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汪芝華一大早就來到了秦家，在秦月的要求下，婉彤前一天住在她家，汪芝華一
個人回了出租屋，她一臉疲憊的重新在門口，把朱淑秀嚇了一跳。
「汪姐，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這麼早打擾你了，昨天晚上有輛車的報j ng器一直響，吵得我都沒有睡好，天亮了又怕
睡過頭，干脆過來你這里在沙發上睡一下。」
「那快進來吧！老秦已經出去了，我正在洗臉。」
「你繼續吧！我隨便休息一下，今天過年，要忙的事情很多，中午我不吃飯了，你不用叫我，
差不多一兩點的時候我再幫你。」
「好了，快睡吧！因為沒有睡好而犯困的人怎麼這麼多話？」
「婉彤的換洗衣服我帶過來了，一會兒你告訴她……」汪芝華昏昏睡去，朱淑秀拿過沙發上
的一件外套給她蓋上，也許是考慮到蓋著外套太單薄，她又拿了一床毛巾被過去。
「媽，是誰來啦？一大早就這麼吵，啊……真是的。」秦月從房間的走出來，睡眼惺忪的打
著哈欠。
「噓！輕點，你汪阿姨昨晚沒睡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還有你，你爸爸和婉彤去晨練，
你這麼不去？」朱淑秀看了看擺在茶幾上的鐘表，時間是早上八點半。
「婉彤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叫過我了，她說爸爸可能會買菜回來，我們跟著去，一邊鍛煉身
體，一邊幫忙拎菜，但我實在起不來啊！昨天晚上看連續劇看到十二點……」
「淑秀，快來幫我一下！」婉彤先進門，門口還有兩個干淨的油桶，里面裝滿了水，略作休
息才將水提進來。
「汪姐怎麼會在這兒？」
「昨天晚上她那邊的樓下有一輛車的報j ng器一直響，吵得人睡不著覺，汪姐沒有休息好，補
覺來了！」
「爸，您回來啦！」
「小月，倒兩杯水給你爸和婉彤喝，我去把雞炖上。」說完，提著處理過的整只雞去了廚房。
後來，秦安讓汪芝華去女兒秦月的房間休息，免得客廳里的說話聲，以及做飯時炒菜的油煙
味影響了她，但汪芝華拒絕了，她說睡過一會兒已經好多了，于是她起來幫著朱淑秀做飯。
「時間過得真快，我來的時候八點半，現在已經十點了！」
「是啊！我感覺你們從家里過來才兩天，一轉眼就過年了！」
「話說回來，淑秀你多大了？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年紀就讓你管我叫姐，好像不太合適。」
「反正叫都叫了，就不要在意什麼合適不合適了，我看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吧！就是大小
歲也大不到哪兒去。」
「那我就不問了，我嘛！常年在田間勞作，風吹r 曬的，看著是比你老一點兒，所以你叫我
汪姐也沒錯，不過我要是不說一聲，總覺得我在佔你便宜似的。」
「哪里，我也不再年輕了嘛！再過二十年啊！秦月和婉彤就變成我們現在這樣嘍！」
「淑秀，汪姐，秦月婉彤兩個人不知道是別人給她們打電話還是她們給別人打電話，一個去
了臥室，一個去了衛生間，到現在都沒出來，你們進去看一下。」
「老秦，你怎麼啦？」
「哎呀！我要用衛生間嘛！可是我又不方便進去。」
「這一天半天的，淨上廁所了！」朱淑秀道。
「我不是要上廁所，今天打水回來後就在樓下殺雞，弄得褲腿上都是雞血，身上也有一股血
腥味兒，很不好聞，我想沖個澡換件衣服，等我出來正好趕上吃飯，但這倆孩子一人躲一個
地方，我要洗澡讀沒法洗。」
「我去叫她們來吃飯。」
午飯過後，大家又開始為晚飯做準備。
「汪姐，你發現了沒有，一天當中，人不管有多忙，總是要把三餐吃進肚子里，洗碗之後，
又要開始準備晚飯了。」朱淑秀擦干碗里的水漬，汪芝華接過放進了櫥櫃里。她沒回答，只
說︰「我明天就回去了！」「回家嗎？為什麼？在這兒多待幾天嘛！」「不了，還是早點兒回去，
家里的店已經好長時間沒開了，再說，我也想回去。」
「哎呀你們幾個！我才掃干淨的地啊！就被你們弄成這副德行了，用垃圾桶接著點嘛！」朱淑
秀靠近沙發，才發現前面的地上一片狼藉，瓜子殼、水果皮，還有一些腳印。礙于ch n節的喜
慶氣氛，她不好發脾氣，便讓秦安帶著婉彤和秦月去買幾瓶飲料回來，自己則把茶幾拖出一
段距離，將弄髒的那一區域打掃干淨，汪芝華端著兩杯茶水過來，她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兩天買了好幾次菜，夠吃了，今天早上，秦安也只是把我昨天就跟攤販說好的雞拿回來，
再去打了幾桶山泉水，汪姐，你想看電視嗎？」
汪芝華道︰「不看了，就這樣靜靜地坐一會兒。」坐著坐著，兩人相繼睡著了……
夜幕降臨，鞭炮燃放過後，大家坐在餐桌前舉杯慶新ch n，茶幾上，ch n聯、福字、門神擺在那
里，這些都是等到初一時貼在門上的。
「干杯！新年快樂！」
「媽媽身體健康，叔叔阿姨身體健康！」
謝謝婉彤，也祝你學習進步，和秦月開開心心的，不要吵架，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哎！不吵架是不可能的，盡量多讓讓，不管是誰的錯，要互相體諒。可別動不動就說我不
跟你玩兒了這種話。」秦安補充道。
「爸爸媽媽辛苦了，新年快樂！」
「好，那我們一起祝大家都能平安健康，事事如意！」
「干杯！」
「對了，齊n in i今年在哪里過年？」眾人正低頭吃飯，秦月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跟牛大叔打過招呼了，他會接齊n in i去他家里過年的。婉彤，明天媽媽
就回去了，你多注意身體，好好和同學相處。」婉彤听後愣了一下，為緩和氣氛，朱淑秀趕
緊轉移話題︰「汪姐，不說這個了，快吃飯，一會兒還有ch n節聯歡晚會呢！」有人的手機響了，
秦安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半天，卻听見鈴聲還在響，秦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別人給她打
電話，不一會兒，婉彤的手機也響了，兩人再次躲到一邊接電話去了。片刻後，秦月從陽台
方向出來，走進了婉彤所在的自己的房間，見此情景，餐桌上的三人笑了，他們都很明白兩
個孩子的電話是誰打來的，默不作聲，繼續倒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