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戰士之死刑犯 第二章 最後一次回家之阿嬌(上)

作者 ︰ 下水道里的污垢

()天辰的母親住在另一作城市,離他現在的城市有300多公里,天辰每個月都要輾轉兩個城市,去看望母親。坐在長途汽車上,看著兩邊熟悉的街景,熟悉的東西看多了就會厭煩,有些回憶容易觸景傷情,天辰側著頭,將牛仔服的兩邊抓在手里用力一褁,閉上了眼楮,回到那熟悉的街角,天辰停頓了一下,閉上眼楮,深深的嗅了嗅這熟悉的味道,回到這里,覺得自己好疲憊,思想停頓在這里,回憶也未曾走遠,就這里才是屬于自己思念的一方淨土。

沒兩步就走到了家門口,爺爺拄著拐杖,脖子上掛著天辰上次回來買的收音機,在大門口的一張小椅子上坐著,收音機的聲音很大,爺爺听的很認真,沒有看到天辰。

看到爺爺總是心里酸酸的,天辰蹲在爺爺身旁,將手臂輕輕搭在爺爺肩上,湊到爺爺的耳邊,字正腔圓的說到「︰爺爺,辰辰回來了,身體還好吧?」。

天辰像個壞孩子一樣笑的天真無邪,爺爺急切的想表現出一些興奮,身體卻不答應,爺爺緩慢的轉過身體,笑容僵硬,嘴角顫抖,沒有露出一顆牙齒,因為爺爺的牙齒所剩無幾。

「哦!辰辰啊!」

爺爺的眼楮是這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互相對視著,天辰的眼楮濕潤了,天辰強忍著淚,爺爺就像小時候一樣,撫模著天辰的後腦勺。

嘴巴顫抖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進去看看你母親去,咳咳咳!扶我起來!」

天辰小心翼翼的扶起爺爺,緩慢的步伐,走進了院子。

走進屋內,母親坐在輪椅上,悠閑的看著報紙,母親不到五十歲,卻以是老花眼,腿上蓋著厚厚的毯子,「燕蘭,辰辰回來了,外公顯得很急切的樣子,步子邁的很大,母親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又移回到報紙上。

「回來啦!」

母親聲音听起來很平淡,但母親確實是一個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人。

「嗯,剛回來」

天辰走到母親身邊,俯摟著母親的脖子,說道「媽啊!有點餓了,做碗面吃吧!」

母親慈祥的看了一眼天辰,天辰傻笑著,母親被天辰逗樂了,笑著說到;「等著」。

母親放下了報紙,剛要準備自己推輪椅,有一雙大手已經準備好了。

廚房是專門給母親設計的,從小天辰就喜歡看母親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母親會在做飯時,問天辰很多問題,比如說從最開始的1個雞蛋加上一個雞蛋是幾個雞蛋,母親會一手拿一個雞蛋問小天辰,到後來的50個雞蛋吃了13個還剩幾個,天辰樂此不疲的回答著。

慢慢的長大後,每次犯了錯天辰總是站在餐桌邊上看著母親,母親如果不理他,他會一直站著,直到母親肯原諒自己為止。天辰回憶著這些往事。

這時母親說到︰「來搭把手,把西紅柿給洗了。」

天辰很樂意的上前接過西紅柿邊洗邊說到︰「媽,如果我不回來了,您是不是也會生活的很好啊,如果以後有錢了,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你是說離開這里?」母親疑問道。

「對啊,」

「你爸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他已經20幾年沒回來了,您還相信他會回來?」

「不許你這樣說你爸,他一定會回來的」

母親看著鍋里的沸水,陷入沉思,母親說最後一句話時,明顯語氣加強了,天辰知道他提了母親最不願意提的事情,那就是父親,所以談話就此結束了。

天辰將洗好的西紅柿遞給了母親,母親用熟練的刀法,切碎入鍋,不一會一碗熱氣騰騰的素面就做好了。

兩個人沉默著,天辰夸張的咽著口水,兩眼盯著盛面的碗,母親被天辰餓死鬼的樣子給逗笑了,氣氛得到了緩解。天辰吃著面,慢慢的嚼,慢慢的咽,生怕吃的太快就沒了,腦子里想著父親這個陌生的詞,母親說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掙錢,天辰小時候還相信,一直盼著,期待著,幻想父親一定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人,有責任心的人。

但是等到了現在父親依然未出現,天辰已經心灰意冷,這輩子也不會報有太大希望能夠見到父親。

所以天辰也不願提起父親。

「今天阿驕可能要來,你都一年沒見人家了吧!」

母親微笑著說,天辰的思緒被母親的話語打斷,」「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不可能,我可比她大一歲呢!」

天辰說出去的話,顯然語無倫次,但的確如此,天辰一直將阿嬌當做妹妹,母親卻很喜歡阿嬌。

一碗面還未吃完,听到院子里「爺爺好,怎麼沒去廣場跳舞啊?我剛經過那里,有好多老n in i在跳舞呢!」

爺爺顯得很開心,笑的很有力,卻沒有說話,天辰吃著面卻面無表情,母親推著輪椅走出廚房,在天辰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死孩子,出去打個招呼啊」天辰笑著無奈的放下筷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

阿嬌在這條街上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平常在自家豆腐店里打理生意,上門提親的門檻都快要踏破了,阿嬌總是將他們拒之門外,為了出入天辰家方便,母親認阿嬌為干女兒。

母親很明白阿嬌對天辰很上心,只是沒有明說。

母親也很看好阿嬌,賢惠,持家,能干,而且很j ng打細算,有時候推著母親外出,被阿嬌母親看到總是說︰「我看啊,回家我也把腿打斷,這樣自己的女兒就不會推著別人亂跑了,」然後翻個白眼,不听母親辯解,快步離開。

母親卻不好意思的對阿嬌說「阿嬌啊!以後我們就少出門,回家和你媽好好說說!別和你媽吵架,你媽也不容易啊!」

阿嬌俯子,用雙手摟住母親的脖子,

「干媽!別這麼說,在我們家我是我們家女兒,在你們家我是你們家女兒,好不好?」

母親听到這話,一陣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眼淚將要留下來,母親轉身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勉強忍住淚水。然後看著阿嬌點點頭!

阿嬌看到門口站著的天辰有些緊張,平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紅著臉說道︰「天辰哥,你怎麼回來都不告訴我一聲啊,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妹妹啊!」雙手抱懷,頭揚起,像是生氣了一樣,等著天辰開口哄自己。

天辰笑著無奈的遙遙頭,笑著說到「你還是老樣子啊!呵呵呵!」進屋繼續吃面,阿嬌此時急了,心里想著怎麼辦啊,下不了台了,被別人冷成這樣子,對阿嬌來說這可是最氣人的。

「爺爺,你看天辰哥,他什麼態度啊,爺爺你得說說他啊!」

爺爺從阿嬌進門一直笑到現在,听這麼一撒嬌,爺爺更樂了。

「呵呵呵呵!去,進屋,進屋」

爺爺將頭側向屋門的方向一個勁的點頭,讓阿嬌進屋,阿嬌噘著嘴在原地跺了一下腳。

「哼!不理你了」

給爺爺生了個小氣然後快步進屋了,母親在門口看著,也是笑個不停。

阿嬌像是ch n天里的一道陽光,給人以溫暖,天辰又覺的阿嬌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炙熱的溫度讓人暫時忘了那些疼。

阿嬌俯子,在後面摟住母親的脖子,溫柔的對母親說到︰「干媽!天辰回來了,你是不是更開心了,你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嘿嘿!」

母親安詳的將頭靠在輪椅的靠背上,有點虛弱的側著頭,揚起嘴角說到「要是天天如此,那該多好啊!」

阿嬌伸手握住母親的手,看著母親的眼楮認真的說到︰「干媽!那就別讓天辰走了,留下來,然後我也天天來,那就不是可以天天這樣子,大家開開心心的,呵呵!」

母親把頭側向天辰的方向說道︰「喂!臭小子!你覺的怎麼樣啊?」

天辰沒回頭一口面咽下去,沒有思考的月兌口而出︰「好啊」。

母親遙遙了頭,不相信的說道︰「騙人」。

阿嬌笑著看了看天辰,嬌氣的對母親說道︰「他都不理我!干媽!我們也不要理他,我推您出去曬曬太陽好不好?」

母親露出燦爛的微笑,「好!就讓這臭小子一個人待著!我們娘倆出去轉轉」。

阿嬌得意的去收拾要外出帶的東西,這時面以吃完,天辰起身一邊去洗碗,一邊吃醋的說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是我陪您才是啊!」母親看著阿嬌忙碌的身影,笑著,沒理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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