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戰士之死刑犯 第三章 最後一次回家之阿嬌(下)

作者 ︰ 下水道里的污垢

()當阿嬌推著母親回來時,已近傍晚,進屋阿嬌看天辰在擺弄著花盆,輕聲走過去。

天辰回頭對阿嬌笑了一下,繼續擺弄花盆,阿嬌將散落下的頭發用手指一縷,嫵媚動人,露出甜美的笑容。

輕聲說道︰「天辰哥!晚了,送送我吧!」

天辰笑著沒有拒絕,將手上的灰塵拍了拍,拿了外套就出了門。

街上燈火通明,叫賣聲有些吵雜,天辰沒有說話,看著道路兩旁的店面,天辰對這些店面已經很陌生了,店面裝修的很氣派,里面的商品也因該很貴的樣子,天辰看著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阿嬌天天經過這里看怪不怪的對天辰說道︰「家明上次回來了」.

「那小子」

天辰緊張了一下,當提到家明,天辰心里咯 了一下,這個人同樣也是阿嬌不願提起的人。

天辰緊張的看著阿嬌說道「什麼時候的事,你覺的他回來有什麼目的嗎?」

阿嬌到是笑了笑說道︰「不是啦!他遠遠的看著我,被我發現了後,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天辰剛準備說話,被阿嬌搶先說道︰「不是幻覺啦!真的啦!我怎麼會看錯呢!」

阿嬌害怕天辰不相信,有點著急了,天辰好像還是不太相信,畢竟這家伙傷的不輕,就算一年時間過去了,也因該在恢復期吧?而且出現的這麼詭異。

天辰頓時感覺烏雲蓋頂,忽然站在原地不動了,那堅定的眼神再次出現,兩手抓住阿嬌的肩膀,認真且溫柔的說道︰「阿嬌!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以前是,現在還是!」

這是多麼長時間以來兩個人最近的距離,阿嬌紅著臉,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阿嬌多麼想這時天辰能一把將自己樓在懷里輕吻她,阿嬌呼吸急促,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情緒,將頭低下,不敢看天辰。

是啊!有這樣一個男人在你遇到危險時,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坐牢也無所謂,用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訴自己別怕,有他在身邊保護著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不愛!

人是留下來了,因為家明的事要處理,心卻已經跟著思緒回到冷口,一年的監獄生活讓天辰失去的東西太多,曾經的夢想,曾經的無憂無慮,曾經的年少無知,曾經的快樂,曾經的一切一切。

「阿嬌啊!呵呵!快進屋,我正做早飯呢!」母親的說話聲將天辰從夢中驚醒,兩個人聊的很開心,天辰用枕頭捂著頭,在床上來回翻滾,無法入睡。

早飯時間,阿嬌將一碗稀飯泡了饅頭,坐在爺爺邊上,用勺子給爺爺喂飯,平常爺爺也是自己吃飯的,阿嬌邊給爺爺喂飯邊說道︰「爺爺,您吃飯不方便,牙口也不好,要多吃烯一點的哦!以後阿嬌天天這樣喂爺爺好不好」。

爺爺激動的頓時耳朵也好使了,阿嬌的聲音溫柔說話聲不大,爺爺卻听的很清楚。

爺爺笑著,嘴巴微動咀嚼著,母親看著,笑容無奈的搖搖頭。

爺爺那個早上飯量很好,只要阿嬌在爺爺是倍有j ng神,從早笑到晚,母親慈祥的笑著,順手拿起一個長得不怎麼好看的饅頭,卻被天辰給換走了,母親欣慰的看著天辰笑了笑。

天辰將那個饅頭幾下就憋在嘴里,然後對著母親傻笑,在母親眼里天辰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

然而此時的天辰已經不是想當年的那個小孩了,用拳頭活生生奪走了十幾個人的生命,在監獄里那麼的凶悍,也許沒人能相信,但事實如此。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阿嬌也是早上來,晚上在有天辰送回,阿嬌很享受有天辰的生活,希望天天如此。

更享受晚上和天辰獨處的那段時間。

在一個清晨,阿嬌剛進天辰家院子,阿嬌的母親也尾隨著跟了進來,「我說你怎麼早上出門,一天就不見人影,哦!原來你跑到他們家來丟我的臉啊」說著一只手已經抓住阿嬌的胳膊,不讓阿嬌向前一步。

母親听到院子里的吵鬧聲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忙推輪椅出門笑臉相迎道︰「妹子!別這樣,阿嬌也是大姑娘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有事進屋說吧,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啊」

阿嬌的母親听到這話,積壓了許久的火氣在這一刻爆發了,「我把阿嬌養這麼大,我容易嗎我!眼看就要嫁人了,就讓你們一家人害得,把我們家阿嬌的魂都溝走了,我說啊!你們家天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說啊,就是個敗類,就應該關在監獄里。」

阿嬌母親唾沫飛濺,邊罵邊將阿嬌向門口拖。

此時天辰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不帶任何表情。

自打回來天辰很少出門,認識的人都與他保持著距離,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以前的同學都裝作不認識天辰。

此時爺爺無助的站在屋門口,兩手顫抖的握著拐杖,爺爺很想上前阻止,但听到阿嬌母親的話語,向前邁不了一步,這些話刺痛了爺爺的心,無可奈何的顫動著嘴吧,眼楮里淚花閃動。

在爺爺和母親的心里,阿嬌勝似親人,但在這一刻爺爺和母親可能絕的自己有點自私了,畢竟阿嬌是別人的孩子,母親決定將阿嬌還給她母親,母親艱難的將輪椅向前推了幾步,像是以後沒機會見阿嬌了,眼淚劃過臉頰。

顫抖的說到︰「嬌兒!听話,跟你媽回去,別這樣,」說著就將輪椅轉了過來,背對著阿嬌。

阿嬌被母親拖著轉不過身,只能將脖頸稍稍轉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阿嬌轉過頭看著自己不講理的母親,泣不成聲,使勁掙扎著說道:「媽!我長大了,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和爸不要逼我好嗎?我有權利選擇我的生活,」

阿嬌哭泣著,哭的好傷心,因為自己母親的執意反對,阿嬌知道遲早有一天會發生今天這一幕,眼淚也攢到了現在,見阿嬌哭的臉s 蒼白,不忍心繼續抓著女兒的手臂,可見女兒這樣跟自己說話,不理解自己良苦用心,阿嬌母親也委屈的哭著。

咆哮道︰坐過牢的人怎麼對你好啊!你個傻丫頭,坐過牢的人這輩子就毀了。你要和他好,我不願意!你對那個殘廢比對我這個親娘還好,我也不願意,你給老娘記住你是我女兒,」

邊說邊將手指指向天辰母親的方向,然後又雙手插腰,大口喘著氣,嘴巴像機關槍一樣,火舌四濺,「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好吃好喝待你,你卻好一天不沾家,把別人一口一個媽的,叫的親切,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阿嬌站在原地眼淚從臉頰上一滴一滴的劃落,一切的聲音都無法停止在天辰心里,天辰知道z y u的r 子已經不多了,也許就永遠不會回到這里了。

如果自己不回來,這一幕也許也會發生,天辰明白阿嬌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一年多阿嬌也受了不少苦,天辰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他也深知阿嬌喜歡他,但是事與願違,天辰也幻想過留下來娶了阿嬌,永遠待在母親身邊,雖然天辰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但看到阿嬌和母親,爺爺和樂融融的樣子,天辰心里也有一絲幸福的感覺,為了持續那種感覺,天辰有這種打算。

但听到阿嬌母親的話語,深深刺痛了天辰,就因為坐過牢,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曾經被別人認為是好孩子,人見人夸的天辰,就因為坐過牢,被所有人像是遺棄了,天辰想到這里已心煩意亂。

天辰頹廢的靠在屋門上,眯起眼,看著天空,緩慢的然起一支煙叼在嘴上,耳邊能听到的是阿嬌哭泣的聲音,母親背對著阿嬌母女,爺爺在門口小聲絮叨著,像是在自言自語說給n in i听。

阿嬌的母親還在責罵,而阿嬌抽噎著眼淚已流干。

這樣一個場景在這個時候多麼的讓人心碎,阿嬌想在說點什麼,因為哭的太傷心,抽噎著,嘗試了幾次,無法開口。

阿嬌最後還是被她母親給拖走了,母親的眼淚未干,誰也沒心情吃早飯了,這時屋內鴉雀無聲,像是牆上的那張黑白照片,畫面被定格了一樣,安靜的讓人寂寞。

天空下起了y ny n小雨,母親在屋檐下將手伸出去,任由小雨點飄在自己手上,天辰進屋將毯子拿來蓋在了母親的腿上。

母親看著被雨點打濕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天辰啊!你走的這一年,我天天盼著你回來,你爺爺經常問我,辰辰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就說快了,你爸走時也說馬上就回來,可我一等就是20年啊,現在總算把你等回來了,你都出來快三個月了,加上這次你就回來過兩次,我知道別人都覺的你做過牢,就絕的你已經不是好孩子了,可在媽的心里,你永遠是媽的好兒子,過去的就讓過去把,只要你能踏踏實實的好好做人,別人會慢慢接納你的,這需要時間,千萬不要灰心,破罐子破摔,打起j ng神來,媽想問你一件事?」。

母親抬頭看了一眼天辰,天辰揚起頭,倔強的不想流下一滴眼淚,這些話都說到了天辰心坎里。

天辰沒有說話,母親繼續說道︰「阿嬌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覺的我們不能耽誤了人家!」

天辰還是沒有說話,像座雕塑一樣矗立在那里,眼楮盯著遠處。雖沒開口,母親已經知道答案了,母親很惋惜的點了點頭,「阿嬌是個好女孩,也該嫁人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到人家了,我們都沒那好命啊!」

母親多麼想听天辰說一聲喜歡啊!但母親也深深的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自己也年輕過,沒辦法將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天辰,深深的嘆了口氣,推著輪椅進屋了。

天辰的眼淚已無法控制,天辰能听的出母親的那點惋惜,這就意味著母親在也不會讓阿嬌來照顧自己,照顧爺爺了,對天辰來說這次又傷害了最愛他的這些人。

天辰在這個時候無法做出決定,因為他用他的生命換取了3個月的z y u,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回家,母親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將天辰盼回了家,可不知天辰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要永遠的離開了。

天辰不後悔,每當夜幕降臨,看著鐵窗外天辰就會想起母親的臉龐,和慈祥的笑容,想起小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頑皮,多麼的幸福。

想著想著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將被子唔在頭上,哭的只掉眼淚,不出一點聲音。爺爺也是天辰最牽掛的,多想再見一面母親和爺爺啊,卻已近永遠失去了探監的機會,為了能在見親人一面,能回趟家,這樣的交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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