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候,太子、小蔡還有倪震,依舊還是約在上次吃羊肉串的那家店。
倪震用割他肉一樣的痛苦表情,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交給小蔡。
小蔡鼻子里哼了一聲,老實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太子笑著,招呼了服務員來,「兩百串羊肉串,一打啤酒。」
「你真狠吶!」倪震咬牙。
太子只當沒看見,「你不是會吃也會弄嗎,來來來,給我們露兩手。」
倪震沒辦法,只得拿起肉串開烤。
不多會兒,羊肉在炭火上烤的吱吱冒油,倪震往上灑上孜然、辣椒,還有白芝麻,這味道更加的誘人了,小蔡聞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太子卻覺得這煙燻火燎的味道,有點反胃,倒是那紅呼呼的生肉上,血漬漬的顏s ,看著賞心悅目。
心中一顫,暗叫一聲糟糕,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連忙把生肉盤子推遠點,灌了兩口冰啤酒。壓下了那股對血的y 望。
倪震那邊烤的正帶勁,沒注意太子的異樣,嘴里邊介紹著烤肉的經驗,「烤肉最主要的還是把肉本身的香味烤出來,調味料不用放太多,尤其現在烤肉調料里,還經常攙著大煙殼,那東西吃多了會上癮的。」
太子只有苦笑的份,對于人類食物的感覺,倒不一定是腸胃的構造發生了改變,而更大的是吸過血之後,就對于血液上了癮,其他的食物再也不能滿足味蕾的渴望。
看倪震那頭烤的帶勁,小蔡也躍躍y 試,抓起一把肉串,讓服務員又加了個爐子烤起來。
三個人甩開腮幫子,邊吃邊聊,喝到面紅耳熱的時候,已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男人就這點好,再大的仇怨,幾碗黃湯下肚就都好了,何況是他們這屁大點的事。
「哎!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倪震打著飽嗝,又往小蔡手里塞了一罐啤酒,「來,喝,今天不醉不歸。」
小蔡酒量淺,這會兒已經是醉了八、九分,啤酒罐都放不到嘴里了,一股腦都灑在前胸上,嘴里還傻笑著,「哈哈,黑大哥,你真夠意思。」
太子看著差不多了,在旁邊推了一把,小蔡咕咚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呼哈呼哈不省人事了。
「做人類真好,可以隨心所y ,想醉就醉。」倪震看著一副沒心沒肺樣子的小蔡,不無羨慕的說道。
太子拿著一串肉串在嘴里嚼著,卻食之無味。「狼人也好,血族也好,你不覺得都差不多嗎?我們都沒辦法張揚的活,放肆的活,甚至沒辦法跟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倪震嘆了口氣,太子這句話正說到他的心里去了。倪震的散打身手從小就出類拔萃,拿過不少少年組的比賽獎項,但當國家隊的大門沖著他敞開的時候,他卻沒有辦法接受,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能不能在嚴格的世界級檢查中通過,他也不知道外出打比賽的時候,會不會趕上月圓變身。而這些年里,他除了家人之外,更是沒有一個朋友,這就是背負著狼人這一‘怪物’秘密的代價。
「行了,不說這些了,咱們找地方。」倪震說道。
「行,你先跟我把小蔡送回去。」太子把小蔡背起來,但胸月復間的疼,卻讓他吸了口冷氣,「我這傷疼的厲害,你來背。」
「真沒用。」倪震付了飯錢,背起小蔡,「他家在哪?」
「不知道。」太子跟小蔡相熟,但也只知道他是浙江人,單身在這里租房住,至于他住的地方真沒去過,「要不,就先帶他去我家吧。」
太子住的地方,是一個四十多平米的小單元房,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廳一室,廚衛都有。
把小蔡放在客廳的在沙發上,倪震和太子走進臥室里,關起門來。
「來吧。」倪震握著拳,站好。
太子攤開左手,對著他,「werewolf,這是我賦予你的名字,感知我的召喚。變身。」
窗外的雲飄過,遮擋住月光,窗內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怎麼回事?」
「我就說沒用。」
「正經點,再來一次。」
「werewolf,變身。」
「沒用,再來一次。」
「werewolf,住手。」
「……,再來。」
「werewolf,……」
「werewolf,……」
最後太子泄氣的跌坐在床上,「行了,我想你這下應該滿意了。」
「好吧,我就是那基因突變品種,沒事會變身,會進化的。」倪震轉身向外走。
太子不經意的對他擺擺手,「祝你以後能好運,werewolf。」
突然間奇跡發生了,正要開門走出去的倪震,低吼一聲,骨骼一陣 啪爆響,開始了變身。
「我的天。」眼看著一頭狼人變身是相當震撼的,看著他瞬間生出毛發,長出尾巴,身體暴漲一倍,好像要撞破屋頂,太子一時忘記了反應。
變身完成,倪震緩緩的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太子,直立著一步步向床上的太子走進。
太子從床上跳起來,連連對狼人倪震安撫著,「別激動,這真是意外,我會對你負責的。」
倪震吼一聲,將太子撲倒在地,呲著牙。雖然他現在說不出話來,但心里是明白的,現在如果放了太子,以後一輩子要受他挾制。狼人不是狗,是不需要主人的。倪震心里在掙扎。
倪震眼中的殺機太子看到了,雖然害怕,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退縮,狼和狗有一個共同的習x ng,就是你越逃他就會越追,表現出怯懦,他就會將你撕成碎片。
看著倪震的眼楮,伸出手,按在狼人頸側柔軟的毛發上,反復抓撓著,輕聲的說︰「werewolf,這是我賦予你的名字,感知我的召喚,從此結為一體,我的心和我的力量將與你同在。」
殺機在倪震的眼中慢慢退去,他緩緩的匍匐,將頭低下,舌忝了舌忝太子的手掌。
月亮從雲層中月兌出,照著屋里的一人一狼,笑的滿臉喜悅的年輕人和他溫順的狼僕,就像他們幾千年前那樣。
溫順?倪震吼︰我不是狗,我不知道什麼是溫順。
他一下子叼住太子的肩膀,在屋里翻滾,這個狹小的房間,立時被弄得桌椅翻到,一片狼藉。
好吧,我們不得不承認,狼人已經今時不同往r 了,或者說一波不如一波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