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國臉色一變,然後馬上恢復了平靜,「匯款?匯什麼款?我貸的款是我大哥親自來拿走的。」
陳羽剛剛說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偷偷的觀察趙志國的表情,看到趙志國臉色一變,就知道貸款這件事是老家伙再撒謊,不可能是趙慕予的父親貸的款,但是現在趙志國無恥的把所有的無法自圓其說的地方都推到了死去的哥哥趙志軍身上,陳羽和趙慕予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過陳羽不是沒有法律知識和經驗的毛頭小,也沒有像趙慕予一樣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陳羽很冷靜的道︰「既然你把一切都退給去世的人,那麼也好,我們可以不承認有貸款這麼回事,所以我們只有向法院起訴,讓法院來決定這兩套房的歸屬。」
趙慕予這個時候也似如夢初醒,道︰「對對我們起訴他,沒有證人,法律也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趙慕予本來以為趙志國會害怕,沒有想到趙志國卻笑了起來,道︰「想賴賬啊,好吧,你們去起訴,我等著你們。我倒要看看在青田這個地方,誰能賴去我的一百萬。」
陳羽看趙志國有恃無恐的樣,馬上明白了這個被金錢迷住心竅的無恥之徒的意圖。
國絕不是一個他們表面上所宣稱的法制國家,在這里,還是有理無錢莫進來,在這里權力還是大于法律,以趙志國在青田苦心經營數十年,人際關系早就通遍公檢法司,陳羽和趙慕予不過是一個外來人員,想在這里打贏趙志國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打贏了,恐怕也無法執行,陳羽記得在自己的家鄉,曾經有過類似的事情,最後法院判輸掉官司的一方賠錢,但是卻一再拖延,好幾年都不去強制執行,趙志國估計打得就是這個主意,他拿定了陳羽和趙慕予都不可能在國久待,所以就準備用一個拖字訣把兩套房賴下來。
如果陳羽和趙慕予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無權無勢的打工仔,趙志國的陰謀詭計十有七能夠成功,但是今天趙志國真的算計錯了人了。陳羽冷笑道︰「趙志國,我剛剛已經給了你台階下,只要你願意把房還給慕予,我們一切都既往不咎,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一定讓你傾家蕩產,最後還不得不把房還過來
趙志國不怒反笑道︰「好好,小,你厲害,我趙志國世代都住在青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弄得傾家蕩產的。」
陳羽冷冷一笑,向趙志國道︰「我給你一天的思考時間,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把趕快把房叫出來,如果你不交出來,就在家里等法院的傳票吧。老不差錢,就算我花上三百萬走關系,我也要讓你把那兩套房給吐出來。」
陳羽說完,向趙慕予道︰「慕予,我們回去吧,等一天,如果他不給你房,咱們就去法院起訴他,然後陪他玩到底。」
趙慕予現在是一切都是唯陳羽馬頭是瞻,陳羽說回去,她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想法,只是回頭向趙志國道︰「我最後叫你一聲叔叔,我跟你說,父親的這兩套房我是拿定了,無論用什麼辦法。」
趙慕予說完,跟在陳羽的身後轉身離開了趙志剛的家,在外面打了一個車,向他們住的酒店開去。
回到了酒店,趙慕予向陳羽道︰「小羽哥,我們究竟該怎麼辦?反正我不能讓我爸爸的遺產落到那個卑鄙的小人手里。」
陳羽長舒了一口氣,剛剛他也被趙慕予的叔叔的無恥給氣壞了,「怎麼辦?好辦,現在好辦了,我們就起訴你的叔叔,說他霸佔你父親留下的房,只要上了法庭,你叔叔說的那些話都沒有了任何用處,因為他說的那些話都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他編制的一個故事而已,如果他想玩關系和金錢,我們就找個律師好好的跟他玩,直到玩得他輸得傾家蕩產。」
趙慕予本來是一臉的憤怒和無奈,現在陳羽這麼一說,趙慕予眼前一亮,覺得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想打贏這場關系,恐怕陳羽投入的錢不會太少,就算贏下了官司,最終的收獲可能還不如投入的多。
趙慕予幽幽的道︰「小羽哥,恐怕又要你花費很多錢了。」
陳羽微微一笑,道︰「慕予,你記著,賺錢就是為了花,不花錢你賺錢干嘛,只有花出去的錢才是你的,不花出去的錢都是銀行的,你叔叔這麼無恥,我們就花錢讓他難受,哪怕花出超過房本身的價值,那也是值得的,因為你小羽哥也快窮得只剩下錢了。」
趙慕予本來憂心忡忡,現在卻被陳羽這一番關于金錢的似是而非的理論說的差點笑出來,道︰「好吧,小羽哥,就是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
陳羽笑道︰「丫頭,雖然你小羽哥我有不少親人,也有不少兄弟姊妹,但是在我心,除了爺爺女乃女乃之外,你是最親的一個,今天就是天王老讓你受了委屈,我也一定要給你出氣。」
趙慕予的眼淚差點又流了出來,雖然她失去了父母,但是陳羽現在對她保護的一點也不比她的父母差,甚至可以說,比她的父母還要好,因為能力問題,陳羽能做到的,她的父母卻無法做到。
陳羽把趙慕予摟在懷里,拍拍她柔弱的背部,道︰「好了,別在掉眼淚了,再說女人是水做的,也不能這樣哭法,萬一把水都哭于了怎麼辦,你休息一下,咱們出去逛街,轉一下,看看青田的景象,然後明天回去,我相信你叔叔絕不會乖乖的把你父母留下的房還給我們,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慕予道︰「我們明天就回去啊,那官司怎麼辦?」
陳羽笑道︰「讓你于爹找個可靠的律師,讓律師代替我們打這場官司就是,我們哪有那個時間跟他耗下去。」
趙慕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陳羽笑著離開了趙慕予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價,撥通了自己的經紀人張樹彬的電話。
「張叔,我有點事情想麻煩你,你能夠給我請一個擅長民事經濟領域的律師,我想打個官司。」
張樹彬在陳羽去馬來西亞參加亞洲足球先生頒獎的時候回的國,現在一直在帝都,听了陳羽的話,張樹彬吃了一驚,因為到了陳羽這個地位,想打官司都不太容易,他問道︰「小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羽把事情的經過向張樹彬說了一遍,張樹彬听了之後怒不可遏,道︰「竟然敢欺負我的于女兒,媽的,這還是親叔叔,簡直一點人性都沒有,小羽,我贊同你的做法,就要搞得他傾家蕩產,先不要高調,讓他去疏通關系就是,我們一步步加碼,直到把他拖進深淵。「
張樹彬的話讓陳羽暗自稱贊,這才是一支老狐狸,狡猾、凶狠,不給對手一點翻身的機會,他笑道︰「好,張叔,我回去之後,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你一定不要心慈手軟,你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無恥這個詞語有時候真的是為另外一群人真的是為他們準備的。「
張樹彬道︰「你一說我就明白了,一切都交到我的手上,我一定讓你和慕予滿意。小羽,你需要趕快回意大利了,現在關于你轉會的風聲甚囂塵上,你雖然不想轉會,但是至少也得看看他人給你提的條件吧,現在雖然還有半個賽季,但是很多大牌球星的轉會可不都是從賽季結束才開始,其實賽季間就已經開始策劃了。「
陳羽苦笑道︰「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已經躲到了國們,竟然哈有這麼多人惦記著我。「
張樹彬哈哈大笑︰「惦記你的人多著呢,尤其是在三大先生的評比結束之後,關于你的轉會傳聞就更多了,你的身價也與日俱增,你還是需要看看,具體的資料我已經通過電腦發給你看,你可以從資料看看該如何去處理。「
陳羽道︰「好。我盡快回去。「
下午,陳羽和趙慕予放開了關于房的事情,帶著兩個保鏢在青田附近的景點轉了一番,讓趙慕予熟悉熟悉自己的家鄉,畢竟親人都是這樣,朋友又沒有一個,後來趙慕予再來青田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晚上吃過晚飯回來,兩人買了很多的特產回來,準備送給國內和國外的親人和朋友。
陳羽正和趙慕予聊著天,這個時候手機響了,陳羽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他在北京的高同學王強打來了。
陳羽接通了電話,道︰「王強,是你啊,有事嗎?「
王強笑嘻嘻的道︰「當然有事,沒有事情我能給你打電話嗎?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給別的男人打電話的人。「
陳羽道︰「好了,王強,廢話少說,有屁快放。」
王強笑道︰「你這個老同學,怎麼這麼說話呢,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客套,那我就直說吧,你讓買別墅的事情,我已經快確定好了,這是在亦莊的一套別墅,面積三百平,有游泳池,停車場,羽毛球場,很不錯,價格才不到五百萬。」
陳羽道︰「亦莊的別墅,三百平有游泳池、網球場,王強,你說那樣的游泳池得有多小,能撐下我的一條腿嗎?王強,你是不是在忽我啊?」
王強一听,苦笑道︰「老同學,你這話說的,我忽誰也不不能忽你,如果你覺得亦莊的別墅不行,我還有兩套備選方案……」
陳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王強的話,道︰「不要說什麼備選,你就按照我的標準去選,你是想說錢的問題的話,我實話告訴你,錢不是問題,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王強笑容滿面的道︰「是是,陳羽,你真是太會裝窮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留意你的收入,你丫的這麼能賺錢,簡直就是搖錢樹啊,居然還給我說一年只能賺千把萬,媽的,你一年賺的是千把萬歐元啊,一年甚至超過一個億人民幣,你簡直太土豪了,我還擔心你有沒有錢,現在我放心了。」
陳羽苦笑道︰「你小不于正事,整天跟在我身後算計我收入,你什麼意
王強道︰「我也不想算計你,但是沒法啊,我現在不是讓錢給逼的嗎?現在我想做房地產開發,就開發北京的周邊地區,陳羽,你給我投資,我負責出力,你拿大頭,我拿小頭,你覺得怎麼樣。」
陳羽道︰「你小,廢話越來越多,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想要我掏錢也可以,我是不見兔不撒鷹的,除非你做好了詳細的計劃,準備拿地操作,上面的關系也跑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我才會跟你簽合同,給你投資,咱們合伙開公司。」
王強舌忝著臉笑了,道︰「陳羽,我可並沒有一直閑著,上次咱們兩人見面說了一下打算之後,我就回去動手開始操作這件事,地也看好了,樓盤也計算了,市場也分析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政府和國土資源局這邊的關系,只要這些能夠做通,咱們就可以坐地數錢玩了,嗯,你現在就可以坐地數錢了,我還得苦逼的做事。」
陳羽笑道︰「不要緊,既然你真心的做了這麼多的工作,我也能夠理解你,我回意大利的時候,可能會去北京看看你的計劃,然後再從北京飛意大利,到時候我看看你跟我說的是是真是假。」
王強頗為緊張的道︰「好,你來吧,我絕對讓你滿意。」
「屁個滿意,我覺得你小恐怕沒有你吹的那麼好,看起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不行的話,咱們就再找個合伙人,你看李維怎麼樣,不行的話,咱們三人一起合作,我覺得李維和你一起管理更合適。」陳羽沉吟了一下,覺得王強這個家伙是大老粗,真的投入幾個億給他,自己恐怕也不能放心了。
王強一听,道︰「行啊,只要李維願意,其實如果還有人想投資的話,你不妨一起都拉進來,畢竟這一塊的蛋糕很大,不是咱們一口就能夠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