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低喝了一句,對于**所說的趙氏家族,布弈明顯從內心中都有一絲的抵觸之意,而且他很快便與八年前的女寧城聯想到了一起。
在明白了趙木辭的去向之後,他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全力催動白頭雕,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女寧城的方向行去。
女寧城離橋山說起來距離不遠,當年與孟老一起前往,也不過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其中也不乏有孟老幫助的結果。
但是,以現在布弈所乘的白頭雕的行程來講,這點距離,可是非常的微不足道。
這不,在布弈的全力行駛之下,這才飛行了一個多時辰,女寧城的輪廓便已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城市,布弈不禁想起了八年前的情景,當時跟著孟老進城,感覺一切都很新鮮,而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若干年後的今天,自己會以這樣的形態再次來臨,前後兩次的心境真可謂是天差地別。
想到此處,布弈忍不住再次撫模了一下背負在身後的熾寒雙劍,感受著傳來的絲絲能量波動,他的思緒又一次回旋不定。
記得自己的雙劍也是由孟老從趙氏家族高價競買而來的,也就是在那時,他才知道了四大家族的嘴臉。也是在那時候,他從孟老口中得知,自己也算是趙氏家族的一份子。當時他還很疑惑,但是經過了父母失蹤多年這個事情之後,他才漸漸的明白了一點端倪。
父親本來就是被趙氏家族驅趕而出的廢物,而且是那種完全丟棄了的廢物。多少年來,父親每每想起,都會痛心疾首,從而使他的人生籠罩了一種大起大落的陰影,他變得頹廢,沒有一絲的希望。
但是,盡管被人百般嘲弄,他還是堅持著活了下來,而且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日子上的拮據,他別無怨言,而心中唯一牽絆的就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夠有所成就,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可是這樣的日子還是被趙家干涉了,而且不知道現在處境如何。
想到此處,布弈的內心之中猶如刀絞,趙家人卑鄙無恥,想必是當年孟老出手教訓了他們,所以他們懷恨在心,在得知了自己是趙木辭的後人之後,才將之召回家族,看來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深呼了一口氣,布弈真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他一定要鬧得趙家不得安寧。
目光再次看向前方,直到這時,布弈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女寧城外的上空,心神收縮,只見他回拉韁繩,白頭雕發出一聲淒鳴,然後沖向了一旁的空地之上,經過短暫的降落之後,布弈的身體終于站立在了城外的草地之上。
將白頭雕收入界環之中,布弈尋道走向了城外寬闊的石板路上,在一群進城行人的擁簇之下,他順利的進入了女寧城中。
看著眼前略微熟悉的街道,沿途的景象好像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破舊,仔細看來,卻感覺有種別樣的美感。顧不上欣賞沿路的熱鬧景象,布弈很快便找到了走向南城的通道。
在確認了方向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調動體內的元力催動,身形如電,急速穿梭于茫茫人海之中。
一炷香後,南城。
藍色的身影如同鬼魅,頃刻間便穿過了一條條街巷,仔細一看正是布弈,在一番詢問過後,他早已確定了趙氏家族的坐落之地。整個南城都是趙家的勢力範圍,而且大多的產業都在這里,所以想要尋找趙家的宗祠所在,可謂是極其容易。
就在這時。
「麟少爺,您今天可真是威風凜凜啊,家族里的那個廢物被您痛揍了一頓?不過,不得不佩服,那老匹夫骨頭還真硬,被身處法元五階的您擊了一掌,竟然沒有倒下!」街道上傳來的聲音立即引起了布弈的側目。
目光移轉,只見身前的行人之中走來兩人,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年,看年紀大約十**歲的模樣,而他的身邊正緊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只見他一身的灰色衣袍,看打扮這二人應該是主僕關系,而且剛才的話語就是那位灰袍中年人。
「唉,真不知道為什麼族長他老人家總是護著那個廢物,每天都在家族中白吃白喝,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是一個修法者,像這樣的廢物不應該早就驅逐出家族的嗎?看到他我就來氣!」听到灰袍中年人的奉承話語,走在前面被稱作麟少爺的白衣少年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但是隨後他卻突然哀嘆了一句狠狠的說道。
「少爺,這件事情可是經由長老與族長商議後共同決定的事情,我們可是無權干涉的。再說了,他在咱們家族中也算是一種最下等的人物了,您心情不好就去教訓他一頓,豈不是非常的解氣?」听著麟少爺哀嘆的話語,灰袍中年人立即安慰道。
「哈哈哈,不錯,像這種廢物,每天痛揍他一頓,時間長了他自己受不了就走了!」麟少爺大笑一聲,好像心中的唯一心結都解開了似的。
「不過少爺,听說他又一個兒子非常厲害,卻是始終沒有見過,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不要被他惦記上了事情就麻煩了!」好像想到了什麼,灰袍中年人突然說道。
「他的兒子?哈哈哈,你太抬舉他了,以他那種廢物的實力,又能生出一個怎樣的兒子?就算他很厲害又能怎樣?大不了我就請大哥助陣了!」听到灰袍中年人的擔憂之後,麟少爺卻一臉不屑的說道。
「對對!小的糊涂了,有趙蟹少爺在,一切都好擺平,他可是族長確定的下一任族長繼承人,而且放眼趙家新一代子弟當中,又有誰能與他爭鋒呢?」一提到趙蟹這個名字,中年人雙目之中卻流露出一抹狂熱,而且對于那人的實力,他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啦,不要再說了,再有一個半月就是家族新一代子弟間實力考核的時間了,如果這次我再不能有所進境,肯定會得到長老的懲罰的,咱們趕緊回宗祠之中吧!」一想到一個半月後的考核,麟少爺便是眉頭一皺,不想在多說什麼,然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大步向街頭走去,而他身後的中年人也不敢在多加的言語,只是緊跟其上。
疾行中的麟少爺橫沖直撞,完全忽視身前的行人,而且,過往的行人一看到他的到來,紛紛給他讓道,看來平日里,他也是霸道的很。
但是他這種做法早已引起了有心人的眷顧,這時只見麟少爺對面走來一道身影,而且走的很快,完全就是那種慌不擇路的樣子,走到麟少爺身邊時並沒有其他人那樣的避讓,而是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踫!」
一聲悶響傳來,麟少爺的身體陡然向後傾倒,經過一番前後搖擺過後,還是摔倒在了石板街之上,巨大的疼痛感傳來,立即讓他火冒三丈,不待起身,他早已破口大罵。
「少爺,你沒事吧!」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中年人也已被眼前突然發生的意外所震驚,跑步走到麟少爺身前,將之扶起,他的目光卻看向了眼前出現的一個瘦小的身影之上。
眼前出現的是一位身著藍色衣衫的少年,看年紀在十三四歲左右,最顯眼的是他身後背負著一藍一紅兩柄長劍,而且看他一臉淡定的表情可以肯定,在剛才的踫撞中,並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哪里來的小畜生,走路不長眼嗎?看到我家少爺走來還敢相撞,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打听一下這里是誰的地盤!」灰袍中年人一看對方是個孩子,就更加氣憤了,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立即罵道。
可是,藍衫少年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微微移動了一下,卻憑空听到對面一聲脆響傳來,而灰袍中年人的臉上早已出現了一個醒目的巴掌印記,隨後嘴角卻已流出點點的鮮血,這樣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行人,大家無不為眼前的情景而驚訝。
「哼,趙家的人果然都是卑鄙無恥!」藍衫少年一巴掌打傷灰袍中年人之後,終于出口譏諷道,然後他卻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怒目的麟少爺身上。
「你是趙家之人?」藍衫少年問道。
「是又怎樣?臭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趙家地盤上鬧事,還不報上姓名,讓我好好教訓你一番!」剛剛反應過來的麟少爺早已怒不可揭,他哪里受過這種侮辱?心中暗下決心,眼前的少年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哈哈,在下布弈!請多多指教!」不錯,眼前的藍衫少年正是布弈,而剛才的事情也是他故意而為,他不稱自己姓趙,而自稱布弈這其中也是對這趙家失望已極,而且面對對方的挑戰,他可沒有絲毫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