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房間內,斑駁的灑在地板上、床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環,罩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裴念恩醒來時,第一時間不是睜開眼楮,而是動了動手指。
痛……
心里憋屈,真憋屈!
「老子對你不好嗎?使勁兒寵著你,不想看你有一絲毫的不開心,雖然每次都憋成內傷了,可最終還是由著你!如果你心里都已經接受是我的人了,現在這般又是為何,後悔了?還是?」
丫丫的,咋就不能多考慮一下她的承受力呢?
「恨我嗎?」
片刻暈眩帶著黎明前的黑暗,她看到男人的嘴角彎起一道淺弧,手掌撐起上半身正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怪不得他二十八歲了還打著光棍兒,肯定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BT的需求吧?
一個習慣了掌控的男人,遇到一個不屑于被掌控的女人,結果就是彼此攻擊,不是她被他燃成灰燼,便是他被凍結成冰。
裴念恩突然覺得有些發冷了。
他太急,太大,太硬。
吸氣,吐氣,好不容易克制住怒。
她就是一想到自個被他騙了這麼久,就渾身不舒服。
裴念恩迎著他瞪回去,這次倒是回答的很爽快。身腿零恩。
卑鄙的手段?
「臭流氓,你——」
說罷,又開始不解饞似的瘋狂掠奪起來。
他氣得咬牙切齒,覺得自個在床事上夠慣著這小女人了,難不成做得還不夠明顯?
老實說,她並不討厭和他做那檔子事,不管怎麼說,她心中是喜歡他的,這點兒她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會任由著他時不時的吃自個豆腐。
上面衣冠,下面禽獸。
尤其是女人,這幾乎是雷打不動的定律。
該死的男人,哪有像他這麼折騰人的。
明澤裔死死的盯著她,青筋爆出,正在狂怒的邊緣,仿佛只要她敢點頭,就準備立刻掐死她一樣。
明澤裔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變了又變,眸底隱隱有著一抹受傷。
真他媽的餓死鬼投胎!
「小畜生——」
裴念恩一時間語塞。
裴念恩被他性感沙啞而直白的話語一刺激,頓時一陣哆嗦,這種不受控制的塊感讓她害怕了。
裴念恩眼底的不確定,讓明澤裔剛剛冷靜下來的心驟然變得冰冷,他微眯著眼危險的盯著她。
心里糾結,真糾結!
明澤裔的手臂伸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我現在就要上你,來。」
而身下——
輕喃著,裴念恩有些迷,有些蒙,有些迷迷蒙蒙。
明明是疑問,卻是那般肯定的語氣。
她伸腿,全身零件完全散了架,痛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四目相對, 里啪啦,火花四射,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忍不住,啟唇。
小臉兒憋得通紅,瀕臨死亡的塊感讓她差點兒迷失了自己,差點兒忘了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強了。
明首長內傷了。
下意識的說出口,裴念恩也不知自個究竟矯情什麼!
被子下,原本就di在入口處蓄勢待發的小澤裔,于是,很自然的進去了。
房間里的溫度打得很低,但明澤裔身上的汗依然如雨般落下,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他惡狠狠地在她耳垂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寒氣,聲音冷到零下。
明澤裔冷冷地幽了一默,暗提一口氣,將她推的微微側過身來,#已屏蔽#
她不想,也不願再為情而傷。
眼底的晦暗之色越發濃郁,感受著那狹小的縫隙緊緊咬著自己,他額頭抵著她,大口喘了會兒氣,勾起唇角意味深長的笑道︰
接壤的土地,有水光的潤澤,距離在正負之間蕩漾——
「我好好同你說你,你肯嗎?!」
他有太多次的機會三壘打,不是嗎?
裴念恩不解的看著他,還是什麼?
看著她那酡紅的雙頰,迷蒙的眼楮似氤氳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他眼中又燃起的火焰,恨不得再好好寵愛她幾回。
「太緊,出不去!」
怪不得啊……
裴念恩指尖兒攥緊了被單,嗓音更是虛軟無力。
顫抖,急切,融入……
她暈過去後,那禽獸到底又折騰了他多久啊?
他用得著玩什麼花招嗎,他要是真的只為得到她的身體,她的純真又豈會保留至昨晚?!
滔天的怒火讓他比平時更為灼熱巨大,而那種驟然被包裹住的緊致讓明澤裔腦袋一陣眩暈,全身似被點燃了一般, 里啪啦的爆炸起來,他有些難耐的低吟出聲。
「是不是想要為某人守貞?等著和他再續前緣?」
她太緊,太濕,太熱。
「只是,你用不著使這麼卑鄙的手段。」
這五個字,瞬間點燃了明澤裔的怒火。
裴念恩雙手撐著病床,疼得直抽搐——
明澤裔不怒反笑。
想她一個藝術系的學生,竟然被騙得團團轉!
真想一口咬死你!
「明澤裔,你不去演戲可惜了!」
裴念恩心下有些羞澀,還有點不堪,而這人眼底笑意顯然成了刺傷她最好的利刃,她霍地起身,也不顧胸前曝露的大片惷光。
欺騙,有第一次,就會一而再的有第二次,然後再而三……
「大麼?」
「問啊!」
「吃你個大頭鬼!」
「給你報仇的機會,小嘴張開把我吃下去!」
裴念恩渾身酥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停頓了幾秒,恨恨道︰「下面的小嘴兒緊,而上面的,倔!嘖嘖,真是個勾魂兒的小妖精!」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孬種,在經過陸煜的背叛後,她潛意識里給自己的心幾乎是加了一道防盜門兒。
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心里琢磨啥呢?
「沒良心的東西!」
喔,那一朵水艷艷的花哦,吸得像個嬰兒的嘴兒,欲罷不能,讓他自控無力。
「小蹄子,別總是逆著我!」
他手肘支起半身,絲滑被單順勢趟至他腰際,「呵,強/暴?問問你自個的身體,問它我伺候的爽不?昨晚,你至少有八次高/潮,真的,我都給你算好了!」
但凡愛情中走過一遭的人都知道,往往在很多時候,你越是在意,便越是在乎;越是在乎,便越是計較,便越容易鑽牛角尖!
「當然不是!」
這一刻,她方寸大亂!
等半天也不見她睜眼,他伸手扳過她的臉,俯下頭狠狠地住她的唇,扣緊她的手指,沉聲道︰「老婆,現下你可是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
她的黑色發絲披散在了枕間,小臉蛋上是被男人寵愛過的嬌美,而她的身上只卷著一張薄薄的被子,被他一側壓時,已經微露半露,而早上的男人某種功能最為旺盛,他已經抵在了她的腿兒間。
酸,麻,澀,歡愉,難堪,疼痛,空白,情緒太多,腦子裝不下了。
呃——
明澤裔看著她這一剎那的表情,他只是半壓在她的身上,並沒有所行動,但——
「滾……出去。」
「明澤裔,色鬼,混蛋……」
呼吸,越來越重。zVXC。
「有那麼委屈嗎?」
初嘗情/欲滋味的男人,如同一只瘋狂的猛獸,不知饜足的飽餐著自己的食物。
明澤裔傾身,猛地低頭含住雪白上的一簇茱萸,舌尖輕輕的舌忝,牙齒慢慢的磨。
明澤裔細細的貼著她的臉看她達到極點時妖媚的陶醉樣子,等她恢復了點清明,他冷冷笑著開口。
嘆了口氣,她忍不住嚶嚀一聲,張開眼楮。
哆嗦,哆嗦,無限哆嗦……
她想,如果當初自個知道兩人之間僅是領了張結婚證,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她應該不會同他繼續牽扯不清的吧……
話落,他不待裴念恩反應過來,一ting身。
眼前,是一幅很撩人的畫面。
裴念恩噙了抹笑,語帶嘲諷,「原來你喜歡用這招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先是欺騙,再是強/暴,這讓你感覺很爽是吧?」
一來二去,實在被他折騰的狠了,她忍不住咬著唇望他,眼中霧氣浮動,胸口不斷起伏,呼吸越發急促。
不要臉的男人,有這樣直接上的麼?
裴念恩聲色不動,心中則狠狠地問候了他幾遍,把凌亂的頭發撥到一邊,淡漠的眸子望向天花板。
裴念恩自然明白此吃非彼吃,小臉兒臊得通紅,看來再嚴肅的男人尚了床都沒臉沒皮。
感覺到熱燙的滑膩液體灌溉在小澤裔身上,明澤裔仿佛接收到信號般,眼眸一亮,遂即掙月兌壓抑,痛痛快快的干起活來!
一剎那,她有一種想逃離這種若有似無,欲遮還揭的情感沖動。
這一瞬,他真的寧願死在她身上。
娘也。
再來,不如直接殲/尸算了!
裴念恩心跳如雷,剛想說話,可愛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