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三排弩箭帶著銳響直sh 而出!
縱然是呂布,在這種距離也不敢小看弩箭的威力。赤兔馬一提一縱,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箭矢的襲擊。
我帶著護衛們將呂布團團包圍,向拓拔野點頭示意︰「不要陷入單挑獨斗。」
拓拔野眨了眨眼,側頭朝呂布喝道︰「下馬!」
呂布虎軀一震,怔在原地。
「你要再向前邁一步,」拓拔野將刀刃輕輕在呂姑娘的脖頸上一拉,「爺可不會保證會害怕得發抖。」
「小兔崽子!」呂布虎目之中已是一片赤紅,聲嘶力竭地怒吼,「放下你的刀!你要敢傷她一根寒毛……」
「比如這樣?」拓拔野單手拎下了呂姑娘的頭盔,刀鋒輕輕切下了一縷秀發,他炫耀似的朝呂布一揮,「你能怎麼樣?」
「小……」呂布虎軀狂顫,顯然已是怒不可遏難以自持。
我忽然于心不忍︰「夠了拓跋,放下刀。」
拓拔野一愣︰「主公?」雖然發出了疑問,但他仍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我的命令,將佩刀收回刀鞘。
「畢竟是一代勇將,不要逼迫得太過難堪。」我朝呂布深深地看了一眼,「呂將軍,當年我落魄朔方,你雖看不起我,自己也過得窘迫,卻也送了我數月口糧,讓我得以找到落腳之地,更得以尋到拓拔野這位兄弟。僅此一事,我就要感謝你。」
呂布微微動了動嘴唇。
「啊!」拓拔野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呂姑娘正狠狠地咬著他毫無防備的左手不松,殷紅的血跡從她嘴角緩緩滴下。
「c o!」拓拔野怒氣爆棚,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小呂的臉上。
這一掌看來是用足了力道,直接抽得小姑娘發髻散亂、小臉微腫、嬌喘吁吁,嘴邊還有不知是誰的血水一滴滴地淌下。
「綺兒!」父女連心的呂布目眥盡裂,c o起方天畫戟就要找欺負女兒的拓拔野拼命。
「叫什麼叫!那是爺的血!」拓拔野呲牙咧嘴地捂著自己滿是齒痕的左手,怒斥小呂姑娘,「好厲害的口活!是你這個武功天下第一的老爹平時教你的嗎?!」
粉面紅腫的小呂姑娘柳眉倒豎,雙目已然噴出火來。
細看一下,這小妞完全沒有繼承他爹的虎背熊腰體型,該細的地方不堪一握,該粗的地方……鎧甲下面也看不見,一張臉蛋雖然沾著鮮血,還帶著腫脹之感,但柳眉鳳眼、瓊鼻櫻口,再配上略帶瓜子弧形的小巧下巴,至少也能打8分啊!
深知我意的追命不待主人發話,自知自覺地朝對方邁出了步伐。我十分贊許地拍了拍它的腦袋。
「馬……馬……」呂布忽然冷靜了下來,「馬將軍,請放了小女。」
他雖然冷靜了許多,但口氣為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爽?
我挑起眉毛︰「如果我放你們離開,呂將軍能保證再不與我為敵?」
「曹刺史給我的命令,就是將馬騰和皇甫嵩徹底擊潰。」他沒有正面回答我,但意思很堅決。
「哦,」我點了點頭,「那我為什麼要放你們走?」
「你不會真以為我走不了?」他用力抖了抖手中的方天畫戟,將畫戟高高舉起,戟鋒在陽光下耀眼炫目。
「要是你一人一騎,或許真的能逃走,可是……」我指了指寧死不屈的小姑娘,「要是帶上她呢?」
「是麼?」他仍然保持著這個難看的姿勢。
「你在表演什麼?」我微微皺眉,抬頭朝天空看去,「難道你要準備朝我扔個元氣彈?」
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
「我的親衛部隊,最j ng銳的騎兵,」呂布平靜地看著我,「你未必能攔得住。」
「陸仁,把我的三千弓弩手全部調集出來。」我笑著下令,「我倒想看看,天下第一的騎兵能不能刀槍不入。」
「三千……」陸仁听到這個數字後先是一怔,而後很快明白這是我的虛張聲勢**,立刻點頭糾集人馬布陣去了。
在快速行軍之中,軍中根本沒有保留太多的弩器,每個營中大概也只有一百多副。但配合起我軍的人手一弓,用來恐嚇不知深淺的對方,卻已是綽綽有余。
赤兔在原地刨了刨草根,晃著腦袋打了個響鼻,呂布恐怕也平靜不下去了?
「呂將軍,你還記得高伯安嗎?」我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話題。
他微微一怔︰「高順……他是個好將軍,可惜我用不了。」
「當r 他失手被擒,被我百般軟磨硬,仍然不肯松口,最後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只有我將呂將軍擊退,他才認可我的實力,才肯棄暗投明。」我幫助他回憶舊事,「之後,我以重病之軀,夜襲將軍的大營,燒盡了糧草輜重,逼迫將軍退兵,卻也險些命喪畫戟之下,不知將軍是否還有印象?」
「馬將軍實乃呂布生平罕見之才,自然不敢忘記。」呂布難得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今天你我也來這麼一個條件如何?」
他的雙瞳驟然一縮︰「馬將軍何意?!」
我笑了笑︰「如果我能夠再擊敗你一次,你就月兌離曹c o,怎麼樣?」
「是要呂某投靠于你?」呂布眯起了雙眼。
這話其實不太好听,于是我含笑看他︰「空口白諾,在這個世界好像也沒人在乎什麼信用與道義了,何況呂將軍的名聲……呵呵,」我拍了拍手,朝拓拔野等人一揮,「我只是向你表示一下我的誠意罷了。」
拓拔野捂著左手,將呂姑娘釋放,還不忘調戲一把︰「下一次爺可就沒這麼溫柔了!」
呂姑娘先是怒瞪了他一眼,而後跳上自己的坐騎,一步三回頭地逃離了魔爪。
我忽然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看著女兒回到身邊,呂布的神情略微有些放松︰「馬將軍,多謝。」
我點點頭︰「記著我剛才說的條件。」
他不置可否,沒有任何表態︰「我能走了嗎?」
我揮揮手︰「全軍集結休整!」
「下一次,很快就會再見!」呂布拋下一句狠話,赤兔縱開四蹄,飛一般離開。
草坪上還染著一滴滴的殷紅。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秦陣向我抱怨。
我聳了聳肩︰「我現在感覺打仗真沒什麼意思。」
楊奉呵呵笑道︰「那是公子謀劃如神,呂布一屆武夫,自墜圈套而不知,擊敗他們自然易如反掌。」
「這小妞夠辣,」拓拔野撫模著手上的齒痕,似乎還在回味余韻,「朔方野狼都不如她!」
我哈哈一笑,卻看到高順領著數百騎緩緩歸來︰「伯安?你部傷亡如何?」
「無礙,」高順搖頭道,「屬下和太史營長一起攻擊了敵軍的右翼,看到大潰敗後,又生擒了幾名中級將領,打探到敵軍糧草的所在地。」
我雙眼一亮︰「在哪?」
「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