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讓兄弟們踢踢球嘛!」秦陣的眼光朝李典掃了一下,「俺本來要在城外玩一玩,但李典說必須要經過你的同意才行……」
「唔,踢球需要的場地不小,而且帶有一定的危險x ng,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我同意李典的看法,這是在首都啊,堂堂天子腳下,豈能容許你們這群小兵撒野一樣地玩鬧?
「俺不管,俺要玩!」秦陣撒嬌。
馬岱拉著李典到單杠下吐早飯去了。
賈穆也來撒嬌︰「我也要玩!」
「沒說不讓你們玩!」我正s 道,「馬上就要開ch n了,你們踢球不能在百姓的莊稼地上踢,找一片足夠寬闊的空地或者野地,然後向趙戩寫個申請……另外,踢球時可不要砸到路人。」這一幫人各各渾身蠻力,要是一不小心把圍觀群眾踢死了,我會被三公九卿們鄙視死的。
「……申請?」秦陣傻了眼。
「簡單,」小岱成竹在胸,「可以讓杜畿代勞嘛!他可是很喜歡玩球的喲。」
秦陣忙不迭點頭︰「杜司馬是個好人吶!」
「話說,公子哥,」木頭叫得十分順溜,「你是不是該把小弟編入虎豹營啦?」
「你太小了吧。」馬岱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
「去,我只比你小一歲零兩個月而已!」木頭不滿地叫囂。
小岱不禁一怔︰不錯,一年零二個月之前,十三歲的馬岱便早已經跟著我們上了戰場。
「原來……我才十五歲啊。」他呆呆地念叨著,仿佛在回味這兩年來的漫長歲月。
「啊,馬岱壞掉了!」賈穆偷偷踢了他一腳。
馬岱搖晃著腦袋︰「木頭說得也對,大哥。咱們倆也是十三四歲就起兵了喲。」
「那是迫不得已,」我並不答應,「當時老爹手下除了龐二哥一個像樣的人手都沒有,只好勉強把我們用來湊數了。現在不同往r ,我沒必要用這種小毛孩子領兵。」
「唔,大哥你說得對,確實如此,」他做沉思狀,「不是每個十三歲的孩子都有我這麼非凡的素質,可以做領兵大將的。」他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胸口。
賈穆哭喪著臉︰「你有個毛素質啊!要不是有公子哥罩著,你早被干掉了!」
秦陣立即同意︰「俺支持木頭的說法。」
馬岱勃然大怒︰「你們兩個廢渣,老子與呂布大戰二百回合的時候,你們還在吃n i呢!」
「咳咳,」我急忙提醒他,「說過了,說過了。」
他收斂憤怒︰「哦,我和呂布只大戰了五十回合,他就退兵了。」
秦陣和賈穆都是一臉鄙夷。
「別扯淡了,」我揮手斬斷了他們的廢話,「賈穆听令。」
木頭茫然不知所措。
「敬禮,快!」我叱道。
他抖抖索索舉起右手,五指並攏舉在太陽穴附近︰「在!」
「任你為虎豹騎一營一旅一連四班班長。」我朗聲喝道。
他遲疑了一下︰「班……班長?」
「不要算了。」我作勢就要收回任命。
「要要要!」他慌忙立正,「屬下領命!九個人呢,干嘛不要。」
「這就對了,年輕人要從基層做起嘛!」我拍了拍手掌的塵土,「要听從長官的命令喲。」
「是!」他干脆利落的答應了,而後疑惑的問道,「我的長官……是誰?」
我笑了笑︰「龐淯。」
龐淯迅速從院外閃身過來。
「見過旅長!」賈穆向他致敬,並長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張機呢……」
「喂,張機可是我二營的後勤旅旅長!」馬岱瞪了他一眼,「一營都是大哥的主力兵馬。」
「是,馬二營長!」賈穆向他敬禮。
小岱一怔,而後滿臉樂開了花︰「小伙子很有禮貌嘛!前途無限呀。」這個傻子被人叫二還這麼興奮,我只能表示嘆息。
「唔,旅長,我平時有什麼任務?」木頭認真地詢問。
龐淯嚴肅地回答了他︰「作為護衛旅的士兵,你最大的使命就是負責護衛少爺的安全,哪怕要你去死,也要在所不惜!」
我忽然發現龐淯這小子還有一定的政治覺悟,可以當政委了。
賈穆吐了吐舌頭︰「憑借公子哥的功夫,哪里用得著我保護啊!」這是事實。
「所以……」龐淯臉s 迅速緩和了下來,「我們基本每天除了固定的訓練,也和其他旅里的兄弟一樣無事可做,我現在才懷念之前當一個小兵的美好時代呀。」他露出了本來面目。
「當小兵的美好時代?」木頭納悶。
「那時候我還可以和弟兄們扯淡吹牛,現在就只能每天跟著少爺四處閑逛,」他聳肩,「少爺回家抱媳婦的時候,就是我最無聊的時候。」
我只能咳嗽一聲,以提醒他我就在他身邊。
「少爺你好,有什麼吩咐?」龐淯毫不驚慌,他顯然已經完全把握住了我的心態,明白這種程度的玩笑我絕不會放在心上。
「我發現你小子以後的前途才是最光明的。」我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這廝幾乎具備了一切特x ng,可以沉下心做事,但也絕對不像徐晃、高順那樣不苟言笑。
他拱了拱手︰「多謝少爺夸獎,不過少爺你光夸我可沒有一點用……」
「怎麼?」我笑道,「你小子難道還要討賞錢?做夢吧,我可是傳說中的鐵公雞啊,絕對一毛不拔!」我坦承自己的缺點。
「這個……小人當然知道。」他毫不避諱地承認了我的自嘲,「但小的更知道少爺該大方時可是出乎意料的大方,絕對不會吝嗇的。」
「呃,算你說得對。」我只好接受這個說法,「那你想要什麼?」
「小人沒想要什麼東西。」他攤開了雙手,「只是想和少爺商量一下。」
「商量?」
「對……您看現在朝里朝外都沒什麼大事,估計一段時間內都會比較太平,小人料想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來對您不利,您看……」他眨了眨眼。
「……你竟然是來請假的?!」我瞪眼道。
「不不不,我不是請假,」他搖頭,「我想稍微放松對您的保護,您現在做的最多的……也不過是陪著幾位夫人隨處走走,沒必要讓小人總跟在後面吧?」
我咳嗽了一聲︰「好吧,既然你感到辛苦,那我還是把趙承調回來吧。」
龐淯代表趙承向我抗議︰「趙哥已經月兌離苦海,又娶了媳婦,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只有我這種忠心不二不辭辛苦的人才會承擔如此重責啊。」
「重責……」我屈服在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護衛隊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