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和倪震在停車場中較量的時候,猶大和德古拉的火車抵達了南京。
「鄭和,雲南昆陽人,r 名三寶。鄭和本姓馬,聖裔(穆罕默德先知後裔),我國著名的航海家、外交家、武術家。生于明代洪武四年(1371年),先祖是西域布哈拉人,即元朝的s 目人。元世祖忽必烈設置雲南行省,派鄭和的先祖——**人賽典赤•贍思丁•烏馬爾統治雲南。由于賽典赤•贍思丁•烏馬爾治理雲南政績顯著,深得民心,他死後被元世祖忽必烈封為咸陽王……」在位于南京市中心的鄭和紀念館里,德古拉和猶大邊听著導游小姐的介紹,邊信步參觀里面的各項展品。
德古拉停在一幅反應鄭和舟師的,名為「際天而行」的巨幅油畫前,贊嘆道︰「真是壯觀。」
「的確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壯舉。」猶大也附和,道,「很遺憾于,我那時沒能來看看。」
「那個時候你在忙什麼?」猶大好奇的問道。
「哦,那正是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在那個激動人心的時代里,根本不會有余暇顧及遠在萬里之遙的東方發生的這件事。」猶大回想著那個時代,眼中閃現出興奮的神彩,「那是一場思想文化運動的盛宴,新的思想帶來了科學與文化的大變革,只有那樣的時代才能催生出達芬奇、米開朗基羅,那樣偉大的科學家、藝術家。」
「那個時代,對某些人來講,意義完全不同,我的朋友。」德古拉看著猶大,他臉上一向帶著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被一種落寞所取代,「奧斯曼土耳其軍隊攻佔君士坦丁堡,拜佔廷帝國滅亡。」
德古拉臉上的落寞神情,只有猶大能理解。德古拉就是在那個時期,一直帶領著羅馬尼亞人民,與強悍的奧斯曼土耳其軍隊殊死戰斗,但他的靈魂沒有得到他所為之獻身的上帝的指引,升入天堂,而最終淪為了血族。
「看,那里是鄭和的塑像。」猶大不願意老朋友糾結于那段往事,故意岔開話題,道。
鄭和半身像的模樣,非常英武不凡,引人心馳神往,「你說該隱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與英武和心馳神往一點邊也沾不上的太子,這個時候和小蔡偷偷模模想要不引人注意的溜進公司,但剛一走到公司門口,就被‘閻王臉’逮了個正著。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但意料中的冷嘲熱諷卻沒有砸過來,‘閻王臉’反而笑的一臉和氣,「連著加班,真是辛苦了。」
太子和小蔡對視一眼,接著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莫名其妙,又難以置信的神情,讓‘閻王臉’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對太子一指,「來,到我辦公室來。」
太子對小蔡攤攤手,隨在‘閻王臉’後面,進了他辦公室。
「坐吧。」閻王臉指著屋里的沙發,讓太子坐,然後從他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遞給太子。
太子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來,同時不自覺的又看了看窗外。
‘閻王臉’咳嗽了兩聲,把太子的注意力拉過來,「下個月總公司派人來視察。
「是的,我知道。」
「剛得到的消息,來的會是個大干部,級別非常高。」閻王臉說。
「哦?」太子不經意的應了一聲,這事好像跟他沒關系。
「這次的領導,就由你幫我全程接待。」
「啊!」太子所在的這家公司,是隸屬于世界五百強之列的一家大公司的下屬分支機構,公司里不乏j ng英,「閻王臉」自己就是留過洋,喝過洋湯的,而太子的級別差不多是公司里最低的,只比保潔員大姐高那麼一點點,說什麼讓他去接待公司大干部?這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不可思議。
看著太子一副你不是開玩笑吧?的表情,‘閻王臉’又咳嗽了兩聲,「公司里誰干的好,誰模魚,我都看得清楚。」說著,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表現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你為人踏實,工作心細,英文又好,所以這次才叫你負責這事,好好干,這可是個機會。」
「什麼事?發什麼愣呀?」直到小蔡大力推著太子,太子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狹小的辦公桌旁。
「怪事。」把‘閻王臉’交代的事,對小蔡一說,小蔡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是交了哪門子好運,還是抱住了誰的大腿?」要知道負責接待上級領導,那絕對是美差中的美差,每天陪著吃吃喝喝,買點禮物什麼的,不管怎麼花,全都拿回來報銷,多爽!最主要的是跟大人物關系處好了,以後雖說不上能平步青雲,但挪個好地方是容易多了。
「我有哪門子關系,你還不清楚?抱誰的大腿,你看我這模樣,能抱誰?」太子把手上的冰咖啡按在小蔡腦門的腫包上,「別淨瞎琢磨。「
「啊!真疼。」小蔡呲牙咧嘴的哼哼,心里老大不高興,「那可難說,你最近神秘的緊,就今天那黑大個,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朋友。」
「倪震呀,和他剛認識沒幾天。」想著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太子突然覺得很好笑,「哈哈,真看不出你火氣還挺大。」
「還不是因為你。」小蔡給了太子一拳。
「哎呦!」小蔡的拳頭自然不重,但剛好打在太子受傷的肋骨上。
「怎麼了?」
太子解開襯衣的扣子一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只見整個半邊胸膛,一直延伸到腰際以下,全部烏青一片。
「哇哦,」小蔡也嚇了一跳,連忙扶太子坐下,「要不要給你叫輛救護車。」
「不用了。」太子擺擺手,「看著嚇人,就只是淤血。」心話說︰這狼崽子下手真狠,真應該去醫院,讓他付醫藥費。
倪震那邊一點不比太子好過,剛挨完拳頭那會兒,雖然疼但還能忍受,可是沒多久後,挨打的地方就好像放了過多發酵粉的饅頭似的,一個勁的腫脹充血,很快整個半邊臉頰就腫的好像豬頭一樣,與另一邊不腫的形成了鮮明對比。
「啊~~~,老娘,您倒是輕點。」倪震殺豬般的嚎。
「難得咱們家最沒用的小狼,都會跑去跟人打架了。」倪裳倒是挺開心,邊給倪震臉上的淤血上藥酒揉搓,邊樂呵著。
「老媽,我被人打成這樣,您還高興?」
「一次打輸了不要緊,下回再討回來,這才是狼族的子孫。」狼族出來的女人,脾氣果然是跟常人不同的。
「沒輸,我要是能變身,鐵定把他打泥里去了。」倪震嘴硬道。
結果腦門挨了倪裳一巴掌,「輸了就是輸了,過後贏回來就行,輸了不敢承認,才最是慫包。」
「好了,老媽,你說的對。」倪震舉雙手投降了。這個媽年紀一大把了,脾氣還火爆火爆的,比起老爸還有過之,跟她較真那純粹是犯傻。
「對了,老媽,我回來跟你們住幾天吧?」倪震說出了來這里的真正目的,絕不是為了給他那張臉上藥。
「好呀,你爸一天到晚的開車往外跑,你大哥又整天忙公司里的事,倪武在部隊里一年到頭見不著幾次,你回來陪我正好。」倪裳說的。
「那我明……」
「你今晚上就別走了,我給你這臉多上幾次藥,明天說不定就能消腫。」倪裳這時候,臉上才現出作為母親應有的慈祥,「你的照片我給居委會的幾個老姐妹看過了,她們都夸你呢,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一會兒就去跟她們說,咱明天就安排見,盡量多見幾個,娘幫你把關,做咱狼族的媳婦呀,一定要……,喂,喂,你去哪?」倪裳還沒說完,倪震掉頭就往外走。
「我晚上跟朋友約好了。」倪震頭也不回,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