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一念至此就知道必須馬上付之行動,之前所有的構想其實就是那麼一眨眼的事,羅文只要稍一耽擱,那麼邢松很有可能就此撤退,因為對現在的邢松來說,羅文的吸引力完全不足以破壞他的整個行動。請使用訪問本站。
邢松的眼楮此時微澀,大概有連續十余次攻擊的時間自己沒有眨過一下眼楮,這讓他現在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流出眼淚,可他又不敢貿然的閉眼楮。
因為人類眨眼所需要的時間大概在0。10。2秒之間,而邢松現在的情況所需要的時間也許會更長,所里的這把手槍的初速度大概在500600/s,況且兩個人現在相距實際距離邢松不知道,但肯定不超過一百米。
憑借羅文的眼力,在這個距離內輕易的就能發現自己眨眼,那麼從邢松眼皮將要合上的那一刻,到完全再次睜開的時間,足夠羅文將槍膛里的子彈送到距離邢松不足十米的地方,如果是這樣,那麼邢松就是再了得也得被羅文在腦門上開個洞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平靜,即是一種引誘,又的確是一次機會,邢松掃了一眼手表,然後盯著羅文剛才消失的地方,和根據距離估算出他可能在之後又躲藏的幾個地方,接著緩緩的合上了左眼。
眼球在眼皮的包裹下緩緩的轉動,被眼中的眼淚濕潤著,一時間讓邢松有些說不出的暢快,同樣也讓右眼無比的羨慕。
而到了右眼的時候,邢松只是讓右眼微微的眯起來,但是依舊能從眼縫中看人,配合左眼倒也沒有大礙,只是因為干澀而流出的眼淚開始逐漸模糊了視線,這讓邢松不得不再次將眼楮盡量的睜大,不過相對于剛剛來說已經是好的太多了。
但邢松卻怎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羅文竟然反常的沒有任何動作,他認識羅文的時間早到剛會用勺子吃飯,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更是無時無刻不是在注意著羅文,所以對于羅文的脾氣秉性,生活習慣,他不敢說了如指掌也算是權威專家。
羅文這人菩薩面狗脾氣,看著沒什麼大毛病,跟誰都過得去,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也是六親不認死不講理的主,尤其在這生死之間他對機會的嗅覺以及把握,絕對不會比自己差,甚至在這種距離中,自己還要略微吃虧一點。
但面對自己剛才那麼大的漏洞,羅文竟然沒有著急攻過來,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換位思考,即便自己是羅文。在自己剛才那個狀態下,就算明知對方將警覺提高了一倍也必須下手!
因為對方確實是處在一個難得的薄弱時刻,就算不能一擊必殺,最起碼會對現在戰局造成一個良性的轉變。會讓對方一時間亂了分寸,在這過程中模魚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而邢松就在眨眼的時候也做好了這方面的打算,可羅文竟然放棄了!
邢松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悠悠升起。因為他知道,羅文是那種有心計,有城府。在達到目的前可以守口如瓶的人,又非常有耐心和忍耐力。
所以當他放棄了什麼,就只能說明他會得到更多,邢松仿佛嗅到了後面的危險,即便他實在是想不出,羅文還有什麼本事可以威脅到自己,可羅文畢竟是羅文,在他眼里,始終是只傷不了自己,卻能讓自己疼的蟲子。
邢松的手指和肩膀已經非常僵硬了,若不是他從小的刻苦訓練是沒法撐到現在的,而且看時間自己必須現在就起身離開,在不甘心和對羅文潛在威脅的雙重影響下,邢松決定暫時撤離。
可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浮現,就看見羅文忽然從一棵斷樹後面沖出,腳尖點地的飛一般的沖著自己狂奔而來!邢松連忙再次將弓拉成滿月,右手離弦華光乍現,邢松的目光隨著離手的它向前飛馳,直奔著羅文的心窩而去,可就在要一擊中的的瞬間,羅文竟然憑空消失了!
還沒等邢松反應過來,羅文猛的就出現在邢松的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掄開甩棍作勢便砸!
邢松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完全沒有防備,他甚至看見羅文眼中那炙熱的目光,好像已經勝券在做!邢松下意識用手中長弓去扛,耳听一聲脆響,長弓上面所有附屬組件就被擊了個粉碎!
邢松震得雙手一麻,然後接連後退,慌亂間手指連彈,弓弦亂抖就是一陣狂射,而羅文忽左忽右的接連消失再出現,出現在消失,不斷縮短著兩人的距離,幾息之間就又到了邢松的近前!
邢松知道不能再躲,便迎著甩棍就是向上一扛,兩件兵器一踫發出一聲悶響,二人一晃各自向後倒退了幾步。而羅文腳尖剛一沾地,就再次撲向邢松!
邢松自知靠長弓與羅文進展必要吃虧,所以將長弓斜挎在肩雙手一翻便于羅文戰在一處!羅文手中甩棍好似一只黑豹,掛著風聲斜肩帶背的奔著邢松就是一擊重擊。
邢松赤手空拳根本就沒法硬抗,所以後撤一步微微讓開,眼看著羅文一棍落空便搶步再上,左手直奔羅文右臂而去,用意是阻斷羅文上挑的路線,而右手好似一條游蛇,波浪一般晃動著就直奔羅文的脖子就抓去!
羅文對擒鬼手那是再熟悉不過了,他自然知道邢松這一招陰蛇奪卵的厲害,所以忙不迭的膝蓋一彎,整個人半跪著就向前滑行,同時左手手型連連變幻,最後立起而至關節,直奔著邢松的腋窩就送了出去!
邢松眼見就是一驚,這要是被羅文這招判官獻酒擊中腋下,自己這條膀子當場就得被廢,所以邢松強行腳尖側蹬地面,隨之扭動身體,飛起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靠著身體的旋轉形成的角度巧妙躲過了這一招。
兩人一錯身就各自落地,羅文一個急轉身便回身再攻,利用膝蓋彎曲將身體迅速蓄力,接著向前一個飛撲,甩棍橫砸邢松的膝關節!這種孤注一擲尋求一擊中的的打發顯然有些不要命,因為一旦邢松躲過去勢必會遭到殘酷的反擊,可羅文就好像已經完全不考慮退路一般,這一棍下的即準又狠,而且勢大力沉。
邢松一回身就瞧見羅文橫著就飛了起來,心想羅文啊羅文,你這是在作死啊!邢松算好距離向後一躍,眼看著羅文力竭開始下落,一腳腳尖點地,一腳腳跟為軸,瞅準了羅文就是原地一個急轉身。
同時右腿猛的蹬出,奔著羅文右手手腕就踹了出去,而右手手掌高高舉起,做好了摟頭蓋頂敲碎羅文天靈蓋的準備,可就在他胸有成竹的時候,羅文竟然又消失了!
跟著就听自己身後一聲悶響,接著就是雙腳蹬地的聲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心口忽然一滯,眼前一黑自己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的飛了出去!當他滾身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哇的就吐了出來,將身前斑禿一樣的草地噴了個一片赤紅!
羅文心中暗叫可惜,要不是邢松身後背著那支長弓,這一下子絕對能把邢松砸的骨斷筋折,就是不死以後上廁所也不再是一個人的事兒了。可見這支長弓確實是個寶物,而且有了靈氣,竟可以護體。
反之邢松此刻疼痛難當不說,內心更是震驚無比,他知道羅文可以凍結時間,但他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的羅文已經能將使用邪眼的副作用抵抗到如此地步,仿佛完全不受影響一般的接連催動邪眼,這簡直就可以媲美瞬移,或者說在不考慮副作用和距離因素的前提下,這凍結時間要比瞬移來得可怕!
邢松抬頭看了一眼羅文,就看見羅文抖甩棍在向自己沖來,顯然羅文不打算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這也難怪,真正的生死之戰從來就沒有什麼退到角繩的說法,痛打落水狗才是王道,這時亙古不變的真理,除非你想死在對手手里!
邢松死盯著羅文一咬牙,雙手一拍地面就站了起來,雖然後背疼得他差點泄了氣,可現在不是哀嚎的時候。羅文心里一直就對鶴翔的死耿耿于懷,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兄弟戰死,但是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兄弟被算計,尤其還是被自己人算計。
但萬沒想到的是,羅文此時並沒有發現邢松剛才的動作有什麼不妥。羅文甩棍在身前連連變換著方向,忽左忽右的擾亂著邢松的判斷,然後搶步到了邢松的近前,用左手一晃邢松的面門,邢松下意識就是向後一躲,羅文順勢右手反兜著便橫砸向邢松的腦袋!
如果這要是別人用了這一招,邢松肯定是向後再躲,接著探手再攻,可羅文從小到大沒學過多少系統的兵器套路,這甩棍絕對是憑著自己的眼里和腦袋審時度勢來用的,邢松對此心知肚明。
而他更知道羅文的兵器只攻不守,一旦自己躲了,那他後邊的攻勢更是沒完沒了,就好像滾雪球,最一開始如果不制止,後面會發生什麼那就真的很難說。
所以邢松看準了時機就是一低頭,讓過羅文的甩棍來了一招猛鬼摘心,直取羅文的心口!
可邢松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羅文一棍落空的同時,羅文腳尖點地,腳跟一轉,原地竟然打了個轉,同時掄起左手摟頭蓋頂照著邢松的腦袋就是一掌,和剛才邢松的招式如出一轍,這一下竟要廢了邢松!
而邢松這時後悔晚矣,眼瞧著這一掌落了下來,自己就要一命嗚呼!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竟然發生了一件讓羅文做夢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