失蹤,**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沖著布弈喊道。
「你父親罪大惡極,早已被老師打發走了,至于生死沒人知道,但是為什麼你們還要擄掠我的父母?」
听到**的問話,布弈明顯的感覺說話都有點心虛,當年張清幾人冒犯孟老,早已被孟老怒殺,但是不管如何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如今**來問,他也只好欲蓋彌彰,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母的失蹤有可能與張家有關,為了避免多加牽扯,布弈只好撒謊道。
「你……你……!」听到布弈的說辭,**一時間倒也無從反駁,畢竟當年的事情沒有人發覺知曉,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張清幾人是死是活,無憑無據又怎能胡亂說辭!
咂了咂嘴,**卻突然轉動話題,「不錯,七年前我張家是去找過趙木辭的麻煩,而且也請他到我張家來過!」
「那麼他們到底身在何處?」不等**把話說完,布弈就率先搶問道,生怕父母有絲毫的噩耗。
「不過,我們並沒有對之怎樣,因為當時來了一批不速之客,並且*我們交出了你的父母,至于去向,我張家也一無所知!」看著一臉緊張的布弈,**倒也坦然道。
「不速之客?那麼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物?為什麼帶走父親母親?」听到此處,布弈再也忍受不住,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听他們口氣說來,好像是什麼趙氏家族的人,奉家主之命帶走趙木辭!其他的一概不知!」面對布弈的詢問,**如實答道。
「趙氏家族?果然是他們!」听完**的言語,布弈卻再也沒有理會于他,口中獨自嘀咕著,他卻扭轉身形就欲離開。
「你想走嗎?趙木辭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那麼八年前我父親失蹤的事情,你還沒對我詳說呢!這樣便走好像于理不符吧!」看著將要轉身的布弈,**一臉陰厲的呼喊道。
「哼,張清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都說過了。今天言盡于此,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對我實情相告,這就告辭!」冷冷的回過頭來,對于這個幼時欺負自己的**,布弈真的提不起半點的興趣,但是對方能告知父母的線索,他還是心中略微感激。
隨口扔下這句話後,布弈再次抖動左手,然後在大家的驚愕目光之下,躍上了白頭雕身上,最後化作流光向著女寧城的方向疾行而去,原地,只留下各種嘈雜之聲。
「趙氏家族,我趙布弈要為父親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