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相信,做壞事的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
阿爾焦姆這番作為,一定會下地獄的。
一月份的寒風中,零下三十多度的r 間氣溫也足夠讓人感到十足的寒冷。
士兵們帶著厚厚的手套,尋找目標z y ush 擊。
整個北區,現在已經成了勃利軍團國民裝甲師二營和補充旅第三步槍兵營的屠宰場。
除了穿軍裝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軍人,其余在場人員,一律予以sh 殺。
二營的士兵,在今天白天,也就是作戰的第二天白天,就和步槍兵營的士兵輪換了位置。很多新兵壓根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他們沒辦法向曾經的自己開火,沒辦法向那些拿起武器的農奴們開火。甚至,據我手下的通信兵,國企獎章獲得者,五連中士排長巴沙報告,步槍兵營的士兵們,甚至有私自把暴民們放掉的事情,還有偷偷模模地把軍用品送給暴民們以接濟他們生活的事情。
巴沙和伊萬諾夫,這兩個人已經算是我掌握這只部隊的耳目了。他們的話,我不能不听。如果沒有他們,恐怕我的控制範圍不能超出這台裝甲指揮車。
「可是,子爵的命令是殺掉北區的所有人。」一夜沒有好好睡,我的j ng神顯然不太好。
「天呀,老爺,這可是種族滅絕罪。我們這麼做不是和阿道夫大魔王對付那些希伯來人一樣了嗎?這麼做在國際上說不過去的。」
「巴沙,你的出身是什麼?」
「老爺,您問這個干什麼?」
「是農奴還是士兵?」
「是士兵,老爺,我的父親,爺爺,還有爺爺的爺爺都是士兵。」
「你很同情那些農奴嗎?」
「老爺……您想說什麼?」
「如果你同情那些農奴,我會馬上把你交給軍法官進行審判。如果你害怕受到國際法庭的審判。我可以下令把你調到別的地方去服役。如果你想要救下那些農奴……」我拔出了我腰間的手槍。
當,sig210手槍被我橫在了桌子上。
「如果你想救那些農奴,拿著這個去找別列科夫。如果你想的話,還可以順手帶上我的腦袋。別列科夫會讓你當大官的。」
巴沙臉s 突變,一下子從座位上滑到地板上朝我跪了下來。
「老爺,您這是在做什麼?巴沙永遠是忠于您的戰士……」
「別這樣,巴沙。我在和自己的良心作戰。知道嗎?巴沙,我不是一個殺人鬼。我也討厭殺人,可是,如果我不殺這些人,明天就會有人殺了我。也許是子爵,也許是密探局,也許是別列科夫……」我掏出了我的銀煙盒,打開煙盒讓巴沙拿來一支煙,然後自己也掏出一只煙點著。
「反正都是會死的,巴沙,我們能做的事情,只有殺掉所有我們能見到的無辜者,然後回去領取子爵的獎章。如果你不想拿這樣的獎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或者,你也可以到別列科夫那邊去……」
「不……男爵老爺,子爵老爺給了我封地,還讓我成了騎士,那麼即使是地獄,我也將在老爺之前踏入。」
「是嗎?你也是貴族了嗎?好吧,去做自己以為正確的事情就行了。如果真的有國際法庭審判的那天,你們就說,是阿爾謝尼耶夫男爵下的種族滅絕令。你們只是執行著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巴沙拿著我的煙,恭敬地退出了我的指揮車。而我則是默默地看著地圖發呆。順手拿起鉛筆,在一張a4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尋找和消滅海參港的北區所有居民,不論手里是不是有武器,一律予以槍斃。拜佔庭帝國阿爾謝尼耶夫男爵︰**夫•卡瓦利•阿爾謝尼耶夫。2000年1月17r 。」
這份文件,足足可以讓我在國際法**被絞死了吧?
笑著叫來了書記官,把這張可以稱為粗制濫造和拼寫錯誤語法錯誤的文件交給他。書記官皺著眉頭副署了文件號,然後我再次簽名。這份粗制濫造的鉛筆字就是正式命令被下達了。
這樣做,海參港的種族滅絕事件,就是由我來負責了。
我收起了手槍。繼續等待著事件的進展。
我只能等待。
身邊的衛兵,甚至不允許我走出這台裝甲指揮車。據他的說法,是害怕我出什麼閃失。外面有很多的暴民狙擊手。
但是,我不是這麼想的。我認為我是被阿爾焦姆軟禁了——從柳德米拉被打死的那天開始,阿爾焦姆就不信任我了。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
不知道遠在天北市的父母怎麼樣了。
姐姐死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沒敢告訴他們。
爸爸媽媽帶著胡雪一起過r 子,也許會很辛苦吧。
如果我在戰斗中死了,我所擁有的表面上的財產,會轉移給爸爸媽媽和胡雪吧……
或者……我去干脆投靠別列科夫?
他說過讓我去做副教主的。
算了吧,就憑我的能力,恐怕兩下子被那些教徒們玩死還差不多,我也不是別列科夫的兒子。怎麼會得到那個位置?
別列科夫是什麼人呢?
姐姐的dna鑒定結果,居然和別列科夫有親緣關系。那麼……
想到這里,我有些發冷。
那麼姐姐是不是干脆就是別列科夫和媽媽兩個人生的孩子?
不對,如果姐姐是別列科夫和媽媽生的孩子,那麼姐姐和姑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又是怎麼回事?
親緣關系……
突然,我想起了御景姐,那個和我在一起,被姐姐所忌憚的人。
御景姐,是來自未來的,那麼……別列科夫是不是也是來自未來的?
別列科夫不是爸爸……從長相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麼,別列科夫是……
我渾身都在顫抖。
或者,別列科夫是姐姐來自未來的兒子?那樣的話,他的姐姐的好也就可以解釋了。
但是,姐姐已經死了,她不會再有兒子了。
所以,別列科夫不可能是姐姐的兒子。
更或者……
我想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結果。
不行,我要活下去,去驗證這個現實!
別列科夫,也許就是未來世界中的我!
驗證別列科夫的身份,其實很簡單。一個方法就是用我的血液毛發和他比對,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我父母的dna和別列科夫比對!
而做出這些事情的條件,是我都要活著!
是的,難怪別列科夫對姐姐這麼好,原來……
我哭了……眼前的一切被淚水弄得模糊起來。
原來那就是我自己。
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和自己為敵!
這是多麼瘋狂和荒唐的世界……