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還沒起床嗎？」
「起了！在房間呢！」
回到秦家，秦安把買的菜歸置好，並從中挑出幾樣當作午飯的菜式，然後抬過一邊的凳子削
土洗泥去了，汪芝華則到房間叫出兩個孩子，讓她們洗些自己愛吃的水果，等會兒大家一起
吃，秦月正在給婉彤梳頭，听到這話，她馬上跑到客廳去看了看，果然看見媽媽從市場上買
來的水果，于是，她又叫來婉彤，一道做起了水果拼盤，秦月一邊切哈密瓜，一邊把切好的
小塊的哈密瓜塞進嘴里，偶爾還喂婉彤一塊。
「婉彤，你的頭發這麼亂糟糟的？」
「我和秦月在房間梳頭玩兒，她正給我梳著，您就來叫人了，先隨便弄弄，一會兒我自己重
新梳。」說著，站到一邊取下頭上的皮筋，以指為梳再次整理了一下頭發，扎了個馬尾。
「不錯呀！婉彤的頭發長長了，都可以梳馬尾了嘛！」秦月看著她的頭發，興奮地說。
婉彤道︰「只是比以前稍微長的長一點，你用得著怎麼興奮嗎？」
「我不光興奮，我還很羨慕你那一頭長發呢！又黑又亮的，現在重新開始長，很快又可以看
見你又黑又亮的長發了。不過你的發型得經常換換，不要總是梳辮子，就像秀萱說的，看著
跟村姑似的。」
「我本來就是村姑進城，是跟著你們幾個才慢慢注意到自己的穿著打扮的，我們都是學生，
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這上面，但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在這方面多改進一點也
沒有壞處，哪天我專門記一下剛才在網絡上搜索的自己梳漂亮發型的方法，有空我試試看。」
「嗯！我會把這些網頁都收藏起來，到時候你想記就方便多了，我們也不是嫌你打扮的不夠
時髦，像盈娟那種外表光鮮亮麗、衣食無憂，卻沒有j ng神財富，看不見任何可貴品質的人，
你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就是說，你要學會推薦自己，有自信一點，像我啊！大二的時
候我不是向那個什麼「劍南ch n」還是「五糧液」的表白，結果人家根本是在戲弄我，有一次
我去看王燕她們的歌唱彩排，其中有個女的，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好，簡直跟模特兒一樣，
我一下子就知道我和人家女朋友的差距在那里了，听說「劍南ch n」的女朋友是校花級的人物，
大概也和我看見的那個女生一樣吧！相反我自己個子矮，長得也很一般，還戴著一副黑框眼
鏡……」
「秦月，這是你媽媽的手機，她今天穿裙子，沒有口袋，所以叫我幫她收著，她這廁所上的
也太久了，是不是應該下樓去看看？」剛說著，電話就響了起來，汪芝華趕緊給她遞過去︰
「媽媽你上廁所怎麼去了這麼久？難道是沒有帶紙出不來了，所以打電話讓我給你送去
嗎？」
「呵呵！」婉彤笑出聲來，輕輕拍了她一下。
「好，我知道了，那就這樣。」掛上電話，她又對秦安喊道︰「爸！我媽說她要交管理費，但
是她沒帶紙……不對，是沒帶錢，想讓您幫她把錢包送過去。」
汪芝華看秦安專注地在陽台那邊做事，她放下切了一半的菜，拿著包出去了。秦月見她出門，
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婉彤身上，她問婉彤︰「我剛才說到哪里了？」「你媽叫你爸爸送錢包過去。」
「不是那個！」
「哦！就是別的女生都很漂亮，而你自己是丑小鴨，其實你也很漂亮的嘛！你剛才也說了要
有自信。」
「對啊！如何漂亮，如何美麗這些話就不說了，好歹咱也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那種類型，
就是因為平時隨便慣了，所以才會被別人議論，哎呀！這個人穿得好土，那個人長得很難看，
不禮貌都是小事，關鍵是打擊人家的積極x ng，本來來到大學就讀，是希望自己能以優異的成
績畢業，將來找個好工作，可是人多，是非就多，其實也不怪人家說，因為自己本身就存在
缺點，如果能透過這些言語知道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這也算是件好
事，正如你說的，我們應該記住快樂的時光，忘掉傷心的事情。」
「那回去以後我們幾個互相化妝玩兒怎麼樣？」
「好啊！這也是個不錯的減壓方式，不過，目前我們還是少用化妝品，一個是價錢貴，一個
是萬一買了之後天天拿著研究，就沒有心思讀書了，暫時看著人的臉來說一說，過過嘴癮就
好。」
「拿著，拿著。」
「哎呀不用了！快點兒收回去。」說話間，朱淑秀和汪芝華推推搡搡的進屋了，朱淑秀想給
汪芝華錢，汪芝華一直拒絕收下。
「媽，你們這麼了？」一進門，她們就看見兩個孩子用疑惑的眼光盯著她們。
「我上完廁所，想著順便交一下管理費，但我沒又帶錢包，就在門衛那里打電話，讓你爸給
我送錢包下去，後來，汪阿姨下來了，她自己掏錢交了管理費，我當然要把錢還給她呀！不
過她怎麼也不肯收……」
「不用了阿姨！我和我媽媽來您家里，本來就很打擾了，就當作我們在這里吃飯的一點費用
吧！」
「婉彤說得對，就這樣啦！听說你以前還幫她交過房租，那這個錢就不用還了！」
「不對，您不是沒帶錢包嗎？那您準備還給汪阿姨的錢是哪來的？」
「上次重陽節咱們錦園小區的幾個老年人不是出去參加演出了嗎？這是主辦單位給的酬勞，
當時我在現場幫忙，我下去時侯遇到送酬勞來的人，帶隊的、幫忙的、演出的都有一份。」
「別推來推去的了，淑秀，既然汪姐不肯收，那你也不用給了，等她回去的時候你給她買點
兒東西帶回去不就行了？你們倆把桌子收拾一下，該洗手的去洗手，然後吃飯。」婉彤秦月
二人收拾了餐桌上的果皮，兩位母親去端碗取筷。
「來，多吃點兒！」
「這個好吃，秦月，把你的碗拿過來一點。」餐桌上，汪芝華朱淑秀各自照顧著自己的女兒，
也不忘叫對方的孩子夾菜。
「你們兩個也太偏心了！也不說給我夾點菜！」
「老秦啊！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等會兒我們異口同聲，你別又被嚇住了！」
大家一起吃著飯，突然從樓道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這時，有人來敲門。
「小陳？有什麼事嗎？」朱淑秀開了門，樓下了小陳站在門口，還端著一碗飯。
「您好，我老婆回娘家了，給我留了飯菜，我想借您家的鍋把飯菜熱一熱，不知道方不方便？」
「當然了！進來吧！你知不知道下面出什麼事了？怎麼乒乒乓乓的？」
「二樓的新住戶今天搬了進來，那家老公看搬家公司的人很辛苦，付錢的時候想多給一點兒，
可是女主人怎麼都不答應，還有點看不起搬家公司的那些人，她老公就罵了她幾句，女主人
x ng子潑辣，嘴又不饒人，又吵架又摔東西的，不少人都在那兒看熱鬧呢！」邊說話，朱淑秀
也不停下手里的動作，繼續翻炒使飯菜加熱。小陳走後，其他人都吃完了飯，朱淑秀匆匆扒
了幾口飯就開始收碗，一切整理妥當，汪芝華帶著婉彤前往出租房。
「阿姨再見！秦月再見！」
「你們別走不行嗎？」
「我們自己有住處，哪能天天打擾你們啊！」
「除夕夜見！」
「嗯！慢走。」
「再見！過年一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